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木去找甜和鮮已經一個月了,之前跟馬哈打了招呼。


    說是可能不會來後廚了,馬哈清楚了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麽。


    大木走了之後,開始的幾天還回來整頓洗漱。


    漸漸地間隔越來越長,這一次距離上一次回來已經超過十二天了。


    這段時間赤色的生意很好,新發明的鮮花飯成了頭牌,已經需要請人轉門出去摘花了。


    而馬哈這邊卻犯了難,因為大木回來的時間越來越長,廚房的調料開始所剩無幾了。


    實在沒什麽辦法,大木再帶來調料味道肯定會差一大截。


    馬琪今天第三次著急地進入廚房詢問道:“還能再做幾道菜?”


    “再五道,不要再接單了!”馬哈無奈的開口。


    “可我手頭,手頭已經十八單了!大木到底去哪了啊!”馬琪無奈地說。


    “媽,找人修好整個櫃子,鎖頭還原。就說赤紅生病了,請一個星期假吧。”馬哈思索著說。


    “明白了,還需要我做些什麽嗎?”馬琪再度詢問道。


    “調查一下,看看誰能知道大木最後去哪了。”馬哈說完看著案板發呆。


    馬琪放下了手頭的單子,從廚房內走了出來,站在大廳向老主顧和新麵孔們鞠了一躬。


    眾人都不知所措,看著馬琪:“老板娘,你這是幹嘛?”


    馬琪無奈地開口道:“最近赤紅生病了,可能要休息一個星期。今天還沒吃到菜的,下一次來帶著我的手寫單直接免費。實在不好意思了!”


    “生病了?這……”


    “身體要緊!沒什麽辦法。”


    “一般的菜能提供嗎?大木和你兒子馬哈不是幫廚嗎?”


    馬琪無奈地又是一鞠躬將手寫單發了下去:“我讓他們照顧赤紅了,現在隻提供零嘴和啤酒。”


    馬琪清楚這樣得罪人,但現在真的是沒辦法的辦法。


    沒吃到的客人離開了,在吃的客人也都離開了。


    隻留下了一些想喝酒的,但人真的不多。


    馬琪總算是閑了下來,招手將身旁的女服務員叫了過來小聲地開口道:“讓貧民窟的姐妹快一點來集合,有緊急的會要開。”


    女服務員從赤色的後門去了貧民窟,馬琪則走去了廚房,並沒有進去站在門口喊道:“兒子,生意都推掉了。我這就聯係人找大木,你千萬別急。”


    “知道了,媽!”馬哈回完話,繼續在灶台前發著呆。


    隻有兩個狀況會發生,要麽大木出事了,要麽大木跑路了。


    而想要驗證這兩個狀況也很簡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馬哈看著不遠處的櫃子,抓起菜刀,上前對著櫃子敲了下去。


    三下五除二,整個櫃子都變形了。


    將整個木門打開,七個頭盔整整齊齊地疊在裏麵。


    東西還在,那麽就說明大木沒有跑。


    既然沒跑,那麽肯定就是出事了。


    馬哈本想關上櫃子,卻發現櫃子被自己砸壞了根本就關不上。


    無奈大木說過不允許動,既然這樣就算換新的木門也會被發現。


    馬哈思索了一下,反正後續廚房至少因為赤色的假生病要停一個星期,如果大木回來,不如說是馬琪翻新廚房,自己發現媽媽砸開了櫃子已經遲了,但自己第一時間拿出來單獨擺放了。


    想到這裏,馬哈上手取出了七個壘在一起的頭盔。


    馬哈想不到的是,頭盔的最下麵居然有七本小冊子。


    馬哈拿起一本,上麵隻有一個黃星的標識。


    馬哈試著翻開,仔細看了起來。


    上麵的文字馬哈看不懂,馬哈是文盲,與眾不同想必是黃星的文字,七個人七本,很顯然這應該是類似於戰場筆記的東西。


    馬哈這邊拿著頭盔和本子打算回家研究,去了前台對著馬琪開口道:“媽媽,給我找一個懂黃星文字的老師。”


    赤紅出來之後,赤色酒店這些年是賺了點錢的,請個人來不難。


    當天晚上就請來了人,一把年紀的文字學老師,人是紅星人,年輕的時候曾經在黃星當過友誼大使。


    馬哈也給自己編了一個故事,對著老師開口道:“老師,請你來是想找你幫忙。我的母親你認識吧,就是花錢請你來的人。可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清楚一個事情。有七個黃星的士兵,其中一個可能是我的父親。這玩意沒錯應該是隨軍日誌吧?能不能幫忙全部翻譯出來讀給我聽,錢的話不是問題。我就想看看對方有沒有提到我母親,或者類似的蛛絲馬跡。”


    老師聽完之後看著馬哈:“全都要讀嗎?我價格很貴的哦。”


    “每天晚上就耽誤您兩個小時,什麽時候讀完算到什麽時候。您隻管讀,我用腦子記錄。”馬哈無奈地說。


    “這也太多了吧?眼睛會看花的。”老師眯著褶皺的雙眼隨便翻了翻。


    “雙倍!”馬哈連忙開口。


    老師愣了愣:“這……”


    “三倍!”馬哈再度開口。


    老師樂嗬地笑著開口:“我可不是為了錢,是真的想幫你找到父親。”


    馬哈露出了笑容,赤色酒店有錢後確實像個暴發戶。


    第一天,老師粗略地翻了翻,就發現了兩本空著的筆記。


    一本隻換了日期外無限重複第一天的內容,另一本更是寫了個開頭之後就沒有再寫了。


    其中隻寫了個開頭的士兵就叫大木,這點讓馬哈有些失望,如果說誰最容易講述到配方,那麽肯定是大木自己的筆記了。


    但馬哈還是沒有放棄,所有的書籍都聽完了。


    拿了錢的老師也不敢怠慢,五天過去了,將五本寫有文字的日記毫無保留地都描述了出來。


    老師說完將本子都遞了回去:“七本裏麵五本有內容,且都在描述同樣的執勤工作,互相認識,因為都是一個兵團的,文中有提到老相好的有三位,但描述都與你母親不符,對不住沒幫到你的忙,這個錢我可以隻拿一半,剩下的都退回給你。”


    老師顯然帶著自責,但馬哈搖著腦袋:“該是您的就是您的,那麽我送您離開吧?”


    “那就,那就謝過了。”老師滿意地離開了酒店。


    馬哈帶著笑意,確實五本內容全部聽完之後看似雜亂無章,五個視角描述每天的守衛生活。


    但就算是這樣無意義地內容,馬哈還是找到了蛛絲馬跡。


    七個人的小組,一個叫拉路法的隊長,剩下的六個都是隊員。大木在其中是軍廚,還有軍醫、斥候、突擊手、戰術指揮、地圖規劃師和槍械士兵。


    這是黃星一整個編隊的具體安排,其中軍廚大木和戰術指揮兩個人最不喜歡記錄日記。


    剩下的五個人中,兩個人隻是簡單記錄,但有三位記錄得非常認真,分別是隊長、斥候和軍醫。


    可能是三個人工作的關係,對文字方麵都有自己的天賦,其中軍醫是個話匣子。


    而今天老師說完的最後一個人就是軍醫,而這個話匣子軍醫也暴露了調料的秘方到底是什麽東西。


    其中有一段老師閱讀的內容,大木曾經幾次因為自己手頭的工具不好用,所以向軍醫借了研磨藥丸的部分工具。分別是用來研磨藥物樹葉和根係的石臼,期間兩個人還鬧了矛盾。


    原因是有一次食物吃完之後,突擊手說自己肚子疼,之後大家肚子都疼了氣來,軍醫研究很久之後,懷疑是大木偷偷用了石臼沒有報告,而軍醫給大木石臼的時候,都會裏外裏清洗至少三遍,確保藥物不會殘留。所以這次沒有清洗就製作調料,就是突擊手肚子疼的原因。但大木反駁了,也是那次之後兩個人產生了矛盾。矛盾的化解是隊長,申請了物資,讓軍醫多開了一個石臼和石棒給大木。


    而就在這段內容中,軍醫有一句吐槽寫在了日記裏,那就是大木他明明有木臼,為什麽要用石頭的。相比那些植物磨起來,石頭的更加省力吧。


    這就是五天花了天價請翻譯老師得到的最重要的消息!軍隊中,醫生和廚子有聯係。調製調料的過程跟醫生製作藥丸的過程極其類似。隻不過一個是石臼,一個是木臼。而大木為了省力,喜歡借石臼來用。


    這事情到這裏,馬哈也有了研究方向。


    大晚上的跑去了廚房,在完全見底的調料罐內費力的掛下了一層小拇指大小的調料殘渣。


    將其小心翼翼的包好之後,等到第二天天亮跑去了一個個診所。


    晚上馬琪回報狀況,表示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大木的在哪。沒人見過他,最後一位見到他的也是在半個月之前了。


    但馬哈對大木的事情反而沒了興趣,一早出門去了診所。


    診所裏的醫生,看見馬哈來問診詢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馬哈尷尬的說:“家裏老人疑難雜症,赤腳大夫開的藥。再想吃,對方人找不到了。所以能幫忙看看嗎?這到底是什麽植物?”


    大夫們起初都開口:“誰開的藥找誰去!真要想治病,家裏老人帶來,我重新開藥。”


    看見馬哈拿出厚厚一袋金元,原本底氣十足地都低下了頭,手指沾了點,聞了聞然後表示不知道。


    一個上午十三家藥店和醫館全部問完,幾乎一樣的說辭,幾乎一樣的給錢,但都沒有一個醫生知道是什麽東西。


    下午馬哈換了目標,詢問有沒有藍星或者黃星的醫生,確實也找到三四位,但也一樣表示不太懂馬哈手裏的草藥到底是什麽。


    正當馬哈要放棄了,覺得這條路可能走不通的時候。


    最後一位醫生嚐了嚐之後略帶壞笑地開口道:“你這玩意我用過,那是什麽老人用的。隔壁黑市,找一個叫卡庫的,他有你要的!”


    按照對方的要求,馬哈去了自己從未去過的黑市。


    黑市屬於三不管地帶,就在鬧市區的一條小巷子內。


    治安人員從不會到這個地方附近巡邏,而這一整條黑巷子內賣著許多奇奇怪怪的違建物品。都是通過偷渡從其他星球來的,幾乎什麽奇怪的東西都有。


    馬哈帶著錢進去,一路詢問誰是卡庫。


    終於被逮到了一個瘦弱的男人麵前,男人就是卡庫,雖然瘦弱但身體筆直堅挺,馬哈第一反應,對方應該也是軍隊裏出來的後遺症。


    馬哈在將之前的套路再度說了一遍。


    馬哈看了一眼,嚐都不嚐開口道:“你被騙了,這是辣椒粉,不治病也不好用!你如果在跟我編故事,是為了治療自己那玩意的話,我這裏有辣椒油!效果更好,塗在那玩意上,一晚上幾次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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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哈看著對方拿出一個罐子,裏麵裝著一罐子紅紅的油。


    試著小拇指沾了一點塞嘴裏嚐嚐,和大木製作的調料一模一樣,甚至從粉到油後,口感更好了。


    馬哈立刻從口袋內掏出一把金元,清楚黑市見到大錢會出事。偷偷靠近男人,將錢塞入對方袍子下方:“這個錢給您,告訴我這個藥粉是什麽植物可以嗎?”


    卡庫搖著腦袋:“藥粉?這玩意可不入藥,什麽都治不了,用多了還會適得其反。”


    “不是藥?那你是怎麽知道這玩意的?”馬哈再度詢問道。


    “我曾經是個黃星的軍廚,後來斷了一條腿。拿不到英雄勳章回去又會被笑話,所以偷偷來了這個地方。這是龍椒,黃星和紅星都有的紅色的長條植物,黃星都是沙子,隻有這玩意長得歡,而且是黃色的。這裏的沒有那麽大太陽,是紅色的。這玩意沒有藥用價值,所以醫生們都不知道,隻有廚子知道。看在你給的那麽多的份上,悄悄告訴你,這玩意用多了,那玩意會廢掉。”卡庫冷笑先開了自己袍子,露出了半截沒腳的腿。


    對於軍廚來說,調味料就是就是自己的命。但對於另一個放棄廚師身份對世界失去希望的人來說,這就是隨便都可以聊的東西。甚至不用來做飯,而是用來幹看起來更有用的事情。


    這玩意不是藥,治療病。這才是真相,馬哈跟這位卡庫聊了很久。


    終於明白了怎麽回事,龍椒曬幹之後磨成粉就是辣椒粉,切碎跟動物油脂一起小火攪拌就是辣椒油。有條件的軍廚會帶辣椒油提升風味,隻有邊防和長期沒有補給的守衛軍,才會曬幹磨成粉便於攜帶,才會用到辣椒粉。


    一切都明白了,馬哈回家的路上摘了一大堆。


    曬幹之後,磨碎果然就是辣椒粉。


    自己解決了黃星軍廚最大的秘密,那麽自己這邊紅星的甜味和藍星的鮮味又是怎麽回事?


    知道了大木是如何製造出辣椒這個辣味調料的,馬哈覺得自己站穩了廚師的第六層台階。


    馬哈和大木水平想通了,也同樣站在同個角度,因為清楚黃星龍椒多所以用的是龍椒!那麽藍星和自己的紅星什麽最多且最便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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