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浪使勁兒搖了搖頭,莫名的頭暈和頭痛都一並消失。


    “沒什麽!”他淡然開口,繼而側身麵對尚小雲邪魅的一笑:“可能是剛才你太誘人了,我動作有些猛烈,而且持續時間太長,嘿嘿,有些頭暈!”


    一邊說,他一邊在她身體上做了一個動作。


    “去你的!人家現在哪有心思和你說這些!”尚小雲忽然又低下頭去:“嗚嗚,嗚嗚,嗚……”


    她再次抽噎,比之前發出的聲音更大。


    郝浪疑惑,不知道她這是為何?剛剛歡愉過後,她怎麽突然哭泣起來呢?


    “小雲姐,你哭什麽?不是,好像興奮過度會喜極而泣,是不是你太爽了……”


    尚小雲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爽,爽你的頭呀!告訴你,這是咱倆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郝浪腦子裏此刻似乎有一把通了電的電鑽正在高速旋轉,思索著眼前這一幕,尚小雲究竟要鬧哪般。


    很明顯,她這是在演戲。


    郝浪想起了第一次和她在一起時,她半夜下床到客廳裏打的那個電話。她承諾過她的老板,會想辦法在郝浪這裏搞到“夢想情人”的圖紙。


    難道,現在的表演,和“夢想情人”圖紙有關?


    “對,最後一次!明天我就要離開你,而且很可能咱們永遠也見不到一麵了!”


    尚小雲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


    “小雲姐,你把話說清楚,好好的,怎麽就最後一次了呢?”


    郝浪追問。


    尚小雲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微微仰起頭看著郝浪。


    此時,正好一陣夜風吹起了窗簾,外邊天空中的月色照射進來,郝浪看清楚了尚小雲梨花帶雨的一張粉臉,竟隱隱動了惻隱之心。


    “小浪,你喜歡姐嗎?你還想跟姐在一起嗎?”她像是一條美人魚,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溫熱的皮膚散發著熟女特有的味道。


    “喜歡!小雲姐你讓我體會到了做男人最極致的樂趣,我都還沒有品味夠你的味道。我當然還想跟小雲姐在一起,最好這一輩子都不離開你!”


    郝浪說的倒是心裏話。


    尚小雲是個十分有情趣的少婦,精通和男人的那點兒事,每一次都能將他帶領到愉爽的頂峰卻又能讓他再次跌到冰點,繼而繼續攀升,幾經沉浮,筋疲力盡卻是樂此不彼。


    “可是我……”尚小雲欲言又止,瘦削的肩膀聳動著,又開始了抽噎。


    “哎呀,小雲姐你有什麽事就說,說給我聽聽,我說不定能幫你!”


    郝浪真是有點兒著急了。


    尚小雲又梨花帶雨的抽噎了幾下,這才抬頭,淚眼朦朧的對郝浪道:“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實說了吧,你知道新世紀集團嗎?”


    郝浪心中一動,不知道她為什麽會主動提起新世紀,隻好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知道,老總是楊九斤,我曾經跟著柳總和他見過。”


    “我,我到你身邊,其實是他安排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從你這裏拿到手你們公司設計的新產品的圖紙。可是我,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你,不願意為他做事!”


    她淒淒艾艾的說著,卻在偷偷觀察郝浪的的臉色。


    郝浪暗自驚疑,沒想到尚小雲竟然會主動告訴他身份。麵對她的哭泣,他一時間倒是難辨真假。


    “於是,楊九斤就派人抓了我的老爸,你也知道的,楊九斤在s市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他逼我這兩天要是再不給他圖紙,就,就為難我老爸,而且也會讓我離開你!嗚嗚,嗚嗚,我該怎麽辦?你說我該怎麽辦?”


    她突然哭泣的聲音大了起來,郝浪正不知所措,就又聽尚小雲道:“而且,而且我還做了一件傻事!”


    “什麽傻事?”郝浪急問。


    “我,我,我按照楊九斤的要求,將毒藥塗抹在了這兒……”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匈前。


    “啊!?”郝浪大吃一驚,他剛剛可是在那塊兒地界上“啃”過。那豈不是等於他吃了毒藥?


    “那,那不是等於我吃了你塗抹的毒藥?”郝浪瞠目結舌,眼神裏流露出的是恐懼。


    一絲得意不經意的在尚小雲眼神中劃過,雖然稍縱即逝但還是沒有逃過郝浪鷹隼一般的視線。


    他的心裏立馬敞亮起來:看來,這一切都是尚小雲在演戲!


    好一幕雙重大戲,一重柔情似水,一重柔中藏鋼,以毒相逼,這樣雙管齊下,還愁郝浪不就範?


    郝浪連忙暗自提起體內靈氣在周身巡查,果然發現了體內有濁氣!


    隻是,令他茫然的是,濁氣也即毒氣居然有兩股,而且兩股勢力完全不同!


    其中一股自頭頂而下,正緩緩向著心髒逼去,而且勢力強大,他試著用靈氣去想將它們逼出體外,但靈氣遇見這股濁氣之後行進的很艱難,甚至難以前進!


    另一股毒氣就在血液中,想必是剛剛從尚小雲身上吃食在嘴裏之後,隨著身體裏血液的循環已經遍布了全身。


    隻不過這股毒氣的威力要比頭頂那股小得多,郝浪將靈氣全部調過來對付,很快就讓這些散步在全身的毒氣被逼的漸漸合攏在一起。


    尚小雲點頭:“是的,我現在後悔的就是我不該聽楊九斤的安排,你吃下了毒藥,我連你也害了!嗚嗚,可是我沒辦法,我不這樣做,他們就要為難我老爸!”


    不得不說尚小雲是個合格的演員,此刻她已經哭的如同淚人一般。


    “解藥呢?這是什麽毒藥?它有什麽後果?”郝浪裝作一臉急迫的樣子問道。


    尚小雲淚眼婆娑的搖頭:“我不知道是什麽毒藥,但楊九斤說,吃了這個毒藥後如果二十四小時不吃解藥就會全身器官衰竭,再過二十四小時不吃解藥,就會死掉!”


    “什麽?這個卑鄙的鳥人,我特麽的找他拚了……”


    郝浪故作衝動,從床上一躍而起。


    不出所料,尚小雲拉住了他:“沒用的小浪,你就是找到他,他也可以不理你,畢竟你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那怎麽辦,就沒有辦法了嗎?難道我要在這裏等死?”


    郝浪氣喘籲籲的說道。


    他外表暴躁,內心卻很淡定,正用體內靈氣一點點的將那些散在身體裏的毒氣逼迫在一起。


    當把它們都逼迫在一個地方之後,隻需要用綠蛭吸出毒血就成了。


    讓他感到不安的是頭頂的那股毒氣,勢力極其強大,看來並非他體內靈氣所能祛除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那股毒氣從何而來?


    如果不是尚小雲告訴他他吃了毒藥,恐怕他難以覺察頭頂那股毒氣,好可怕!


    “事到如今,辦法隻有一個!”尚小雲突然止住哭泣,看著郝浪:“那就是你把你們公司研製的新產品圖紙交給我,我拿給楊九斤去換解藥!”


    “……”郝浪無力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裝作沮喪的一屁古坐在了床上。


    尚小雲像是一條柔軟的美女蛇,立馬圍了過來,柔聲細語:“小浪,現在隻能是這樣了!你把圖紙拿來以後,楊九斤承諾說會給咱們一筆錢,到時候,你可能在香雅公司待不下去了,咱們可以拿著這筆錢遠走高飛,我陪著你,永遠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


    柔情蜜意,如果郝浪不是早有知曉,此刻還真是難以擺脫她這份“癡情”。


    郝浪故意唉聲歎氣做出猶豫的樣子,稍頃,歎出一口長氣:“好吧,現在也隻有這樣了!圖紙,明天上班時間你到我辦公室裏拿吧!不過你要先和楊九斤說好,拿解藥換圖紙,否則我可不給他!”


    他做出“斤斤計較”的樣子隻為給尚小雲看,把這出戲將計就計的配合著她演的更逼真。


    尚小雲抬起手背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一絲興奮從眼中流淌出來,她伏下身子,將那張濕漉漉的臉頰貼在郝浪的胸前:“都是姐害了你,以後姐會好好服侍你的!”


    兩人相擁而睡,卻是各自心思,都閉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早上,尚小雲和上次一樣起的很早,站在床邊穿了衣服隨後趴下身子在郝浪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乖,你再睡會兒,我先回去了!上午十點,我在你辦公室找你!”


    話說完,直起身,留下一個千嬌百媚的笑,轉身就向著門口走去。


    郝浪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呃,小雲姐,你給陳楚楚介紹活,是故意支走她的?”


    新世紀和香雅提交新產品給市政府組織的評定大會日期快到了,尚小雲必須要盡快下手拿到香雅這邊新產品的圖紙,她沒有過多的時間耽擱,而陳楚楚如果不走,她就很難和郝浪在一起。


    所以尚小雲故意支走了陳楚楚。


    這個想法在郝浪腦中升起的同時,他已經將它肯定了下來。


    除此之外,還能有其它的解釋嗎?


    已經走在臥室門邊的尚小雲微微一頓,頭也沒回的點了一下:“是的!她是我故意支走的!沒辦法,楊九斤逼得太緊,我不想讓我老爸受罪!”


    原本在郝浪心中已經肯定的想法,現在被尚小雲這麽一說,郝浪反而覺得有些可疑了。


    她回答的過於流暢,好像是順著郝浪話裏的意思在說。而且她沒必要在後麵多加一句解釋“沒辦法,楊九斤逼得太緊,我不想讓我老爸受罪”,這有點兒畫蛇添足的味道。


    郝浪心中一動,難道她給陳楚楚介紹一單活還有其它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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