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和看著已聚集三千戰馬的柔然人不禁露出冷笑,對這陷馬坑他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顯然不是,他還有一個計策,那就是填土法,但沒有填壕車的情況下,也耗時較慢,損兵無數,還一個就是,如果他提出來,不用想,他也知道這事情肯定是讓他的人去做,這才未提。


    鬱久閭翰飛顯然是不知道的,他緊盯著前方的魏國盾牆,大喝一聲:“驅逐戰馬衝陣,隨吾殺啊!”


    “殺啊!”


    “殺!”


    “啊!”


    一陣吼叫聲中,柔然騎兵紛紛驅趕著戰馬往前衝去,他們在戰馬身後不遠處往前衝去。


    頓時,三千匹戰馬發出噅兒噅兒的聲音朝著那陷馬坑的區域衝去。


    當戰馬踏過已被血染的土地,來至未被染血之處,馬蹄一步踏過,頓時深陷其中,悲鳴著側滑而去,三千戰馬在柔然人不斷驅逐下踏平一個個陷馬坑,一匹匹戰馬因被折斷馬蹄眼中露出痛苦之色,大聲悲鳴著,往前一倒,它們想站起來,但卻怎麽也站不起來,最終被身後的戰馬從身上踩踏而過,在痛苦中被身後的同伴踐踏死去......


    觀戰台上,看著柔然的戰馬衝陣,劉盛不禁眉頭一皺:“柔然人怎麽會舍得讓戰馬衝陣?看來,陷馬坑要被踏平了,三方圍擊?嗬......”


    劉盛知道,他要和敵人硬碰硬了,即便在去用箭矢射殺戰馬,戰馬還是會衝到陣前的,但劉盛還是大手一揮,大吼道:“攻令,前軍三輪急射!禦令,疾風軍、玄甲軍陣內奔行阻左方之敵,長孫奇、獨孤鑫陣內奔行阻右方之敵!”


    觀戰台下,傳令兵策馬疾行而去:“攻令,前軍三輪急射!禦令,疾風、玄甲、長孫軍主、獨孤將軍陣內奔行阻敵!”


    各處聽聞的傳令兵紛紛大吼道:“攻令,前軍三輪急射!禦令,疾風、玄甲、長孫軍主、獨孤將軍陣內奔行阻敵!......陣內奔行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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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陣內奔行阻敵......”


    令聲傳達,左、左下、右及右下的四陣騎兵開始在陣內奔行起來,圍著自身的方陣旋轉奔行,頓時,八陣內的四陣動了起來,四陣將士奔行因轉彎需要畫個小圓,原本的方陣陡然變成了弧角方陣,但卻是戰馬奔騰的弧角方陣,陣內士卒循環往複的不斷奔行。如果有懂陣型的人來此,定會從四陣齊動中發現,如果八陣齊動就變成一座簡略的八門金鎖陣。


    而此時,經過三千戰馬的衝擊,柔然人已打開了一條血路,一條用戰馬的血鋪成的路,此路雖小,但足矣他們通過。


    鬱久閭翰飛見戰馬的屍體已至魏國陣前,他大喝一聲:“吾族兒郎,破陣就在此時,三射衝陣,隨吾殺!!”說著,他馬槊往前一指,策馬衝出,待把馬槊懸掛馬側,抽出蹀躞帶的弓箭,彎弓撘箭就往劉盛陣內射去。


    而身後的柔然騎兵與步兵也紛紛抽出弓箭,一陣嗖嗖嗖的穿梭聲中,箭如雨林衝向祖樂的盾陣。


    陣型前方的祖樂見漫天黑影襲來,大吼一聲:“盾,禦空!”


    前排盾手身後的人紛紛踩著其背湧上,在其盾牌上再架起一盾,一時間,嘩~鐺鐺鐺,盾與盾的碰撞聲不絕入耳,就在盾牌剛架上,一陣箭雨便襲來,打在盾牌上發出的叮叮當當的響聲掩蓋了被箭矢射中的人發出的慘叫聲。


    隨著柔然人的第二波箭雨,前軍的士卒也在三位軍主大吼“矢、矢、矢”之下,射出他們的箭雨。


    一時間,整個上空再現如蝗蟲般的飛影,但這,卻是索命的蝗蟲。隻見柔然前方的騎兵一個個被飛來的“蝗蟲”咬住,慘叫著摔下馬去,但更多的卻是以胸口的鎧甲迎上射來的箭矢,雖然躲避過幾支箭矢,但總有箭矢會順著甲片的縫隙射入體內,或是射中頭部。


    三輪箭雨過後,鬱久閭翰飛的部隊已近在眼前,鬱久閭翰飛抬起馬槊,大吼一聲:“衝陣!!!”


    噠噠噠......


    馬蹄轟隆,柔然騎兵一個個抬起馬槊,朝著祖樂的前軍狠狠衝去。


    柔然一分為二的中軍此時也已迂回而來,對著正在不斷在陣型奔行的方陣狠狠殺去。


    一時間,整座八陣三方被襲。


    秦無殤環顧四周,前方敵軍最少,祖樂完全可阻擋一時,但兩側的敵軍都如同他們的人數一般,可觀望台上還是無令發出,他不禁有些焦急,正待他要下令之時,隻見觀望台上前軍三陣的大旗高舉同時紅色向旗也被舉起,他連忙大吼:“令前軍轉身,奔行迎敵!”


    刷刷,中軍令旗發出,前軍三將大吼一聲:“回身,奔行迎敵!”


    “軍主令,回身,奔行迎敵!”


    “回身,奔行迎敵!”


    令聲傳達,前軍頓時調轉馬頭,開始環形奔行。


    就在此時,鬱久閭君昊率領的兩翼騎兵帶起大片塵埃狠狠朝著劉盛的側翼襲來。


    獨孤空城一馬當先,帶著騎兵們緩緩繞行,他看都不看柔然騎兵一眼,但與他不同的是右側,右側有兩陣比較混亂,他們並不熟悉這八陣,他們的奔行比不得左翼的圓潤,很多地方都沒能形成連接。


    身在右側的鬱久閭君昊身經百戰,當然也知道哪裏比較好衝了,尤其是,這八陣還為他們打開了缺口,那兩處寬大的通道,豈不是不用衝擊就可突入陣內了?


    想著,鬱久閭君昊不禁冷笑一聲,大吼:“弓,射!”


    而此時,觀戰台上的劉盛見兩側的柔然騎兵突襲而來,他急忙大吼:“攻令!側翼飛石、弩手,攻!攻!攻!”


    刷,一杆綠色大旗左右晃動,再猛然往前一伸。


    下方的拓跋粟與孫磊見台上綠旗揮舞,大手一伸,再狠狠揮下大吼一聲:“攻!”


    “攻!”


    聽聞將令,操作飛石車的士卒頓時把絞盤一鬆,高高懸在頂上的重物往下砸去,翹起飛石勺,勺的石塊頓時被拋飛出去。一位位腳蹬弩聽聞其話,也一個個鬆開雙手,腳蹬弩的勁道極為強大,頓時發出無數刺耳的破空之聲。


    整個後方遠程部隊內不斷傳來“砰砰砰”“嗖嗖嗖”的聲音。


    所有弩石發射出去,拓跋粟和孫磊急忙吼道:“上弦,快,上弦!”


    聽聞其話,一位位剛坐起身的腳蹬弩手來不及活動手臂,連忙又躺在地上,不斷對旁邊守著箭閘的胡人說道:“快上弦!快上弦!”


    一位位胡人連忙從箭閘內取出弩箭,為躺在地上的腳蹬弩手擺上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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