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軒呆在玄靈宗已經有了幾個月,除了每天不竭的修煉之外,也把玄靈宗書閣中的各類書籍翻看一遍。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大量的知識,讓他的眼界大大提升,此進已經今非昔比,見識不凡。


    但是,以他精英弟子的身份,在玄靈宗之中,權限也是極高,宗門中的許多辛秘書籍都可隨意翻看,他特意將所在關於遠古族的書籍都細細看了一遍,卻仍是沒有找到關於軒轅氏的隻言片語。


    “看來,想要找到軒轅一族來曆,真的隻能依靠血月老祖了。”


    想到這裏,寧軒也不猶豫,祭運口決,無量淨瓶飛到空中,迎風就長,血月老祖嗤的一聲從瓶裏躥了出來。


    “哈哈哈,我血月老祖,絕世天妖,終於出來了!從今以後,天地之大,唯我獨尊!”


    一出無量淨瓶,血月老祖便是仰天狂嘯,上躥下跳,一頭血紅色的長發舞動如狂,血氣衝穹而起。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毛孩,竟然叫囂說要唯我獨尊……,上次明明差點被端木青玉拔成了禿瓢,竟然又長了出來,天妖之體當真是強悍無比。”


    看著血月老祖那十二三歲小孩的造形,寧軒翻了翻白眼,看到他頭頂上一頭紅發光亮如新,不由的暗暗稱奇。


    “嘿嘿,小子,你把老祖我困在裏麵這麽久,現在是算賬的時候了,今天不打得你哭爹喊娘,我就不是血月老祖!”


    血月老祖癲癲狂狂,發瘋了一會,忽然眼珠子一轉,如狼一般散發出青光,盯向寧軒,陰陰冷笑道。


    寧軒嗤笑一聲,一雙拳頭捏得哢哢爆響,天王不動法身隨即運轉開來,一身皮膜泛起金芒。隨之坤元寶甲覆蓋全身,寶甲上的山地湖海,江流穀川散發著黃色光芒,流動不休,猶如自成一片大地。


    海碗粗的盤龍大棍指著血月老祖的鼻子,笑道:“你確信自己打得過小爺我嗎?”


    血月老祖一張稚嫩的小臉上僵了一僵,砸了砸嘴,硬氣道:“若不是你小子耍無賴,白白困了老祖我三個多月時間,你就死定了。等過幾天我恢複一修為,就殺死你。”


    “小屁孩,不要口口聲聲死啊死的,這可是很不吉利滴,說不定說著說著,你就真的要死了!”


    寧軒搖了搖手指,眯著眼瞟了血月老祖一眼,陰聲陰氣的威脅說:“你這小毛孩子,修為實力更是不如我,還敢囂張,小心我把你這頭紅發給拔了,讓你成了個禿瓢。”


    他盯著血月老祖的頭頂,越想越是覺得這主意不錯,手上不由的有些發癢。


    血月老祖聽出寧軒不是說笑,見到他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由的心中一寒,那裏還敢提動手的事,強按住怒火,“老祖我是堂堂太古天妖,不需要和這種小孩子計較,什麽都聽不到,我什麽都聽不到……”


    見血月老祖默然著不說話,寧軒笑了笑,和善道:“這樣就對了,何必動氣呢,好歹也是因為有我,你才能逃出升天,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何必打生打死的。而且咱們之間可是定下了天罰契約的,你不怕天降雷火大劫,把你烤成一隻死兔子嗎?”


    “小子!你給我閉嘴!”


    被寧軒一口說破了本相,血月老祖頓時大惱,一張嫩嫩的小臉漲得通紅,有點老羞成怒的味道。


    不過他也不笨,還是壓住怒火,寧軒現在的修為實力,一隻手都可以玩殘了他。


    隻是嘴裏卻仍舊叫囂道:“老祖我是血月天妖,雷火大劫算什麽,等我那本體傷勢複原,九天雷劫都能扛得過去,到時必定要吞了你!”


    “這麽說來,到了那個時候,我豈不是很危險了?”寧軒臉上一冷,眯著眼說道。


    “沒錯,到時候你就死定了,你這肉身修煉得不錯,一定很有嚼頭!嘿嘿!”血月老祖一臉得意,眼睛上下打量著寧軒,舔著嘴唇,狠狠說道。


    血月老祖話音剛落,眼前一花,一道人影腳踏星光而來,頓時暗道不好,驚荒失措的還沒來得及閃避,一根海碗粗的盤龍大棍,已是當頭敲下。


    咣當一聲,血月老祖隻覺得眼冒金星,頭腦發昏,一頭栽倒下去!


    “臭小子,竟然敢偷襲老祖我!”血月老祖醒了過來,摸了摸額頭,隻覺得頭痛欲裂,心頭大恨,怒聲吼道。


    寧軒這一棍子,下手真是狠厲無比,若是敲在別人的腦袋上,必然是個腦袋開花的結果,好在血月老祖天妖之體,還是當真強大,皮都不掉一塊,。


    “嗯,不對,我怎麽又進了這裏麵?不好,那小子乘我暈過去,又我弄了進來,這回慘了!”


    血月老祖定神一看,四周一片灰蒙蒙的,竟然又回到了瓶子的空間裏,頓時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好不容易出去,又被敲暈送了回來,在這裏麵根本無法修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嘿嘿,先讓那老家夥在裏麵反省,以後再慢慢調教。”


    寧軒臉上露出一個奸笑,這一次把血月老祖又弄進了無量淨瓶,他覺得心情大為舒暢,滿意的看了看手中盤龍大棍,真是覺得這根大棍子越使越順手。


    “男人,就應該有一根又長又結實的大棍子!”寧軒心有所悟,蕩笑著感歎道。


    因為,之前把血月老祖放出來了一次,寧軒也算完成與他的契約。所以這次把他困住,已經不再受到約束。


    至於綠漪之事,寧軒知道急也急不來,軒轅族之強大,他雖然隻見過軒轅蓮那個老婦,但是管中竊豹,可見一斑,沒有足夠的修為實力,就算是得知了消息又能怎麽樣,圖增煩惱而已。


    繼續向北而行,目標北原。


    北原大地,極為遼闊,縱橫有數萬裏,常年冰封大地,雪飄萬裏,還有種種極為惡劣災害,凶險無比的地域,可謂是一片危機重重的苦寒之地。


    在北原有數個大小國家,憑借著北原惡劣的地形,抵禦來自極北的魔修侵襲。


    幾乎每隔數年到十數年,北原便會受到魔修大規模的侵襲,一到那時,北原周邊數十萬裏的範圍的各個宗門,國家都會風聲鶴唳,派出精英到北原鎮守。


    因為一旦失去了這片險地,魔修就會失去製約,可以襲擾到北原以南的所有地域。


    一路修煉而行,數日後,寧軒終於踏上北原大地。


    這處極寒之地,寒風如刀,地麵冰霜凝結如鐵,不過這些對寧軒的影響不大,烈炎真氣隻要略一運轉,便身似烘爐,曖勝春夏。


    不過,他也不想顯得太過礙眼,還是老老實實的換了一身冬衣。


    進入北原後,寧軒在冰天雪地中行走了不過半天。


    陡然,遠處便有一陣白茫茫,席卷而來,發出轟轟隆的巨響,震耳欲聾。


    轟!


    暴風吹過,遠處的一座小山被那白茫茫的一片卷了起來,直飛到了半空之中,幾個起落,那座小山被暴風絞成了粉碎。


    這是北原大地,最為可怕的風雪暴,由煞風吹動,卷起無數的冰雪,凝成冰刀雪劍,威力極其可怕。


    任何煆體境的武者遇到,馬上要被風雪中的冰雪卷成肉泥,就算煉髒境的武者,單獨遇上了,也難以抵抗。


    風震暴迎麵而來,很快就將寧軒整個覆蓋,即便是以他現在的實力,促不及防之時,也是差點被卷到天上去。


    叮叮當當!


    冰刀雪劍都落在身上,即便現在寧軒身軀堅韌無比,沒有天地不動法身加持,也是被割出了一條條淡淡的血痕。


    “若是修煉一般功法,以我煉髒五重的修為,也隻能以真氣凝成護罩,但是這風震暴鋪天蓋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停息,根本就逃不出去,最後隻能被耗盡真氣,死於非命!”


    寧軒暗暗驚歎,運起踏星步,腳踩著星辰,迎向雪暴狂風而行。


    不久,忽然風雪暴中傳一陣烏咽哭泣之聲。


    “是有人被困在了雪暴之中!”寧軒心中一動,腳下發力,向著聲音尋去。


    一會兒,他就找到了發聲之人,隻見一個美得妖豔的女子,下半身已經被冰雪埋住,上半露在雪麵之上,一身衣服被冰刀雪劍割得破碎,衣不遮體,隻以雙手護在頭臉要害上,露出一身雪白凝脂,其上布著道道血淋淋的傷痕,交織出一幅暴力血腥,卻又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麵。


    “姑娘,你沒事吧!”寧軒心道還好自己來得及時,再過一會,此女必死無疑。救人要緊,他也顧不得尷尬,急切上前,要將她護住。


    嗤!


    徒然,一道烏黑光芒,帶著濃濃腥臭之氣,從女子身前的雪堆裏嗖嗖穿出,以極快的速度,呼嘯著向他咽喉刺去,一抹寒光閃過,那是一個黑色的鉤子,帶著劇毒。


    “哼,竟然在風雪暴中埋伏,好歹毒的心腸!”


    寧軒臉色一凜,急忙運起天王不動法身,護住全身,同時盤龍大棍已經握在手中,轟隆的向著妖豔女子當臉砸了下去!


    哢嚓!


    黑色的毒鉤沒有刺破寧軒的皮膚,女子卻被一下砸得腦漿飛濺,立刻死於當場。


    “還好這女魔修隻是煉髒三重的實力,不然小爺我非吃大虧不可!”寧軒心有餘悸,那黑色的鉤子,是封喉的劇毒。


    他一棍子將無頭的屍體從雪裏挑了出去,見到那帶著劇毒黑色鉤子,竟然是如同尾巴一般的生在女子身上,這女子顯然是一個魔修。


    “沒想到一進入北原就遇到了魔修,看來不能掉以輕心。”寧軒喃喃念了一句,將盤龍大棍護在身前,繼續前行。


    風雪暴足足持續了半日時間,才漸漸平息下來,寧軒逆風而走,又要防範有魔修躲在風震中偷襲,半日也隻是走了數百裏遠,隻是一路上,卻再也沒有遇到魔修。


    “救命啊!”


    忽然,遠處傳來女子的救命叫聲,寧軒一聽不由皺了皺眉頭,風雪暴都停了,怎麽還玩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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