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肺魚,隻產於非洲。它有兩套呼吸係統,一旦長時間離開水,它們就會鑽進土壤裏,進入類似冬眠的狀態,存活四年之久!這種魚,通常情況下可以食用,隻不過,在非洲,有巫醫利用它的一些特征傳播肺部疾病!”


    說到這裏,郝浪抖了抖手,提溜在他手中被陽光炙烤著的那隻肺魚剛才還在活蹦亂跳的掙紮,隻是這一會兒的時間,它現在就像是死了一般,一動不動了。


    “看見了吧,它現在就是進入了身體低代謝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它的身體裏會釋放出來一種化學物質,這種物質揮發後能將它包裹起來,達到和外界隔絕,保持其身體溫度的目的。”


    突然,郝浪話鋒一轉:“但是,非洲巫醫發現,如果將肺魚放入被薩滿巫師詛咒過的屍油裏的話,肺魚身體低代謝時分泌出來的這些物質和屍油產生反應,會緩緩釋放出一種有毒毒素,含有這種毒素的空氣被人呼吸,就會得一種十分難以治愈的肺炎!”


    “我擦,這麽神奇?還非洲巫醫呢,我怎麽覺得像是在聽天方夜譚?”


    “可不是嘛,這說的雲裏霧裏的,我看這什麽郝專家去編小說一定能行!”


    “呃,也別說,非洲那旮旯就是稀奇古怪的事兒多,我聽說過非洲巫醫,是比較邪氣,他們讓人得病的方法,根本就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


    人群裏再次炸了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郝浪眼光有意去看崔龍以及駱天,兩人正一臉悲催低著頭,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


    “站在我身邊的人應該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別致的臭味,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就是屍油的味道,這說明我手中的這隻肺魚曾經被屍油包裹過!”


    郝浪這句話一出,他身旁的人立馬自動向後退出數米,有的人還伸手捂住了鼻子。


    “你們也可以到器械園我剛剛捕捉肺魚的地方看看,那裏的水麵上一定還有些油花兒飄在水麵上,那應該就是屍油!”


    立馬,有幾個好事的人真的走到器械園剛剛郝浪捉肺魚的地方,伸頭查看。


    “呃,真的,這坑裏的水麵上還有油花呢!呃,還有點兒臭味!”


    “咦?這兒被水衝開了一個小坑,十幾條肺魚在裏麵呢!你們來看,還在蹦跳!”


    “真的,真是有十幾條肺魚在坑裏麵,從哪兒冒出來的?”


    幾個好事者一邊觀察一邊你一句我一句的將看到的景象說了出來,引起旁邊眾人紛紛議論。


    “從哪兒冒出來的?”郝浪重複了這句話,隨後道:“這個問題問的好!據我所知,整個s市在此之前也沒有這種魚,它總不會憑空從非洲飛來吧?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埋在哪裏的!”


    “埋在哪裏?”大波浪卷兒一臉不解的看著郝浪。


    “對!有人用屍油包裹了肺魚,使其進入低代謝狀態,埋在那裏,然後留出一個小孔,低代謝狀態下的肺魚身體分泌出的物質和屍油混合以後形成致病病毒,然後從預留的空中散播出來,經過那裏的人就會感染這種病毒,從而得新型病毒性肺炎!”


    郝浪手裏拿著話筒,聲音被擴大了數倍,清晰的傳播到了在場沒一個人的耳朵裏。


    記者們來了興趣,這種幾乎是天方夜譚的事兒,在他們的職業生涯中恐怕也難得遇見,於是一個個更加活躍起來!


    “郝專家,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非洲肺魚的這麽一種生理特性設了一個局來陷害香雅?”


    一個記者站在郝浪麵前三四米遠的地方道。


    “對!我之前就已經說過,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那麽簡單,一定是有人在背後陷害香雅!”


    郝浪將手中捏著的肺魚使勁兒拋出,肺魚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落在器械園的地麵上,原本死魚一樣的它突然又蹦躂了起來。


    “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局的形成,必須要有一個非洲巫醫,隻有非洲巫醫才能利用肺魚的這一特性設計這樣一個局。這原本應該是一個天衣無縫的局,即便是我這樣剛從非洲回國不久的人也不會想到,我已開始跟在那位大姐身後,在整個休閑園裏轉悠了一圈兒也沒能找出來破綻……”


    時已近午,太陽熾烈的炙烤著大地,剛剛下過雨的地麵上水蒸氣蒸騰起來,空氣又濕又熱,但所有在場的人,沒有一人離去,都聽奇聞怪事一般認真的聽著郝浪的“演講”。


    “可惜呀,可惜老天下了一場暴雨,偏偏就將埋肺魚的地方給衝開了,而且還讓我注意到了那些肺魚,這才揭開了這場陰謀!這就應了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


    郝浪說完,衝著幾米開外的柳菲一陣微笑。


    “喂,什麽郝專家,你說了這麽多,聽起來也很像是那麽回事,但是誰來證明你說的是對的呢?”


    大波浪卷兒又躥到了郝浪麵前,她為了她即將到手卻又看著要飛走的一百萬而提出責問。


    她的話音剛落,郝浪這邊兒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休閑園東北角那兒喧鬧了起來。


    眾人目光被吸引過去,隻見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的大高個子正和幾個香雅的保安糾纏扭打在一起。


    於此同時,崔龍和駱天上前,衝著香雅的保安就掄起了拳頭,那些保安仗著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當然不肯吃虧,於是罵罵咧咧的雙方廝打起來。


    崔龍練過幾下拳腳功夫,很快就將麵前兩個保安打倒在地,但很快就又有旁邊兩個保安撲了過來。場麵異常火爆。


    看熱鬧的永遠都希望看的熱鬧夠大,這會兒見著有人打架,於是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


    戴著黑色棒球帽的高個子身材魁梧,手臂和腿看上去都要比常人長不少,借著這個優勢拳打腳踢有的很快就繞過了眼前阻攔他的兩個保安,向著通往前院的水泥路上奪路而逃!


    “哪裏跑!哼,事兒做了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郝浪嘴裏吼了一句,縱身從回廊裏的長排木椅上跳下,幾個躍步間已經攔在了戴棒球帽的大個子麵前。


    他也不說話,一伸手就衝著對方戴著的棒球帽而去,對方顯然很吃驚,連忙本能的伸出右胳膊就去攔。


    就聽見“嘭”的一聲悶響,郝浪原本去掀對方棒球帽的手突然中途變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捅在了大個子的右胸前。


    大個子足足將近二百斤的軀體硬是向後連著退了幾步,連忙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胸口。


    與此同時,郝浪的身體跟進,再次出手,直接抓住了他棒球帽那長長的帽簷,使勁兒向上一掀,整個棒球帽被掀了起來,在空中呈碟狀飛行了幾米,隨後跌落到了地上!


    大個子情急之下伸手去捂臉,隻不過那麽多雙眼睛旁觀,早就有人看到了他的真麵目,於是嚷嚷開了:“嗨,黑人!原來他竟然是個黑人!”


    黑人的真麵目露出來,大個子立馬收了手腳,一臉慌張的站在一邊,躲避著郝浪的目光。


    “那位大姐,你剛才不是問我,誰來證明我說的話嘛?等下,他就可以證明!”


    郝浪手指著黑大個,眼光看向大波浪卷兒。大波浪卷兒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早已是一臉迷茫。她紅豔豔的嘴唇囁嚅了幾下:“他,他是誰?他,他怎麽證明?”


    “讓我來告訴大家,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非洲巫醫,肺魚事件就是他的傑作,但我估計他也是被人利用,在他身後還應該有更大的背景!”


    郝浪指著身邊的黑人說道。


    旁邊,崔龍以及駱天和香雅保安的打鬥也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崔龍的臉上充滿複雜的表情。


    郝浪不理他,而是側目對著黑大個就是一句:“怒怕是亞達尼哈,苦讀雅思唱明翰破布啊,努努喊的是,帕爾納尼亞!”


    黑大個的臉上出現了可怕至極的神情,瞪著棕色眼珠,用生硬的華夏話嚷嚷:“你誣陷我!我是來s市遊玩的留學生,不是什麽非洲巫醫,請你別攔著我,我要離開這裏!”


    “呃?原來會說華夏話?太好了!”


    郝浪就站在他身前兩三米遠的地方,隻不過是用眼睛輕蔑的瞅了他一眼。


    繼而,郝浪轉臉衝著圍觀的人群大聲道:“我剛剛和他說話用的是非洲土著語,大意是自古以來,在非洲的曆史上,巫醫從來沒有戰勝過靈醫,而我恰好就是一個靈醫,你今天要是不老實交代一切,你將會收到最嚴厲的處罰!”


    “巫醫?靈醫?太玄乎了,今兒算是大開了眼界!”


    “這個郝專家好厲害,我看他剛才出手,好像是會功夫,醫生會功夫,真是吊爆了!”


    “巫醫和靈醫?我怎麽覺得像是在聽傳說的故事呢?”


    一時間,圍觀的人群再次議論紛紛。


    記者們早已圍了過來,生怕漏掉了一個場麵,一個個利用手裏的“武器”緊張的記錄著現場。


    就連那些職能部門的人,此刻也是一個個一臉茫然加好奇,都將眼光投在了郝浪和那個黑大個的身上。


    突然,崔龍和駱天交換了一下眼色,兩人趁著郝浪在和黑大個說話的當兒,猛的衝了過來。


    崔龍的拳頭高高揚起,對準了郝浪的臉,而駱天則踹出一腳,直襲郝浪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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