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快下來,太危險了。"下麵,楊天化著急的呼喊著,其他活下來的武者也目露驚疑之色。


    他們不明白楊晨到底要做什麽?


    呼!


    楊晨深吸一口氣,獸潮雖然暫時的退去了,但是人猿還沒有死,如果不斬殺這隻強悍的妖獸,獸潮勢必會再一次的席卷而來。


    緊握著黑刀,抬起雙臂,楊晨麵色肅重,做出了一個向前劈砍的姿勢。


    人猿卻沒有逃,而是不屑的衝著半空中的楊晨狂吼。


    "晨兒不要衝動……"


    恐怖的巨人傀儡都被人猿的攻擊下來敗退,楊晨僅僅是一個元氣六重的武者,恐怕隨便獸潮中的一隻妖獸都能讓他陷入疲於奔命。


    能在如此關鍵的時候出現,楊晨的勇氣的確令人佩服,但是他的莽撞同樣令人歎息。


    沒有一個人相信楊晨能對人猿造成絲毫的威脅。


    地麵上散落的劍,幸存武者手中的劍依舊在顫抖。


    也有人在尋找異變的來源,可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一切的異變竟然與一個他們不看好的年輕人有關係。


    畜生,死吧!


    楊晨臉上閃過了爬滿了痛苦的神色,弑天劍氣太強了,激發弑天劍氣的同時還要承受驚人的痛苦。


    但是為了靠山城存亡,為了父親的生死,楊晨別無選擇。


    哢嚓!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下,一道上百丈長的黑色刀刃從黑刀中****而出,狠狠的斬在了大地上。


    伴隨著驚天巨響,一道恐怖裂痕出現,猶如峽穀般寬闊。


    人猿首當其衝,驚恐的它想要躲開這一刀,但是龐大的身軀卻在這一刻成為了累贅,被一刀斬成兩片。


    與此同時,大半的妖獸在這一刀下灰飛煙滅,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妖獸驚慌的四處逃竄。


    裂縫順著這一刀的方向蔓延,竟然衍生到三四千米遠的位置。


    掙紮的翼鳥也老實的下來,顯然被楊晨這一刀給嚇到了。


    西麵東麵的靠山城牆無法禁受在這一刀恐怖的震蕩,轟然倒塌,也變得了一片廢墟,


    幸存下的武者都站在廢墟上,驚駭的望著站在翼鳥上的那道挺拔的身軀。


    就連楊天化也是如此。


    一刀滅殺了大半的妖獸,讓獸潮自動的瓦解,假如用神跡來形容這一切一點也不誇張。


    楊晨苦笑的癱坐在翼鳥的背上,玄陰子所說的激發弑天劍道的方法果然有效,隻不過這一擊抽光了他所有的力量。


    當然激發弑天劍氣所付出的代價同樣也驚人。


    元氣,力量,甚至劍靈,現在別說動一下,就連呼吸都是艱難無比。


    最糟糕的是丹田的四壁竟然出現了一絲絲裂痕,清晰的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空空如也的丹田竟然在這一刻無法聚集元氣,楊晨臉上不由的出現了苦澀的神色。


    這一擊果然驚天動地,一刀滅殺了不計其數的妖獸,但是楊晨所付出的代價同樣沉重。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刀是用生命揮出來的。


    丹田中一絲絲裂痕讓楊晨的武道之途蒙上了一層陰影,但是他的心中卻沒有半點後悔。


    因為他犧牲了自己,卻把整個靠山城從覆滅的邊緣給拉的回來,付出這樣的代價完全是值得的。


    "玄陰子前輩,你既然知道弑天劍道的激發方法,那麽你應該知道如何修複出現裂痕的經脈吧?"


    楊晨還抱著一絲希望,寄望著無所不知的玄陰子能夠想到彌補丹田裂痕的好辦法。


    前來城門的路上,楊晨一直在思索著如何解決獸潮,當他把自己在書中所領悟的弑天劍道告訴玄陰子後。


    玄陰子竟然脫口而出弑天劍道激發的方法。


    原來,楊晨在領悟弑天劍道的同時,身體中被注入了一道劍氣,算是弑天劍道至強的一擊。


    隻不過楊晨即使使用了激發方法,也僅僅隻能讓發揮出劍氣不到百分之一的攻擊。


    當然,這不到百分之一的威力也足夠滅殺妖獸。


    同時玄陰子還說出了施展出這一擊將要承受的可怕反噬。


    一心想要消滅獸潮,拯救靠山城的楊晨哪會顧忌到這一點,毫不猶豫的騎乘著一隻負傷的翼鳥,居高臨下,用黑刀代替劍,揮出了弑天劍道的劍氣。


    "你不是自有打算嗎,怎麽還問起我來了?"玄陰子冷冷的說。


    "不好意思,來的時候我已經什麽都告訴你了,弑天劍氣的反噬暫時我也沒有方法解決。"


    楊晨苦笑的搖搖頭,心中失落到極點,雖然為了靠山城,為了楊家付出點什麽是值得的。


    但是武者之路就此終結,讓一心想要成為強者的楊晨根本無法做到坦然的麵對這一切。


    "是楊晨師弟嗎?"


    仙道宗的眾人騎乘著巨鷹來到了這裏,每隻巨鷹身上都負了傷,每個人臉上都能清晰捕捉到疲憊之色。


    顯然是剛才上千頭禿鷹讓他們吃驚了苦頭。


    楊晨深吸一口氣,快速的收起了淩亂的思緒。


    "諸位師兄可是仙道宗的弟子?"楊晨望著一張張陌生的臉,心中忍不住的苦笑。


    他在仙道宗幾乎沒有任何的朋友,再加上平日裏很少出來走動,在仙道宗能叫上名字的不超過十人。


    準確的說,楊晨根本不認識上百人中的任何一個。


    甚至連他們是不是仙道宗的弟子都說不準。


    當然,能及時趕來救援的不是仙道宗的人,就是天道宗的人,再加上能喊出楊晨的名字。


    楊晨這才判斷他們很有可能是仙道宗的人,畢竟天道宗認識他的人隻是一些長老,天道宗的弟子卻沒有幾人能叫出楊晨的名字。


    "嗬嗬,楊師弟真是個修煉狂,竟然不知道我們是同門。"


    一個身穿青色盔甲的青年騎乘著巨鷹來到了楊晨的身邊,微笑著說。


    翼鳥尖叫一聲,竟然懼怕的後退了幾米,顯然是懼怕巨鷹的靠近。


    "老實一點。"


    楊晨現在渾身提不起一絲力量,翼鳥這一動,差點坐不穩跌落下去。


    嚇得楊晨驚出了一身冷汗,一拳輕飄飄的砸在了翼鳥的腦袋上。


    這一擊雖然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的力量,但是翼鳥卻聽話的老實停止不動。


    "這隻翼鳥被你的實力征服了。"青年讚歎著說,雙眼中流露著一絲羨慕的神色。


    翼鳥天性剛烈,幾乎沒有任何馴服的可能,然而一旦馴服後,翼鳥的速度和靈活遠遠超越了巨鷹,這也是青年如此羨慕的原因。


    "楊師弟,不知道你剛才那一刀是什麽武技,好恐怖的威力?"


    說起剛才的一刀,青年臉上忍不住流露著驚懼的神色,顯然至今還是心有餘悸。


    "沒什麽名堂,隻是我楊家的禁術而已,而且施展後要丹田要承受一年焚燒之痛,同時境界在一年的時間內無法突破。"


    楊晨語氣沉重的說,他故意說的這麽嚴重,正是為了防止什麽人問東問西的。


    "副作用這麽大?"青年直接被嚇了一大跳,心想那一刀固然強悍,但是一年無法突破這有點要命。


    一年的時間對於普通人來說算不了什麽,但是對於天才來說,一年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


    "是啊,不過還好,獸潮的危機總算是解除了。"


    兩人隨便了交談了幾句,楊晨以身體虛弱為由,總算是擺脫了青年的盤問。


    仙道宗的眾弟子用敬畏的目光目送著楊晨騎乘著翼鳥降落在了地麵上。


    下麵,楊天化等幸存的武者早已經等的是望眼欲穿,當看到楊晨下落在地麵上,皆都連忙邁步走了過來。


    "晨兒,你沒事吧?"


    "楊少爺……"


    "英雄,請受我們一拜。"


    頓時,各種各樣的聲音聚集在一起,嘈雜無比,場麵甚至是陷入了混亂中。


    不過嘈雜的聲音到暫時的衝淡了城門處慘淡的氣氛。


    一刀消失了幾乎讓靠山城覆滅的獸潮,這樣堪稱神跡的表現讓每個人奉楊晨為恩人,同時也意識到了楊晨未來的價值。


    之前楊晨出現時候的不看好,輕視,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所剩下的隻有敬佩。


    日後必定成為雄霸一方,甚至是在全大陸都鼎鼎大名的強者,這樣的人物當然要提前巴結了。


    楊天化本來想詢問詢問楊晨的情況,誰知道他直接被四周瘋狂圍上來的人給擠到了外麵。


    他隻能站在外麵苦笑,想要再次的擠進去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諸位,剛才那一刀讓我的消耗太大了,能不能讓我先休息休息,然後我們再說什麽。"


    楊晨苦笑著說,他最怕應付這樣的場景,說實在現在混亂嘈雜的場麵對於楊晨來說似乎不遜色獸潮的恐怖。


    "好,讓我們的英雄去休息,正好我們趁這段時間處理善後的工作。"


    "咦,盟主呢?"


    "是啊,他兒子以一己之力拯救了靠山城,他怎麽也不來表揚幾句?"


    站在外麵的楊天化聽到這句話直接被氣樂了。


    "啊,盟主你怎麽站在這裏了,快,你的英雄兒子回來了。"


    這個時候,一個眼尖的人無意中看到了站在一邊的楊天化,頓時臉色一變,驚呼著說。


    "父親,我先回楊家了。"


    楊晨不想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丹田中的裂痕如果不盡快處理的話,強者之路很有可能就此終結。


    "行,你回去吧。"楊天化點點頭,臉上出現了一絲擔憂。


    楊天化實力在眾人中是最強的,理所當然,明白的東西也更多。


    驚天動地的一刀,雖然楊天化不知道楊晨是怎麽樣施展出來的,但是能清晰的感覺出揮出一刀後,楊晨的身體非常的虛弱。


    甚至從他的身上隱隱感覺到了一絲灰敗之氣,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身上會流露的氣息。


    因此,楊天化非常擔心楊晨的身體。


    楊晨點點頭,抬起步子來到了翼鳥的背上,隨後翼鳥高亢的尖叫一聲,向著楊家的方向飛去。


    一路上,楊晨不厭其煩的詢問著玄陰子修複丹田的方法,生怕是因為這個老家夥生悶氣,故意不說實話。


    當然玄陰子的回答無一例外都是失望的答案,到最後被問煩了,玄陰子幹脆躲著一句話也不說。


    "不知道醉老頭手中還有沒有修複丹田的丹藥,如果有的話去找他討要,說不定能治療嚴重的傷勢。"


    站在翼鳥背上的楊晨喃喃自語道。


    心中一想到醉老頭,楊晨隻感覺頭疼,不到萬不得已他真不想去找這個老家夥,免得被他算計。


    但是丹田損傷嚴重,為了不失去成為強者的資格,楊晨所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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