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風從床上忽然坐了起來,滿腦子一片空白,連洗漱都差點忘了,走到了公寓門口才發現自己還沒換製服,馬上換了,然後去洗漱。


    葉世風衝到了餘芳芳的公寓門口,使勁地拍門,開玩笑地說:“娘子開門啊。娘子快點起床啊。”他心情並不好,但是他還是開得起玩笑。現在的生活,如果不找一點快樂,怎麽過得下去,他可不想一直愁眉苦臉的。他現在覺得,沒什麽過不去的。


    就算是林慕昔已經不在了,他的生活照樣還是要過的,太陽一樣會從東邊升起。隻是他依然還是會某個瞬間想起那個早已不在的人,然後讓她的身影爛在心底。


    門忽然打開了,葉世風還沒來得及收手,那手就直接往餘芳芳的身上碰了過去,手裏柔軟的感覺,讓他感覺手感很好,很舒服,差點忘了縮手,嚇得餘芳芳尖叫地朝他一腳踹了過去。


    “死混蛋,敢碰我的、我的……”


    葉世風被踹飛到門口的地上了,捂著肚子疼地哀叫起來了,戲謔地說:“哎喲,娘子啊,我不過就是不小心碰了你,你用不著這麽激動,要弄死相公吧。”


    “相你個頭。什麽不小心,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別裝死,起來,我跟你還有個近身搏擊還沒完,我要揍死你這個人麵獸心的痞子。”餘芳芳漲紅了臉,惱羞成怒地說。其他男教官就算對她想入非非,也不敢亂來,他居然一大早吵她起來,還碰了她那個地方,讓她火大得很,不愧是惡名昭彰的痞子,隻會欺負黃花閨女。


    “別氣。現在還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有女生又死了。王校長叫我們去開會。”葉世風歎了一口氣,說。他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替校長舍不得吵醒警花讓他代勞這麽暖心的舉動鼓掌,還是該鄙視他懶得得罪警花睡美女覺而故意讓他背黑鍋吵醒她。


    “又死了?”餘芳芳都有些吃驚了,是巧合嗎?才昨天早上女生屍體,案子都還沒破。今天又發現屍體了?她敏銳地嗅到了腐爛詭異的陰暗氣息,很不好的感覺。她抬起頭,警官大學都籠罩在一片烏雲下,好像就要下暴雨了。


    公寓旁的那些樹都搖晃得厲害。樹上沒有果子,被風吹得搖晃的樹葉隻能掉了幾片,但是掉落在地上,就隻能被人踩,被人掃進垃圾桶,再也回不到樹枝上了。


    葉世風帶著餘芳芳去飯堂吃早餐,這時,他們已經沒什麽胃口吃早餐了。隻是餘芳芳很努力喝了一口豆漿,那努力的樣子,都讓葉世風有點心疼。


    “不想吃就別吃吧。隨便吃一點點,別餓壞胃就可以了。”葉世風難得正經地勸著她說。


    餘芳芳吃著核桃包子,看著葉世風吃著流沙包,說:“你知道你吃的流沙包是什麽做的嗎?泥沙哦。”她才不要不吃早餐呢,隻有笨女孩才不吃早餐,她是聰明人,怎麽可以傷害自己的身體,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才能好好地去做那些想做的事,應該做的事。


    “胡鬧。那是鹹鴨蛋的蛋黃做的吧。不信,給你咬一口?”葉世風邊說著邊把吃了一半的流沙包遞到了餘芳芳的麵前。


    “呸。誰要吃你吃過的包子,不吃。”餘芳芳別過臉,吃著自己手裏的核桃包和豆漿。坐在她身邊的葉世風看著她的側臉,鄙視的眼神瞅著她手裏的包子說:“你的包子是包子圈裏最貴的,你還吃這麽好,對自己真不賴啊。”


    “嗯。我當然要對自己好了,女人都應該對自己好。因為男人都是掠奪者。”餘芳芳淡定地說著。仿佛很久以前就是這樣子了,沒有什麽不一樣。


    “如果林朵昔也是你這樣想就好了,她臉色不好,估計睡得不好、吃得也不定時定量,這個學生真傷腦筋。”葉世風也不反駁餘芳芳的話,直接就在她的麵前提及了林朵昔。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


    餘芳芳忽然感覺心裏不太舒服,他這麽關心林朵昔幹嘛,不對,教官關心學生也沒什麽不對。但是,她很快就釋懷了,因為她給了自己一個強有力的暗示:他又不是她的誰,她管不著他。她能感到自己有種近乎失落的感覺,然後就轉移注意力了。


    “嗯,那你就叫她吃飯吧。我也要去關心一下戴紫墨,那孩子太憂鬱了。”


    葉世風忽然用力一捏手裏的流沙包,那包子裏麵的黃色的渾濁液體差點流了下來,就被葉世風吃掉了,他意猶未盡地嚼著,含糊不清地說:“憂鬱就憂鬱啊,人家性格就那樣的,關你什麽事。你還是多關心一下女生吧,死了兩個人都是女生。”


    餘芳芳也注意到了,就認同地點點頭。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但是並不覺得尷尬,或許是兩人都習慣了。


    兩人都一起去到了會議室,不過已經有很多教官坐在那裏了,葉世風坐在餘芳芳的身邊,就被餘芳芳一手推開,她意見頗大了。


    “誰讓你坐我身邊了,走開。”


    “你別這樣對我啊,早上我才碰了你,剛才我也坐在你身邊一起吃早餐啊,怎麽現在就不能坐你身邊了呢?”葉世風理直氣壯地一席話,讓在場關注餘芳芳的教官都瞪直了眼。


    本來餘芳芳是打算跟他撇清關係,但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坦白說,而且還說地那麽曖昧,果然抬頭一看旁邊人,那個眼神異樣和曖昧的氛圍,差點讓她氣暈過去了。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待會會議結束了,你別跑,你死定了。”餘芳芳有些氣結地對葉世風說。


    葉世風嬉皮笑臉地說:“我就坐你身邊,不跑啊。”


    餘芳芳懶得跟他說了,隨便他坐在她的身邊了,再鬧下去隻會讓更多人圍觀,而且痞子胡編的話比真實的故事有趣多了,待會傳聞會更可怕,離事實越來越遠了。


    王慶巧在講台上拿著麥克風指著屏幕上閃爍的畫麵,說:“繼昨天發生的黃二妹屍體還沒破案,今天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女生的屍體——都麗娟的屍體。她的屍體已經被送去給法醫做解剖化檢了,看畫麵,她的手臂和脖子上都有吻痕,而且她的鼻子被切了。死得這麽慘,她還露出笑容……”


    葉世風注意到有的女教官已經臉色發青想要嘔吐的樣子,再看看餘芳芳,她臉色有點變,但是不明顯,而且也沒有露出惡心的樣子。


    “你怎麽做到不反胃的呢?我看到都感覺有點,不自在。”葉世風好奇地向餘芳芳搭話了。他回想起黃二妹沒了眼睛,而都麗娟卻沒了鼻子,而且兩個女生都笑著死去,身上都一樣有吻痕,這會不會是同一個凶手呢?


    餘芳芳扭過頭,看了葉世風一眼,焦慮地說:“我當特警的時候,什麽血腥的場麵沒見過?見多了就習慣了。必須趕緊把這個變態殺人狂魔給捉住,不然會死更多的女生了……”


    “變態殺人狂魔?你怎麽知道?”葉世風難得看到跟他一樣想法的,連忙追問餘芳芳。


    “作案手法,疑似奸殺。對身體部位的切割看得出他有種近乎病態的強烈執念。我猜測是同一個人,而且以他一天殺一個速度來看,刑警必須盡快找到他。”


    葉世風正想說什麽,這時候,王慶巧忽然用了比之前更大聲的聲音,掩蓋了在場所有議論紛紛的喧嘩聲:“今天開始,全校班級都暫停新課程,每個教官都要對班上的女生做特別的思想教育和加強鍛煉,讓凶手無從下手。晚上,教官都要通宵輪班值日巡邏女生宿舍。至於具體的通宵值日表,待會我會發給大家。”


    葉世風背靠著後麵的桌子,懶洋洋地瞅著餘芳芳。她的秀發墨黑,臉龐雪白,與戴紫墨的蒼白不一樣,她的臉是白裏透紅的可愛。忽然,葉世風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中國移動的短信,提示他已經話費不足了,催他衝話費。還有一條未讀短信。


    ——我到了倫敦。現在這裏是下午一點半哦。


    葉世風看了一眼短信時間是昨晚九點半發來的,那時候他好像在洗澡,然後睡覺也沒留意手機,於是他現在就想要回複信息。


    可是,餘芳芳有些好奇地往他的手機看去,他也來不及回複她,忍不住把手機收回到口袋去了。餘芳芳冷笑了一下,說:“就算是調戲女孩,也怕被我看到嗎?我又不是你的老婆。”


    葉世風撓了撓頭發,輕咳了一下,掩飾他剛才的舉動,說:“咳咳,我還沒調戲別人?我都不喜歡別人喜歡我的。”他也沒說謊,他就是想回複妹妹,不過怕她看到會誤會了,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幹脆就不讓她看到。可惜,男人這種直線思維跟女性那種旋轉思維是完全不一樣的。


    餘芳芳懷疑葉世風了,他越是不讓她看到,她越是覺得他有鬼。瞞著她泡別人,還瞞著她,那說不定是比她漂亮的女人了,想到這裏,她心裏就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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