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不知道怎麽回答,端起了外星人的步槍到了陽台的位置。


    角度不是很好,隻能看見大樓下兩三隻沒進來的老虎。


    殺不殺?


    金鵬一窩的幼崽看著著實可憐。而現在眼前的,至少都是精壯的老虎。


    路橋狠下心瞄準了一隻,可要扣動扳機的一瞬間還是心軟了。


    路橋轉頭看著陳振斌說出了想法:“我雖然學過正規的射擊訓練,但從來沒動手殺過動物。”


    陳振斌聽到路橋的話,此時也撓著頭:“我殺過外星人,但外星人也要殺我。這個我下不了手,況且我也不會用槍不是嗎?”


    “不會用……不會。”路橋嘴裏呢喃著。


    “怎麽?你想到了什麽?”陳振斌看著陷入沉思的路橋。


    “我在想,不開槍可以解決的辦法,這裏是幾樓來著?”路橋詢問道。


    陳振斌立刻回答:“我家在四樓,怎麽說?”


    門口已經傳出了爪子撓動門板的聲音,聲音一陣陣的傳來有些難以判斷老虎是不是找到兩個人所在位置了。


    不加水的洗衣液確實沒什麽效果,沒有水將沐浴液化開所以並沒有起到打滑的作用。


    但沐浴液潑在走道也不是什麽用處都沒有,至少聞過沐浴液的老虎們,嗅覺都變差了。


    老虎的嗅覺本來非常敏銳,但此時上樓之後就不知所措了。隻能一個個房門刨過來,陳振斌和路橋以為隻有自己的房門在被抓撓。


    但殊不知老虎們尋到氣味之後來到了四層,聞過沐浴露之後一個個失去了嗅覺。四樓乃至以上的樓層,都有老虎刨門查看房間內給出的反應。


    因為路橋和陳振斌等人所在的房間有動靜,所以刨門的動作幅度更大。


    “靠床單,綁成繩子,從四樓的窗戶吊下去你做得到嗎?”路橋看著陳振斌。


    “我試試,主臥有很多床單。我知道我爸媽都把床單放在哪裏,我打結的技術沒話說。”陳振斌說完跑入了主臥。


    路橋這邊抓住了肩頭的羅娜,用手指劃開了一條裂縫。


    羅娜看著路橋,裂縫就好像一張笑臉。


    路橋嚐試按下羅娜的腦袋開口道:“來啊,來抓我啊!”


    路橋鬆開手,羅娜重複著發出了跟路橋一模一樣的聲音:“啊,來抓我啊!”


    “什麽來抓?”陳振斌拿著兩個毯子看向路橋,手裏打結的活並沒有停下。


    “我的羅娜可以模仿我說話,我試試能不能依靠羅娜將老虎騙去天台,這樣我們從四樓下去能得到足夠的逃跑時間。”路橋解釋道。


    陳振斌手法很快,五條床單和兩條空調被一下就成了一長條的逃生索。


    通過自己的臂長進行計算,七條被子差不多剛好四層樓高。


    路橋詢問道:“你還有背包嗎?”


    陳振斌遞給了路橋一個書包,路橋打開書包塞了個枕頭進去。


    “這是?”陳振斌詢問道。


    “等一下用來接羅娜的。”路橋沒有隱瞞回答道。


    陳振斌拿著逃生索,將一頭綁在了窗戶上發了愁。


    從主臥望了下去,下方此時還有兩三隻老虎在外麵遊蕩。如果不趕走的話,顯然沒辦法下去。


    路橋有些無奈:“信號彈對地,能不能嚇走這三隻?”


    “你等等我,沒必要浪費信號彈,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下麵的。”陳振斌跑去了廚房,翻箱倒櫃之後,搬來了一個水桶。


    路橋朝著水桶望了過去,看見了裏麵的東西。


    各種各樣的調料:幹辣椒、辣椒粉、花椒粉、胡椒粉、辣醬、腐乳、五香粉,全部霍霍在了一起。


    路橋光是看了一眼水桶內的東西就捂住了鼻子,陳振斌則是從窗戶探出了半個腦袋大喊道:“老虎們,看這邊!”


    三隻老虎出現在窗戶正下方,其中一隻一躍而起著實嚇人。


    第一跳到了一層天花板位置,接著一個反牆跳差不多二層到三層中間的高度。


    那種感覺虎爪距離自己也就一個半老虎的身位了,巨大的肉爪子露出尖爪揮舞而出,那種震撼感不言而喻。


    “老子讓你跳!老八秘製小漢堡!”陳振斌怒吼,水桶一股腦撒了下去。


    老虎們並沒有躲閃,粉末天女散花一般下落而下。


    老虎眼耳口鼻都被調料覆蓋,下方三隻老虎五官猙獰,不斷的打著噴嚏甩著腦袋,一連十幾個噴嚏,幾乎沒有一個能幸免於難。


    片刻,老虎急得在地上打滾,沒有好轉的老虎隨後四下亂竄,有的躲回了肉聯廠內,有的朝著遠處飛奔。


    陳振斌轉身詢問道:“你的腳沒事吧?撐得住嗎?需要你從四層樓滑下去,之後我們還要翻兩米的高牆從側麵離開?”


    路橋點著腦袋,抓住了羅娜,思考著尤金教授說的話語,給其信念,下達自己的想法。


    路橋心裏想著讓羅娜爬到天台,大聲地重複之前的話語,將剩下大樓內所有的老虎吸引到天台的位置,然後羅娜躍下被路橋裝入包內。


    思考完這些,路橋希望羅娜已經懂了。


    將羅娜放在窗戶上,隨後默念道:“小家夥,靠你了。”


    剛說完,羅娜真的自己動了起來朝上方爬了上去。底盤分泌藍色粘液,讓自己能在牆麵蠕動。


    路橋連忙開口道:“陳振斌,聽到羅娜發出聲音,我們就動手。”


    陳振斌點著腦袋,伸出半個腦袋看著羅娜如同一個鼻涕蟲般在牆麵上,三步一呲溜,勉勉強強靠著爬山虎作支撐,一點點地朝天台爬去。


    “這小家夥能行嗎?”陳振斌發出了質疑聲。


    “沒問題的!”路橋雖然心裏也沒底,但還是相信羅娜能夠完成。


    八層樓高,羅娜到了天台,隨後聲音傳了出來,跟路橋一模一樣的嗓音:“來抓我啊!”


    “抓我啊!”


    “我啊!”


    “啊!”


    ~


    一聲比一聲響,但一聲比一聲短粗,且最後完全變聲,隻剩下尖銳的聲調。


    老虎們聽到了響聲,一個個朝著天台衝了上去。


    陳振斌則抓住了床單滑了下去,落地的陳振斌朝著上方揮手,小聲的喊:“路橋,下來我墊著。”


    路橋將手裏的步槍當作杠杆,纏繞了被子一圈,純靠雙手的力量,抓著步槍向下滑,希望手裏的槍足夠給力。


    落地瞬間,陳振斌勉強托住路橋屁股,讓其不至於用腳落地造成二次損傷。


    腳腕疼的同時,落地後胳膊也疼了起來,肌肉拉傷的酸痛,此時老虎的咆哮聲不絕於天台。


    天台之上五六隻老虎看不見人,但望見了藍色的羅娜,奇怪眼前發聲的生物,隻敢慢慢靠近,不敢對其發動攻擊。


    陳振斌多拿了一個枕頭的外套,走向大鐵門,將枕頭套當成麻繩,捆住了下來的大門。


    路橋揉了揉發酸的手臂,放下步槍,打開了放有枕頭的背包大喊道:“羅娜,下來!”


    羅娜一躍而下,對路橋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路橋打開這書包調整這位置,接住了從八樓掉落而下的羅娜。


    就算接住了羅娜,路橋也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羅娜這一下狠狠地摔在了書包內,還好有書包內的枕頭吸收了衝撞的力度。


    路橋伸手進去,撫摸了一下羅娜的嘴巴,將這個大嘴巴話筒完全關閉,羅娜立了大功。


    陳振斌跑來,伸手扶起了路橋,路橋直接背起存有羅娜的背包,一隻手拿外星步槍當成了拐杖,快步向前。


    “我能求你個事情嗎?”路橋詢問道。


    “什麽?”陳振斌看著路橋。


    “我的羅娜屬於特殊品種,如果外星人問你發生的事情,能不能不提羅娜會說話這個事情?就說我們兩個人的配合完成了逃跑?去掉羅娜開口將老虎勾引上天台的這個事情?”路橋詢問道。


    “你怕羅娜被抓起來關在屋子裏然後無窮無盡的實驗?放心吧,我們過了命的交情。而且那種被關起來的感覺我太懂了,我會幫你藏住你羅娜的秘密。”陳振斌說著深處了小拇指。


    路橋上手拉了拉勾,兩個人到了之前跳下了兩米高的平台,回去的路意味著要再度爬上兩米的平台。


    不遠處的大樓此時幾隻老虎從天台一躍而下,落地之後沒了反應。有的則發蒙了片刻一瘸一拐朝著路橋和陳振斌的方向過來。


    有的老虎靠樓梯到了一層,發現無法從大樓下來,抓撓著鐵門。枕頭套打了死結,強撐著老虎一下又一下地爪擊,隨時有可能斷裂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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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振斌試著助跑跳兩步並一步翻過了平台到了高處。


    俯下身子,陳振斌一隻大手伸向路橋。


    路橋將步槍遞了上去,陳振斌一手步槍當作拐棍,兩個人抓著步槍的把手,互相發力。


    路橋左腳用力蹬牆向上,受傷的右腳隻在使不上力的時候用來輔助。


    雙腳都發麻了,這才成功被陳振斌拽上了平台。


    下一刻,聽見不遠處鐵門發出了撞擊聲。兩個人都清楚老虎抓開了枕頭套,隨後衝出了鐵門。鐵門被衝開,這是撞擊到一側牆麵發出的撞擊聲。


    老虎出來之後,嗅覺被高處灑下的各種調味料粉末再一次擾亂了嗅覺,隻能在提前跳下的老虎指引下向路橋和陳振斌這邊大概的方向跑來。


    虎嘯聲連綿不斷,聽到老虎們跑出來的聲音,路橋和陳振斌顯然一下慌了神。


    兩個人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休息,立馬馬不停蹄地去往懷化第一高樓跑去。


    陳振斌開口道:“發信號吧,現在就算給到老虎提示也無所謂了。”


    路橋也沒有猶豫,對著天空抓住前端按下了按鈕。


    白天,一道紅色的光柱衝天而起。


    隨後在空中爆裂而開,嗡鳴聲響徹的同時。


    一條紅色的細線從地麵到天空發出強光,標識著開槍的位置。


    高樓之上,拉格斯一下就聽到了了。一手扒開爬山虎,頭盔內自動將下方畫麵放大。


    路橋和陳振斌被拉格斯一眼盡收眼底,看著兩個人的樣子,立刻察覺到路橋似乎有什麽問題。


    “機長,我申請對人類使用我們的珍貴藥劑。”拉各斯詢問道。


    ……


    路橋吃力得隻能一跳一跳了,在陳振斌的攙扶下到了高塔門口,上去還有幾層台階,看見台階的路橋瞬間虛了。


    而拉格斯跑了下來,手裏拿著一個盒子走向路橋詢問:“你受傷了,嚴重嗎?”


    路橋看見拉格斯打開手裏的盒子,有三四道保險和外殼,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最裏麵是一罐藍色針劑,比起外星人從腰間掏出的藥劑,應該金貴很多。


    “嚴重扭傷了,我估計上不了二十八層了。”路橋展示著自己的右腳,拉格斯看清楚之後,抹去了路橋腳踝上麵的草藥一針紮了下去。


    陳振斌詢問道:“你下來了,上麵的鳥不管了嗎?全打死了?還是?”


    “我把槍給童格福機長了,他知道怎麽做。”拉格斯解釋著。


    路橋下一秒疼痛完全消失,甚至腫脹的鼓包也消炎了,肉眼可見的開始鼓包開始縮小。最重要的是路橋的意識無比的清晰,那種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這是怎麽回事?腎上腺素?”路橋詢問道。


    “這不一樣,一架飛船的醫藥箱內隻有一隻。若不是另一位士兵已經死了,這針劑輪不到你。裏麵是納米機器人,愈合、清創、消炎與病毒搏鬥,能愈合七成的開放性傷口,抵抗九成的病毒和愈合部分重症疾病。除了死人以外,基本上一針下去都能拉回來。不過納米機器人全部依靠電力驅動,沒電之後傷口如果自己沒愈合完畢,則會繼續發炎或者裂開。如果處理不當,有可能會比治療前更加嚴重。”拉格斯連忙解釋道。


    “我沒事的,腳傷而已,這玩意還不至於給我用吧?”路橋尷尬的說。


    陳振斌連忙開口解釋道:“一整個老虎群,十幾隻的樣子,肯定會過來,飛船修好了嗎?”


    “我在上麵看見了,看見追趕你們的生物了,才申請選擇帶著藥品下來的。機長努力了,可能還需要幾個小時。至於藥劑,打都打進去了,我也扣不出來。”拉格斯回答。


    陳振斌思索著開口:“我們現在一層層上去,路橋隻管上樓。我和你一層層看看有什麽可以用的東西,把上去的路一層一層堵得嚴嚴實實的!可以嗎?”


    “不不不,我也行動!”路橋不想一個人被特殊對待。


    拉格斯點著腦袋,眾人隨後行動起來。


    拉格斯的槍給了童格福機長,路橋將槍交給拉格斯,一層一層的三個人開始配合。


    推車、嬰兒車、家具、杠鈴架、電腦主機和顯示器、巨大的迎賓雕像。


    但凡是找得到的東西,都被推了下去用來阻擋上去的通路。


    陳振斌和路橋兩個人勉強可以搬動的重量,拉格斯一個人則如同小巨人般的存在。再重的東西,都能輕易的搬到走廊甩下將路堵塞。


    陳振斌和路橋看著格外的羨慕,拉格斯指著自己的四肢關節開口道:“知道你們在想什麽,我的衣服有外部助力設備。不穿戰鬥服的話,我也很難做到搬運這些東西。”


    路橋和陳振斌扒開爬山虎觀望下方,有老虎摸到了附近的位置。


    很有可能摸上來,而三人配合沒有停止。


    一口氣就堵上了八層,隨後的樓層是酒店了沒有商圈,沒有有用的東西了,三人隻能跑上二十八樓。


    童格福機長,一手扶著步槍一手修理飛船。這邊剛好蓋上了蓋板,整個飛船亮起了燈光。


    三角支撐架適應性地放下將飛船頂起,平台也伸了出來。


    路橋等人剛好到了,看著飛船的樣子,之前打出的窟窿都用灰色的膠帶打上了補丁。


    童格福在飛船內招手開口:“上來我們走!”


    三個人上了飛船,關上艙門收齊三個支架,飛船顫顫巍巍地從大廈內飄蕩而出,隨後飄向遠處。


    通訊係統並沒有損壞,童格福機長聯係了宇宙外的編隊,聯係了光穀禁區做接應。


    三角飛船飛了不到十分鍾,四架金字塔飛船出現在前後左右。四架飛船給一架進行護航工作,配合進行協同的超光速飛行模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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