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彪又對著手裏的手機咋呼了幾句,隨後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將手機隨手扔在了桌子上,一雙小眼睛射出冷冷的光,直逼站在他麵前三四米遠地方的周菲。


    周菲隻覺得一股涼意浸透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許彪已經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絲慌亂和驚懼。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隨即,他將眼光從周菲臉上慢慢移開,卻是看向周菲身邊的一個“警官”,以聊天的口吻道:“剛才大隊那邊打過來電話,特麽的昨天抓的那小子就是不開口招供,我讓他們用蘇秦背劍來伺候他,看那小子能受得了不!我就不信,到了我手裏,還能有不開口的人!就是個鐵人,我也能讓他變成鐵水兒!”


    一邊說,他一邊衝著那個“警官”眨巴了兩下眼睛。


    “警官”會意:“那是,自從我跟了許大隊你,就沒有見過在你手裏不開口的,上次那個,我記得他就快讓許大隊你給整神經了!”


    “哈哈!”許彪的笑聲中透著一股無法抗拒的扈氣,忽而他再次看向一旁的周菲:“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哎,細皮嫰肉的,你應該是第一次和我們打交道吧?別聽宣傳說我們政策攻心,什麽對待嫌疑人不打不罵,那都是特麽的鼓吹!光是靠一張嘴和你說,你願意交待嘛?”


    說著話,許彪“啪”的一下伸手拍在桌麵上:“不疼不癢的,誰願意把事兒往自己身上攬?你應該叫周菲吧?我剛才說的那個蘇秦背劍你應該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給你講講吧!”


    周菲依舊站著,她的身邊就有一把椅子,但許彪沒有說讓她坐,她不敢坐。


    事實上,沒進這個門之前她還打定了主意一問三不知什麽也不說,咬咬牙挺著,挺到組織設法營救她。


    在妖哥給周菲包括所有刺蝟組織成員灌輸的觀念中,刺蝟組織是強大無比無所不能的。


    但一進入這個門,周菲就覺得氣氛陰森而肅穆,尤其是挺著許彪說的那些話,她簡直覺得一下子掉入了地獄。


    此刻,她茫然的看著許彪,心裏早就慌作一團。


    “這個蘇秦背劍呀我最喜歡用,一般沒有人能堅持多久。”


    許彪抖了抖手裏拿著的手銬,忽然伸手拉過來周菲的纖柔小手,“哢嗒”“哢嗒”兩聲,利索的將她的兩隻手腕銬在了一起。


    “哎喲!”手腕上傳來一陣不輕不重的疼痛感,周菲不由輕叫一聲。


    “將嫌疑人的一雙手背到背後,然後銬在一起,另外用一個手銬,一端銬在屋子裏特製的窗戶上,另一端連著銬著嫌疑人雙手的這個手銬,蘇秦背劍就成了。當然了,那個特製的窗戶是有講究的,它所在的高度差不多和人的肩膀一齊……”


    許彪冷冷的笑著,眼光緊盯周菲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要把他說的這些話都從她的眼睛逼進她的腦子裏去。


    “這樣一來,嫌疑人背在背後的雙臂就不得不最大限度的提高,整個身體的重量其實都是全靠這‘吊著’的胳膊在支撐著,正常情況下過不了三五分鍾,胳膊就會又酸又疼!這可怎麽辦呢?”


    許彪故意又停頓了一下,讓屋子裏的寂靜帶給周菲更大的壓力。


    “許大隊,下麵的我來說!”一個“警官”接了許彪的話。


    “嫌疑人的胳膊又酸又疼,憑著本能就隻能是踮起腳尖,這樣以便減輕胳膊的負重,但正常人踮起腳尖最多也不過是支撐一兩分鍾,很快就會因為肌肉疲勞而不得不放平腳,身體的重量就又猛地壓在了兩條被吊起的胳膊上,這樣來回幾次,手腕被手銬就勒的血肉模糊。”


    說話的這位,原本是許彪手下。在道兒上混的,哪有沒進過局子的?所以許彪說起蘇秦背劍,他大概是親自嚐試過,於是便接了許彪的話。


    當他說道“血肉模糊”這四個字兒的時候,許彪發現周菲的眉頭明顯的皺了一下。


    “當然了,如果嫌疑人夠漢子,還不開口的話,那就對著他立起的腳尖踢兩下,讓他的身體徹底騰空,僅憑著兩條胳膊維係全身重量,在空中晃蕩,要不了多一會兒,手銬就會勒進他手腕的肉裏去……周菲,你那細皮嫰肉的,恐怕經不起這麽折騰吧?”


    許彪將話說完,突然伸手就去拉周菲手上的那副手銬:“要不,咱試試?”


    “別!別!饒了我吧!我交待,我交待!我一定什麽都交待!”


    周菲花容失色,使勁兒向後退著身子,這般一來反而手銬在她手腕上勒的更緊,一陣疼痛襲來,她所有的心理防線全線崩潰!


    許彪眼看火候已到,於是急忙切入正題:“好!願意配合就好!我問你,你是不是刺蝟組織的成員?你的上司是不是妖哥?”


    “是!”周菲慌忙點頭,生怕許彪讓她嚐試“蘇秦背劍”的厲害!


    “妖哥前兩天來過s市,他是不是私下裏和你見過麵?”


    許彪趁機追問。


    “是的!妖哥來的那天就打電話給我了,讓我去見他。隨後他給了我一個紙條,讓我找機會塞在我們科主任慕雪的工作服裏!而且……”


    周菲又瞬間的猶豫,但很快這種猶豫就被許彪那冷冷的眼神給擊退,她又道:“妖哥還說讓我單獨和他聯係,隨時把生殖生理科裏的事情匯報給他,他也會不定時的給我打電話,問我一些相關情況的!”


    不待許彪再問,周菲自己來了個竹筒倒豆子,全交代。


    果然,和之前許彪預料的一樣,郝浪讓他挖的生殖生理科的“隱形人”就是她!


    許彪此時內心得意洋洋,看了一眼周菲:“好,配合的不錯!我再問你,妖哥的真名以及真實身份是什麽?”


    “妖哥的真名和真實身份,我真的不知道!許大隊長,我以前在組織裏就是個小職員,也就是這次妖哥來了s市,這才找我讓我做他在s市香雅女子醫院裏的臥底,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會看中了我,事實上,我真的在此之前,和他說的話,連十句也沒有!”


    周菲哭喪著臉回答。


    害怕許彪說她不老實,她又補充道:“真的,我說的可都是真話!你們隨便調查,如果有一句假話,你們可以讓我坐一年牢,不,十年牢!”


    許彪點頭:“坐不坐牢不是我們說了算,那是法院的事情。不過,你說的這些我們倒是一定會調查的。小劉,把詢問筆錄拿來給她看看,讓她簽字!”


    他的眼光看向一旁一個手下,那手下將手裏的詢問筆錄拿給了周菲,周菲幾乎連看也沒看就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你在把你所知道的有關刺蝟組織的事情都給我寫一遍!”


    許彪從周菲手裏接過詢問筆錄,隨後遞給她幾頁白紙以及一支筆。


    “哦,我……這個……”周菲將雙手伸在許彪麵前,一臉為難狀。


    她的雙腕上還戴著手銬,寫起字兒來應該是不方便。但她的思想裏已經被許彪強加上了“犯罪嫌疑人”的烙印,所以她根本不敢在許彪麵前提出去掉手銬的要求。


    “這個?”許彪指了指手銬:“我現在就可以把它打開,但你要保證,把你對刺蝟組織所知道的,一點不漏的全部寫出來!隻要寫的我覺得滿意,你今晚就可以回家!”


    一邊說,許彪一邊拉過銬在周菲雙手手腕上的手銬,用鑰匙打開。


    “真的?今晚就可以回家?”周菲有些喜出望外,看許彪一直陰著的臉,她還以為自己從今天晚上起就會失去自由:“我一定好好寫,把我知道的,有關刺蝟組織的所有情況都寫出來!”


    話說完,連忙伏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許彪暗自得意,今晚這出戲算是圓滿完成,看著麵前美女周菲那害怕的樣子,他簡直差點兒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怕周菲看見他的臉色生疑,他連忙轉身向著窗戶走去,用背影對著周菲。


    半個小時後,周菲將寫好的幾頁紙交給了許彪,許彪大致看了一遍,將“交代書”隨手放在桌子上:“周菲,看在你老實交待而且十分配合我們工作的份兒上,現在倒是可以網開一麵送你回去,但是你要記住,從今天開始起,你不能在助紂為虐和妖哥單線聯係,向他反映香雅女子醫院裏的情況!”


    “我一定不助紂為虐,一定不向他反映香雅女子醫院裏的情況!”


    雖然周菲覺得許彪的這種說法有些怪怪的,但眼下形勢,她恨不得能長出一對兒翅膀飛出這間房間,哪裏還敢不順著許彪的話說?


    突然,許彪向她走近兩步,十分神秘的壓低了聲音:“是不是覺得我這種說法很奇怪?實話告訴你,我們有人就安插在你們香雅女子醫院裏臥底,負責偵查整個案子,現在案子還在初步偵查階段,有時候你在醫院裏看見的某些事件,很有可能是我們的臥底故意的行為,你如果向妖哥單獨匯報的話,很有可能就壞了我們的事兒!”


    周菲原本已經漸漸趨於平靜的心,此刻被許彪的這句話驚的差一點兒叫出聲來!


    她瞪大雙眼看在許彪臉上:“你,你們在我們湘雅醫院裏有臥底?”


    “當然!不然的話,怎麽會這麽精確的就找到了你來詢問呢?”許彪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神秘表情。


    而接下來許彪說的一段話,更是讓周菲瞠目結舌從內心裏感覺到了她的命運已經收到了“警察”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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