仙音此時已經非常困了,可是躺在方天身邊,卻怎麽也睡不著。


    這種小單間根本不隔音,隔壁房間不時傳來的床鋪搖晃聲,還有那男女粗重的喘息聲,讓她很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夜幕之中,看著方天俊朗安詳的臉龐,仙音不禁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十幾歲的小丫頭,早已經明白了男女之事。


    書籍告訴仙音,想要徹底留住方天的心,唯一的辦法,就是和他生米煮成熟飯。


    “方天哥哥這麽優秀,身邊肯定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喜歡他,他又總當我是小孩子,這樣一來,我就更沒有機會了……”仙音咬著櫻唇,聽著隔壁少兒不宜的動靜,心裏糾結的十分厲害。


    不知熬到了深夜幾點鍾,她忽然坐了起來,然後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舉動。


    趁著方天熟睡之際,她將對方的衣服一件件脫掉,最後隻留下一套貼身內衣。


    看著方天半赤著的身體,仙音狡詐地笑了起來。接著,她又將自己的衣服脫掉,光著身子鑽進了方天的懷裏。


    “方天哥哥,你千萬不要怪我啊,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抓住你的心,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仙音這樣想著,然後將右手中指放進嘴裏,狠狠一咬,血絲便出來了。


    接著,她將這些血絲,仔細地塗抹在了自己大腿根,以及某個敏感部位上。


    做完這一切,仙音終於甜甜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天亮。


    方天睡的早,醒的也早,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


    正準備起床,突然“啪嗒”一聲,有件東西從他胸前滑落。


    低頭一看,臉上的表情頓時僵在了那裏。


    “奇怪,昨晚我好像是合衣而睡吧,誰把老子的衣服給脫掉了?”看著身邊一絲不掛睡得無比香甜的仙音,方天皺了皺眉頭。


    仙音仍然沉沉睡著,嬌小玲瓏的身軀,像隻小貓咪一樣蜷縮在他懷裏。


    那玉體陳橫的模樣,看得方天好一陣失神。


    雖然仙音年紀不大,但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方天也是個正常男人啊,看到這刺激撩人的畫麵,如果身體沒反應,那真叫不叫男人了。


    “死丫頭,年紀不大,心眼倒不小,不過你這樣做,純粹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啊。”方天無奈地搖搖頭,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如果換成陳雪漫等女人,說不得,便要將她們就地正法。


    隻是仙音,唉,還是算了吧,他還沒有禽獸到向未成年小姑娘下手的地步。


    而且以他恐怖變態的作戰能力,真要那樣做了,仙音至少得三天走路不利索,那不是害了她嗎?


    “丫頭,天亮了,起床了。”方天在伸出手,在仙音身上最滾圓的某個地方拍了拍……那感覺就像拍皮球,果然是彈力十足啊。


    仙音嘴裏呢喃一聲,然後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這個時候,方天已經從床上下來,拿起自己的衣服,開始往身上穿了。


    仙音看著他,迷糊了好一會,想起了自己昨晚的計劃,立即像坐了彈簧一樣跳了起來。


    “睡醒了?醒了就趕緊穿衣服,一會先下去吃飯,吃飽了好去魔音森林。”方天邊寄襯衫的扣子,邊頭也不回地催促道,口吻和平時幾乎沒什麽區別,簡直就像是在使喚奴婢似的。


    “方天哥哥,你不應該對我說點什麽嗎?”仙音不樂意了,嘟著嘴說道。


    “哦?”方天苦笑著轉過身,在她身上瞄了兩眼,道:“那你想聽我說些什麽?”看了兩眼,他便心慮地轉開了視線,不敢再多看了,怕自己犯錯誤。


    “你要了人家的身子,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事後,你不敢哄哄我嗎?”仙音理所當然地說。


    “你說啥?”方天的眼睛頓時瞪得有燈泡那麽大。不會吧,我要了你的身子,我怎麽不知道?


    “哼,我就知道你不承認,幸好我早有準備。”仙音心裏鬼鬼一笑,然後坐在床沿邊,指著自己的大腿道:“你自己來看。”


    方天順著她的手指望去,眼前馬上一陣眩暈,鼻血差點噴出來。


    轉開視線,方天有些惱羞成怒道:“死丫頭,你瘋了,趕緊把衣服穿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連點矜持都沒有,這個樣了成什麽體統?”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很快就要給你生孩子了,還要矜持做什麽?”仙音說得理直氣壯。


    方天一聽,楞住了。


    靠,難道自己昨晚真的睡的太沉,迷迷糊糊之下,把丫頭給吃了?


    不對啊,自己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這樣想著,方天又鬼鬼祟祟地朝仙音身上瞅了一眼。


    看過之後,這貨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有種拿匕首戳死自己的衝動。


    因為他看到了血,好一大灘血。


    過了一夜,那些血漬早已經凝固,觸目驚心地在仙音的大腿根處,東塗一片,西抹一片,好像雪地上開了幾朵嬌豔的臘梅花。


    “丫頭,別,別鬧了,我怎麽可能幹那事?你這些血,是自己搗鼓出來的吧,嘿嘿,我可不傻,才不會上你的當的。”方天苦著臉,如喪考妣,心裏還在做著垂死掙紮。


    對這種男女之事,他也是個標準的菜鳥,而且第一次還是糊裏糊塗的情況下發生的,豪無經驗可言。


    但博覽群書的他很清楚,女孩子破瓜都是要流血的。


    雖然仙音的血多得誇張了些,但此時此景,他哪有心情去辨別真偽?


    “方天哥哥,你混蛋。”仙音眼淚刷的一下子下來了,哭天抹淚地說道:“昨晚你那麽粗魯,對我又抓又撓的,搞得我身上全是傷,你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仙音指著自己滿身的“傷痕”,委屈極了。


    方天瞪大了眼睛,還沒等看清楚,仙音已經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大腿,氣呼呼地說:“我不管,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當然了,我是不會搶你大老婆位置的,當個小三也行,那,小四也可以啊……”


    “咳咳……”方天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臉色尷尬得幾乎無地自容。


    “方天哥哥,你不要自責,昨晚都是我自願的,雖然你確實粗魯了一些,不過我不怪你。”仙音偷偷地打量著他,十分體貼地說道。


    看著仙音臉上的淚痕,方天心頭一軟,然後走到床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鄭重地問道:“丫頭,你真的願意跟著我?”


    “當然願意啊。”仙音眼睛一亮,馬上點頭如搗蒜地說。


    方天唉了口氣,愛憐地將她的身子擁抱在懷裏,手掌一遍遍地撫摸著她的秀發。


    不管自己昨晚有沒有幹那種事,一個女孩子肯陪著自己吃苦受累,始終不離不棄,而且還救過他的命,光這份情意,就足以讓他“以身相許”了。


    更何況,二人在一起睡了那麽次,對彼此的身體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自己是個男人,倒是無所謂,但仙音是個女孩子,心裏總該會有些想法的。


    “方天哥哥,讓我做你的女人吧,我要替你洗衣做飯,為你生兒育女。”仙音抬起俏麗的臉龐,癡癡地看著他,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裏寫滿了憧憬和幸福。


    “好吧。”方天無奈地笑了笑。


    “耶,我是方天哥哥的女人了,我是方天哥哥的女人了……”仙音從床上一蹦而起,像撿了幾百萬似的,別提有多高興了。


    “別叫別叫,人家都在睡覺呢,你想把狼招來吧?”方天尷尬地拉住她蹦來跳去的身體,並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唇。


    仙音將他的手推開,啪嗒一口,在他左臉上親了一下。


    親完之後,似乎有些意猶未盡,接著又在右臉上來了一下,笑得跟隻小狐狸似的。


    “好了,趕緊起床吧。”方天有些難堪地站起身。


    仙音看他的眼神,實在讓他有點受不了,簡直太深情了,幾乎能把他融化掉。


    二人穿好衣服,結伴走出了旅店。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方天一下交了五天的房租,那些血絲菩提果,也留在了單間房裏沒帶出來。


    在去尋找飯店的路上,仙音像隻狗皮膏藥似的粘在他身上,方天推了幾次都沒有推開。


    南湘屬於亞熱帶氣候,天氣又潮濕又燜熱,走了沒地步,方天身上就出了一層濕汗,加上身邊貼了個小暖爐,那感覺真是難受極了。


    仙音好像整個人掉進了蜜罐裏,一直在癡癡地發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麽鬼東西。


    陷入甜蜜愛情中的她,似乎已經完全不懼太陽和熱浪。


    “丫頭,別貼我那麽緊,好熱啊。”方天滿臉痛苦地說。


    “熱好辦,我給你吹吹。”仙音馬上將櫻唇湊過來,對著方天的臉吹了起來。


    哪知吹了兩下,突然色心大起,又吧嗒一口,在他臉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口水印。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一直進了早餐店,仙音才戀戀不舍得從他邊離開。


    方天暗鬆了口氣,終於把這個狗皮膏藥給摔掉了,太幸福了。


    吃完之後,二人走出早餐店,太陽剛剛升到屋頂,但溫度已經熱得不行了。


    街上的瀝青馬路好像要融化似的,街上的行人都神色匆匆地走著。


    方天怕仙音再貼過來,立即快速朝馬路上走去。


    “方天哥哥,你幹嘛走麽快幹嘛,等等我啊。”仙音喊叫著追了上來,像隻摔不掉的小尾巴似的。


    方天走了沒幾步,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叫罵聲:“老不死的,趕緊交錢,不然砸爛你的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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