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若是有什麽閑暇的功夫在這兒同著傅婉言糾纏,倒是不如去想想應對的方法才是,空手而去定然也是免不了一頓責罰,可是,她很是不甘心。


    貝齒就這麽輕咬著下唇,自個兒的身份低微,被她們這些個小姐欺辱也便就是夠了,為何這麽一個比她地位還卑微的大夫也是欺辱自個兒呢?


    “我家小姐好心好意的請表小姐去談談心,這兒我們也就是隻識得表小姐了,可是表小姐也還沒有說什麽話,為何傅軍醫你就是要攔著我呢?”


    質問!


    傅婉言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就算是質問又怎麽樣呢?


    “我若是真的要強硬的攔著你,你也就沒有必要站在這兒,你們似乎也忘記了,作為客人便不能和主人這麽大膽的說話,你說對麽?若是哪一天米苑姑娘真的想要出去玩玩,我定然也是會安排旁人陪同才是!”


    傅婉言這話說得十分的滿,讓人找不到一絲的破綻。


    抬頭看了看有些蔚藍的天空,眯了眯一下眼睛,對著那兩個人說著,“你們兩個人可要好好的在這兒守著,可不要讓有心人進去搗亂了!”


    不理會那個婢子越發黑沉的臉色,也就微笑著同她說了一句告辭,邁著腳步繞過她,往著前麵走去。


    兩人就這麽擦肩而過,傅婉言並沒有錯過她那眼中的恨意,頓時眼中的笑意更是深了,她本就是不擔心自個兒有過多少的仇人,若是按照她得罪了行徑,任人宰割,早已經就是被人毆打一頓了,怎麽還可以活到現在呢?


    似乎身後還是有些個吵鬧的聲音,沒有任何的休止,傅婉言也沒有閑暇的功夫理會,往著藥地的方向走去,比起在這兒看著他們吵鬧,倒是不如去尋孫二,至少他這幾日不在軍營定然也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大家,總是要問清楚了才是。


    這麽想著,腳步也就是越發的輕快了起來,微風就這麽拂過,走起路來,時不時袍子的一角就這麽被卷起了,臉上那淡雅的笑容看得人更是顯得十分的好看。


    “將軍,今日傅軍醫就做了這些,屬下回來的時候,傅軍醫似乎去了藥地裏麵,本想著跟上去,可是孫二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也不敢再繼續跟著了!”


    就這麽本本分分的站在穆叡策的麵前,低著頭。


    坐在他麵前的穆叡策就這麽拿著一本兵書不斷的翻閱著,聽著他說的話,本來翻書的手也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了異樣的情愫。


    “可查到了孫二這段時間離開了軍營去了哪兒麽?”


    語氣十分的清淡,如春風吹過一般,若是不仔細的聽聽,壓根是聽不清楚穆叡策到底是說了什麽。


    麵前的人也就是全身一僵,口氣沒有絲毫的感情,“查到了,孫二似乎回了驪山,可是驪山戒備有些森嚴,很多人把守,加上那些個山路屬下不熟識,倒也就是跟丟了!還請將軍懲罰!”


    就這麽單膝跪了下來,就像是一個工具一般。


    “哦?看來這個孫二還是要暗中觀察了,切莫打草驚蛇,注意傅軍醫身邊人的一舉一動!”


    這話語氣有些加重,特別是在他聽來,根本就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是!”


    好半晌,穆叡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出來,那個人就這麽跪在地上,穆叡策不說話,他也便就是不起來,身形沒有一會兒是晃動的,十分的端正。


    真不愧是暗衛營裏麵出來的!


    可是穆叡策就這麽看著他,似乎又不是在看他一般,透過他想著一些個什麽事情。


    “京城裏麵可是傳來了什麽消息麽?”


    那個人在穆叡策問出這個問題的下一刻,話就已經脫口而出了,“京城裏麵的格局似乎變換了一番,皇上似乎在排查著什麽,前不久******人裏麵的巡撫就被抄家發配到了莽荒之地去了,至於七皇子似乎囚禁在了宗人府,似乎也是涉嫌叛亂,皇上的身體似乎也是有些不好了!”


    這麽說著,冷冰冰的。


    穆叡策直接就是放下了書,嘴角揚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看來我不在京城裏麵,那可就是十分的熱鬧呢,一個個鬥來鬥去想來也是很熱鬧呢!”


    想到了那些個明明同自個兒也是有這血緣羈絆的人就直接不顧及的自相殘殺,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心中竟然也是沒有半分的悲憫的情緒。


    看來是自個兒在這個戰場上麵看多了生死了,不然為何那些個親人這般的做法,自個兒竟然沒有半分的情緒呢?


    “那邊傳來了消息,不知曉將軍您有什麽要傳過去的!”


    穆叡策眼睛眯了眯,對於那邊自個兒自然也是知曉的,但是他似乎沒有打算將這個放在心裏,“無需,若是那邊真的要我傳過去的話,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吧!這個時候也是不能太過於頻繁的傳送消息,顯然此時京城裏麵動蕩不安,被有心人就這麽抓到了把柄豈不就是害人不淺麽?”


    穆叡策自然也是有自個兒的道理,對於自個兒的屬下此時的逾越的行為並沒有生氣。


    “似乎傅姑娘那邊昨日也是收到了一封信,似乎是樓裏麵傳來的,但是信件在傅姑娘的手裏麵,看完了之後,傅姑娘也毀屍滅跡了,屬下不能探查!”


    似乎想到了什麽,就這麽說了出來。


    “少東家似乎也傳了一封信給了傅姑娘,被屬下攔截了下來,並不知曉裏麵的內容!”


    看著穆叡策有些漫不經心,接著就是從懷裏麵掏出了一封信,起身,便就是端端正正的承到了穆叡策的書案上麵,退回去,繼續跪著。


    這些個行雲流水的動作落在了穆叡策的眼中似乎不值得他讚揚,反而,這封信更是會讓他感到十分的感興趣。


    “其他人知道麽?”


    穆叡策心中有些個不舒服的看著這封信,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這個信件的身上。


    “不知曉!”


    不知曉穆叡策在做些什麽,作為一個暗衛的職責,便就是聽主人的話,而穆叡策便就是他的主人。


    聽到了他這麽說著,自個兒頓時也就是十分的放心了,好在沒有人知曉了,傅婉言顯然也是不知曉這封信的存在,那個少東家明明就是離開了,怎麽還要藕斷絲連呢?


    一想起傅婉言與他有些不尋常的關係,任他如何也是高興不起來了!


    “這件事情便沒有發生過吧!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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