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鎖來的真是時候。葉世風正要抓狂,於是抓著林東鎖的腦袋就是一記爆栗敲下去,不滿地瞅著他,說:“這麽慢。”時間走得太快,就隻是轉眼間,就發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讓人措手不及。


    林東鎖連忙道歉,不停地低頭承認錯誤。就算他這樣子,葉世風還是很煩躁,因為事情都還沒解決,問題仍然還存在。於是,他又拍了林東鎖的腦袋一下,說:“你查的怎麽樣了,你另外那個同事呢?”


    “他說這案子交給我處理了。他去負責其他的案子了。最近事多。”林東鎖歎了一口氣說。他心裏清楚,果然無論在哪個行業,沒有熟人的話,隻剩下自己麵對最棘手的事情。說難聽點,這個案子都很難破,他的同事怕到時一起挨罵馬上就跑了。說好聽點就是,他的同事有其他事做,沒辦法幫他一起破案。


    “嘖。這種有麻煩事就跑掉的同事,你留個心眼了,不要跟他走太親近。點頭之交就夠了。”葉世風說著就在教林東鎖交友之道。就是他跟對方親近了,也到不了對方的心,估計到時非常情況也還是會反咬他一口的,作為徒弟的師傅,不希望看到徒弟一敗塗地。


    “是,師傅。”林東鎖用心地記住了。


    葉世風有點累,打了個哈欠,說:“查的怎麽樣了?你耳聾是不是?我剛才不是問了你嗎?”


    “啊,我說,我說。護士長跟他們沒關係。護士葉小米有點關係。她不是鄧小舟的未婚妻那邊的人,她是鄧小舟的前女友之一。聽說原本她跟鄧小舟感情很好,後來鄧大舟冷落自己的老婆,特地去招惹她,用了些手段跟她睡了吧,讓鄧大舟的老婆和鄧小舟發現了,鄧大舟夫妻吵架了,鄧小舟要跟她分手,她懷孕了,他懷疑不是他的,她表示不可能是鄧大舟的。因為鄧大舟的關鍵部位都讓他兒子用菜刀傷了,不可能是他的。但是鄧小舟心存芥蒂,執意分手了。後來他們分手之後,葉小米好像被迫墮胎了,連他們的父親鄧舟羽都想娶葉小米,跟她很親密的樣子,鄧小舟和鄧大舟極力反對他們一起。不過,鄧舟羽不聽吧,葉小米還是鄧舟羽那老人家的情人。”


    葉世風無法想象,葉小米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那個老頭子都六十多歲了,都能當她的父親了,還當她的情人,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女孩都在想些什麽。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該不會是……


    潘婷沒想到這麽快又看到了葉世風,他找她去隔離病房看兩個人。潘婷看到警官大學的校醫鄧舟羽就問:“你叫什麽名字?”


    “鄧舟羽。”


    “剛才葉小米在跟你說什麽?”


    “她讓我很舒服。”


    “葉小米對你做了什麽?”


    “老頭子鄧舟羽是我殺的。”鄧舟羽茫然地說。他的眼神沒有焦距,但是他還能說話。


    這下子,連林東鎖都一臉見鬼了的表情問:“他是在自首嗎?這案子怎麽這麽順利,順利地讓我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居然還是同名的人。”


    潘婷觀察了他好一會兒,才對葉世風說:“這人說的話不可信,他被中度催眠了。他不能正常地辨認自己在說什麽,也不能正常地識別自己在做什麽,他現在整個人的狀態差不多就是一條沒思想的狗,等著主人喂食。估計不用多久,他看不到葉小米,就會做出讓人無法接受的異常行為了。”


    “你的意思是,葉小米催眠了他?”葉世風就是猜到了這個,但是他還不確定,所以故意找潘婷來鑒定一下。


    “嗯。還有重度催眠的催眠要更危險,幾乎讓人看不出來被催眠了。仔細觀察的話,中度催眠還能讓人看得出來不對勁。葉小米的催眠術是我教的,重度催眠她還沒學到。”潘婷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


    林朵昔嚇了一跳,抓著潘婷就問:“我是不是也被催眠了?我拿著安眠藥呢,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催眠了,我記得我睡著前沒拿著安眠藥啊。”


    葉世風皺了皺眉,葉小米特地向潘婷學習催眠術嗎?為什麽?難道她真的是凶手?推理作案過程他也想到了,那麽證據在哪裏?她殺人的證據在哪裏。


    “你可能是受到輕度催眠了。沒事的,會短暫失憶,估計葉小米不想讓你聽到她催眠鄧舟羽的過程,將你輕度催眠以為自己很困馬上睡了吧。當然,輕度催眠控製意識的強度很弱,一般都是催眠睡覺,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將自己從你的記憶中脫離出來。”


    “這樣也可以嗎?那你為什麽要教葉小米催眠術?”林東鎖發現這個簡直就是犯罪啊,萬一用去犯罪的事情上,那不是成為殺人工具了嗎?


    “可以的,隻要在催眠最後關頭暗示‘你並沒有跟我說話,你很困,你睡著了醒來之後,你會想起來你隻是困了才睡著了’之類的話,就可以做到。一般的人都可以不同程度的被催眠,尤其是單純執念強的和心理脆弱的人最容易催眠,隻有心機重的人是個例外,他們的警惕性很高,就算是我,也不敢說可以瓦解他們的心牆。”潘婷靠著牆壁,臉上浮現疲倦的神態,說。“教葉小米是因為她求我教她,她說她失戀了想要催眠自己,不然她會痛苦地想自殺。於是我站在人性的立場上,我隻能教她。”


    葉世風聽到她這樣說,忽然問:“你說她想催眠自己?”


    林朵昔和林東鎖兩個人傻傻地看著他們在說話,發現‘催眠’這種事真是可怕,幸運遇不到就沒事了,真的倒黴遇上了可真不是好事。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老頭子的凶手就是她了。用我救她的方法去殺了別人,她對我還真不顧情麵。葉教官,至於她殺人的證據,我或許有。”


    潘婷說完就從胸前拿下來了一根掛表,說:“她催眠了別人的方法是我教的,但是我沒有教她怎麽進行‘解除催眠’。就是將催眠過的內容重現的過程,這個難度很大,要學會了重度催眠才有可能做得到。”


    葉世風放心地拍了一下潘婷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我懷疑那個病床裏麵的人,甚至包括鄧三舟都被她催眠了。如果能讓他們回憶起被催眠的過程,他們都會是人證。”


    林東鎖聽到師傅這樣說,也跟著點點頭了。他就知道,師傅不會不管他的。終於可以破案了嗎?他可是期待已久了。


    接下來,應刑警林東鎖的要求,護士長聯係了請假的步幼京到醫院一趟,葉世風、林朵昔、潘婷和鄧舟羽,以及鄧三舟和葉小米都被叫到了那個老人死去的病房裏麵。


    其他病床的病人都用異樣的眼神地看著他們,仿佛他們是妖怪。


    “為什麽我要在這裏啊,我還有其他工作要忙呢。”葉小米有意見地說。


    護士長沒好氣地回答她:“刑警林東鎖這樣要求的,你我都是嫌疑人,抱怨什麽?”


    林東鎖走向葉世風,壓低聲音問:“真的要按照你剛才在廁所裏向我一點一點旁敲側暗的提示,讓我掌握了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用你的原話說嗎?”


    葉世風伸手就敲了他腦袋一記爆栗,湊著他的耳朵說:“難不成還要我出風頭?這案子是徒弟你負責的,為什麽讓師傅搶你風頭?你需要成長,師傅指點徒弟有什麽問題?你自己整理一下思緒,用你自己的話說。如果臨時出狀況,我會幫你的。”


    林東鎖心裏滿滿都是感激,就說:“嗯,師傅對我真好。我會陪你到老……”話還沒說完,又被他敲了一下腦袋。


    “哪來那麽多廢話,破案去。”葉世風沒好氣地說,他現在心情還沒好起來,讓個大男人陪自己到老有什麽意思,聽起來怪別扭的。他又不是他的老爸。


    林東鎖捂著額頭,對步幼京說:“證物針筒上的指紋是你的,對吧?”


    “是的。”步幼京低著頭說,當她看到哥哥也在場的時候,她安心了許多。


    “那麽,告訴我。這個是你用過的嗎?你用針筒的時候,丟到了哪裏?當時誰在你身邊?”林東鎖問。


    步幼京有點心慌,點點頭說:“是的,我丟到了垃圾桶。當時護士長和葉小米在我的身邊。”


    林東鎖又說:“然後護士長或者葉小米拿了你用過的針筒,推著箱子進入這個病房,對吧?”


    護士長胖臉都皺成一團了,大呼:“我的天,我沒有啊。”


    葉小米還是那如刀的笑容,說:“林刑警,你編得真精彩,你不當懸疑作家真是可惜了。”


    “那麽當時,你們為什麽前後進入作案現場,你們在做什麽,箱子裏有什麽?”林東鎖問。


    護士長露出幾分狼狽,說:“我推著箱子裏麵裝著便當,送飯給他們吃啊,因為他們不喜歡這的夥食,我就自己做了飯菜給他們吃。”


    “哦,就是從中獲得飯菜錢對吧。那麽葉小米護士小姐,監控顯示:護士長離開了之後,你推著箱子進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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