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朵昔回到了校醫室,就看到白千古趴在桌麵睡覺。她伸出手把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拉好了一點,隻是驚醒了白千古。


    “啊,你來了。”白千古有些累,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一臉倦容地說。她伸手摸出了一根煙遞給了林朵昔,林朵昔捏住那根煙,眼裏盡是迷惘。


    “那個戴紫墨是個什麽人?”林朵昔喃喃自語地說。


    看了一眼林朵昔那臉色憔悴,白千古笑了笑說:“他是個善良的孩子。他不會傷害你的,你大可認識他。對了,最近葉教官似乎心情不好,你沒跟他說話嗎?”


    “切。我幹嘛要跟他說話。”林朵昔冷笑著地說。她心裏一肚子不爽,她一想到了唯一的親人姐姐都不在了,曾經最崇拜的男人又騙她,這坎她還真過不去了。


    “行。你跟戴紫墨聊吧。他是個不錯的男生。之前,聽說鄭展鴻那男生挺喜歡你的吧?”白千古故意這樣問,站起身準備去飲水機倒一杯水喝。


    想起來鄭展鴻已經放棄她了,她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像是全身被抽幹了力氣了一樣。不管怎麽說,他曾經也算是她很好的朋友。現在變成陌生人一樣,又怎麽不會讓她感到難過。


    見林朵昔露出有氣無力的表情,白千古也不再多說什麽了,她到時自有安排。


    另一方麵,餘芳芳正要回公寓裏,站在她不遠處的戴紫墨忽然問了一句:“餘教官,您覺得林朵昔同學性格怎麽樣?”


    餘芳芳開門的動作頓了一下,想到她過去和現在的模樣,甚至想到了為了她,她跟葉世風第一次冷戰,她就有點心煩了。


    “她是個經不起現實打擊的脆弱女生。你雖然看起來很脆弱,你也比她強大多了。因為她的親人去世,她現在像一坨爛泥一樣自暴自棄,好像誰也扶不起來。不如你去多多關心一下她吧,我覺得你可以幫幫她。她現在一個同齡朋友都沒有,我很擔心她。”


    “好啊。餘教官說的,我戴某死都會做到的。”戴紫墨揚起一抹絢爛的笑容,卻沒有一絲溫暖。


    隻是這樣,餘芳芳也微笑了一下,她不知道外人怎麽評價他是個問題學生,他現在不是挺聽話的嗎?比她遇到的任何一個問題學生都要好教地多了。


    戴紫墨回到了男生宿舍,才回到了宿舍門口就被兩個男生攔下了。一個肌肉結實的男生推著戴紫墨的瘦削肩膀,不以為然地說:“別以為你有戴影那家夥罩著,我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你趴下求饒吧。哈哈哈。”他們喜歡欺負弱者,一看到戴紫墨瘦弱的樣子,他們就像是晚期病人,忍不住發作。


    戴紫墨沒有答話,也沒有趴下求饒,就這樣無動於衷地任憑他推著。他知道他們不喜歡他,也許更主要的原因是餘芳芳警官願意親近他。他們對他,更多的是嫉妒。尤其他長得那麽俊美,不像是男人。


    忽然,推著戴紫墨的那手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狠狠往旁邊一丟,戴影擋在戴紫墨的身前,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聲音透著怒氣說:“吃了豹子膽了,反了是不是?還有沒有把我放眼裏的?我不是說了,誰也不能動他的嗎?”


    他們畏畏縮縮地認錯就跑進宿舍裏麵了,仿佛也知道打不過戴影。


    “我向來都喜歡獨來獨往的,第一次護著弟弟一樣對一個人。他們可能不相信。你沒事吧?”戴影擔心地看了一眼戴紫墨,聲音溫和地說。


    戴紫墨微微笑了一下,陽光正灑在他一半的臉上,另外一半臉被黑暗籠罩著,聲音略帶憂傷地說:“嗯。我其實不值得你對我那麽好。我不是好人。”


    “哈哈。誰又能坦蕩地承認自己是個好人?我也不是什麽好人。我當你是小弟,你就不用老是露出像是欠我一千五百元的憂鬱的表情。我要是看誰不順眼,我也一樣跟對方翻臉。你給我笑一下,不然我打你啊。”戴影漫不經心地說著,怒目一瞪,戴紫墨還真的笑了一下,可是笑一下就扯痛了嘴角的傷口。


    “你的傷怎麽回事,聽說這是前幾天一班的鄭展鴻帶打你的,是不是?”戴影陰沉著臉問。


    “沒事的。習慣了。”戴紫墨神色淡淡地說著,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他做這一行,就像是奴隸一樣,受傷什麽的家常便飯。


    戴影黑著臉伸手就抓著戴影的手,拖著他,走向其他的宿舍。他沒法釋懷,他都舍不得欺負的人,怎麽能讓其他人欺負了,實在讓他氣惱。


    隱約知道他要帶他去找鄭展鴻,戴紫墨悶不吭聲地隨波逐流地跟著他走。他不太明白戴影為什麽要對他這麽好,以前從來沒有一個像哥哥一樣照顧他的人,戴影的出現,讓他多少有點動搖了。像他這種踩在別人的屍體上活下來的人,遇到像戴紫墨對他這般好的人,他甚至有點糾結地想著,是不是不該繼續當殺手了?


    來到了鄭展鴻住的宿舍,戴影一腳踹開了宿舍門,大聲嚷嚷:“哪個是鄭展鴻,給我出來!”


    鄭展鴻本來翻來覆去地沒睡著,腦海裏想著餘芳芳又想著林朵昔,明明以前喜歡林朵昔的,現在隱約還有點點擔心她,而餘芳芳像是天生就對他有巨大的吸引力,他每次看到餘芳芳就有點抗拒不了她的魔力一樣忍不住妥協。他心煩意亂本來就有點煩躁了,宿舍被一腳踹開的聲音更是惹火他了。


    整個一年級的人沒有人不知道他鄭展鴻最火大睡覺時間被惹火的。對方分明就是知道特別挑這個時間來挑釁的,很好,他倒想看看是哪個家夥想得罪他。


    鄭展鴻下了床,隱忍著怒火,走向門口。很多男生馬上都下了床,紛紛跟在他的身後,露出憤怒的表情,仿佛隨時為他上刀山下火海,還有稀疏幾個看熱鬧的男生就在床上偷偷圍觀。


    看著戴影和他身後的戴紫墨,鄭展鴻冷笑了一下。他知道戴影,整個一年級的問題男生,他都認識,戴影也是其中一個,聽說他的性格孤僻,他曾經也想過跟他打一場,後來總是忙這忙那忘了。但是,他現在很暴躁,居然敢在午睡時間來打擾他,而且還是一腳踹開他的門,現在不群毆他,他都不能泄憤。


    “哦,戴影為轉學生出頭啊。我還以為是誰呢?我要是一聲令下,我這裏十幾個人一起上,你知道你會有什麽後果嗎?”鄭展鴻揚起一抹殘酷的笑容,說。


    “戴紫墨是我的人!你打他有問過我嗎?我班上的人為什麽怕我嗎?我全班十幾個男生都怕我,你以為他們為什麽怕我?如果不是你惹我的人,我懶得多看你一眼!”戴影傲慢地說著,就衝上去,抓著鄭展鴻就是一拳揍過去。


    “兄弟一起上,給我打死他!”鄭展鴻憤憤地還了他一拳,對著身後的男生一聲吆喝。


    戴紫墨握緊了拳頭,看著戴影被群毆卻仍然不要命似得往鄭展鴻身上拳打腳踢,仿佛不要命一樣,無論別人怎麽打他,他都還是要打鄭展鴻,就像是瘋子一樣。他按捺住想要衝上去殺死傷害戴影的人的衝動,他不能暴露實力,不能暴露身份。


    鄭展鴻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麽不要命的男生,戴影這個名字,他記住了。以後,如果他碰見戴影的人,他會稍微給點麵子。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別打出人命,把他丟到走廊,關門。”鄭展鴻帶著幾分敬佩的目光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戴影,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我給足你麵子,再也不動這個僵屍小子一根寒毛。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互不打擾。”


    其他男生聽到了鄭展鴻這番話,都認可地點點頭。他們都是鄭展鴻的信徒,他們之中的隨便一個人被其他班的人欺負了,他們的鴻哥都會帶上其他人為他出頭。他們跟隨著鄭展鴻就感到很溫暖。


    戴紫墨憂傷地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戴影,伸手將他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身上,扶著他走了幾步,戴影半睜開眼,牽強地扯出一抹傲慢,說:“你別一副要哭了的表情……我沒事。”連班上的女生都不敢跟戴影多說一句話,平時的他是那樣盛氣淩人。


    “你別這樣。”戴紫墨心裏很感動,嘴上沒說什麽感激的話,扶著他慢慢地往校醫方向走去。他很難過,對他這樣一個將死的壞人這樣好,他要怎麽辦。


    “沒事。”戴影逞強地說。其實他感覺全身都痛苦地要死了一樣了,連走一下都難受得要死,他差點就要想撥打120,送他躺擔架,那樣他會好受一點,但是看到瘦弱的戴紫墨一個人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走,他就說不出口。


    他們好不容易熬到了校醫室了,白千古眸底掠過一抹訝異。


    “這是怎麽了?”


    “他被十幾個男生群毆了。”戴紫墨要時刻很努力地按捺住心底翻滾的殺氣,不能讓身邊的戴影發現,隻是露出非常憂鬱的表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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