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看了看旁邊,好在荒村比較偏僻,更本就沒有人煙,不然這話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肯定會給穆叡策帶來麻煩的!


    傅婉言這副神色慌張的模樣就這麽落在穆叡策,想來傅婉言也是關心他的,不然也不會這麽緊張,薄唇清揚,“你是在關心我麽?”


    “你說呢?”


    傅婉言被他扯在了身邊,兩個人幾乎密不可分了,這十分的曖昧,況且傅婉言還身著男裝,雖然有些古怪的意味,但還是沒有什麽違和感,既然如此的的契合。


    傅婉言幾乎整個人都撲進了穆叡策的懷裏,紅得像蝦一般的小臉似乎都要滴出血來了,想她一個現代人,什麽大場麵沒有見過,那些個酒吧都也有涉足,可是被一個異性摟在懷裏,竟然心不停地跳躍著,越來越快。


    感覺到傅婉言在自己的身邊不曾離去,穆叡策頓時就感到十分的滿足,真好,天地之大,還好她現在在自己身邊。


    抱了一會兒,兩人相顧無言,傅婉言實在是忍不住了,她也十分的貪戀這個溫暖堅實的懷抱,但她現在女扮男裝,身份十分的尷尬,在這個軍營中本來和穆叡策走得近就有一些惹人非議,這一樣子若是被人看見了,那可不是要丟臉死了嗎?


    不行,她可丟不起這個臉!


    “抱夠了嗎?還不趕緊放開,被人看見了可不好!”


    可是穆叡策似有些得寸進尺的意味,還扯得更緊了,語氣有些輕佻,“抱不夠,這輩子也抱不夠,傅婉言,你既然出現在了我的視線,那便就是命運,你這一輩子就別想我放手了!再說在軍營中你總是逃避我,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觸,你卻如此不給情麵,你這不是欺負我這一個血氣方剛的人嗎?”


    這話就有些欲求不滿,哀怨的味道了,傅婉言本來臉上慢慢淡下來紅潤也就像腦袋裏充血了一般往臉上直充,有些惱羞成怒了,“還不給我放開,盡胡說些什麽話呢!我現在是個男子,你懂不懂?”


    “不管你是男是女都是我的人,有何區別。”


    這話就有些熱惹惱了傅婉言,著實不曉得穆叡策今日為何會這般黏人,難道是平時的副作用,還是他自己所說的那個?


    “放手!你在不放我可就不客氣了!”傅婉言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前來幫忙的人不知道何時會來,好在荒村外麵看門的回去報信了,不然可就是沒臉見人了!


    “不放!傅婉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放手的!”穆叡策十分篤定的看著傅婉言,眼中的神情有些霸道。


    “好,這是你說的!”


    傅婉言這話說得咬牙切齒,似乎下了狠心就這麽將自己的腳狠狠地踩到穆叡策的腳上,就在那麽一刻,穆叡策似乎知曉她的動作,不急不慢的躲了過去,眼中皆是笑意,“救你那些個伎倆還想在我麵前刷花招?你也不動動腦子?”


    “你!”


    傅婉言掙脫出兩隻手就指著穆叡策,可恨自己當初沒有學一些武術,不然何苦要被他這麽的欺負,“等一下人來了我們這般定會被人所議論,啊!你幹嘛。”


    傅婉言本來剛剛揚起來的手就這麽被他的右手鉗製住了,穆叡策握得很緊似乎要扭斷她的手一般,就那麽盯著她的手。


    “很痛,還不放手。”


    傅婉言忍不住就稱痛了,她感覺自己的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穆叡策似乎這才回過神來,放鬆了力道,楞然的看了一眼秀眉緊皺的傅婉言,緩緩道,“手怎麽了?什麽時候弄傷的?”


    傅婉言這才注意到穆叡策眼睛死死的盯著當初手臂上為了引出毒物的那麽一道口子,也愣了一下,道,“也沒有什麽,不過就是當初在後山你中毒暈過去了,我就以獻血引誘那隻毒物罷了!”


    傅婉言盡量讓自己說得漫不經心,她也不打算瞞著穆叡策,兩人之間被就該坦誠相待,再而言之也要讓他曉得她還是能為他做些什麽的,她不是那些個矯情的小姐們那般遮遮掩掩。


    穆叡策也沒有想到傅婉言就這麽幹脆的說了出來也沒有什麽和他周旋,心裏也就暖暖的,但那白色的布下想必傷口一定很深,他正想要解下她係在手腕上的布,可是傅婉言立馬就抓住了他的手,“別解。”


    穆叡策見她如此的抵抗,也就皺了皺眉頭。


    盡量放緩著語氣,勸哄道,“讓我看看怎麽樣了!”


    “沒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傅婉言小手就這麽死死的拉著他的手,小臉上皆是警惕的神色,一個女人總想著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在人前,傅婉言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猙獰的傷口給穆叡策看呢?


    “讓我看看。”


    正當兩人糾結不下的時候,一旁就響起了幹咳的聲音,“咳咳。”


    這時,整個場麵就靜了下來,傅婉言愣了,穆叡麵無表情的站在,兩個人的動作就這麽的頓住了,他們就看著像救世主一般的傅婉言撲在他們大將軍懷裏,還握著他的手,很是曖昧,場麵就尷尬了下來,不知道說些什麽。


    穆叡策當時一心思就撲在了傅婉言身上,自然沒有察覺到他們來了,看著懷裏糾結的小臉,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就這麽等著傅婉言做出反應。


    傅婉言回過神來,強裝著冷靜的鬆開了鉗製著穆叡策的手,退出他的懷裏,向他行了個禮,“請大將軍饒恕我剛剛的無理,我剛剛不過就是為您聽一下心髒跳動的頻率十分和脈搏的震動十分一致,過分了些,忘將軍莫要誤會才是,小人取向正常。”


    傅婉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說出這段話的,看著朱三他們茫然的看著她,似有些聽不懂她所說的是什麽,也就放心了下來,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些醫學上的事情他們不懂不乏也是好的,不然這個也解釋不下去了!


    朱三看著穆叡策的臉似乎有些黑沉,並且那如墨的眼眸裏似乎有些怒意,根本就不知曉他在怒什麽,也就剛剛到嘴裏打趣的話就卡在了喉嚨口裏,不敢說出心裏的懷疑,也就嗬嗬的笑了,“是嗎?小傅軍醫看來也是盡職盡責呢!真是辛苦軍醫你了!”


    傅婉言陪著朱三就幹笑了幾聲,十分的尷尬,心裏卻是怨恨著穆叡策,早就警告過他不要這般,這不,就被人家逮了個正著。


    “你幾日不曾洗漱了!還這樣靠著我的身上也不嫌臭,還不去洗洗。”


    穆叡策撇了傅婉言一眼,也不顧她哀怨的眼神就這麽說著,倒是一副不滿的表情。


    傅婉言聞了聞身上,是有些異味,皆是汗水,但被穆叡策這樣說,怎麽也不會高興。


    朱三幾人就嗬嗬了幾聲,倒是朱三這時候不知為何,腦袋也就機智了起來,“小傅軍醫,我們將軍也是在關心你呢!您看這不多天衣不解帶的照顧我的這些個兄弟想必也有些累了,倒不如去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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