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軒和黑丘、周文康都是微微一怔,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說的三個臭乞丐正是自己三人!


    “他娘的,黑爺我身上的衣服明明一塊補丁都沒有,怎麽就成了乞丐了!”


    黑丘大為鬱悶,往自己身上打量著。


    周文康擠眉弄眼,嫌棄的躲著黑丘,搖著扇子,鄙夷道:“這黑胖子長得太醜,拉低了我們的水平,不然憑我和寧兄弟玉樹臨風,俊朗非凡的外表,怎麽會被人家說是乞丐!”


    寧軒星眸閃動,看著那高大的王府門庭,不以為意的道:“不是我們穿得太寒酸了,是這王府門檻太高了,別人都是騎著名貴異獸,坐著華麗車輦,前呼後擁的,我們卻是步行而來,孤家寡人,被人看低也是正常。”


    “你們幾個窮小子,這王府可不是人人都能進的,雪若郡主更不是人人得以覬覦的,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哈哈哈!”


    那罵寧軒三人臭乞丐的武士,見他們站在當地,還以為是被自己嚇住了,不由的得意大笑。


    今日王府門前接持的,全都是世族公子、王家子弟、宗門精英,往日威武神氣的門前武士,見人就要點頭哈腰,平日王府侍衛的威風,根本耍不出來,實在氣悶。


    這見寧軒三人徒步而來,以為是一些普通的寒門子弟,想混進王府,自然是不會放過。


    砰!


    這武士笑聲還沒有落下,忽然覺得眼前一花,麵門上狠狠挨了一拳,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到地上,暈了過去。


    餘下的十幾名守門武士心中一驚,來不及反應,三道身影已經是奪入府門,地麵上隻留下三張燙金貼子!


    “大離王朝,黑丘爵子!”


    “大離王朝,周文康爵子!”


    “玄靈宗,寧軒!”


    守門武士一見到地麵上的貼子,都是心中一驚,撿起來一看,更是不禁的張大了嘴巴,都是看向那名被打得飛出去的武士,臉上露出同情之色,“這家夥,看來是白白挨打了。”


    “哎呀媽呀,竟然是大離王朝的爵子,王爵之子,聽說這大離的王爵的封地,比我們雪海國還要大,一位爵子的地位比我們雪海國王子還要高!”


    “竟也罵兩位爵子是臭乞丐,還好人家根本懶得計較,不然真的死得不要太難看哦!”


    “這寧軒是什麽人?竟然和兩位爵子並肩而來!”


    “這都不知道,他便是最近風頭正勁,接連得罪了任家和黎老,又把洛柔萱收了當夥計的煉玄閣大東家,第一天才少年煉器師,寧大師!”


    “原來如此,這家夥竟然沒被打死,運氣真是太好了!”十幾名看門武士,一齊看向那被打暈過去的武士,臉上露出算你好運的表情。


    “黑爵子——到!”


    “周爵子——到!”


    “寧大師——到!”


    通傳聲響起,寧軒三人走進一座巨大宮殿,殿堂中燈火通明,氣派萬千。


    一百多名神氣英偉的少年武者,一個個衣著華貴,氣度不凡,在大殿中談笑風聲,聽到通傳聲,都是扭頭看向殿門,目光落在了寧軒三人身上。


    “爵子?是什麽東西?”


    “嘿嘿,好像是大離王朝的公爵子弟,聽說威風得緊哪!不會是那個死黑胖子吧?”


    “哼,大離王朝?山高皇帝遠,到我們北原來,還有什麽威風可言的?那個小白臉長得倒是細嫩,不比我寵愛的那幾個孌童差!”


    幾個大世家的子弟,盯著黑丘和周文康,大聲調笑,根本沒有把他們的身份放在眼中,年不不更事,對於大離王朝的威勢,還是一知半解。


    “寧大師又是什麽東西?沒聽說過,這三個家夥年輕得很,看不出有什麽大師風範,不會是那裏來的騙子吧?”


    “哈哈哈,這寧大師就是那個黑衣少年,是新崛起的煉器師,據說一天時間煉製出了六件上品寶器,被廣為傳頌,是最當紅,最風光的煉器師,據說才十五歲!”


    “是嗎?才十五歲的煉器師,還能煉製上品寶器,這可聞所未聞的奇才呀,前途無量!嗯,我府上正好缺了一個煉器師,一會把他收服了!”


    “哈哈哈,林弘世兄和我心意相通,咱們不如試試,看看誰能將這個寧軒折服,收在麾下如何?”


    “席進世弟有此雄心,為兄自當奉陪。”


    寧軒、黑丘、周文康三人,站在那大殿門口,聽著大殿中的一眾少年,對自己品頭論足,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三隻被展覽的怪物一樣,心中慍怒不已,但臉色卻是不變,都是笑吟吟的。


    他們三人都是明白,現在這種場合,麵對冷嘲熱諷,若是發怒,便是有失身份,會被人恥笑說沒有肚量,沒見過場麵。


    若是有足夠的實力,自然沒有人敢說這些怪話。


    三人暗中把說怪話的人,都牢牢的記在心裏,等待著秋後算賬。


    寧軒星眸轉動,目光四處打量,心中不由暗驚,此時這大殿之中已經聚集了上百個世家,王國還有宗門的精英少年,從十四五歲到十七八歲都有。


    能看得出來,這些少年之中,有不少人的實力,都不會比他弱了多少。


    寧軒看到有一個青衣少年,麵容雍容,衣著華貴,身上有寶氣散發,顯然身懷重寶,寶光外泄卻也不加以掩蓋,顯得是十足的自信。


    還有一名木訥少年,神色木然,殺氣濃鬱,獨自站在那裏,端著一杯瓊漿靈酒獨飲,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都是紛紛繞道,似乎沒人想和他打交道。


    在木訥少年身後不遠,則站著一名笑嘻嘻的矮個子,這人周身泛出騰騰熱浪,像是一個烈焰熔爐,在不斷的錘煉著他的肉身,明顯是修煉了一種極其霸道的火性功法。


    又有一名白衣少年,冷峻的地站在那裏,寧軒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竟然不由自主被他吸引,這少年的身形消瘦,氣質像寶劍出鞘時一樣淩厲,光芒奪目,寒光冽冽。


    寧軒越看,精神頭越足,心情不禁的有些亢奮,喃喃道:“這北原,不但武道興盛,人才也是極為興旺,這些人個個都是罕見的天才人物,實力極勁,若是能與之一較高低,想必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黑丘和周文康兩人,臉上露出好戰的光芒,目中奕奕生輝。


    “紫陽王世子,周元龍——到!”


    “冰河國九王子,唐九郎——到!”


    “什麽,唐九殺竟然來了!”有人聽到唐九郎的名子,頓時失聲叫道。


    “唐九殺,這是什麽意思?”寧軒目光一眯,向著叫出聲的少年看去。


    這少年十七八歲,也有煉髒五重的修為,身形如豹,健美異常,顯出不錯的實力,但此時他一臉的驚駭之色,麵色發白,明顯是在這唐九郎手下吃過苦頭。


    “看來這就冰河國九王子,實力不凡呐!”寧軒收回目光,小聲對著身邊兩位冒牌爵子道。


    黑丘這廝目光發亮,壓著聲音,不屑道:“九王子就叫九郎,這冰河國的國王起名子倒是省事!”


    腳步聲傳來,三人同時回頭,隻見一名與紫陽王長得有五六分相似的貴族青年,陪著一俠神態冷峻,目不斜視的少年從殿外緩步而來,這名少年就是唐九郎。


    這唐九郎年歲不大,與寧軒相當,修為卻極端恐怖,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如同長河奔騰,洶湧澎湃。


    周身好像有一條真氣大河盤繞,全身上下的毛孔張開,不斷將天地元氣吞下吐出,竟然連走路都在修煉,修為也是達到了驚人的煉髒九重!


    “嘖嘖嘖,此人和我年紀相當,竟達到了煉髒九重的修為,而且真氣凝而不散,渾厚異常,不是一般的貴族子弟那種華而不實,浮於表麵,是真正的實力!”


    寧軒打量著這個目不斜神的少年,心中暗驚,此人緩緩走進殿內,對於殿內的百多名少年英豪視而不見,並不隻是他眼高於頂,而是有真正藐視群英的實力和修為。


    看著唐九郎緩步走入大殿深處,黑丘身體僵硬,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才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喃喃道:“還好,他剛才沒有聽到我的話,嚇死我了,此人修煉的功法怎麽如此詭異!”


    周文康目光閃動著,卻也沒有了之前的淩厲色彩,頹然道:“我看他未必是聽不到你的話,隻是眼界太高,對你沒有興越,覺得不值得他動手而已!”


    “你說什麽!”黑丘為之氣結,兩眼瞪大。


    寧軒在一旁安慰,道:“算了,黑兄,我看此人修為實力確實是出類拔萃,遠超同儕,不把你放在眼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黑丘的臉原本就黑,此時變得烏黑如墨,沮喪道:“你還不如不安慰我的好。”


    寧軒淡淡一笑,不以為意,心中卻是想道:“唐九郎所修煉的功法,絕對不是一般的宗門,或家傳的功法,此人隻怕也是得到了遠古或者太古流傳下來功法,甚至是完整的道統傳承,而且我似乎在他身上感覺到,有一種與羅瓊兒相似的一種味道,他很可能擁有特殊體質!”


    唐九郎一到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寧軒三人在他麵前顯得暗然失色,也就沒有人再格外的關注他們。


    寧軒心中想著,目光一掃,見到一個灰衣少年,頗為寂寥站在邊角處的四處張望,顯然也是個不受待見的貨色,心中微動,便向著他走了過去,微笑道:“這位兄台,我叫寧軒,不知如何稱呼!”


    【這一章出了三個書友的龍套,分別是唐九郎,席進,林弘。唐九郎兄以後出場會比較多,被虐的次數也多,林弘兄和席進兄可能出場機會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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