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走在前麵帶路,兩人向著森林出口的方向走去。


    在血嶺森林之中,沒有凶獸存在,無數的血蛛樹,令到再強大的凶獸,不敢進入森林半步。


    不過,即便是沒有凶獸,血嶺森林也是極其危險的存在,隻要走錯一點,便會引動無數血蛛樹的圍攻。


    而且,整個森林之中有無數的岔道,如同迷宮一般,如果沒有殷家的人帶路,或者提供的地圖。一但深入其中,就隻能在其中不斷的轉圈,直到你精疲力盡,最後被血蛛樹吞噬而死。


    “再往前麵走,就接近了出口,血豹魔獵隊的人,一定會把守在出口,我們真的要從這裏出去?”


    走了許久,殷素停下腳步,回頭對著寧軒說道。


    “放心吧,就算是連金豹親自把守出口,也沒有任何問題!你跟在我後麵!”寧軒心中早有盤算,不以為意的說道,走到她的前麵。


    前方的道路兩邊,血蛛樹間隔越來越大,形成一條比較大的通道,遠遠便可以見到,五名勁裝打扮,神態凶橫的大漢守在離開血嶺森林的路口上。


    四名大漢都是煉髒七重的修為,實力最強的一人則是煉髒八重。被派到這裏站崗放哨的,自然不可能是什麽高手。


    此時,五人再背對著血領森林談笑,顯然他們也想不到,有人會從他們的背後出現。


    寧軒眸中冷芒閃動,腳下一點,已經如同鷹隼一般的騰空飛起,身形電射而去,速度如箭般的迅捷。


    血豹魔獵隊的五名大漢,忽覺得背後生出一股寒意,回頭看去,不由的一怔,隻見一片黑幕籠罩而來。


    如同黑夜的天幕,忽然降臨,黑暗中出現無數寒光星星點眯,如同存滿星辰的夜空一樣璀璨。


    嗤!嗤!嗤!嗤!


    四聲悶悶的聲響,四名煉髒七重的大漢倒了下去。在這四人的喉嚨上,都是突允的出現一個深深的血洞,血液噴出!


    黑幕散去,煉體八重的大漢跌坐在地,但他的雙腿不停發抖。


    在他的麵前站著一個手持黑色長槍的少年,冷峻的神情,和長槍上傳來的冰冷氣息,令他感到無比的恐懼。


    “你你是什麽人?你敢殺我們血豹魔獵隊的人……”大漢強鼓起勇氣,聲音卻是不停的顫抖。


    “說,連金豹在那裏?”寧軒冷聲的問道。


    血豹獵魔隊這些魔修,全都是以丹藥堆起來的修為,實力比起黃泉魔宗的弟子,差得極遠,以他現在的實力,殺他們如屠雞狗,毫不費力。留下一個活口,不過是為了問清楚連金豹有去向而已。


    “我們首領在枯古城中。”大漢頭上冷汗直冒,連忙說道。


    大漢他瞥了一眼寧軒身後殷素身上的裝束,不由脫口叫道:“你們是殷家魔獵隊的人?”


    “哼哼,你眼睛倒是挺尖的,現在我放你回去,你告訴連金豹。這血嶺森林我們殷家魔獵隊要拿回來,以後你們血豹的人,任何人接近血嶺森林,都會被擊殺!他若是不願放棄,讓他到這裏來找我,我會等他!”


    寧軒冷然說道。


    “是是!”血豹的大漢不敢多話,答應一聲,迅速的轉身逃去。


    “我們必須快點離開此處!此人身上定會有與其它血豹人員聯係的傳迅符。那連金豹很快就會收到消息。他必會趕來,你剛才應該直接殺了他才是!”


    殷素此時才從寧軒那可怕的槍法中反應過來,有些擔憂說道。


    她的心裏也是震驚萬分,雖然早就知道寧軒實力不凡,但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強大到了這種地步。四名煉髒七重的強者,在他手裏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我放走此人,就是要讓他去報信,將連金豹引到這裏來。要取得血泣花,就必須擊殺連金豹,枯古城並不適合動手。”寧軒搖頭道。


    “什麽!你真的要殺連金豹,他可是鑄胎境的強者!你實力雖強,但鑄胎境強者脫胎換骨,實力極為可怕!”殷素之父便是鑄胎強者,她自然知道鑄胎境的可怕之處,大驚說道。


    “正是!”


    寧軒淡淡點了點頭,道:“你先離開此地吧,隻要我殺掉連金豹之後,血豹魔獵隊自然會土崩瓦解,到時候,你們殷家便可以重新占據血嶺森林了。你留在這裏,隻會礙手礙腳而已!”


    殷素搖了搖頭,聲音中透著堅決,道:“若不是你把血泣花讓給我父親療傷。我父親隻怕已經不治而亡。而你也不必與連金豹一戰。我們殷家決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是不會離開的!”


    “殷素你還是走吧,你留下來也幫不了我,反而隻會連累我而已!”寧軒臉上露出冷淡之色,不耐煩的說道。


    “你不用演戲激我了,反正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殷素發出一陣調皮的笑聲,搖了搖頭。


    笑了一會,她不由的歎了口氣,“沒想到血泣花對你如此重要,你竟然要為了它挑戰連金豹。連金豹若是來了,你覺得不敵,我們就一起躲進血嶺森林,可能還有一絲生機。”


    在她看來,寧軒冒險挑戰修為比他高上一個大境界的連金豹,血泣花對他來說,必然也是生死攸關之物,對他之前讓出血泣花的舉動,更是感激。


    寧軒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再說話,其實對上連金豹,他最少也有八分把握。若是沒有戰勝連金豹的把握,他又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是剛才離開那人!”


    忽然,遠處一道人影出現,寧軒凝眸一看,正是他剛才放去報信的有煉髒八重的大漢。


    “兩位,不要動手,我是來幫我們連首領傳信的!”大漢對寧軒的殺手人段心有餘悸,遠遠停下,大聲叫道。


    “說吧!”寧軒淡淡的道。


    “我們首領說,明日午時,在此與你一戰!”大漢說完,不也停留,轉身快步而去。


    “明日午時?”寧軒略作沉吟,血豹魔獵團顯然是做事不擇手段,連金豹卻與自己約定了時間一戰,隻怕沒有那麽簡單。


    殷素臉上露恨恨之色,咬牙道:“哼,連金豹又要用這種陰險手段!上一次,他們血豹與我們殷家爭奪血嶺森林時。他便是如此,連金豹提出要與我父親決戰,勝者得到血海森林。說這樣也可免去許多兄弟流血喪命,結果決戰當日,他卻是在路上伏擊我們,才導致我父親重傷,而獵隊的人更是死傷慘重!”


    “哼,此人果然卑鄙!”寧軒聞言也是臉色一冷,此前他也聽殷素說過此事,卻是沒有想到,連金豹此人如此陰狠。


    “在他與你決戰之前,萬萬不可掉以輕心。我們今天晚上就到血嶺森林中去,看他如何算計我們!”殷素說道。


    其實,以寧軒的氣機感應能力,就算是金連豹想要乘夜偷襲,也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既然與殷素同行,他也不能隻顧自己,誰知道金連豹會不會有什麽特殊手段,安全為重。


    說罷,兩人又進入血嶺森林,殷素在麵前帶路,來到山壁下的一個山洞。


    以前殷家的人進入血嶺森林,也常在此地歇息。


    兩人吃了一些食物,便在山洞中各自找了一處角落修煉起來。


    寧軒修煉了一會孔雀多羅經,又閉目養神,心中盤算著明日一戰。將自己手中的底牌都思思梳理了一遍之後,他心裏又多了幾分把握。


    “若是全無顧忌,全力與連金豹一戰,我最能有八成以上的勝算!不過,若是要無所顧忌的施展手段,就必須保證我與連金豹一戰時,沒有其它人在場!”


    突然,他睜開雙眼,“咦!她走過來做什麽?”


    寧軒感應到,殷素正向這邊走來,心中生出疑惑。


    幾息之後,殷素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隻見她的身上披著長長披風,臉上依然蒙著黑巾。


    “殷素姑娘?你找我有事?”


    寧軒心中更是奇怪,殷素也有煉髒七重的境界,應該是不懼寒風才對。在山洞之中,要遠比在外麵曖和許多,怎麽又披上披風了?


    “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子呢?”殷素說道,聲音有些發顫,似乎在努力壓抑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


    “叫我麻軒就好了。”寧軒微微一笑,答道。


    “麻軒!你能否放棄明日與連金豹的一戰?”殷素忽然說道。


    “這,姑娘為何提起這個?其實根本你不必擔心,若是我毫無把握,又怎麽會做這種選擇?而且,血泣花對我來說十分重要,還望殷姑娘不要再勸了!”寧軒認真說道。


    “唉,也隻能如此了!”殷素輕輕的歎息一聲,似乎在心中做了什麽重要的決定。


    “你,你,是不是喜歡我的身體!”


    突然,她問出這一句話來,聲音微微的發顫。


    寧軒不由的怔住了。


    “這……”他也是沒想到,這個有些害羞的女子,竟然問得這麽直白。一時間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才是。說喜歡不好,說不喜歡又違心了,而且之前自己那麽肆無忌憚的盯著她,說了人家也不信,隻怕反而更是鄙夷……


    “喜歡是喜歡,不過你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你很動人,很美,並非是故意褻瀆姑娘!”


    寧軒老實回答,又急忙解釋,此時早就老臉通紅,比偷窺了小媳婦洗澡,被捉了個現形還要尷尬。


    “……”殷素沉默著沒有說話,身體卻是在微微的顫抖,呼吸聲似乎慢慢變重了一點。


    許久,她才說道:“你把血泣花送給我父親療傷,如此大恩,我們殷家無以為報。明日若是你與連金豹一戰有失,我們殷家更無報恩的機會,所以……”


    “姑娘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寧軒此時腦子裏麵一片漿糊。


    “我願意為你留下骨血,報答你的救我父親的恩情。若是你明日隕落,我定會把你的孩子撫養成人,讓他殺死連金豹,為你報仇!”


    殷素突然下定了決心,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啊!你要為我留下骨血!”寧軒懵了,臉上表情無法形容。


    突然,他抬起頭來,看到殷素身上的披風徐徐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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