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地盤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隻狼人,而且還是血魔的嫡係,也就是南荒獸族的皇族,這讓淩浩有些自責,心中也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


    “不好!”狼人全身血氣瞬間內斂,將手中的血色匕首收了起來,甚是警惕的看著四周,沒想到剛出祭壇秘境,就遇上了一個絕世高手。


    血狼蜷縮在草叢中,裝作一隻熟睡的狼,但是沒想到一道淩厲的大道氣息劍芒向自己忽然殺來,嚇得他渾身一顫。


    就感覺整個天地都坍塌了一般,無盡的空間之力來向自己擠壓而來。


    就好像自己是滄海之上的一葉扁舟,在這淩厲的大道氣息之中,隨時都有身隕的危險。


    “破!”


    靈魂傳來極度的危險氣息,來不及細想,再次拿出血色匕首,向虛空一劃,一道細小的空間裂縫再次出現,狼人瞬間鑽進了裂縫。


    “嗯?又消失了?”


    在空間裂縫閉合的一刹那,淩浩的身影緩緩在草叢之中凝聚,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發現空中飄落著許多血色的毛發。


    “哼!真是奇怪,居然不受我時間之力的壓製。”


    淩浩緊緊皺著眉頭,一道暗金色的能量向四周擴散而去,就好像波紋一般,隻見所過之處,整個空間都變得虛幻起來。


    時間在緩緩流逝,流逝到了血狼出現的那時,隻見淩浩身前出現了一塊巨大的屏幕,隻見一隻狼人從空間裂縫之中鑽了出來。


    “嘿嘿,獵殺時刻到了!”


    看著屏幕之中的血狼,一雙血色的而銳利的雙眼警惕的看著四周,甚是嗜血的舔了舔嘴角。


    “居然是血魔之子!”


    淩天看著對方手中的血色匕首,那不是用血魔的肋骨煉製而成的嗎?傳言當年血魔和龍人一戰,差點身隕,考慮到同為獸族,因此才將血魔封印。


    血魔因記恨當年那一戰,將自己的肋骨煉製成了匕首,血魔可是空間大能啊,可以說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蘊含著巨大的空間之力。


    它的肋骨,簡直就是劃破空間的利器,“難道它跨越了空間?”


    透過時間之力的流逝,淩浩看見那狼人穿越了空間,隱約可見空間之中,出現了一個血色的祭壇,祭壇中心,有著一根巨大的雪白色的柱子。


    “還好,封印依舊在。”


    看著這根柱子,淩浩鬆了一口氣,但心中也充滿了震驚,大道虛弱期即將到來,這血魔的封印正在被侵蝕,從哪根血白的珠子就可以看出。


    想到天道虛弱期間,若是血魔突破了封印,將是神州大陸所有生物的噩夢啊。


    “爹爹,我保證乖乖的,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嘛。”


    小屋子中的冰雪嘟著嘴,雙眼甚是委屈的樣子,更是淚水婆娑的看著爹爹。


    “哎,你這孩子怎麽就不聽話呢?”


    你也知道你爺爺最近正惱火之中,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這愛惹事的性格,肯定會生事的。


    冰耀看了自己這不省心的女兒,表示深深的無奈。


    “爹爹,我娘親臨走前,不是將我托付給你了嗎?若是娘親見到我被你關在這小屋子中,娘親肯定會生氣的。”


    冰雪看著爹爹,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這殺手鐧可是百試不爽啊,暴雨梨花的看著爹爹,甚是恐懼的看著這小屋子,就好像甚是恐懼一般。


    “若是其它的事情,我會答應你,但唯獨這件事不行,你還是好好呆著吧,等這件事過去之後,我自會放你出來。”


    冰耀想到死去的妻子,心中也是歎了一口氣,想到為自己抵擋了司徒淡然的一劍,自己卻因此喪生,心中一直有個坎兒,一直邁步過去。


    “都怪我把你給慣壞了,導致你今天這樣無法無天!”


    冰耀看著暴雨梨花的女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好像下來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說道:“好生看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得到命令,兩個護衛直接無視了冰雪祈求的目光,惹來冰雪的一震鄙視,“你們這兩個該死的家夥,本姑娘平時真是白對你們好了。”


    “大小姐,您就聽主人的話吧,好好安靜在這兒思過,您最近確實有些有些鬧騰。”


    護衛看著即將發飆的冰雪,捂住耳朵,連忙退出了小屋子,隻聽見身後傳來冰雪的尖叫和抱怨。


    人們一直籠罩在這紫色天罰眼的恐懼下,也不知道多久,暗無天日一般,惹來了許多強者。


    但這些強者來得快,去的也快,臉上帶著劇烈的震驚,就好像見到了什麽不該見到的一般,臉上的帶著諸多恐懼。


    “終於都走了,這種事兒還真是凡人,也不知道二弟平時是怎麽應付那些人的。”


    盤踞在虛空之中的淩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深的感到無力,就算自己是帝級五重天,但是在麵對那些老古董時,任然生出一股費盡心神的感覺。


    這不經想到二弟平時是怎麽和這些老家夥周旋的,不得不承認在社交方麵,二弟比自己強,強得太多太多。


    “血魔!看來是時候去南荒獸族看看了,不親自去看一眼,心中總是放不下。”


    淩浩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空中,淩天還不知道自己在血奴的血池之中已經浸泡了差不多半年之久。


    因為第二階段的狂暴,導致損傷到了生命本源,一直處於昏睡之中。


    一般的強大靈獸,受到重大的打擊時,生命受到損傷,本源之力就會自我封印,處於昏睡狀態,這樣能夠保全自己的靈魂。


    等到這本源之力察覺到四周不在有危險時,才自我解開封印。


    隻見在無盡的血池之中,浸泡在血池之中的淩天緊緊皺著的眉頭忽然一鬆,緩緩的散開。


    “這兒是什麽地方?”


    就好像睡了一覺的淩天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四周一片血色,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南荒,回到了那個戰神殿的血色世界。


    “嗷嗷!”


    意識剛剛回歸,一股錐心的疼痛再次傳來,隻發現全身都被強大的力量束縛,甚是動一下手指都顯得那麽奢侈。


    一股股強大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向自己的肌肉之中鑽,就好像一隻隻蟲子,想要鑽進自己的肉身,而且在不斷地啃食著自己毛孔。


    就好像一根根大道之力煉製而成的鋼針,從自己的周身毛孔紮進一般。


    “你醒了!這點痛都忍受不了,何以忍受往日更加枯寂的修煉歲月?將來有怎麽麵對強大你數倍的敵人!”


    聽見淩天的嚎叫,前方背對著淩天的偉岸的身影緩緩轉過來,還是以往的語氣,還是以往的霸氣,臉色還是以往的那般冰冷。


    “爹爹!”


    看著熟悉的麵龐,淩天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的身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兒的眨了眨雙眼,前方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冰冷的看著自己,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難以置信看著爹爹,不知道爹爹為何會出現在這血色的世界,記憶不斷的湧來,才想起來自己在淩家禁地,在聖水湖底大戰血奴。


    咬了一口舌、尖,一股劇烈的疼痛刺激著神經,眼前的那人,真的是自己尋找了十餘年的人,整整切切的存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不是眼花,更不是自己的幻想。


    想到往日的種種,想到當年凡人一個,廢人一個,即將被逐出淩家的他,都能忍受寒冷的侵蝕,現在修為強大了,難道這點疼痛都不能忍受?


    經脈全身的疼痛不斷的刺激著神經,疼痛不斷的在腦海之中放大,淩天雙眼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堅定的看著眼前那偉岸的男人。


    緊緊咬著牙關,隻見額頭的冷汗一滴滴的不斷往下掉,額頭上一根根青筋直冒,甚是嚇人。


    “這才是我淩浩的兒子!”


    看著淩天緊緊的咬著牙關,淩天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堅持不住了,說一聲,我會立即將你從裏麵拉出來!”


    爹爹左手釋放出一股暗金的能量,隻見這能量化成一條線,鑽進了血水之中,安靜如湖麵的血水居然咕嚕咕嚕的沸騰起來,就好像被燒開了一般。


    仿佛蟲子一般的能量就好像變得極為興奮一般,淩天甚是能夠想到自己此時已經皮開肉綻,一隻隻血色的蟲子不斷的啃食著自己的血肉。


    “你雖然一直浸泡在血池中,但這學習的能量和藥性,一直沒有被激發,剛才我僅僅是激發了它十分之一的功效。”


    滿意的看著淩天,雖然麵容有些猙獰,甚至能夠嚇唬住夜晚啼哭的小孩兒。


    心中對於淩天的毅力越加滿意和震驚,想當年自己第一次進入血池之中,修為在皇級巔峰啊,在十分之一的功效麵前,自己僅僅堅持了三息時間而已。


    眨眼之間,十息時間過去了,隻見淩天整顆腦袋都顫抖起來,硬是憋著沒有發出一聲聲音。


    “好了,就到這兒吧!”


    淩浩將手中的暗金色的能量收了回來,隻見血池漸漸的平緩了下來,逐漸平靜。


    “爹爹,真的是您嗎?終於找到您了!”


    握著爹爹伸出來的大手,將淩天一把拉出了血池。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哭什麽哭!”


    甚是滿意的看著兒子,曾經瘦小的身軀已經變成了精壯的小夥子了,一身力量甚是驚人。


    “好了,先別哭了,我的時間不多,我感覺到了本體受到了什麽禁錮。”


    淩天知道震驚的看著爹爹,沒想到眼前的隻是爹爹一句能量分身。


    “你先恢複,有什麽疑惑盡管問,隻要能告訴你的額,我通通告訴你。”


    爹爹的盤坐在血池變,“爹爹,您有什麽事兒快去忙吧,以後有的是時間。”


    看著爹爹臉上的焦急,一時間淩天心中諸多疑惑充滿心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也不在乎這點時間,既然你不知道怎麽問,不知該從何說起,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這事兒還得從洪荒時期,你的祖先講起!”


    緩緩的爹爹講訴起了那段淩家的奮鬥史,與其說是奮鬥史,還不如說是淒慘的發展史,是如何從一個卑微的種族發展到了如今大道世家的血腥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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