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傅婉言輕歎了一口氣,正想要回房間去,就看到梁碧苑站在不遠處,略微有些不悅的意味:“外麵在叫喚的人是誰?婉兒,我們可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可不能在外麵丟了麵子。”


    傅婉言並不認同梁碧苑如此看法,癟了癟嘴,並沒有反駁什麽:“我知道的娘親,你放心吧。”


    傅婉言的話音剛落,外頭韓子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姑娘,我的確有事尋你,請姑娘快些出來相見。”


    梁碧苑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輕歎了一口氣,看似對傅婉言十分不滿意:“婉兒,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被男子在外麵大喊大叫的像什麽樣子,讓我去把她趕走。”


    見梁碧苑要出去,傅婉言趕忙上前將梁碧苑攔下來:“娘親,你便不要操心了,我出去讓他離開就好了。”


    “這怎麽行?”梁碧苑一把拉住傅婉言的手,“你未出閣,怎麽能去見陌生男子呢?”


    傅婉言輕歎了一口氣,將梁碧苑的手推開:“娘親,便是不能見,我在這武陵村也已經見過許多次了。況且,娘親是侯爺夫人,怎麽能夠隨便拋頭露麵呢?還是讓我去吧。”


    跟梁碧苑相處久了,傅婉言也算是摸到了和梁碧苑相處的方式。果不其然,聽了傅婉言這樣說,梁碧苑臉色也緩和了下來:“如此也是,那你趕快去,讓他們馬上離開。”


    傅婉言點頭應下梁碧苑的話,十分無奈的開門走了出來。看到傅婉言走出房間,韓子鴻倒是停止了喊聲,一臉笑意的看著傅婉言走到自己的麵前:“姑娘終於出來了,可是讓我好等。”


    “便是等多久都不是我讓你等的,你大可以離去。”傅婉言瞥了一眼韓子鴻,複又看到站在韓子鴻身旁的穆叡策,臉色略微一滯,趕忙將視線移開。


    傅婉言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穆叡策的時候,傅婉言竟有些害怕的意味。隻感覺這個男人的目光充滿了審視。


    韓子鴻倒是沒有發覺傅婉言的變化,依舊是一臉笑意:“今日前來打擾姑娘,實在抱歉,但我的確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來找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別別別,別說什麽抱歉的。直接說吧,有什麽事情找我,若是我不能做的,我決然不會答應的。”


    韓子鴻一張能說會道的嘴,時時刻刻都在給傅婉言設套,一不小心,傅婉言就會中了韓子鴻的陷阱。


    傅婉言如此小心,倒是韓子鴻有些尷尬了:“既是如此,不知道可否進屋與姑娘詳談?”


    “不方便,有什麽要說的,就在這裏說吧,別想些別的。”


    韓子鴻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穆叡策,見他麵色未變,繼而道:“是這樣的,姑娘。這位是我的朋友,他聽說姑娘在草藥這塊十分有見底,便想著和姑娘一同開設藥房,這才前來找姑娘的。”


    傅婉言並沒有馬上回話,轉而看向穆叡策,眼眸輕擰。穆叡策比韓子鴻還要再高上一些,皮膚比韓子鴻略微黑上一些,雙手十分粗糙。扯嘴輕笑,傅婉言退後幾步:“少東家,我也不是第一次到你那賣草藥,你可不能騙我啊。”


    開設藥房的事情是來之前,韓子鴻和穆叡策商量好的。穆叡策所要做的事情,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意外,對於傅婉言,自然要加以確認,才能夠放心。


    韓子鴻想到傅婉言需要銀子,便出了這個法子,穆叡策也點頭應下。不曾想到,傅婉言卻一眼看穿了韓子鴻和穆叡策的心思。


    韓子鴻的臉色十分尷尬,轉頭看了一眼穆叡策,扯嘴露出一抹笑容:“姑娘,你可不能平白無故的說我騙你啊。開藥房本就是我的老本行,難道,這點姑娘也不相信嗎?”


    “你是豐衍藥房的少東家,我當然不會懷疑。隻是,開藥方是你的老本行,卻不是你這位朋友的老本行。身材高挑,手中有老繭,一看便不是經商之人,若我沒有猜錯,該是整日舞刀弄槍的吧?”


    傅婉言將話說完,笑看向韓子鴻。韓子鴻臉色略微一滯,還想要上前狡辯,卻被穆叡策一把攔下:“姑娘聰明,我的確是習武之人。”


    “習武之人,公子是俠客嗎?”傅婉言腦補了一下自己之前看過的小說,對麵前這個長相精致的穆叡策倒是有了幾分好奇。


    穆叡策眼眸輕擰:“俠客?姑娘為何覺得,我會是俠客呢?”


    “我也隻是隨便猜猜罷了,俠客自是行俠仗義,如此,我十分佩服。公子,既是習武之人,隻怕開設藥房並不合適,還是請兩位回去吧。”


    穆叡策伸手攔住正想要離開的傅婉言,十分霸道的模樣:“為何習武之人便不可以開設藥房,這話,好似不在理吧。”


    傅婉言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一時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穆叡策所說的話不多,卻讓傅婉言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


    沉默了一會兒,傅婉言退開一步,拉開與穆叡策之間的距離:“習武之人,受傷的確需要藥。但,若讓我選擇,我並不希望將我的草藥用在習武之人的身上。與他們比起來,平民百姓,更加需要這些草藥,前去救命。”


    傅婉言一貫相信,有所得,必需要有所付出。習武之人一生過得比普通百姓會輕鬆暢快許多,既是如此,自也有更多的危險。


    俠客暢快的生活傅婉言的確十分喜歡,但在武陵村經曆了這一段日子的事情之後,傅婉言更加明白普通百姓的生活辛苦,自是希望能夠盡自己所能,替他們做些事情。


    穆叡策倒是沒有想到,傅婉言一個女子能夠有如此想法,一時對麵前這個穿著布衣的女子有些改觀:“開設藥房,自不會隻賣藥給習武之人,相反,我可以降低藥的價錢,自然可以造福百姓。”


    傅婉言這是被穆叡策生生的將話逼了回去,臉色略微一滯,垂下眼眸:“你如此說,我是否,也隻能夠點頭應下?”


    韓子鴻一直是以笑臉示人,相處下來,也不會讓人覺得多少的壓迫感。但麵前站著的穆叡策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一眼,便會心神紊亂。


    “選擇權在姑娘的手上,至於是否點頭應下,自然也不是我說了算的。隻是不知,姑娘要如何選擇。”


    穆叡策口中隻說選擇權在傅婉言的手上,卻根本沒有給傅婉言任何選擇的機會。


    沉默許久,傅婉言垂下眼眸,深呼了一口氣,開了口:“便是要答應,也該給我考慮的時間。”


    穆叡策倒也沒有多說些什麽,點頭應下傅婉言的話,與韓子鴻一同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之後,傅婉言輕歎了一口氣,轉而回到屋中。傅婉言方走進屋中,梁碧苑便迎了上來:“那兩人離開了嗎?我方才看著,這兩人穿著都是極好,想來不是武陵村的村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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