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劍的一番話讓山門處再次安靜了下來,人群中不少人目光閃爍,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狂劍,話何必說的拐彎抹角的,誰不明白禦劍宗真正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想要得到黑刀嗎?"


    忽然,遠方的高空中響起了一個高昂的聲音。


    下一刻,一隻體型三米多長的禿鷹從遠方飛來,禿鷹的背上穩穩站著一位黑衣老者。


    楊晨雙眼一縮,神色愈加的凝重。


    雖然看不透黑衣老者的實力,但是能敢出言頂撞狂劍,由此也能看出黑衣老者的實力也一定非常的強悍。


    "鷹尊者來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當聽到鷹尊者三個字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懼怕的神色。


    瘋狂的向後退去,就仿佛是避瘟神般。


    楊晨心中暗暗的苦笑,以前他隻顧著修煉,很少去關注外麵的世界。


    狂劍,鷹尊者正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兩人也算是鼎鼎大名,楊晨卻聽都沒有聽說過。


    當禿鷹將要落在地麵上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意外。


    目光銳利凶狠的禿鷹在距離地麵二十多米的高度,突然驚慌的扇動著翅膀。


    黑衣老者也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突發的狀況,差點沒有站不穩跌落下去。


    雖然最終穩住了身體,不過鷹尊者弄得也是灰頭土臉的,在眾人麵前失盡了顏麵。


    "哈哈,小禿鷹這麽不聽話,小心你家主人把你的毛給拔了。"


    狂劍逮住這個機會,放聲大笑,毫不留情麵的奚落著鷹尊者。


    鷹尊者十分惱火,被狂劍奚落不說,禿鷹也變得不聽話,不管鷹尊者如何的命令,禿鷹始終不肯落在地麵上。


    甚至正在驚慌的上升,似乎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看到這一幕,楊晨皺了皺眉頭,無意中瞥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灰鳥,心中不由的一動。


    禿鷹恐怕是在懼怕灰鳥,所以才不敢下落。


    畢竟灰鳥是聖獸,對於禿鷹僅僅是妖獸,理所當然會懼怕身為聖獸的灰鳥。


    楊晨心中感覺到好笑,灰鳥雖然羽毛鮮豔,不過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鷹尊者絕對想不到這一切竟然和一隻不起眼的鳥類有關係。


    被一連串突發情況弄得灰頭土臉的鷹尊者臉色鐵青,驟然間一掌拍在了禿鷹的腦袋上。


    這一掌力道不算大也不算小,剛好讓禿鷹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卻不會真正的傷害到禿鷹。


    禿鷹哀鳴一聲,搖搖晃晃的落在了地麵上。


    臉色鐵青的鷹尊者第一時間跳下了禿鷹背部,避免了禿鷹墜落的力道讓身軀不穩,從而遭到狂劍無情的奚落。


    "鷹尊者,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狂劍自認沒有招惹你的地方,今天你來拆我的台似乎有點太過分了吧?"


    一上來,狂劍語氣淩厲,反而向鷹尊者興師問罪。


    鷹尊者臉色陰沉,陰測測的說"狂劍,仙道宗似乎不屬於禦劍宗的範圍,我想來來想走走,你管得著嗎?"


    一黑一白兩位老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語氣中更是淩厲至極,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當事人楊晨到被涼到了一邊。


    當然楊晨也非常樂意看到這種局麵,狂劍和鷹尊者最好能鬥個你死我活,暫時能轉移禦劍宗的注意力。


    "鷹尊者,不要以為禦劍宗怕了你,今天你最好置身事外,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念及舊情。"


    "是嗎,如果這話是從神劍或者仙劍的口中說出,我鷹尊者絕對會二話不說離開,不過換成你沒有喝令我的資格。"


    狂劍和鷹尊者怒目相視,眼看著一場戰鬥即將展開,事情也朝著楊晨所希望看到的地步演變著。


    誰知道,下一刻出現了攪局者。


    "哈哈,兩位對楊晨和黑刀誌在必得,我雲中鶴也有此意,不知道兩位能不能給我一個薄麵,放棄今天的行動。"


    忽然,一個陰森的笑聲不知從何處飄來,卻能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楊晨臉色大變,忽然驚疑的望著地麵。


    雖然聲音飄忽不定,不過楊晨能隱約的感覺出聲音是從地麵中傳出的。


    "師傅,他來了。"


    正當楊晨想尋找雲中鶴的時候,身後響起了王五低吼聲。


    楊晨驚疑的回過頭去,視線中王五渾身顫抖,往日堅毅的麵容上徹底被憤怒所占據。


    心中閃過了一絲疑惑,這還是楊晨第一次看到王五露出這樣可怕的表情。


    "你和雲中鶴有仇?"楊晨低聲的問道。


    誰知王五卻是搖搖頭,咬著牙說"雲中鶴不是我的仇人,我的仇人現在躲在人群中,雖然看不到他,不過他的氣息我死也不會忘記。"


    楊晨心中歎了一口氣,王五也算是堅強,把心中的仇恨竟然隱藏的這麽深。


    "冷靜一點,你現在實力太弱,等實力強大後一定有機會親手殺死仇人。"


    拍了拍王五的肩膀,楊晨低聲的說。


    王五重重的點點頭,隨後深吸一口氣,臉上仇恨的神色很快的散去,重新恢複了平靜。


    "雲中鶴,你這隻死老鼠,給我滾出來。"


    狂劍似乎和雲中鶴有恩怨,雙拳握的哢嚓哢嚓亂響,衝著地麵咆哮不斷。


    楊晨心中大驚,狂劍的舉止證明了楊晨心中的猜測,雲中鶴躲在地麵的深處。


    要知道仙道宗坐落在一座高聳的山峰上,因此山門處的地下全都是石頭,雲中鶴能力也算是駭人。


    竟然能在石頭中來去自如,不受到絲毫的阻礙。


    "哈哈,狂劍,上一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這麽迫不及待想要再一次被我擊敗。"


    地麵深處再次傳來了雲中鶴的聲音。


    下一刻,轟的一聲,某一處的地麵直接爆裂,一道矯健的身影從飛濺的碎石中疾射出去,最後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上。


    雲中鶴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灰色衣服,非常的瘦,就好像是一具幹屍,讓看到的人不禁有種心寒的衝動。


    狂劍,鷹尊者,雲中鶴,再加上躲在人群中王五的仇人,這次來到仙道宗的強者可不少。


    楊晨皺起了眉頭,四個造化境的強者,即使仙道宗全宗的人在這個時候返回,也無法阻擋覆滅的命運。


    "王五,你帶著林婉兒和雲香從仙道宗的另外一個出口離開,我先拖住他們,然後在尋找機會脫身。"


    轉過身,楊晨低聲的吩咐著王五。


    誰知王五卻露出了苦澀的神色,沉聲的說"師傅,她們兩個和玄陰子前輩消失了。"


    "怎麽回事?"楊晨臉色大變,驚疑望著站在不遠處的兩女。


    剛才落到地麵上的時候楊晨就感覺到非常的奇怪,兩女對於楊晨的歸來沒有絲毫的反應。


    "這兩個是玄陰子前輩製造的替身,好讓你安心,可是師傅我真不忍心欺騙你。"王五神情苦澀。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先度過眼前的危機。"


    聽到了兩女失蹤的消息楊晨的心中非常的亂,然而楊晨明白現在不能亂,必須要冷靜下來應付眼前仙道宗的覆滅危機。


    "我明白,拚死我也會守護仙道宗的周全。"王五語氣堅定。


    楊晨點點頭,麵無表情轉過身。


    心中卻全是兩女的影子,擔憂著她們兩個的安全,不過讓楊晨稍稍心安的是玄陰子與兩女在一起。


    隻要不是碰到太可怕的對手,相信在玄陰子的保護下兩女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狂劍凶狠的瞪著雲中鶴,冷冷的說。


    "死老鼠,上一次敗在你的手中是我太大意了,這次我定能把失去的全部都討回來。"


    "是嗎?"


    雲中鶴枯瘦凹陷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恐怖的笑容,雙眼平淡出奇的望著狂劍。


    "不知道擊敗當我擊敗了仙劍後你還能不能說出這樣自大的話?"


    聽到雲中鶴的話,鷹尊者和狂劍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楊晨心中也是吃驚到極點,仙劍是禦劍宗排名在狂劍之上的強者,竟然都不是雲中鶴的對手。


    由此可見,雲中鶴的實力是多麽的恐怖。


    "戰勝了仙劍又怎麽樣,不知道我與神劍打成個平手能不能與你一戰?"


    人群中響起了一個懶散的聲音,下一刻一個灰衣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普通的長相,再加上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能引起別人注意力的地方。


    嚴格來說,這個青年已經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然而他出現的一番話卻沒有一個人敢把他當成普通人來看待。


    神劍是排名在仙劍狂劍之上的強者,青年能與神劍打成平手,光是這一點足以看出他實力的可怕。


    即使三位造化境強者在青年的麵前也是黯然失色。


    這個時候,楊晨特意的觀察了一下不遠處人群的反應。


    人群中大都露出了迷惑震驚的神色。


    疑惑的是青年的身份,震驚的是恐怕是青年的年紀。


    年紀輕輕,晉級到造化境,而且還能與神劍打成平手,像這樣的天才恐怕在大陸中都找不出多少。


    “他的年紀恐怕有上百歲,而且實力不止造化境,很有可能是上古時候存活下來的老妖怪。”


    下一刻,灰鳥低沉的聲音傳入了楊晨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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