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昔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頭發被拉扯到的頭皮也很痛。她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她絕望地哭喊著:“不要——”他們十幾根棒球棍就那樣砸下來,砸得頭破血流了。


    但是她看到了更令她絕望的一幕,w教官醒來了。那濃鬱的殺氣,令人畏懼的冰冷視線,令人窒息的氣息,沒錯,她閉上眼都能感覺到,是那個人來了。


    他睜開眼就把十幾根棒球全部甩到地上了,額頭上的血流了下來,他身上就抓住一個砸他腦袋的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他的手腕關節給折了。他拔掉手背上的針,冷漠地說:“想死嗎?我送你們一程。”


    林慕昔渾身顫抖起來了。


    帶頭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也有點害怕,朝著那些驚呆愣住的兄弟們大吼:“你們站著幹嘛!都一起上啊!給我打死他!”


    “大哥,他好像不像人,我剛才明明打中他了,他卻像沒事一樣把我手裏的棒球棍都抓住丟到地上了。”一個小弟有些畏懼地說。


    那些彎腰撿起棒球棍的男人才發生那些棒球棍都用不了,砸在地上的那瞬間已經裂了,他們拿起來的時候就分成了兩截了。


    “給我上啊!”帶頭的男人像是怕他靠近他,抓著林慕昔就喊。“你不準動,不然我——”說完他狠狠地又甩了林慕昔一巴掌。林慕昔的嘴角都溢出血了,她有點恨眼前這個男人。


    像是被她的眼神嚇到了,男人躲避她的目光,他也是為了執行命令,如果不重傷了葉世風,他不好回去交差,打她兩巴掌又怎麽樣,老大的女人那麽多,她隻是個妹妹,應該沒關係吧,雖然他也知道不應該打她,可是現在沒辦法,是她阻擾在先的,而且聽說她跟他們的目標是是師徒關係,為了製服他,顧不上那麽多。


    “你弱到了讓人隨便打的程度嗎?你去死。”w教官冷漠地睨著林慕昔說。


    林慕昔就知道他會這樣說,她的師傅才會保護她,除了她的師傅之外,x先生和w教官都是冷酷的人,一個教她怎麽用槍,一人逼她怎麽活下來。如果她等著w教官救她,那麽絕不可能的。w教官擁有的力量是頂級破壞級別的,她又怎麽可能奢望他救她。她向著抓他頭發的男人就是一拳揍過去,男人鬆開了手避開了,卻挨著了她狠狠一踹,被踢飛出去了。


    其他的男人們看到大哥都受傷了,都有些想離開了,但是w教官沒有給他們平安離開的機會,擰斷了他們的手腕關節骨,他們恐怕再也不能握著棒球棍了。這驚慌慘叫聲連連的一幕,讓鄭展鴻頭發發麻,這個人真的是葉教官嗎?那麽他平時罰他們跑步、青蛙跳還是太仁慈了。


    如果他想讓他們死,簡直易如反掌。


    這時候,一些保安也趕來了,將他們一個個抓走了。警車也隨即趕到了。w教官捂著頭上流下來的血,往病床上一坐。心想葉世風真是可惡,每次讓他出來的時候都是身體糟糕的時候,渾身的力氣都有些難集中,不然,他剛才應該更快地解決了。


    護士給他包紮了傷口,他沒有說話,冷著臉。林慕昔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偷偷地向後退,想要離開這個隔離病房。


    這個時候,w教官開口了:“你敢離開我的視線試試。”


    林慕昔聞聲就站住不動了,天啊,她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就心驚膽戰的。他是要現在殺了她嗎?她現在就可以見到x教官了嗎?怎麽辦,她現在還不想死。


    “我、我想去上個廁所啊。”林慕昔賠笑地說。無論如何,撒謊也好,怎樣都要逃過一劫。


    “給你一百個膽,你敢離開試試?”w教官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冷冷的視線盯著她差點就忘了呼吸了。


    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要怎麽辦,好可怕。她不敢走,但是她也不能留在這裏等死啊。她的視線遊移向病房裏的其他人,撞上了鄭展鴻好奇的目光。


    鄭展鴻第一次看到葉教官這樣無理取鬧,而且對象還是一個柔弱女子,連廁所都不讓她去,也太沒人情味了吧?鄭展鴻忍不住為她說話了:“葉教官,你是不是病得有點嚴重了,她沒得罪你吧?”


    w教官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樣,掃了他一眼,然後就麵無表情地無視他了。


    鄭展鴻第一次被別人無視地這麽徹底,他有點不明白,他到底怎麽了,難道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的?


    看到鄭展鴻也幫不上忙,林慕昔開始有些哭笑不得了,難道她該慶幸他眼裏還有她的存在嗎?他就這樣無視葉世風的學生?果然是另外一個人格的人。她還是絞盡腦汁想著怎麽辦才好,手機這時候響起來了。屏幕顯示的‘哥哥’。


    想到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才把w教官給喚醒的,她的怒火和恐懼無處發泄,接通電話了就大吼:“哥哥你做的好事,你知道你的哥們甩了我兩三巴掌嗎?我的臉現在都還痛!”


    “誰打你了。”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王越的語氣像是剛摘的玫瑰花一樣,仔細一摸,會紮得手流血。


    “還抓了我的頭發痛死了。我怎麽知道他是誰!你的手下那麽多。我要死了,你別給我電話了。拜拜。”林慕昔憤怒地掛了電話。


    這時候,手機又響起來了。w教官隻是坐在病床等恢複體力,雖然護士給他又重新紮了針,但是護士一走,他就又拿開了紮在他手背上的針。那些藥水讓他感覺疲憊,雖然體內的病毒比他想象中要活躍,可是他現在還不能睡著。


    他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這次他一定要向這個死丫頭問到答案。


    “接電話。”他命令地說。這吵人的鈴聲煩到他了,她如果再不接電話,他就要她再也接不了電話——去把她的手機砸個稀巴爛。


    林慕昔非常不願意接電話。她就知道她的哥哥不放心,一定會給她打電話的。因為她平時再怎麽生氣都不會說自己就要死了。這種話隻說一次就會讓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忍不住擔心。但是她現在真的是不想死,煩死了,哪裏還有心情接電話。


    “喂,都說不要給我打電話了!你聽不懂我說的人話嗎?”林慕昔不敢違抗w教官的命令,接通了就是在發火。


    “喂喂,是我。你男朋友。你怎麽了。剛才誰給你電話了?你哥?你在哭嗎?”電話那頭傳來陳易涼的聲音,林慕昔終於忍不住對著電話委屈地哭起來了。


    “說話啊,你在哭嗎?發生什麽事了,有我在,別哭啊。”電話那頭的陳易涼有些急了,下了轎車,準備去找她。


    林慕昔就隻是哭,不說話。她知道說了,也沒用的。陳易涼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來到也隻是受挨打的一方。


    “不準哭。吵死了。死丫頭,你告訴我,他在哪裏,你都拖了這麽久,還不說,你想死嗎?”感覺體力恢複了一些,w教官開始對著林慕昔咒罵了。如果她現在還拖著,他現在就讓她知道,瞞著他會有什麽後果。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哭了。”林慕昔馬上不哭了,腦裏一片混亂。她應該怎麽說,x先生說過不能說他已經死了的,無論對誰都不能說。他是她的信仰,她不能說。


    “x先生說過不能說的,我答應過他,不說。”林慕昔絕望地看著他說。她終於還是選擇了坦白,有時候她覺得w教官之所以讓人絕望,是因為他給出的選擇裏麵,沒有活下去的選項。要她怎麽辦,她無論選說謊,還是選不說,都是會死啊。


    “你去死。”w教官狠厲的眼神掃過她,極度不滿地說。就好像無法理解她的說法一樣,他教出來的魂異又怎麽可能有事瞞著他,連她一個外人都知道他的藏身之處,他作為他的教官必須知道。


    鄭展鴻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現在的葉世風居然給他另外一個人的感覺,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是他的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性格是那樣的不一樣。他太嚴肅太冰冷了,不苟言笑,他都感覺跟他在同一個地方就感到窒息,好像能呼吸的空氣都被抽空了一樣。還是平常的葉教官嬉皮笑臉的樣子比較親切,雖然也會生氣,但是也沒有現在這樣可怕。


    “你怎麽了?葉教官,你是不是累了,你休息一下吧。”鄭展鴻隻能勸他休息一下,其他話他都不敢說了。不得不承認,他都有點怕他。


    這次,他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了,直接無視了他說的話。


    “你過來。”w教官對林慕昔說,他現在不那麽累,可也還是有點累,生病了的身體總是讓他不太痛快。可能就是因為身體糟糕到極限了,趁著主人格最薄弱的時候,他就跑出來了。


    林慕昔認命都往w教官走去。這時候,門被打開了。


    陳易涼一打開門,就看到了葉世風拿著半截棒球棍抵著林慕昔的脖子,那參差不齊的裂口碰到她的脖子都流了一點點血。


    “你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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