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維特在客廳裏接見了一大早就過來拜見的唐納父母。


    “德維特大人,還請看在唐納對艾薇兒一片癡情的份上,放過唐納這一回吧!我們保證唐納不會有下一次了。”唐納所屬家族雖然在教廷勢力不小,但他的父親在教廷內卻是職位低微,現在一心為兒子求情,腰都快躬到地上了。


    “是啊,是啊,我的兒子每天都念叨艾薇兒呢!您放心,艾薇兒嫁給我兒子後,我肯定會好好的待她!再說了,那個艾倫不是毫毛未損嘛。我們教廷也不能為了一個外人懲罰自己人吧!”


    唐納父親心中大怒,恨不得把這老娘們的嘴給縫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出了這樣的事情,艾薇兒怎麽可能還會嫁給唐納。


    德維特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隻是從桌上拿起一疊紙,漫不經心的說:“我的孫女艾薇兒那麽的優秀,我就奇怪了,怎麽就沒有提親的呢。昨天的事情一出,我特意讓人查了一下,我這才明白。和我孫女關係好一些的那些優秀青年都被唐納毒打過。輕傷的先不說,重傷的就有八人,甚至還有兩人殘疾。”


    “這就是你們的好兒子,你們敢保證他沒有下一回嗎?你們回去吧,唐納的事情,教廷裁判所會秉公審理的。還有,如果有人再在外麵以我家親家的身份招搖撞騙,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到時誰的麵子都不管用!”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唐納父親拉著那個還想爭辯幾句的女人離開了德維特府邸。


    此時的高森帝國使館,唐納家族也派人上門道歉求情。長公主不得不出麵接待,因為他派人去尋艾倫時,下人回報說他一早就出門會友去了。這讓長公主恨的牙癢癢。


    此時的艾倫正在和魯伯特在另一家餐館吃早餐。


    “你可是不知道啊,現在好多人都聚集在裁判所前,為自己的兒子被唐納打傷而要求裁判所嚴懲凶手呢。”魯伯特喝了一口魚肉粥,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魯伯特主教大人,聖女長什麽樣?品性如何?”


    隨著昨晚的宴會唐納襲殺艾倫的消息瘋傳的同時,教廷聖女嫁給高森帝王當皇後的消息也風靡整個聖帝崗。


    “嘿嘿,我們教廷現在有三位適齡聖女,據說昨日,你們的長公主和使團人員考察三位聖女時,一位麵上長紅斑不能見人,一位麵見長公主時不停的放臭屁,隻有一位不僅容貌過人,而且行為也得體,得到了長公主誇獎。”


    “啊,這都是那一位的手段?”聽到魯伯特的話語,讓艾倫十分的感興趣。


    魯伯特搖搖頭,不確定的說:“不好說,或許是,或許不是!聖女也都是可憐的人!不是孤老終身,就是成為某個大人物的玩物。嫁給你們帝王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出路了。有可能是相互算計,或許是那位聰明躲過了暗算,或許是聰明的暗算了別人。總而言之,是一個有心計的人。”


    其中內情肯定複雜,艾倫不用想也猜的到,對於這位聖女,他忽然覺得也挺可憐的,“這也不算是壞消息,有一個聰明的皇後,總比一個笨皇後好,免得被別人算計,被別人利用!主教大人,在我們帝國波爾多行省的黑格爾大主教,你熟悉嗎?”


    “黑格爾?沒有聽說過,教會太大,人太多,我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這人和你有仇?”


    “沒有仇,我承了他好大的一個人情,你方便的時候替我看顧著他和他的家族。”


    “哦,你這就放心吧,我回頭就讓人查一下。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肯定是能照顧就照顧。像黑格爾這樣,在地方上反而更好一些,自己大權在握,不受擎肘,逍遙自在。”


    “像我,雖然貴為紅衣主教,但頭上還有紅衣大主教、教皇,還有裁判所的人整天盯著,時不時還有教廷長老團的人過來溜達一圈。唉,想混日子都不成。”


    切,艾倫暗自撇嘴,就沒見過比你還輕鬆自在的紅衣主教,估計是沒有多少油水可撈才是真的。


    魯伯特突然一臉戲謔的說:“唐納這個孩子不簡單,沒有想到栽倒在更不簡單的你手裏,你這張青春的臉不知道讓多少人失去了警惕心。”


    驚訝的艾倫急忙追問:“不簡單?何以見得,在我眼中唐納就是一個神智不健全,行為偏執瘋狂的人。我其實才是一個心思簡單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裁判所這次是少見的雷厲風行,今天下午,就做出了判決。


    唐納無故襲殺高森帝國使團成員艾倫?泰勒,又因以前數次無故打傷教內成員,判罰金十萬金幣,其中五萬賠付艾倫,五萬賠償給以前打傷的眾位教友。撤掉其身上的師團長職務,降為中隊長,發配到南方要塞教會騎士團效力。


    在外麵和魯伯特閑逛了一天的艾倫,回到使館,正好迎麵碰見一高一矮兩個熟悉的人。


    “胡裏安、奧利爾!”


    “艾倫!”


    三人此時相見,也是非常高興。奧利爾這個前情敵,因為有在一起拚命廝殺的經曆,現在艾倫也和艾瑪訂了親,兩人此時見麵,往事成風,也沒有了芥蒂。艾倫還明顯感覺到奧利爾已經修煉到了黑鐵騎士的頂點,距離白銀也就是一層窗戶紙了。


    三人在奧利爾的帶領下,來到一間不錯的酒吧。


    “嗨,如果不是今天的傳聞,我還不知道你來聖帝崗了呢!”


    胡裏安喝下一杯酒,嗓門依然洪亮。艾倫了解到,胡裏安現在已經榮升為師團長了,但他隻會拚殺打仗,對師團管理和訓練那是一竅不通,所以軍團長特意調任奧利爾為副師團長,替他管理者一攤事務。


    “艾倫,今天聽到唐納的事情,也讓我十分的開心,我有一個堂哥就是被他打成了重傷。因唐納家族勢大,對方以切磋誤傷之名不了了之。可歎我也打不過他,也報不了此仇!艾倫,謝謝你,我敬你一杯!”


    胡裏安一拍自己的大腦袋,晃頭晃腦的大聲說:“那個唐納,我也跟他打過一架,也沒有打贏他,反而被他揍了一頓。但是如果是生死對決的話,我倒是可以拚著重傷殺了他。可惜啊,我和他沒有生死仇,教會也不允許!”


    “就是生死之戰,結果也隻有一個,就是你死我生!”


    唐納身後跟著幾名青年子弟走了過來,聽見了胡裏安的大嗓門,忍不住出言反駁。


    “艾倫?泰勒!”


    走近胡裏安的唐納看到坐在一旁的艾倫,可謂是仇人見麵分為眼紅。


    唐納認為他現在一切的遭遇可都是艾倫造成的,為什麽以前揍了那麽多人沒有出事,打了艾倫兩下,而且還根本沒有打中,就遭受了這麽嚴厲的懲罰。


    被降職罰金不說,更重要的是他和艾薇兒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族長特意警告了他,如果他再糾纏艾薇兒,等待他的將是樞機大主教的滔天怒火,這是家族不能承受的。看到艾倫一點事兒都沒有的,在那悠閑的喝酒聊天,唐納的心中怒火如火山一樣的爆發了。


    “艾倫?泰勒,你敢不敢像個男人一樣與我決一生死戰?”


    奧利爾也有些後悔,這個酒吧是他們這些家族子弟經常過來的,沒有想到唐納這個家夥,將要發配到南方要塞了,還有心情出來喝酒。


    “艾倫,不要中他的激將法,不值得與他這個發配流放的人計較。而且,教會規定也不允許生死決鬥!”奧利爾急忙勸解艾倫,生怕他頭腦一熱答應了決鬥要求。


    “奧利爾,放心了,這麽低級的激將法我不會上當的。唐納,你倒是想破罐子破摔,我可不會陪著你一起瘋。這樣吧,你再像昨晚的酒會那樣襲擊我就可以了,我保證你會得到一場真正的生死對決。有這個膽子沒?”


    “你……”


    唐納指著艾倫,“你你”了半天,終究是沒有動手,率領身後一幹家族子弟離開了酒吧。


    奧利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艾倫,我真怕你和這個瘋子一起發瘋!”


    “我不是瘋子,他也不是瘋子!今天下午,我看了一些資料。你有心注意一下就會知道了。被他打傷的那些人,打成重傷的都是家族勢力比他家族弱的。打成殘疾的兩人,是家族勢力弱小但自身天賦好、發展潛力大。打成輕傷的自然都是背後家族勢力相當強大的。他頭腦清醒的狠呢,還掛著一個癡情的好名頭!”


    “他媽的!”


    奧利爾想了一會兒,突然下手猛拍了一下酒桌,不知是罵自己被唐納這個家夥給騙了,還是家族被唐納劃歸為可以欺負的那一類。


    “這個混蛋,既然被發配走了,就別想著回來了。我串聯一下這些被他欺負的人,單獨鬥不過,合力治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好了,我們喝酒!你們這些人整天算計來算計去,奧利爾,你把算計的功夫用在修煉上,早就突破白銀騎士了。”


    胡裏安根本看不起這些小伎倆,說了奧利爾一句,又咕咚喝了一杯。


    “大塊頭,你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如果不是我整天忙碌,應該歸屬我們的物資早就被其他師團算計走了。”


    艾倫看著兩人一邊吵鬧一邊喝酒,看來兩人相處的還算不錯。


    深夜了,艾倫謝絕了兩人的相送,獨自一人走在回使館的路上。


    走到一處空曠的廣場時,艾倫站住了,“唐納,出來吧!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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