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衣青年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心思電轉間,他單手一撐巨石,借著身體反衝之力,手中那把扇鋪展開來,好像揮起一把大鐮刀,狠狠地向後斬去。


    嶽珊珊的受辱,令方天直接發了殺心,熾烈拳發揮了九成功力,本想將這無恥淫賊直接轟死,哪知一動手,卻發現這白衣青年竟然還是個高手。


    在自己的偷襲之下,此人不僅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使出了一招“蛟龍翻身”。


    而他手中那把折扇,勢大力沉,寒氣如刀,分明就是由純鐵精鋼打造,斬的還是方天的丹田氣門。此時方天的肉掌已經印在了白衣青年的天柱穴上,隻要勁力吐出,對方絕對會腦漿崩裂、命喪當場,但同時,方天的身體也被被對方的折扇斬成兩半。


    “自己的命金貴,犯不著和他魚死網破。”想到此處,方天瞬間變換了攻擊的方位。


    他的小臂一曲一伸,以十分詭異刁鑽的角落,轟在了折扇的扇柄之上。


    “嗡!”


    那把折扇頓時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金鐵顫鳴聲。


    一股雄厚之力的力量,通過精鋼扇骨傳到白衣青年手臂之上,震得他胸中一陣發悶,扇子顯些脫手飛出。


    “氣脈二重天!”


    白衣青年頓時大驚失色,連滾帶爬,足足跑出去四五米遠,才靠著懸崖壁石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終於意識到杜軍為什麽這麽懼怕方天了。


    這小子才屁大點大,竟然能達到氣脈二重天的境界,簡直就是個可怕的妖孽。


    “華少,你怎麽樣,受傷沒有?”杜軍護主心切,馬上繞過方天,朝白衣青年奔跑了過去。


    白衣青年嚇得臉都白了,無比恐懼地盯著方天,心中一陣陣後怕。


    要不是剛才反應夠快,此時他已經到地獄門口報道去了。


    在林陽市,居然還有這麽恐怖的人物,為什麽自己的父親一點消息都沒查覺到?


    “杜昆,上次我繞你一命,現在你又和這種人渣敗類混在一起,還想欺負我的姐?”方天滿臉殺意地盯著杜軍,一句一字道:“這次我不會再放過你,還有他,今晚都必須死。”


    “方天,別以為你是氣脈境高手就可以橫行無忌。現在可是熱兵器時代,你說殺就殺?也太狂妄了吧。”如果是單打獨鬥,杜軍心裏還有些忌憚,但現在有華少撐腰,老子還怕個毛?


    方天是氣脈境又怎麽樣?得罪了華少,別說林陽市,就是整個大禹國,都不會有他立足之地。


    “這小子挺狂啊,不過我喜歡。”


    白衣青年撐開折扇,陰測測地看著方天道:“小子,現在本少爺給你一個機會,投奔到我的麾下,再把你姐姐交出來,我會考慮繞你一命,否則,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方天皺了皺眉頭,這混蛋被打傻了吧,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


    想了想,他便明白了。


    看來又是個靠著父母的權勢作威作福的紈絝二代,不過這白衣小子的扇子功倒是不錯,雖然修為不及自己,但剛才出招之際似乎還有所保留。


    等會再與他打鬥時,一定要倍加留心才行。


    “方天,你知道華少的父親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杜軍看著白衣青年,狐假虎威地拍馬道:“識相點,趕緊把你的姐姐交出來,隻要把華少伺候爽了,保你們姐弟從此往後榮華富貴,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聽到這裏,方天不禁有些奇怪起來。


    杜軍怎麽說也是個練體三重境的高手,怎麽跟個馬屁精似的?難道這白衣小子是個不能招惹的狠角色?


    見方天突然沉默下來,嶽珊珊以為他被住唬了,馬上焦急地說道:“方天,不要,不要把我交出來。”


    “你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會這麽做?”方天皺起眉頭,對她說道:“你放心,就算被人打死,我也不會讓別人碰你一根手指頭。”


    聽到這裏,嶽珊珊心中突然湧出一絲暖流,眼眶頓時有些濕潤了。


    以前她在報紙上看過一則報道,說有對夫妻晚上出來散步,遇到了一群地痞流氓。在那些流氓的恐嚇下,丈夫不顧妻子的百般懇求,竟然獨自跑掉了。廁那位可憐的妻子最後被幾個流氓輪番羞辱,最後投河自了盡。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隻有在遇到危難時刻,才能體暴露出一個男人的真實本性。


    想起那個豪無責任心的黑心前夫,再看看重情重義的方天,嶽珊珊十分悲哀地發現,自己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方天,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嶽珊珊的親弟弟,姐這輩子都不會再嫁人,隻與你和婉兒相依為命……”嶽珊珊用力咬著嘴唇,心中默默地說道。


    “不識抬舉!”


    白衣青年沉下臉,大怒道:“既然你們想死,那就到地獄裏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聽到這裏,嶽珊珊馬上鬆開方天的手臂,看著白衣青年道:“華少,剛才的事,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大家能不能都各自退讓一步,大事化小,你看好不好?”


    嶽珊珊也看得出來,這個白衣青年很有背景,絕不是她和方天能夠招惹的。


    方天就算再厲害,也是一個普通老百性,萬一他今天真把白衣青年給殺了,不說會被判刑,就是白衣青年的家人都不會放過他。


    思前想後,嶽珊珊決定還是由自己出麵,向白衣青年求情服個軟。


    這樣做,既保留了方天的麵子,又能免除了他的牢獄之災。


    至於自己受點委屈,那又算得了什麽呢?


    “哈哈,我這個人最是憐香惜玉,既然美人求情,那我就大人有大量,暫時放過這小子一馬。”白衣青年撐開折扇,很是瀟灑地扇了兩扇。


    “謝謝,謝謝華少。”


    嶽珊珊心中大喜,馬上拉住方天的手腕,以不容辯駁的口吻對他說道:“方天,如果你還認我是你姐,就聽姐一句話,不要再和他們打了。”


    “姐……”


    “聽話,就當是姐求你了,行嗎?”嶽珊珊再次顫聲懇求道。


    說著,兩道淚痕從她臉臉頰上滑落,那副委屈又倔強的模樣,看得方天一陣心疼。


    雖然他和嶽珊珊認識時間不長,但這段時間相處以來,早以被她的學識,和為救女兒不惜一切代價的母性光輝所折服。


    而且他又認了對方做姐姐。


    現在姐姐被人欺負了,如果自己不殺了那兩個惡棍為她出氣,簡直妄為男人。


    “現在是法治時代,你想過這次做的後果嗎?”嶽珊珊見方天沉默不語,急得都快給他跪下了。


    “好吧,我們走。”方天一咬牙,終於同意了。


    “等一下。”


    哪知不等二人離開,白衣青年突然又叫住了他們,目光淫邪地盯著嶽珊珊,笑道:“他走可以。你嘛,得留下來。還有,放下你們手中那朵七彩雪蓮。”


    聽到這裏,方天不怒反喜,看著嶽珊珊,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說道:“姐,不是我不想走,而是這混蛋欺人太甚了。要不,為了弟弟,你就犧牲一下色相?”


    “轟!”嶽珊珊頓時如遭雷擊,身體一陣劇烈搖晃。


    看著方天那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她的心像一陣陣劇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天,如果你真的這麽想,那姐……姐就答應他。”嶽珊姍用力咬著下嘴唇,死死地盯著他,臉上露出一副決絕的神色。


    “喂喂,你不會真相信了吧。”


    方天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玩笑話已經在無形中傷害了嶽珊珊,趕緊正色道:“我是鬧著玩的,誰知道你這麽沒幽默感?再說了,這麽漂亮的姐姐,我還想留著自己享用呢,哪舍得給別人?”


    自己留著享用?


    聽了這句話,嶽珊珊的臉頓時紅成了番茄,羞嗔道:“你瞎說什麽了,誰給你享用了?”


    見二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麵打情罵俏起來,白衣青年心裏別提有多來氣了。


    特別是此時看著嶽珊珊那春意萌動、風情萬種的撩人模樣,更是勾得他心裏癢癢的,恨不得馬上抱著對方的身子親熱一番。


    “麻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白衣青年轉過頭,朝杜軍使了個眼色。


    杜軍心中會意,朝前走了兩步,指著方天叫罵道:“臭小子,上次老子著了你的道,今天咱們再真刀真槍地打一場。”


    “姐,幫我看照看好這朵雪蓮。”方天將七彩雪蓮,遞給了嶽珊珊。


    “方天,你一定要小心。”嶽珊珊美眸如水地望著他,臉上露出深深的關切。


    “啪!”


    在杜軍衝向方天之際,白衣青年突然合上折扇,從另一個方位,也向方天發起了進攻。


    二人知道,以方天“氣脈二重天”的修為,若論單打獨鬥,自己絕不是對手。


    但二人同時出手,最後死的一定是方天。


    因為三人之間的修為本就相差不大,再加上白衣青年還有個殺手鐧沒亮出來,一旦使出,哪怕是氣脈三重天,也照樣被他拿下。


    “吼!”


    杜軍怒吼一聲,雙腿貼地而行,竟將堅硬的沙石地麵劃出兩道深溝。


    在離方天還有半米之遙時,他左腿踏前半步,雙拳好像被繃緊的弓箭,狠狠地轟向了方天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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