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乾坤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看麵前這位老者,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吹花老祖熊誌平,道:“熊兄年輕時你一向樂善好施,除奸鏟惡,讓世人所稱讚和擁護,怎麽會和西域四狂扯上關係,又會和他們結下不共戴天的仇恨呢?”


    熊誌平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力,道:“這件事情還是要從二十年前說起,突然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二十年的那幅圖畫呈現在眼前,他和秀梅在山路中急行,忽然看見前麵不遠處有一個年輕人劍眉星目,儀表堂堂手持著一把長劍,身上雪白的長衫已經被血染成血跡斑斑,有氣無力地踉踉蹌蹌向他們兩人麵前跑來,跑到他們麵前已經整個人癱軟在地,無法動彈,此人氣喘籲籲的道:“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說完已經暈死過去。


    隻聽見後麵四人腳步快捷,一眨眼功夫已經追到他們麵前,怒罵道:“於天雄呀於天雄,我看你往那裏跑,現在總算犯慫樣,你現在再跑呀,再跑給我們看看,現在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就直接受死吧!”


    隻見這四人相貌與一般人無異,隻是身著與中原人士有所差別,手中的兵器與中原的兵器也有所區別,有鎖魂鞭,勾魂勾,紫色彈目刀,齒狀彎形剪,在中原來說從未見過如此兵器,讓我不解的是他不知道跟他們有什麽仇恨,要致他於死地。


    於是大聲道:“四位且慢動手,他和你們有什麽過節或仇恨非致他於死地,他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們還不放過他,得饒人處且饒人。”


    領頭的那人道:“我看你還是少管閑事,否則連你的小命也難保,就連這小妞也要過來侍候我們四人,讓我們好好享受享受。”


    熊誌平聽到此等肮髒齷齪的話,立即暴聲喝道:


    “你們本非中原之人,在此光天化日之下對我大宋子民痛下殺手,在這裏說話如此齷齪,大言不慚,今天不給點顏色你們看看,根本就不知道中原人的厲害,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四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道:“沒有想到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家活送死,我們今天就先把你解決了再說,今天倒要看看你拿什麽本事來對付我們西域四狂。


    聽他們這麽一說才知道他們是來自西域,他們說完話,以各自不同的招式衝殺過來,此招數顯得狠、毒辣,沒有任何破綻之處,簡直就是無懈可擊,無不致於死地,難怪眼前這個人被傷成這樣,就如死神和觸肩而至一般。


    熊天平仰天長笑道:“看你們的功夫也算是西域高手,但你們所使用的功夫如此邪門,我今天也不顧什麽江湖道義了,如果你們就此能放過此人,我也不跟你們斤斤計較了,否則你們自尋死路。”


    領頭的那人道:“少費話,是真功夫就顯露出來,不要在這裏裝模作樣,你以為用這些話能嚇唬我們嗎?再說我們四狂也是闖蕩江湖多年,什麽沒有聽過,就沒有聽過你這麽多話的人,今天你見到我們也算你倒黴,說完話手中的鎖魂鞭猛然向這邊橫掃過來,此鞭正是用人的脊椎骨所製,此鞭所至已感到有一股強勁的殺氣拂麵而過,熊誌平猛然向後倒退了數步。


    於天雄不知什麽時間清醒過來,左手無力的抓住熊誌平的衣襟低聲道:“恩公你不是他們西域四狂的對手,何必為了我這個不相幹的人而枉送性命,他們要的是我,你就直接把我交給他們,這件事情就會很輕鬆解決,免得你們受連累,讓你們死於非命。”


    熊誌平冷然喝道:“這說得是什麽話,我今天這件事一定要做到底,確保你的人生安全,今天就算搭上這條命,我也再所不惜,何況我也是替天行道,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秀梅彎下腰慢慢地扶起於天雄,微微一笑道:“你就徹底地放心,對付他們西域四狂還是綽綽有餘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四狂如野獸一般猛撲過來,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再加上他們所使用的兵器散發出陰冷的寒氣,看起來直叫人毛骨悚然。


    秀梅歎息道:“西域四狂到底練得是什麽樣的功夫如此的詭異,他們四人就像從陰曹地府跑出來惡鬼一般,我現在特別擔心他的安危是否能夠戰勝這西域四狂。”


    於天雄用低微的聲音道:“他們四狂所練的是乃是至陰的武功,所以他們兵器所發出的是陰寒之氣,我看恩公在他們麵前卻是弱不禁風,最終還是落到慘敗在他們手中,說不定也有生命堪憂,快叫恩公住手,把我交出去什麽事情都會平安無事,否則我拿什麽來對得起恩公的救命之恩。”


    秀梅手足無措道:“這該如何是好,他已經和他們已經耗上了,”她也深知他的脾氣,隻要他決定要做的事情就會堅決到底,決沒有半途而廢過,這也是她對情有獨鍾的理由,隻有用無助的眼神看著他,默默地向蒼天祈禱,希望能夠平安無事。


    熊誌平在他們四人的圍攻下,他沒有任何的膽怯,隻是越戰越勇,突然他向天穹旋轉飛去,隨著旋轉的瞬間,周圍立即吹來如寒風一樣的冷風,天空立即飄下了片片雪花,在冷風的肆意的吹動下,雪越下越大,天氣一下子由溫暖變得寒冷,四狂不禁地打著寒顫,他們四人的牙齒不停地打著冷戰。


    顧長青顫聲道:“袁儀沒有想到此人的功夫如此了得,我們所練的陰寒功夫和他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簡直就和他相差甚遠,此人一定在江湖中所排的地位非比一般,我們今天如稍不留神一定吃大虧。


    袁儀點了點頭道:“不管怎樣我們也絕不能認輸,況且我們四狂聯手在西域從未遇到過對手,我們四對一應該還能應負得過來,就算不能勝過此人,也能和他打個平手。


    顧長青不由自主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有吹動雪花的功夫?”


    熊誌平朗聲道:“我正是吹花老祖熊誌平,會吹動雪花也是很正常,還有更厲害的功夫讓你四狂瞧瞧,”即整個身體越轉越快,一切所飛舞的雪花凝聚成許多的小冰淩向他們四人麵前飛來。


    四狂聽到麵前就是這個就是吹花老祖,一下子驚愕萬分,六神無主,就像感覺到前麵沒有任何危險似的,表情又是那麽的平靜,沒有任何的慌亂,他們四人相視一笑,會意內心的一切,沒有想到這麽巧,竟然在這裏正打歪著就遇見吹花老祖,這也是他們四狂和於天雄所要找的人,實行計劃的第一步。


    熊誌平見他們四人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任何的反抗的跡象,難道他們有了悔改之意,放手對於天雄的殺氣,既然他們這樣,我又何必要用必殺招來致他們於死地,想到這裏立即收回所發的招式,所發的冰淩隨即變成片片雪花在飛舞。


    於天雄在一旁驚訝道:“奇怪恩公剛才所發的招式完全可以取四狂的性命,為什麽一下子收回招式,這樣一來完全就給四狂一個嶄新的機會,這也可能會給他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秀梅默然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平時他的行為都不是這樣的,他現在的做法真叫我想不通,他大概不想讓他們生命枉死在他的冰淩絕陣之中。”


    於天雄疑問道:“恩公這招式為什麽會叫冰淩絕陣?”


    秀梅道:“聽他說過,他的祖先為了研究這套吹花神功,讓它能在所有的功夫上獨領群雄,在功夫上不斷的更新,最終研究出一套完整功夫全集,和他對敵的就從來沒有活口,隻是可惜、、、可惜、、、”


    於天雄道:“可惜什麽?”


    秀梅歎了一口氣道:“可惜它始終無法超越碧月旋風劍,始終名落孫山,排行第二。”


    四狂看見吹花老祖立即收回所發的招式,也感到一陣的莫名其妙,此時也並不是他們所能遐想,不斷的提升功力,把自己數十年的功力全然輸入到兵器之上,猛然出擊,在熊誌平的身邊形成一股無法穿透的氣牆。


    熊誌平此時完全明白了四狂所發招的用意,這分明是把他困死在這氣牆之中,怪自己一時大意,收回自己所發的招式,才致自己於危險境地,於是自已暴吼一聲,聲震長空,回蕩四野。


    於天雄心忖道:“四狂呀四狂,你們如果真的把吹花老祖困死在氣牆之中,我多年的願望豈不是落空,讓你們到中原來幫忙,設計他,你們卻在這裏幫倒忙。”


    秀梅緊皺雙眉,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這該如何是好,如今他卻被困其中,我又不會武功卻幫不上一點忙,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以後該怎麽辦,又怎樣去麵對以後的生活,”此時心裏卻是亂槽槽,指甲已經把手心刺破,滲出大量的血跡,大婚再急,他卻麵臨著死亡的來臨,這難道就是他做盡一切好事的後果嗎,想過了這些念頭,她簡直就像走到崩潰邊緣,眼淚情不自禁從臉頰上滑落而下。


    秀梅道:“熊誌平明明是放了他們一馬,他們反而反咬了他一口,把他困在氣牆之中,非致他於死地不可。”


    於天雄歎了一口氣道:“西域四狂本非等閑之輩,他們隻要稍有喘氣的機會,他們就不顧一切去反噬對手的實力,隻至對方於死地才會罷休,我看相公被他們所困大概是凶多吉少,卻遭橫禍,我卻為恩公而感到憐惜。”


    正在他們擔心之時,氣牆中的吼聲更加濃烈,好像整個世界都好像被顫抖一般,天空的飛雪立即開始變得大塊大塊的往下落,瞬息間,所有的雪花已經凝聚成冰淩比剛才大了數倍,地麵突然發出吱吱地響聲,所有的冰淩好像認識方向似的,猛然向四狂麵前飛去。


    秀梅和於天雄二人看到此景大吃一驚,人困在氣牆中冰淩也能起到如此大的作用,更有殺傷力。


    顧長青看見地麵上的冰淩也和他們有同感,一下子驚呼道:“你們看地麵上的冰淩,一下子怎麽會變成這樣,他不是已經被我們困在氣牆之中,簡直就與外界隔絕,竟然也能發揮如此強大的作用。”


    其餘的三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他所說的話含義,隻見晶瑩剔透的冰淩迅速地向他們麵前飛來,手忙腳亂收回自己所攻之勢,所形成的氣牆已經消失怠盡,熊誌平迅速地從氣牆中走出來,看見四狂拿著兵囂抵擋飛來的冰淩,他們也感到吃力萬分,熊誌平見勢立即運足氣力雙袖猛然一揮,所有的冰淩所發之力已經超越之前超數十倍。


    西域四狂剛才所發的大量功力用在氣牆之上,現在所剩功力已經寥寥無幾,對突發冰淩的威力卻無法招架,整個身軀的血液如開水在鍋裏翻騰,眉頭緊皺,想壓製血液的翻騰,但一切都是徒勞,哇地一聲,鮮血如噴泉一般噴射出來,染紅地麵上的雪花,像是給雪花點綴了許多紅花,鮮豔而美麗。


    四狂的臉色一下子由紅潤變得蒼白,無力的向後倒退了數步之遠,隻見熊誌平穩穩站立在對麵幾乎沒有什麽損傷似的,厲聲喝道:“你們四狂既然是如此卑鄙小人,我已經收回攻勢,你們卻暗中偷襲我,把我困在這氣牆之中,想致於我死地,你們又算何等地英雄。”


    顧長青厚著臉皮,嘴唇微微顫抖道:“兩軍對敵兵不厭詐,誰知道你剛才收回陣式是用的什麽詭計,說不定你是用別的方法來對付我們,我們隻有先下手為強。”


    熊誌平呸地一聲,“這是什麽狗屁歪道理,既然你們已經受到如此重傷,我就此放過你們,諒你們現在也傷不了於天雄,今天他我可是救定了,趁我現在沒有改變注意你們現在還是趁早走吧!”


    四狂相視看了一眼,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無損的,臉色都是那麽的蠟黃,此時心裏很明白,隻要再戰下去,更沒有什麽招還之力,必定要葬身在此地,於是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往返的方向走去。


    熊誌平此時也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臉色也慢慢地開始變成蒼白,渾身透支無力,身體不知不覺向後倒退了兩步。


    秀梅看見此景心頭一緊,連忙跨步向他的身邊走去,用雙手立即扶住他的手臂,關心道:“誌平你沒事吧?”


    熊誌平慢慢地轉過頭,輕微點了點頭道:“秀梅我沒事,於天雄的傷事怎樣?”剛說完喉間一陣翻動,嘔地一聲,一口鮮血猛然從口中脫口而出,頓時兩眼火星四射,頭昏目眩,身體如被大山壓倒一般,無法站立起來,整個人橫躺在雪地之上,再也無法動彈。


    秀梅用雙手抱住他的身體失聲痛哭,“誌平、誌平你怎麽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刹手而去,再過一段時日就是我們大喜之日,你不能這樣狠心丟下我,讓我獨自一個麵對這個冰冷的世界。”


    於天雄心忖道:“奇怪剛才還好好地,怎麽一下子就躺下來,會不會真的死了,如果真的死了我的夢想又被粉碎了,又泡湯了,是不是剛才用攻過猛,身體無法支撐一下子暈死過去也有可能,如果這樣我的目標又會進一步實現,於是半信半疑的來到他們身邊,用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脈相,驚呼道:“恩公他沒有死,隻是暈死過去。”


    秀梅聽到此話眼淚一下子戛然而止,臉上也微微微笑道:“你是不是說的是真的,真的沒有死。”


    於天雄用肯定的語氣道:“嫂子我說的是真話,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他完全還有脈相。”


    秀梅用疑問的口氣問道:“那他還有救嗎?”


    於天雄點了點頭道:“有救,剛才他一下子用功過猛,導致整個身體氣血翻騰,出現嘔血現象,現在身體虛弱,才會昏暈過去,隻要稍為調養就可恢複,可這裏陰冷潮濕在這裏也不是辦法,現在主要辦法就是找一個溫暖舒適的地方方可調養。”


    秀梅沉默了片刻,道:“我想起來了,離這裏不遠處有一座他私下修葺草房,那裏雖不算豪華,跟平常人家別院差不多,在那裏靜心修養絕對是個好地方。”


    於天雄道:“那我們事不宜遲,我們還是盡快動身,如果再拖下去,恩公可能就有生命危險。”


    秀梅和於天雄用盡力氣扶起熊誌平,於天雄身上的血液也流了不少,身體也感到一種虛弱不適的感覺,但是為了達成自己的心願,隻有拚出全身的力氣一定要把他從死神手中奪回來,這樣才能有機會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才能夠完善實現自己的遠大宏偉的目標,為以後能夠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實現自己一統江湖的名利,這一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麽?想到這裏自己的精氣神一下子充足起來,猛然一隻手架起熊誌平,一手拄住寶劍就向著秀梅所說的方向走去。


    秀梅急忙奔跑到他的身邊道:“你一個人剛才又流了那麽多的血,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如此出力攙扶誌平呢?我過來幫你,你也會輕鬆一點,”連忙把熊誌平的另一隻手擔在她的肩頭上,就這樣三人並排走起路來比往常要慢了許多,他們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意誌,馬不停蹄慢慢移動著腳步,他們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多少路程,突然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套三合院展現在他們的麵前,這三合院門口栽培著許多花草,開著鮮豔的花朵,迎麵撲鼻的花香味,頓時感到所有的疲勞都被趕走,心裏無比的暢快。


    於天雄指著前麵的小屋道:“這難道就是恩公平時所修葺的小屋,我看相公平時是一個創意豐富,別出心裁之人,既然把這小屋布置的如此完美,我看出他平時也費了一番心事,看起來真是不平凡呀!”


    秀梅道:“其實誌平並沒有你想得那麽偉大,在這林中建築了這小屋,是為了平時比較閑悶的時候來到這裏也可以放鬆一下心情,順便在屋子周圍種了一些花草,聽說這些花草有的還可以用來製藥,平時就聽他說說而已,我對這些草藥的知識並不懂,”說到這裏回以一笑道:“其實跟我講也是對牛彈琴。”


    秀梅走到門口用手輕輕推開木扉,她領著於天雄慢慢地扶起他進了院子之中,向屋子裏麵走去,屋子裏麵擺設得井井有條,有序不亂,桌子和地麵搞得一塵不染,就像剛住過似的,一切都是嶄新的,靠著牆邊有一張床,於天雄把熊誌平平放在床上,道:“嫂子我先出去幫恩公采些草藥回來,以助急需治療運用。”


    秀梅道:“大兄弟你還有傷在身,怎方便出去采藥,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於天雄笑了笑道:“嫂子這你放心,我身上雖有傷,剛才聞到門口那些花香味,現在神輕氣爽,感覺身體輕鬆了很多,又好像沒有受過傷似的,我這一點小傷跟恩公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說完轉身向屋外走去。


    秀梅還是有點不放心跟著他走出了屋內,看見他的步伐充滿活力,完全像一個沒有受過傷的人,難道門口這些開放的花真可以治病,看著他的背景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整片樹林中,但是她還是最擔心熊誌平的傷勢,會不會清醒過來還不太清楚,如果有個萬一那該怎麽辦,我不能眼睜睜看他斷送性命,想到這裏心裏有一股剜心的痛,隨即又開始滑落而下,無奈地走進屋子之中,坐在床邊等待著於天雄到來,現在唯一的機會就在於天雄所采草藥的功效。


    片刻之間好像感覺到門口不遠處有腳步聲,秀梅連忙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看見於天雄手裏提著好幾種草藥已經走進院子之中,隻聽見於天雄叫道:“嫂子你看看我采回了幾種草藥回來。”


    秀梅用疑問的口氣問道:“這幾種草藥真的能把他給治活嗎?”


    於天雄用自信的口氣道:“嫂子你可別小瞧了這幾種中草藥,單個對治療病情卻是微乎其微,如果加起來使用那就比單個的強上數十倍,治療恩公這傷勢恰到好處,”說完端來一個碗放在桌子上,手中的藥草向空中一拋,在這瞬間右手中的劍隨著功力的猛然提升,劍尖立即變得震顫起來,猛然伸向半空之中,所有藥草在附墜落之際,劍尖在藥草中間猛烈不停的旋轉,所有的草藥也開始旋轉起來,片刻之間所有的藥草都成了粉沫狀,直向下墜落,於天雄立即拋開手中的利劍,雙手聚集所有真氣把墜落的藥草粉沫接住,揉搓成團,來到桌子旁邊把雙手放在碗上麵,使勁的擠壓,把所有的藥草的汁水擠到碗裏麵。


    於天雄笑了笑道:“現在終於大功告成,不多不少剛好一碗,嫂子把這藥的汁水喂給恩公喝下去,稍等片刻恩公就會藥到病除,很快就會清醒過來。”


    秀梅道聽到這話也沒有再說什麽,拿了一把勺子,端著藥碗來到他的床邊,一勺一勺慢慢的喂進他的嘴裏麵,直到一碗藥喂完,用手中的手巾擦了擦他嘴邊的藥汁,然後就坐在他的床邊靜靜的守候著,等待著。


    熊誌平右手稍為地動了一下,慢慢睜開惺忪的眼睛,有氣無力道:“秀梅我現在在那裏,這裏一切好像都是那麽熟悉。”


    秀梅焦急的心裏如火在燃燒似的,急得簡直又要流眼淚,又很無助,突然覺得耳邊有輕微的說話聲,慢慢地抬起頭向熊誌平的方向看去,看見他睜開了眼睛,驚呼道:“誌平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會棄我而去,讓我孤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我真的很害怕,又很擔心。”


    熊誌平自責道:“都是我不好,無意之中受了重傷卻讓你為我如此擔心和害怕,讓你變得如此憔悴,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


    秀梅道:“誌平你就不要自責了,現在平安無事就好,我們最感謝的人是於天雄,若不是他懂得醫理,親自為你去采草藥,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早康複,也不知道你什麽時間才能度過危險期。”


    熊誌平低聲道:“謝謝你啦於天雄。”


    於天雄聽到此話立即上前道:“恩公此話嚴重了,若不是你舍身相救,我的命早就魂歸黃泉了,都是為了我您才受如此重傷,我為你采了一點草藥又算得了什麽,也是為了報你的救命之恩。”


    秀梅道:“誌平剛才你和四狂交手時明明是正常的,怎麽一下子就吐血昏暈過去?”


    熊誌平此時聲音還是很微弱,道:“剛才從四狂所布置的氣牆中走出來時,自己的氣息已經很微弱,強撐著用自己凝聚所有的真氣匯成在手心,驅使地麵上所有冰淩,猛然向四狂發射而去,讓他們四人猝不及防,當時我知道他們所發製的氣牆已經損耗了自身大量的真氣,就算有也是極少數,猛然發功他們卻無法招架的住,身體裏的血液翻騰,導致他們口吐鮮血,那時我也和他們有同樣的感覺,我隻有強忍著不讓他們發現,否則我們三人都會被遭殃,遭他們的毒手。”


    接著又道:“於天雄你是中原之人,西域四狂乃是西域之人怎麽會和你有深仇大恨?”


    於天雄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之初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也和他們毫無瓜葛,不知道他們是從那裏聽說我家有一顆絕世之寶七色還魂珠,他們不遠千裏從西域趕到中原來,就是為了這顆珠子,”說完從懷中掏出一顆如夜明珠一樣大小的珠子平放在手心之上。


    熊誌平睜大了雙眼看著這一顆珠子,道:“這一顆珠子就是你所說的那顆七色還魂珠,它能有什麽功效能讓西域四狂不遠千裏從西域來到中原,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得到它,視它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於天雄連忙解釋道:“這一顆珠子在屋子裏麵起不到一點作用,看起來跟平常的珠子沒有什麽兩樣,如放在屋外太陽照射下,它就能發揮著奇異的光彩,如天上七色彩虹一般燦爛無比,如人老去世用七色還魂珠在太陽照射下的光芒照耀他的全身,就有起死還魂作用,故稱七色還魂珠。”


    熊誌平聽他這麽一說,渾身都有了勁好像沒有受傷似的,渾身精力充沛,道:“我雖然看見過許多的珠子,它們各有各的光彩異澤,但從未見過你這種珠子,有七色並連在一起,是否有你所說得那樣神奇,我今天倒要看看它的真麵目。”


    他們二人隨著於天雄來到屋外,找一處沒有東西遮擋陽光的地方,把珠子放在地麵上,直接受到陽光的照射,沒有半盞茶的功夫,隻見那珠子慢慢散發著如真氣一樣的氣體向周圍分散而去,瞬息間,展現在眼前便是七色彩虹,如雨後彩虹絢麗多彩,幻彩奪目。


    熊誌平道:“於天雄你趕快把這寶珠收起來,果真是絕世之寶,無價之寶呀,如今讓我親眼看見了這珠子散發出如此異彩的光芒,它的功效就不用說了,也一定有著你所說那樣的效果。”


    於天雄冷笑地看著這珠子,恨聲道:“就因為這珠子我們於家一夜之間卻遭到滅門之災,五十八口老老少少都遭到西域四狂瘋狂的屠殺,而我隻是唯一的存活者,如今有了這七色還魂珠卻不能讓你們尚活在人間,我有這珠子又有什麽用,又有什麽用,”說到這裏唇齒間開始顫抖起來,“我留你又有什麽用,有了你隻會讓我全家遭到慘痛的滅門,”大聲嘶喊著:“天啦這是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所有無辜的家人,讓他們走上黃泉路。”他的心已經完全碎了,碎了無法愈合,他的臉上的青筋完全暴起,完全扭曲,猛然舉起手超過頭頂,欲把手中的珠子往下摔去。


    熊誌平厲聲道:“於天雄這萬萬不可,這根本不是珠子的錯,要怪就怪西域四狂的心胸歹毒,我要知道他們四狂心襟如此惡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讓他們存活在世上繼續害人。”


    熊誌平接著又道:“你現在家破人亡,以後又有什麽樣的打算?”


    於天雄淡淡道:“我現在家破人亡,沒有任何奔處,打算我現在又能有什麽打算,憑我現在的本事尋四狂報仇,又那裏是他們的對手,現在居無定所,無處棲身,說到這裏雙眼淚水奪眶而出,雙手緊握著,微微顫抖著。”


    熊誌平道:“我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於天雄道:“恩公這一條命都是你救的,你有話就直接說出來,那怕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再所不辭。”


    熊誌平笑了笑道:“於天雄你想得也實在太偏激了,我的意思嗎,如果你現在居無定所,沒有棲身之地,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搬到紅牆別院去住,這樣你也有一個安身之處,他日後有機會再尋四狂報仇雪恨,你說這樣好不好。”


    於天雄立即用衣袖抹去臉頰上的淚痕道:“恩公對我有救命之恩,如同再世父母,我如今能有一個安身之地我怎麽能嫌棄呢,我以後一定要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秀梅上前道:“於天雄你就別左一個恩公,右一個恩公的叫個不停,我看你們年紀相仿,不如你們在此結義金蘭稱為兄弟如何?”


    熊誌平聽了此話展顏笑道:“秀梅啊!此話正合我意,我上無兄長,下無弟妹,我就是家中唯一的獨苗,如今和天雄稱兄道弟我求知不得,天雄你心意如何?”


    於天雄臉色一下子由陰轉晴,道:“既然你們都由此意,現在我也是單身一人,和恩公結義金蘭為兄弟是我夢寐以求的事。”


    熊誌平和顏笑道:“既然我們心意相通,就在這裏插香結拜如何?”


    於天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秀梅從香爐旁拿出六枝香,一分為二,點燃之後拿到他們二人之前,他們分別接過香,“我熊誌平今年二十四歲,我於天雄今年二十三歲,今天在關公老爺麵前結拜兄弟,以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誰也不會背叛誰,若有此意必遭五雷轟頂,不得好死,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生死不分離。”


    行禮之後,二人立即站起身來,相互喊道:“大哥,二弟,”相互擁抱在一起,激動得眼淚都落了下來。慢慢地兩人開始鬆開了雙臂,熊誌平道:“秀梅準備一些好菜,好酒上來,我一定陪二弟喝個痛快!”


    秀梅應了一聲,看見他們這樣心裏也樂滋滋的,這下子可好了,誌平終於可有一個兄弟相稱,以後也不會覺得孤寂了,想到這裏臉上翻起一陣微笑,來到廚房裏準備了一些上等的好菜和美酒端在手裏,擺放在桌子上,秀梅分別把酒碗斟滿。


    熊誌平端起酒碗道:“兄弟今天我們能夠結義金蘭乃是我今生最快樂的一件事情,今天我們兄弟二人一定要痛飲數碗,不醉不歸。”


    於天雄也端起酒碗道:“我今天的心情和大哥一樣,活到這麽大,今天的一天是最最幸福,最最快樂的一天,什麽也比上我們兄弟的情誼,來來幹一碗。”


    秀梅在旁邊一邊給他們斟酒,一邊也在少量的喝酒,她看見他們二人喝得酣暢淋漓,說話又說得那麽投機,心裏也替他們高興,自己也在一旁不知不覺飲少許酒,自己仿佛一下子陶醉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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