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菲”這兩個字兒被郝浪喊的有點兒急,連在了一起,聽起來變成了“愛妃”。


    已經走到門口的柳菲頓住腳步,扭頭瞪了郝浪一眼:“誰是你的愛妃?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沒臉沒皮的?哼,要不是看在香雅住院部裏還有那麽多同事等待你治療,今天這事兒我和你沒完!”


    “不,不是‘愛妃’,是‘哎’‘菲’,兩個字兒……”


    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說不清。


    “還說!還說!誰不知道那是兩個字兒?你要是再敢說這兩個字兒,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柳菲轉身,伸手去拉房門。


    郝浪連忙跨出幾步跟上:“好好,我不說了。你幹嘛去?”


    “還能幹嘛去?當然是去查資料,然後給這葉子做幹燥處理了!”柳菲頭也不回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逗比男也太混蛋了,居然ps了她的半果照做電腦屏幕桌麵,弄得她連在這兒查資料的心情也沒有了。


    雖然是ps的,但那張照片的顏麵可是實實在在的她的,難道每天就讓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她做非分之想嗎?


    按照她以往的脾氣,早就火冒三丈,甚至給他一個大耳刮子了,可是今天卻是怪了,別看表麵上裝的氣咻咻的樣子,其實心裏一點兒也不生氣,而且還隱隱的有些甜蜜。


    “給葉子做幹燥處理?你有辦法了?”郝浪在她身後道。


    “暫時還隻是一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湊效,但現在你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既然你這兒我用不了電腦,隻好到我朋友那裏去上網查查資料,然後再做決定!”


    柳菲邁步走出了門口。


    郝浪卻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柳菲驚愕,他想幹什麽?孤男寡女,他難道要把她拉回房間,然後……


    後果有點兒不堪設想,網上不是經常有這樣的消息嘛,男人銫心大發,借著這樣的機會把女生給辦了。


    她使勁兒甩開了郝浪的手,緊張兮兮道:“你,你想幹什麽?”


    郝浪大概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緊張的表情:“你等一下,我去再摘一些葉子給你,要是能成功做幹燥處理,你就一起做了,治療那麽多人,一片葉子哪裏能夠!”


    話說完,轉身向著屋子裏走去。


    “噓……”柳菲看著他的背影長長呼出一口氣,原來他拉她的手隻是為了這個。


    “噗嗤……”她莫名其妙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她剛剛還“自作多情”的以為他要把她給辦了。


    她在思考,是不是在潛意識裏,她有些渴望他很男人的把她給辦了?一想到她必須要把自己獻身給他,她就難為情的很,她想不到自己會怎麽厚著臉皮勾引他?或者直接赤果果的擁抱他?


    如果剛剛他真要是把她拉進門,然後很“獸”的撲倒她,或許還是好事,最起碼省了她自我奉獻時的難為情。


    “走吧,這些葉子應該足夠了!”郝浪再次走了過來,揚了揚手裏的葉子。


    柳菲的思緒被打破,瞬間緋紅了臉色——她怎麽會有那麽“齷齪”的想法呢?


    剛剛也隻不過是想想,可今天奇怪的事情就是多,居然她自己能感覺到下麵湧出了些什麽,有些濕了。


    柳菲掩飾性的扭頭就走。


    紅色的奧迪載著郝浪先駛到了香雅門口。


    “你先回去吧,葉子的幹燥處理我自己去實驗。香雅現在這種情況,咱倆必須得有一個人主持大局。如果順利,我很快就能回來!”


    柳菲對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郝浪說道。


    郝浪應了一聲,打開車門走進香雅。柳菲透過車玻璃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腳下輕點油門,紅色奧迪緩緩起步,很快融入到了馬路上的車流中。


    郝浪走進診療樓,往昔這個時候來就診的病人以及醫院裏的醫護們來來回回在一樓大廳裏穿梭,整個診療樓裏熱熱鬧鬧的,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可現在正在空曠的大廳裏,郝浪環顧四周,隻有幾個匆匆而過的身影也都是本院的醫護,忙忙碌碌的大概是正為得了黑瘟風的同事做些打點滴等最基礎的保守治療。


    楊九斤這招狠毒,如果黑瘟風病情得不到控製,別說後天的新產品評判大會香雅無緣參加,就是整個香雅女子醫院恐怕也會招受重大損失。


    連醫院裏的醫護人員都得了瘟疫,外界誰還敢來治病呢?


    恐怕香雅女子醫院會由此而一蹶不振,將來再也難以與新世紀女子醫院抗衡,s市女子醫院將呈現出新世紀女子醫院一家獨大的局麵。


    好一個一箭雙雕!


    郝浪推開辦公室門的同時,他褲袋裏的手機尖銳的叫了起來,他連忙將手機掏出,緊緊盯著屏幕上的電話號碼。


    號碼很陌生,但郝浪還是用手指滑動了一下手機屏幕,將電話接通。


    “我是郝浪,您是……”


    “哈哈,哈哈,哈哈……”對方沒說話,卻傳過來一陣中氣十足得意洋洋的狂笑聲。


    笑聲刺耳,郝浪連忙將手機從耳朵邊拿開。


    “神經!”他嘟囔了一句。心情本來就不是很爽,遭遇這麽不禮貌的狂笑,郝浪原本想伸手將電話掛斷的,但又覺得那笑聲有些耳熟,於是便將電話再次放在了耳邊。


    “您是……”


    “我是白勝!”電話那端的狂笑止住:“姓郝的,恭喜你雙喜臨門!”


    “白勝?”郝浪狐疑道:“什麽雙喜臨門?你又玩什麽花樣呢?”


    “恭喜你答對了,老子就是在跟你玩花樣!特麽的,上次在香雅柳菲那個燒娘們的辦公室裏,你跟老子玩花樣鬥狠,老子總不能來而不往吧?聽好了,老子這次給你玩的是雙喜臨門……”


    白勝的語氣尤為得瑟,郝浪恨不得能到他麵前伸手給他兩個大耳刮子,問問他還會不會好好的說話。


    “這第一喜嘛,恐怕你已經嚐到滋味了,那就是你們香雅現在正在流行的瘟疫,怎麽樣,味道很銷魂吧?我很好奇,你個癟犢子的怎麽就沒有感染上呢?當然了,現在這也隻是開始,你就等著瘟疫事件慢慢發酵之後帶來的極樂感覺吧!”


    “用人渣這個詞已經形容不了你的人品,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逾越過了‘畜生’的界限……”


    郝浪蛋定的對著電話說道。


    “特麽的,你敢罵老子,好,老子就給你點兒警告!聽好了,我現在告訴你你渴望知道的第二喜,那就是你的老大,王國慶現在已經成了廢人,這樣一來,那個狗屁的什麽平西會,你就可以坐第一把交椅了,沒想到呀姓郝的,居然這麽快就混到道兒上來了,好吧,咱們走著瞧,王國慶就是你的下場!”


    “喂,喂!你把他怎麽了?王八蛋,你到底把國慶哥怎麽了?”


    郝浪幾乎是對著電話在吼。他沒想到白勝會知道王國慶的存在,王國慶不是一直在躲著他嗎?


    “廢了!兩根腳筋斷了,不能走路,兩根手筋斷了,不能拿東西,你說他是不是廢了?哈哈!……”


    又是一串狂妄的笑聲,之後,白勝的聲音突然變冷:“姓郝的,你讓我在s市的道上名聲掃地,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王國慶這隻是開始,下一次你身邊的人再犯到我手裏,就要比這個玩的更狠一些!話說,別讓姓柳的那個娘們落在我手裏,不然的話,我會玩的她叫的很銷魂!哈哈……”


    “玩你妹兒去吧!姓白的你給我聽著……喂,喂?”


    電話裏傳來一陣滴滴的聲音顯示對方已經掛斷,郝浪隻好拿手機發泄心中的悶氣,伸手將它向著桌子上摔去。


    隻是,就在手機要脫手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改變了注意,把它隻是摔在了軟軟的沙發上——手機是自己的,摔壞了還得自己買。


    手機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大概也想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突然又高聲叫了起來。


    “真是日了狗了,這麽多事……”郝浪嘀咕一句,上前撿起手機,也忘了看來電顯示屏,接通後就“喂”了一聲。


    “二哥,快過來,老大出事兒了!”


    郝浪聽出來了,電話那端的聲音是許彪的。


    因為之前和白勝剛剛通過話,所以這次郝浪並沒有太吃驚,蛋定道:“說,你們在哪兒?”


    “平西耀富汽車修理廠!”


    “知道了!”


    郝浪掛斷電話的時候人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迎麵正好碰見匆匆行走的徐娟,於是郝浪喊住她,道:“娟兒,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院裏的事情你酌情處理,如果柳總來找我,讓她打電話給我就是!”


    一邊說他一邊急匆匆的向著門口走去。


    “哎,郝院長你別走呀,他們都在問,什時候能把他們的病治好,很多人都在鬧情緒,要到省城大醫院去治!”


    徐娟衝著郝浪的背影嚷嚷。


    “不行,絕對不能讓病人走出這個院子,否則對整個s市來說麻煩就大了!你告訴她們,就今天一夜,夜裏我一一給她們單獨治療,明天早上保證每個人都生龍活虎!”


    急切間,郝浪隻好先這樣安慰。


    他在心裏不停的咀咒楊九斤一夥,為了自己的私利,居然能請來巫醫師生成瘟疫,而置全s市人的性命於不顧,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平西,耀富汽車修理廠,位於平西老村部旁一處不顯眼的空地上,郝浪伸手推開鏽跡斑斑的大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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