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說話呢肥婆哥?小弟這也是出於無奈,肥婆哥你在s市的勢力有多大,小弟是知道的,萬一明天你反悔了,小弟能拿你怎樣?這不過是個約束,放心好了,隻要你乖乖和我合作,這個錄音是不會讓任何外人聽到的!”


    郝浪又使勁兒的握了兩下肥婆冰涼的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呃,對了,說起來約束,我這兒還有點兒東西讓肥婆哥你看看……”


    肥婆一臉詫異,盯著郝浪,嘴唇哆嗦著卻沒能說出話來。


    他在道上也混了這麽多年,像郝浪這樣又狠又精明的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郝浪在他詫異的目光中掏出了手機,撥通了王國慶的號:“好了,把拍攝好的視頻用微信傳過來,給肥婆哥看看!”


    “行!”簡短的答了一個字兒,王國慶那邊掛斷了電話。


    “什麽視頻?你們到底都幹了些什麽?”肥婆一臉悲催,脫口而出。


    他整個肥胖的身子幾乎虛脫在了沙發上。對郝浪的恐懼已經深深的滲透到了他的骨頭裏。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麽怕過,因為他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永遠不知道下一步郝浪還有什麽殺招在等著他。


    這種心理的畏懼才是最可怕的。


    “叮咚!叮咚!”


    寂靜的屋子裏郝浪的手機連著響了兩次提示音。


    “大片兒來了,肥婆哥,你可得看清楚了!”一邊說,郝浪一邊拿出手機放在一旁的一張小茶幾上,劃動屏幕打開王國慶剛剛傳過來的兩段視頻。


    兩段視頻的內容幾乎一樣,不過是拍攝了王國慶端坐在某套房子的客廳裏,他的身邊,分別坐了兩個不同的女人,似乎正在和他喝茶聊天。


    “你,你們,你們怎麽連她倆都找到了?”肥婆瞪著眼睛嚷嚷了一句,隨即無可奈何的翻了翻眼皮,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兩段視頻的拍攝地,他一眼就看了出來,一個是在他的家裏,也就是他和他合法妻子的家裏;


    另一個是在他的“小三”家裏。


    兩段視頻的女主角分別是他原配老婆和他的小三,這兩個女人完全做出一副和王國慶很熟絡的樣子,在客廳裏喝茶聊天。


    肥婆可以肯定,他老婆和小三,沒有一個和王國慶是相熟的,之所以在視頻中顯出熟絡,那一定是被逼的。


    “王國慶?”他認出了視頻中的人:“你們是王國慶的人?”


    他衝著郝浪哭喪著臉道。


    “嘿嘿,還是那句話,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之間的合作!”


    郝浪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是似笑非笑:“肥婆哥,這兩段視頻,憑著你的冰雪聰明外加老道的江湖經驗,看出來什麽內涵了吧?”


    “好狠毒的一招!我知道你們拍這個的用意,用來佐證剛才那段錄音!如果你們把那段錄音放給白頭翁聽,再配上這兩段視頻,他一定會相信我私自勾搭王國慶,侵吞上繳到竹節會的保護費,圖謀反叛!”


    “哈哈,肥婆哥果然是人中豪傑,我們煞費苦心安排,幾班人馬分別取景的大戲,你一眼就看明白了內涵。是呀,國慶哥連你兩個家都去過了,而且還和你的兩個女人談笑風生,你讓白頭翁看見這一幕,還怎麽相信你不是想要造反?”


    郝浪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卑鄙,無恥!你們,你們設計我……”肥婆緊跟著站起來,嘴裏叫嚷著。


    隻不過,郝浪一個陰沉的眼神過來,立馬讓他渾身上下打了個寒戰,目光中的凶狠褪去,茫然的再次坐倒在沙發上。


    “江湖險惡,肥婆哥你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可是和王國慶有仇的是白頭翁,你們不應該找到我頭上來……”


    “你是白頭翁手下八大金剛之一,這些年跟著他做的事兒還少嗎?你隻要好好和我們配合,我保證你到時候不會有一根毫毛的損傷!好了,話不多說,去吧,安撫一下你的小玉,今晚上她恐怕也嚇掉了魂!”


    郝浪轉身向著門外走去,頭也不回,又道:“記好了,每個月你收完錢的第二天就把一半的數額打到這個賬戶上!”


    說完話,伸手去拉開了小臥室的房門,從他的另一隻手中飄落在地上一張寫著賬戶號的紙條……


    淩晨一點,“coco”迪吧二樓保安室裏,郝浪將一張支票拍在三條腿的桌子上:“國慶哥,這是一百萬,其中五十萬麻煩你替我轉交給齊哥,算是他腳筋被挑我對他的一點兒歉意,另外五十萬你拿著,用於社團恢複元氣以及你和兄弟們這一個月來的花銷和費用,畢竟,拿到肥婆生的‘蛋’,還得差不多一個月時間!”


    “一百萬?”王國慶瞪眼。


    他的黑道事業鼎盛時期,見過比著多n倍的數字,隻不過在他現在人生的低穀時期,能甩手給他一百萬的,郝浪是第一個。


    一種複雜的情感在王國慶心中湧了上來。


    “其實,錢不是什麽大問題!”郝浪輕描淡寫道:“找肥婆借雞生蛋並不單單隻為了錢,最主要的是要消弱白頭翁的勢力,下一步咱們要做的就是將肥婆給拉攏過來,為此還要用些手段,來,國慶哥你過來我和你說說……”


    王國慶傾身過去,郝浪低聲在他耳邊耳語。


    “嗯嗯,好!……好,行,這樣做……太牛b了,老二你這原來是個連環計……”


    王國慶的臉上一臉興奮,嘴裏一直叫著好。


    “嗬……”郝浪伸了個懶腰打個嗬欠:“好吧,時間不早了,國慶哥,接下來社團咱就按剛剛咱倆商量的路子來做事,你們主要還是暫時躲避,不要出頭露麵!時間不早,我得回去了!”


    說著話,郝浪向著門口走去。隻是,剛剛走了兩步,他突然又站住,回頭看著王國慶道:“差點兒忘了一件事!國慶哥,你在道上混的時間長,聽說過一個叫做‘妖哥’的嘛?”


    “妖哥?”王國慶做沉思狀,稍頃道:“沒有!s市道上應該沒有這個人!”


    “呃?那就奇怪了……”郝浪低聲嘀咕一聲,又看向王國慶道:“國慶哥,你在s市道上老關係多,這段時間,你留意幫我打聽一下這個人,另外……”


    他忽然欲言又止。


    王國慶應了一聲,見他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倒也不再追問,憑著郝浪轉身去了。


    月亮明晃晃的掛在頭頂上,月光很亮,照耀在龍江花園小區的草地上,像是撒了很多碎銀子一般。


    淩晨,四周一片寂靜,整個小區萬籟俱寂,郝浪走在小區的水泥路上,剛剛拐過一個彎,突然發現前麵一棵大樹後閃出一個白色的人影!


    如銀的月光裏白色顯得更淒慘,而白色人影的肩部以上全是披散的黑色頭發,幾乎連一張臉也給遮蓋住了。


    “鬼!鬼呀!”


    郝浪一個愣神之後禁不住脫口而出。


    “是我,白潔!”


    白色人影帶著嗔怒的語氣衝著郝浪喝道。


    “噗……”剛準備拔腿就跑的郝浪長長鬆出一口氣,不禁抬起右手不停在胸前從上到下的撫著:“嚇死我了!這深更半夜的,我真以為是女鬼現身了!姐,白潔姐,咱以後見麵能不能不在夜裏了?”


    郝浪連著深吸了兩口氣,這才讓噗通亂跳的一顆心平靜下來:“還有,姐,咱能不能不在夜裏穿這套白的瘮人的衣服了?頭發,你的頭發雖然很美,但披散在肩頭,在夜裏真的很像女鬼……”


    “你才是女鬼呢!”白潔的口氣中微有慍惱:“整天沾花惹草,風流成性,哼,我看你遲早都會遇見女鬼!”


    “不是,沒有你這樣的吧?深更半夜的在我回家的路上等著我,一出口就汙蔑我的人品,還咀咒我……”


    “聽著,我可沒有閑工夫半夜在這兒罵你!我來是還上次欠你的人情的,明天,上麵將會另派一個會奇術的殺手到你工作的醫院,以看病的理由接近你,伺機殺掉你!”


    白潔壓著聲音道。


    “呃?”郝浪一驚:“她是誰?長什麽樣?”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剛剛說的這些,告訴你,也算是讓你提前有個防備。好了,我走了!”


    白潔急急轉身,腳下一動就要離去。


    “慢著!”郝浪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股帶著清涼的潤滑感讓他覺得很舒服:“你要真為我好,就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又是什麽人想要殺我?”


    白潔微微愣住了,隻不過這種發愣也隻是稍縱即逝,她使勁兒甩動胳膊脫離了郝浪抓著她的手:“職業殺手有職業殺手的規矩,你說的這些我不能告訴你,除非……”


    她的話突然戛然而止,身形一挺,向著前方走去。


    “除非什麽?”郝浪衝著她的背影追問。


    隻是白潔不再答話,腳下的步子走的更快。十幾步距離之後,她的聲音隨著一陣涼爽的夜風飄了過來:“我欠你的人情已經還了,下次見麵,我不會對你手軟!也請你記住,我們之間隻有交易,沒有感情!”


    “喂……”郝浪還想說什麽,隻是白潔的身影在一個拐彎之後從他的視線裏消失。


    他隻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郝浪捅開和陳楚楚合租的房間門,屋子裏立馬撲麵而來一股淡淡的酒味兒。


    借著從落地陽台射進來的月光,郝浪驀然發現客廳的沙發上橫躺著一個人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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