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五原縣,縣衙內,孫磊冷著臉看著五原縣令孫有富。


    一身藍色官袍的孫有富正嘴角微撇,手端盛有熱水的陶杯不斷晃動著,看其模樣對孫磊很是不屑,旁邊,那庫司令在喝著茶,不時的抬起頭來看看這二位。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天,自從孫磊來到這五原縣,這五原縣令孫有富就對他愛答不理的,即便提起劉盛索糧的事情,這孫有富也是能推便推,斜插打諢很是拿手,隻顧招呼著庫司令,對他們這些人連住的地方都不願安排,對此,孫磊已是忍到極限。


    隻見孫磊說道:“孫令長,不知何時將糧交與我等?”


    那孫有富聽聞,眉頭一揚,“哦?”說著,這孫有富吹了吹陶杯,喝了口水,待放下陶杯,嘴角上揚,笑道:“孫軍副何必急在一時?這送糧的時日可還未到呐。”


    孫磊聽此,頓時眉頭深皺,怒氣上湧,隻見他握了握拳頭,繃著臉,咬著牙說道:“不知何時是送糧之時?”


    那孫有富見孫磊氣惱的模樣,輕哼一聲,緩道:“未有幾日了,也便是十個數吧。”


    孫磊猛的上前一步,大喝一聲:“十日?孫令長,我家將軍可是要我等五日內送糧回營,你這可是要與我等難堪?”


    孫有富捂住右耳,閉上右眼睜開左眼,說道:“哎,孫軍副如此大聲作甚?吾耳不聾,孫軍副這一聲,吾這耳朵,可是嗡嗡響呐,哎呦,吾這耳朵甚是難受,暫且失陪,且得去休息片刻了,孫軍副這嗓子喲。”


    一邊說著,這孫有富一邊要起身離開,孫磊見此,臉帶怒色,“鏘~”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馬刀,直指孫有富。


    蹭蹭蹭~


    “鏘”


    “鏘”


    “鏘”


    聽到抽刀的聲音,門外雙方的護衛們紛紛抽出馬刀,一時間都擠在門口,相互對峙著。


    而那孫有富聽聞刀出鞘的聲音,身子一斜。庫司令也是猛的站起身來,回過神的孫有富見孫磊拿著刀指著他,再看了看門外相互對峙的護衛們,不禁笑道:“孫軍副這是作何?”


    隻見孫磊大聲喝道:“孫令長,今日,糧,你給是不給?”


    孫有富聽此,問道:“哦?吾給又如何?不給又當如何?”


    “給,爾等可安然無恙,不給,爾等今日便是吾刀下之魂!”孫磊猛喝一聲,震的孫有富和庫司令一顫。


    門外的護衛們聽此大喝紛紛騷動起來,一時間,門外劍拔弩張,門內卻聽那孫有富笑道:“孫軍副可知此處誰做主?”


    孫磊冷笑道:“哼,朔州,乃我家將軍做主,孫令長,有何話,但說無妨,今日,糧,我是要定了。”


    孫有富聽此,不屑一笑,說道:“哦?今日,我還當真不給了,且看你一個小小的軍副能奈我何?”


    聽聞此話,孫磊眼中冷光一閃,突然,他朝著孫有富身後笑了笑,說道:“孫家娘子怎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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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孫有富聽此,猛的一回頭,見身後空無一人,有些茫然,再一想,忽覺身後有人,且有一道涼風襲來,頓時頭皮直發麻,急忙大喝道:“孫軍副且慢,吾給糧......”


    然而,卻已經晚了,孫磊已經提刀直接砍向了他的脖子,一時間鮮血揮灑,人頭落地......


    隻聽一聲,“鏘~”。


    孫磊把染血的馬刀插回腰間,扭過那染血的臉龐,冷視了庫司令一眼,對其冷哼一聲,上前摘下孫有富的腰牌,扭頭便走。


    門外,見臉龐染血的孫磊出了門,一方護衛紛紛退後了幾步,一個個麵色有些慌張,護衛中不時傳來“孫令長被殺了,我等當如何?”


    出了門的孫磊聽此,冷著臉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這毫無感情的一眼,讓他們內心一顫,頓時不再言語,隻是緊張的盯著孫磊他們看。


    見此,孫磊深出一口氣,咬牙說道:“爾等,帶我去存糧之處,阿三,去告知獨孤軍主,率我等將士前來運!糧!”


    “是,軍副。”一個護衛聽此,把刀插回腰間,領命而去。


    不多時,五原縣外,劉盛的乙醜(2號)軍,在獨孤空城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開赴五原縣內,恰逢此時一道晴天霹靂在五原縣上空閃過,戌城外的軍營上空正是烏雲匯聚之時。


    ......


    於此同時,盛樂十裏外的白渠水,五艘大船停留在白渠水之上,船上被據成一片片的木板紮堆,不斷有人從船上取下木板放置到空地上。


    圍在木板中心,有一個約一米五,可容納三人同時進入的地洞,此時這地洞不斷有人進進出出,進去的是木板,出來的是泥土。俯視看去,這樣的木材堆,竟有二十處。


    從木材堆往遠處看去,兩邊約有三裏地,一處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各有一支部隊在周圍巡視、訓練著,不斷驅趕著周圍的人,令其遠遠的離開此處。


    白渠水上,距離五艘大船前後三裏外,也有著幾搜小船禁止來往船隻通行。


    某一段地洞內,焦恭撿起石家老大掉的一物,因地洞內不能燃燒火把,他們在洞壁上用了可以發出些許光芒的螢石,借助螢石微弱的亮光。焦恭看了下,隻見是個印,上麵刻著八個繁體字,為“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看清此物的模樣,焦恭大吃一驚,心道:“原來石家兄弟乃是發丘門,難怪打洞如此嫻熟,比之我來,甚強,想我為搬山門之後,卻是不及他們,哎!”


    想著,焦恭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追上石家老大,把這發丘天印遞了過去,石家兄弟見此,一個個扭過頭來,凶神惡煞的看著焦恭,看模樣,是要對其不利。


    焦恭見此,忙低聲說道:“石家兄弟無須如此,你等且看我之工具,不瞞幾位,我乃是搬山一脈。”說著,焦恭還示意了下手裏的工具。


    石家兄弟焦恭手裏的生活工具,對視一眼,點了下頭,扭過頭,對焦恭笑了笑,石家老大伸出沾染泥土的大手拍了拍焦恭,對焦恭啊啊叫了兩聲,笑眯眯的回過頭去,又繼續做他們的挖洞小能手。


    若是透視地麵,從白渠水到盛樂之間,共有二十段地洞正在不斷延伸,隻待相互打通之時,而此時,一道霹靂在此處上空閃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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