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k總裁辦公室。


    頎長的身軀落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裏,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青白的煙霧在空氣裏繚繞,棱角分明的輪廓被落地窗外投射進來的光線勾畫的愈加的冷峻。


    “我還以為你自由慣了不準備回來了。”男人失笑一聲,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男人。


    好久不見,似乎他變得愈發的有故事了。


    “怎麽可能不回來?”


    男人端起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後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你堂堂vk總裁,喝咖啡的品味怎麽還是這麽低?改天去我那裏嚐嚐,我從原產地帶回來咖啡豆。”


    白佑希挑了挑眉頭,眼裏那股子張揚展露無遺:“我可沒你那麽好命滿世界的跑,如果覺得難喝我叫助理重新換一杯其他的。”


    “罷了,偶爾換換口味才有對比不是?”男人放下手裏精致的骨瓷咖啡杯,勾唇一笑,卻被白佑希賞了一個涼嗖嗖的眼神。


    “你這次回來還是給慕青掃完墓之後就走?”男人的聲音是沉沉的,以至於在這樣安靜的空間裏,顯得有些突兀了。


    “不走了。”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繞了那麽遠,最後才發現錦城是唯一讓我覺得安心的地方。”


    男人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似乎旅途的塵埃和疲倦也遮不住男人眼底的失落和沉重,利落的短發和一張瘦削的臉,似乎在無聲的訴說著這個男人懷揣著一顆無處安放的心流浪了太久。


    經年之後,顧憐凡似乎才明白孔笙放逐自己整整兩年到底是為了什麽。


    有時候在想慕青是個不幸的人,但卻在生命的最後那段時間裏遇見了如孔笙這般深情的人,如果這個男人能讓她在錯亂的空間裏得到哪怕那麽一點點的安慰,那也都是無比珍貴的。


    ”我準備在這裏開一家咖啡館。“男人聲音有些苦澀,停頓了幾秒鍾然後緩緩地開口:”我決定放棄美國那邊的事業,醫生這份工作已經給不了我任何存在的意義。“


    白佑希身子明顯的停頓了一下,對於孔笙剛剛做的這個決定,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又似乎是在情理之外。


    孔笙在專業領域的所取得的成就可能是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地步,更何況,隻是一個年僅三十歲的年輕人。


    如果是別人說出來白佑希可能不會覺得有什麽,但唯獨孔笙,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麽其實大家心裏都很明白。


    ”你沒有必要和自己過不去,慕青的死和你沒有關係。“男人對上孔笙的那張似乎隱藏了許多複雜的情緒的臉,淡淡的說道。


    白佑希很少開口勸人。


    ”有沒有關係已經不重要了,隻是如果我再回到那個環境裏,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走出來了,白佑希,都是男人,有些話不必多說。“


    有些話不必多說。


    孔笙說的堅決,似乎沒有半分回旋的餘地。


    白佑希沒有再多說什麽,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終究是可以被理解的,這是一個男人之於愛情所做的祭奠,無需再言,正如孔笙而言。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已經是傍晚的六點過一刻了,男人看著腕上的手表瞳孔縮了縮,站起身來抽過一旁的外套,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走出辦公室的門去。


    ”白先生,您回來了。“公寓裏的傭人看見白佑希進門客氣的打了聲招呼,男人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到一旁的沙發上,鬆了鬆脖頸間的領帶。


    男人隻是點了點頭準備轉身上樓,似乎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回頭對著傭人開口問道:”太太吃過晚飯了沒有?“


    ”太太下午的時候讓我送上去一杯水就一直沒有從臥室出來過,我看太太的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男人的臉色沉了沉然後對著站在一米外的傭人開口說道:”以後這種事情早些通知我,太太脾氣倔,有時候不能都依著她,明白了麽?”


    “是,白先生。”


    傭人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低著頭應聲回答道。


    “太太今天胃口不好,做一些清淡的端上來。”男人的聲音依然是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話音落地男人便轉身上樓。


    推開臥室的門,厚重的窗簾將光線擋在外麵,裏麵昏暗的猶如夜晚,男人已經換了拖鞋再加上踩在鬆軟的地毯上,腳步聲已然被湮滅在偌大的空間裏。


    男人側身躺在床上,女人是背對著男人的,白佑希伸出大手將女人柔軟的身體撈到懷裏,手順勢就摸到了女人的額頭。


    額頭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打濕了,及時如此,光滑的皮膚上還是帶著一股不可忽略的熱度。


    男人的心尖似乎是狠狠的抽動了一下,下一秒,坐起身來將床頭的燈打開,隻見女人蜷縮在偌大的床鋪之中,似乎是有些不適應剛剛亮起來的光線,纖長而濃密的睫毛的在微微的顫抖著。


    “唔……”抬起手擋住眼睛,微微的眯著眼睛看著那張依然熟悉而又冷峻的麵孔,腦袋昏昏沉沉的,停頓了許久才開口說道:“你回來了啊。”


    男人的臉上的神情變得愈發的嚴肅,一雙黑的不見底的眸子裏似乎聚集了太多的情緒:“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如果不是白佑希說出來,可能顧憐凡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整整一個下午,而且是在發燒。


    “抽屜裏有藥,你幫我拿一些出來吧,我的頭好暈,不想折騰了。”顧憐凡睜開眼睛懶懶的說道。


    男人重新將女人摟到懷裏,女人的臉伏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帶著薄繭的手指劃過女人的臉頰,炙熱的溫度讓白佑希的的確是有些怕了。


    “乖,聽話。”男人將女人的有些散亂的長發撩到耳後,滿是溫柔和心疼:“我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


    男人的語氣接近於哄著,一想到中午還和自己的吵架的女人突然間就病了心裏就自責起來,不該那麽說話的。


    “我真的沒事,可能是有些著涼了。”女人輕輕地擰了一下眉頭,臉上滿是不情願:“你不要小題大做,我一會兒起床吃點兒東西洗個澡就好了。”


    男人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麽,臥室的門外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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