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叡策這麽也沒有告訴她,他是威脅被一夥侍衛捉拿跑上來的,而那些個侍衛他本來也沒有想要他們的命,可是看著那麽一隻隻想螞蟻一般的毒物就那麽爬滿他們的全身,他本就不是什麽善良之人,他知曉一會兒那些個毒物聞著血腥味便會全部湧來,所以他也就趁機尋找。


    在柴火劈裏啪啦的聲響裏,微亮火光的照耀下,那麽一對相擁而眠的男女十分的契合。


    第二日,依舊也是天晴。


    一大早兩個人便就起來了,被穆叡策枕了一夜的手頓時有些麻,正好視線對上他的疑問也就搖了搖頭,“無事,倒也就是有點兒麻!我們繼續趕路吧!”畢竟生命的短暫她作為一個醫者最基本了解的。


    穆叡策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似乎有些後悔,正當傅婉言要拿水壺係在腰間的時候,他便搶先一步躲過,係在了腰間,漫不經心的說道,“走吧,繼續趕路。”


    “也好,我們就走吧!往那邊,那邊似乎是一條古路,沿著那兒走必定能找到一些東西。”傅婉言打量著周圍幾條小路,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條不起眼的路,指著那兒。


    穆叡策也就順著她的指引,帶著她毫不猶豫的往那條路走去,絲毫沒有什麽懷疑,這倒是讓傅婉言心頭一暖。


    越往裏走,草就長得越來越茂盛,這倒是讓兩個一向謹慎的人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斯~”


    草叢裏不知道穿過什麽東西,發出如此明顯的聲音,似乎就在他們的周圍,這讓兩個人都皺了皺眉頭,兩個人直接背靠著背,“小心一點兒。”


    穆叡策直接不顧傅婉言的驚呼就把她背在了背上,“你幹什麽,穆叡策,你快放我下來啊!”


    “別動,我背你過去。”穆叡策知曉在這個草叢裏麵肯定有毒物,他沒有本事在這裏逃脫毒物的襲擊,那麽他隻能保護好傅婉言不受傷總比兩個人都受傷是要好的,隻能盡量的保護著她,不然自己會更加的後悔,更加的難受,比自己受傷了還要疼。


    他能感覺到那些毒物都圍繞在他的腳上,像蛇一般長,但又不是蛇,還有棱角,當它一口咬下的時候,穆叡策是沒有任何知覺的,隻是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隻想平安的背著傅婉言度過這裏。


    這一段路不長,但是穆叡策覺得走了好久,而背上的傅婉言似乎也不是笨蛋,自然是猜到了什麽,一到那些淺草區,傅婉言的心髒似乎也停止了跳動,呆呆的看著穆叡策勾起那發紫的嘴唇衝她微笑著,那笑容十分的燦爛,但傅婉言總是覺得有那麽一些牽強,“沒事,傻瓜,哭什麽?”


    哭了?她伸手抹了抹臉頰,果然摸到了一處濕潤,狡辯道,“我才沒哭!你快,你快坐下,我為你檢查傷口。”


    傅婉言急急忙忙的扶著他坐下,可誰曾想,穆叡策就這麽暈了過去,他的臉上也有些發青了,想來中的毒毒素十分的凶狠,才不到一刻便侵入體內,不做他想,傅婉言沉著一張臉就從自己的發釵中取出一根銀針,好在自己為了以不變應萬變,便想出了這麽一個辦法,將銀針藏於發釵之中,不管是驗毒還是救人兩不誤。


    傅婉言急忙的將穆叡策放平,盡管有些吃力,但還是咬著牙,畢竟一個成年男子,還是久經沙場的男子不是她這種整天坐著醫病救人的女子可以搬得動的,嘴裏含糊不清的念叨著,“挺住啊!穆叡策,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也不顧自己的淚水一滴滴的打在穆叡策的身上,將衣物打濕,傅婉言迅速的找準穴位,緩緩的將針插入,然後也不忙活別的,就是幫他把著脈,眉頭皺得比什麽時候都緊一些,脈相的複雜讓她頓時就有些難受,她不想穆叡策在她眼前出事,她也不知曉這是何緣故,心中也有些愧疚。


    她用手輕柔的翻了翻他兩隻眼的眼皮,接著拔出銀針,從懷中掏出藥丸將他的身子微微抬起,將藥丸在手心磨成粉末,給他喂下。


    傅婉言也沒有就此結束,反而想是與時間競爭一般,將他的頭放在草地上,便脫了他的鞋襪,一大口咬痕已經發了紫,暴露在陽光下格外的嚇人,想來那毒物必定個頭也是蠻大的。


    穆叡策現在的情況十分的眼中,如果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那麽毒素必定跑遍全身,到時候就是華佗在世菩薩顯靈也是沒有用的。


    傅婉言想都不想就蹲下身子抬起他粗壯的腳,對著那個傷口,含住,深深的吸著傷口裏包含的毒素,一吸一吐之間,她眼睛不離開穆叡策身上一眼,眼中的擔憂沒有絲毫的隱藏,看得真真的。


    當那個傷口已經消小了,而穆叡策的臉上也沒有那麽蒼白也就放心了下來,自己趕緊服下抵禦毒素的藥物,穆叡策已經倒下了,她可不能倒下啊!他們是一定要一起出去的!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草叢,似乎做下什麽決定似得,走向那塊草地,蹲著,拿著銀針就在自己的手上劃下一條口子,放在地上,隻有這樣才能找來那個毒物。


    這裏的毒物稀奇多樣,要研製解藥必須要幾天,可這種環境和穆叡策的毒情逼迫下,隻有那個毒物的內膽才能以毒攻毒,可以控製毒情。


    不消一會兒,倒是草叢裏有那麽一些稀稀疏疏的聲音響起,傅婉言整個人都是顫抖的,她對於這種東西向來避之不及,要不是今日為了救穆叡策,她也不會以身犯險才是。


    血越流越多,四周血腥味濃厚了起來,不斷的擴散著,那隻毒物似乎察覺到什麽危險似的,遲遲就是不出來,傅婉言額間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作響,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咬了咬牙,再次靠近一些,不行,如果它還不出來的話,最先流血而亡的就是她了!


    好在,越靠近草叢,那個聲音就越大,一個長著角,牙尖嘴利的家夥像一條蛇一般挪了過來,看到這個奇物,傅婉言忍住掉頭就跑的衝動,全身顫抖著看著它一步步接近自己,最後環繞在自己的手臂上,著實的恐。


    傅婉言右手拿著尖銳的釵子隨時準備動手,若是這時動手的話,恐怕就要功虧一簣了!


    它那溫熱的舌頭就這麽在她的傷口舔了舔,鋒銳的牙齒暴露在陽光之下,很是嚇人,正當它要咬下去的時候,傅婉言抓住它最為放鬆警惕的時候,尖釵就這麽對著它的頭刺了下去。


    就在那麽一瞬間,她將那個毒物從手上甩了出去,釵子還殘留在它的頭上,它似乎還要迎上來追咬傅婉言,傅婉言強裝冷靜,左右看了一下,目光盯著那些個石頭,時機不由她多想,她蹲身拿起石頭就往它身上砸去,一來而去,它也就沒了動靜,傅婉言警惕的看了倒在黑血裏的毒物,手上拿著大石頭,慢慢的挪了過去,一石頭就這麽將它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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