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靠著傅婉言的耳邊說的,十分的輕緩,比之以往越發的神情,眼中皆是寵溺的神色。


    這一刻似乎就此定格住了一般。


    穆叡策這個姿勢同著坐在床榻上麵的傅婉言十分的契合,懷中的傅婉言身著男裝,雌雄莫辨,目光呆滯,根本不知曉她在深思一些什麽,而穆叡策本來是靠在傅婉言身前,同她說著話的,倒像是將傅婉言整個人全部收攏在了懷中似的。”


    好一會兒傅婉言這才回過了神來,明顯眼睛有那麽一絲絲的酸意,想到了自個兒未曾穿越過來的生活現在回想一下倒像是一場夢一般。


    一夢經年!


    感覺耳朵邊十分的不舒服,一股子的熱氣噴灑在了自個兒的耳邊,很是難受,皺了皺眉頭,正要用手將麵前的什麽東西揮開,一抬頭就是看到了穆叡策放大的俊臉,差點兒就忍不住嘴邊上麵的尖叫聲音了。


    麵上有些驚恐!


    “你快些給我起身,你剛剛同我說了一些什麽?”


    將穆叡策趕忙的推了起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腦子裏麵就這麽努力的回想著剛剛發生了什麽,似乎穆叡策湊過來是想要同自個兒說些個什麽,至於是什麽,她還在想些什麽東西就有些聽不真切了。


    有些狐疑的撇了穆叡策一眼,等著他將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難不成自個兒錯過了重要的事情?


    這讓傅婉言越發的想要知曉了,本來有些狐疑的眼神裏麵透出了一絲的渴求。


    穆叡策十分的沉穩,就這麽起身,看著坐在床榻上麵的傅婉言,那小表情十分的可愛,但還是未曾將剛剛的話重新說出來,“既然說出去的話哪裏還會說出第二遍呢?米婭和張元不在的時候你就這麽照顧自個兒的麽?”


    這話說得傅婉言心裏麵難免有些不舒服了,上下打量自個兒,看著穆叡策有些發沉的麵色,也就嘀咕著,“這不是還可以麽?有什麽不好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難免心裏麵有些犯涼,試探的抬了抬眼,就這麽同著穆叡策的目光對上了,那分明就是不讚同自個兒說得話,有些質疑。


    身邊的空氣似乎越發的稀薄,明明今日的天氣正好,自剛剛自個兒說了那麽一句話開始就不知曉為何有些冷風吹了過來了,那不就是穆叡策發怒的前兆麽?


    “好了,你今日到底過來是想要說什麽?”


    知曉穆叡策要發怒了,傅婉言也不願意就這麽激怒他,也就裝作有些不耐煩的轉移了話題,生怕穆叡策要同自個兒好好的算算賬才是。


    穆叡策剛剛到了嘴巴裏麵的話頓時就咽了回去,強忍著自個兒的怒意,輕緩的說著,“昨日是我犯了渾,你就全當我未曾說過吧!你認現在該如何是好?”


    “你心中不是有了什麽想法了麽?為何還要過來問我呢?”


    傅婉言手裏麵也不閑著就是從床櫃子上麵去那刺繡的籃子,前幾日米婭教自個兒的刺繡活也是學得有模有樣的,至於一些衣物怎麽可以一直勞煩米婭呢?總歸是自個兒做吧!


    聽說在這兒若是新娘子要嫁人的話也是自個兒縫製什麽嫁衣,那到時候豈不是丟臉丟打發了麽?


    看著傅婉言一直在夠卻是夠不到,也就移動著自個兒的身形走了過去,一伸手就是將東西拿了過來,看了一眼傅婉言,移步走到了傅婉言的麵前,將東西遞給了她,接著自個兒直接坐在了床榻的上麵。


    “可是還是想要聽聽你的,我的也不全對不是麽?”


    這句話說得傅婉言一噎。


    這倒是沒有說錯,一般穆叡策遇到了什麽事情,也是自個兒心裏麵有那麽一個考量,然後就是詢問著其他的人皆是有什麽見解才是,而這件事情比較特殊,也就是問問自個兒。


    傅婉言略微的思考了這麽一個局勢,現在對於穆叡策的確是十分的不利,位及人臣的確是有些麻煩,特別是對於老百姓來說,比較信奉這個兒,得民心者得天下她還是知曉的,在皇帝的眼中反正兒子那麽多,死那麽一兩個也是不要緊的,反正他自個兒心裏麵有所打算才是真的,至於唯一有利的也就是東流國現在有些潰不成軍了,的確是做好進攻的,可穆叡策的母親那邊又是有些難辦了!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說著,“我倒是有那麽一個辦法,就是不知曉可不可行了!”


    傅婉言看著穆叡策,說著,“我們可以先將東流國打垮了,納入麾下,作為自個兒的主營地才是,這樣才可以用來對抗皇帝,至於這些個兄弟們自然並不是什麽小輩,你可以好好的詢問他們的意見,若是不願意的人自然可以讓他們回去,至於這個百姓方麵我來想想辦法,但唯一難辦的就是你的母親了……”


    說著話的時候傅婉言也就撇了穆叡策一眼,他的眼中皆是自個兒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對於他而言相比那個麻木不仁,所謂虎毒不食子,連自己親生骨肉都要殺害的種馬而言,那個生他育他母親才是最為重要的吧!


    “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這個已經是最好的主意了,相比之下,你也一定是,想到了這個吧!但是礙於自個兒不忍心也就未曾說出來,你願意逃避我可是不願意的,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說出來!”


    這句話不光是為了穆叡策這麽說的,也是為了那些個跟著穆叡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說出來的,也是為了自個兒,自己本來就是皇上下旨賜給他當妻子的,顯然什麽也瞞不過那個所謂的皇上,若是有一天穆叡策就這麽屈服了,那麽是不是也是認為她被這個舊時代壓彎了腰部呢?


    傅婉言自認為該說得話已經說完了,至於怎麽選擇也就是要看著穆叡策的了,手就在跟著穆叡策說話的身後就這麽被那尖銳的針給刺痛了,也就收回了自個兒的目光和思緒,一心就這麽撲在了眼前的刺繡上麵。


    穆叡策什麽時候走的她不知曉,她唯一知曉的就是自個兒抬起頭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晌午了,既然穆叡策走了那麽他定然是將自個兒的話聽進去了,她自然也是相信穆叡策會辦好這件事情的,他從來沒有令自個兒失望過!


    將手上的活計就這麽扔開了,打算好好的起身去藥地裏麵溜達溜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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