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叡策取出了一塊手帕就是很是細心的為傅婉言擦拭著,十分的輕柔,一點兒也不顧及自個兒肩頭處的傷口,既然是傅婉言咬的,那便就是她送給自個兒的禮物好了!


    隻要是傅婉言送的,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他穆叡策全部都照收不誤了!


    停了穆叡策的話,傅婉言就有些不高興了,還以為是什麽好辦法,沒有相到就這麽這麽一個,手就這麽將他還在擦拭自個兒嘴角的巾帕揮開了,“你也就莫要擦了,談談正經的事情好了,你平日裏麵如此的謹慎還是被人偷襲了!”


    傅婉言這麽的不配合自個兒,穆叡策沒有辦法,心裏麵又不忍心責怪傅婉言,也就抓住了她那麽一雙有些不安分的手,一隻手就是固定住了,接著另外一隻手繼續擦拭著,“我們不能就這麽一直坐以待斃,此時東流國已經是潰不成軍了,根本在短時間裏麵不可能組織什麽軍隊來偷襲我們,乘著兄弟們的士氣正好,大舉的攻入主城好了!”


    傅婉言見穆叡策一意孤行,也就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倒是未曾想到穆叡策說出了這麽大逆不道的話出來,倒是有些發愣了,知道他弄好了,鬆開了自個兒的手臂之後,才找回了那麽一絲的理智。


    一巴掌就這麽差點兒打在了穆叡策的臉上,可是穆叡策沒有動,就這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個兒,十分的平靜,並沒有打算閃躲,這倒是讓傅婉言有些下不去手了。


    知曉傅婉言這個也隻不過就是他說得氣話罷了,雖然說是現在神誌回來了,可是還是有些迷糊吧!


    傅婉言總算是在裏麵尋了一個理由,就這麽放下了手,緊緊的握著,本來麵無表情的臉上,很快的擠出來了那麽一絲的強顏歡笑,“剛剛的話,我知曉隻不過就是說著玩的不是麽?我就當沒有聽見過好了!”


    但下一刻,穆叡策的話直接將傅婉言打回了原地,“不,我並不是說笑,我剛剛想了一下,若是以後,他在隨意了尋了一個理由說我謀反呢?豈不就是全部的兄弟要跟著我一起受罪麽?”


    穆叡策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傅婉言,他一直知曉傅婉言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根本不吃夫唱婦隨這麽一套,很有自個兒的看法,對於政事他自然也不會認為女子不可以知曉,當然自個兒的覺得也會讓傅婉言第一個知曉的。


    “穆叡策!你真的是瘋了!”


    傅婉言直接的衝著穆叡策吼了出來,臉上皆是憤怒,眼中迸發出火光。


    一會兒之後就是扯著穆叡策不斷的搖晃了起來,“你就不能清醒一點兒麽?就算是恨他,你就不能夠忍忍麽?”


    “傅婉言,我真的沒有瘋!”


    很是輕柔的話就這麽從穆叡策的嘴巴裏麵吐露了出來,倒像是情人之間的情話一般,若不是傅婉言此時被穆叡策的話激得十分的氣憤,不然聽''著定然也是會臉紅心跳不止的!


    看著穆叡策這個模樣,若是他說他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傅婉言才不相信。


    好在此時外麵並沒有人,不然就衝著剛剛傅婉言那麽幾句吼聲,都不知曉要引來多少人來聽他們的牆角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穆叡策,你若是此時你攻入主城,對於你的能力,我知曉,隻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可是你可曾想過你的母妃麽?她還在皇上的手上啊!你已經因為你的母妃才退讓了一步,你怎麽可以就這麽放棄你母妃的性命不顧麽?”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我曉得這麽做定然也會對不起母妃的,可是你有沒有替這麽一些個兄弟,若是死了我一個人倒也沒有什麽,可是對方是個帝王,斬草除根,想來也是知曉的!我不能因為自個兒的私事,將兄弟們全部牽扯進來吧!他們有的還是家中的獨苗苗,整個家都是需要靠他們養活,若是死了該如何是好?”


    “就算是讓他們背負罵名麽?若是這樣,想來有骨氣的兄弟們寧願是有尊嚴的人死去,也不願意背負罵名的回到鄉裏麵,全家都是遭人給辱罵吧!以後該怎麽辦呢?此時還沒有出什麽事情,我們應當是防守,還沒有到那個時機!”


    傅婉言就這麽苦口婆心的,說著,就是擔心穆叡策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一個人不管是什麽好人還是壞人,一但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怎麽可能走得出來麽?


    穆叡策眉眼處有些鬆動,就這麽看著傅婉言,示意她就這麽說下去,顯然就是被傅婉言的話打動了,既然選擇來當兵,就不能貪生怕死,何況當兵還是一種光榮,是其他的人羨慕不來的,若是讓家族蒙羞了,那……


    “你就好的想想我對你說過的話吧!”


    傅婉言說了這麽多,自認為該說的都說完了,看著他還有些鬆動的模樣,知曉他也在想自個兒的事情,也就鬆了一口氣!


    用手使勁的將穆叡策的手一根一根的扳開了,轉身就算打算離開,留下一個空間給穆叡策好好的想想才是,此時穆叡策需要安靜才是!


    何況自個兒不久才是從山上回來了,從早上到現在已經入夜了,晚飯也未曾吃過,剛剛還在監牢裏麵經曆了那麽一件事情,嚇都未曾嚇死,一回來又是衝著穆叡策吼著,如此的情緒失控,頭都有些個疼痛了,該是回去了!


    目送著傅婉言用手揉著自個兒的太陽穴離開了自個兒的營帳,穆叡策直接就是癱倒了床上,閉上了眼睛,腦海當中想得皆是剛剛傅婉言衝自個兒說的話,“婉兒……”


    回到了藥棚裏麵,剛剛進門,傅婉言就癱倒在了地上,根本就是無法動彈了,張元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麵用藥湯泡著腳,看到了傅婉言,還未曾說什麽,就這麽看著傅婉言摔在了地上,著實的一愣。


    本來自個兒想要起來的,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妥,也就朝著裏麵吼著,“米婭,還不快些出來,在裏麵忙活著些什麽呢?傅軍醫摔倒了!”


    米婭在裏屋搗鼓著刺繡,一聽張元說的話,眼睛一亮,放下了手上麵的活計就是提起了自個兒的裙角往著外麵走去。


    看到了傅婉言坐到了地上,著實的一愣,哎呦了一聲,趕忙的跑了過去,“這坐在地上像是什麽話啊!張元你也是,怎麽就關顧著自個兒呢?”


    瞪著張元,就是將傅婉言扶了起來。


    傅婉言一瘸一拐的往著米婭扶著的方向走了過去,今日一天都在走,根本就是沒有停過,一下子也有些接受不了了。


    “你也就快些去給我下一副麵來吧!我午時未曾吃什麽東西,晚上也沒有吃,現在正餓得慌了!”


    傅婉言看出兒米婭的擔心,立刻將在穆叡策那兒沾染的怒氣收斂了一些,換上了一副笑容,就是對著米婭微微的笑了笑,說著。


    一旁的張元有些發愣了,“怎麽,傅軍醫,你未曾在將軍那兒用膳麽?”


    剛剛說完就收到了米婭的仇視目光,有些心虛的別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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