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在京西那一片風景秀麗的起伏山巒中,有一片漫山遍野的別墅式高檔住宅區,這裏不僅到處有碧綠的草坪和清新的空氣,私人遊泳池、健身房、網球場等設施更是一應俱全。這就是當地赫赫有名的“貴人居”。有人說能走進這個“世外桃源”的女性,幾乎個個都是才貌雙全的絕色佳人。她們平時開著奔馳、凱迪拉克之類的名車四處購物,在很多還算有錢的人都望而卻步的貴婦俱樂部裏美容、健身,過著大明星般的時尚生活,而桐桐就是她們中的一個……自從上次見過幹媽萬夫人後,她將自己想打拚的想法告訴了幹媽。


    萬夫人很支持她的想法,告訴她:“想發展還需要騰剛的支持,畢竟你老公有錢。剛開始發展必須要有錢的支持,否則你無法進入上流圈子。”


    起初騰剛不答應她出去闖,桐桐對他說:“如果你想讓你的企業繼續做大,就放我出去。”


    就連萬夫人都打電話告訴他:“桐桐這麽聰明,你究竟讓她做金絲雀還是金鳳凰,你自己想吧,這有利於你的事業。”


    騰剛考慮再三,還是答應了桐桐“闖天下”的願望。桐桐順利地考取了駕照,騰剛為她買了一輛紅色的寶馬車。那天桐桐從車上下來,騰剛都驚呆了,隻見桐桐穿著嫩黃色短款開衫,淑女背心,可愛氣十足。


    騰剛打趣道:“我當是明星來找我了。”


    “是嗎?你是希望明星來找你吧。”桐桐瞥了一眼他就進家了。騰剛突然覺得桐桐的眼神中有一種不可一世的清冷與孤傲。


    桐桐第一次結識的是萬夫人介紹給她的朋友,他是開發區商會秘書長魯延慶,萬夫人告訴她:“魯秘書長在開發區可是說一不二的人,如果有他做靠山,那在生意場上有發不完的財。”其實桐桐並沒有想要刻意去發財,騰剛在花錢方麵對她從不吝嗇,她並不缺錢。而桐桐就是想踏入這個圈子,希望能像這些人一樣生活,活得高雅,高貴,高不可攀。


    因為萬夫人親自引薦,魯秘書長對桐桐格外重視。沒過幾天就約桐桐喝咖啡,這讓她很意外,也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那天桐桐文靜得像一盆蘭花,而魯延慶卻不一樣,談笑風生地聊了很多主流社會的趣事,這讓桐桐大開眼界,她覺得魯延慶很儒雅,那種氣質是騰剛身上永遠也看不到的。那晚離開咖啡館時,魯延慶又提議去看芭蕾舞劇,桐桐除了在電視上看過芭蕾舞劇,還從未去過現場。


    “我在電視上看過,沒什麽好看的。”桐桐婉言拒絕。


    “你應該感受一下現場的氛圍,那和看電視是不一樣的,像你這麽年輕的女孩子,應該多了解藝術,這樣可以增加你的藝術氣質。”


    “我不是女孩了,我兒子都半歲了。”桐桐眨著漂亮的睫毛,笑得花枝亂顫。


    “在我看來是一樣的,看不出來你結婚,更看不出來你是有孩子的母親,如果我沒猜錯,你今年也就十八歲吧。”他的熱情洋溢,臉上的微笑讓她陶醉,尤其是他身上那種成熟儒雅的魅力更讓她難以抗拒。於是桐桐就答應了。讓桐桐更沒想到的是,魯延慶竟對《胡桃夾子》和《天鵝湖》等世界著名舞劇了如指掌,並且還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這讓她感到有些驚訝,在注視著他的時候,有時會忘情得發呆。那天,在桐桐的印象中,魯延慶與財大氣粗、頤指氣使的騰剛相去甚遠,他不但儒雅,而且還很謙和,並富有情調,她感覺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一起在劇院看演出,這簡直是一種美好的享受。


    後來魯秘書長隔三差五地邀請桐桐去各種豪華俱樂部、夜總會,耐心地教她打高爾夫球。有時在咖啡屋裏,在彌漫淡淡的輕音樂的包間,他還給她談論爵士樂和前衛藝術。


    桐桐直截了當地問他:“你應該認識很多女孩兒吧?是不是和對我一樣,你也給她們講這些?”


    魯延慶坦白地說:“我雖然在商會工作,但在閑暇時也接觸過幾位漂亮女孩兒,但她們有的目的性太強,有的藝術修養太差,我對她們沒有什麽感覺。你是知道的,主流社會不歡迎這樣的女性。”麵對他淡淡的傷感和無奈,桐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高處不勝寒”,她明白,也許商業大拿的心裏也有很多無奈和痛苦。


    回到家,桐桐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騰剛借口在上海談項目,在桐桐的印象中,騰剛永遠隻有這麽一個理由。


    第二天下午,騰剛正在一家酒店裏,大白天和一位中學女生滾在一起。桐桐本來不想給他打電話,可是由於香凝感冒了,兒子又哭鬧不止,她也無法出門。她想讓騰剛回來照看孩子,可電話都撥過去很長一會了,他還不接。桐桐有點生氣,她“啪”地合上手機。想到騰剛經常不著家門,她越想越氣,又一次撥了過去。這一次騰剛接了,氣喘籲籲地說:


    “老婆,什麽事啊?這麽催我。”


    桐桐感覺有些不對,她鎮靜下來問他:“你在幹嘛?”


    “哦,我,我在跑步啊!”騰剛喘著粗氣說。


    “跑步?你不是說在談項目嗎?怎麽跑起步來了?你在哪裏跑步,怎麽這麽安靜?”桐桐有點疑心。


    “啊,我那個,我在和客戶一起跑啊,這客戶說要我陪他鍛煉一下。”


    “切,這倒是很新鮮。”桐桐冷笑了一聲。突然她聽到話筒裏傳來一聲女孩的哀叫聲。桐桐的臉色刷地紅了,她意識到騰剛在做什麽,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一股怒火竄上頭來。


    “騰剛!你在做什麽?”


    “哦,沒什麽啊,旁邊一個女孩摔倒了。”


    “摔在床上了吧?騰剛,你回來,你馬上回來!我們要做個了斷!”桐桐氣憤地掛了電話。


    桐桐抱著兒子,眼淚刷刷地往下掉,她知道騰剛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對他不抱任何希望,隻希望他能抽出時間,哪怕一點時間來看看孩子。第二天騰剛回來了,進門就拿出一張機票。


    “看吧,這是我從上海回來的機票,你總是懷疑我。”


    “看什麽。你看看孩子吧。對於你在外邊做什麽,我不想知道。”桐桐轉過臉。


    “香凝呢?請她來就是照看孩子的。”


    “病了。”她不耐煩地說。


    一個月後,桐桐基本融入富太太的生活圈子了,她以騰剛建築裝飾公司副總的名義攬了兩筆工程,騰剛很高興,誇她是賢內助,是女中豪傑。這兩筆工程,騰剛還給了她五百萬元作為提成。桐桐毫不客氣收下了,她覺得那是她應該得到的。


    桐桐出去的越來越頻繁,有時候竟和騰剛一樣徹夜不回,但騰剛很放心她,認為除了打麻將,桐桐沒什麽別的事可做。而正因為如此,讓桐桐意想不到的是,騰剛又把手伸向了家裏的保姆香凝。香凝嘴很甜,人又長得漂亮,經常趁桐桐不在家的時候,變著法兒討騰剛喜歡,端菜送水間,經常把身體貼在他身上,有時還冷不丁地給他一個吻。騰剛抬起頭,與香凝對視了一個短暫的瞬間,那淚瑩瑩的目光裏寫滿了少女的多情。騰剛也不顧什麽了,不顧兒子的啼哭聲,興奮地把香凝壓倒在沙發上……從此以後,隻要桐桐不在家,香凝就會給騰剛發短信通報消息,然後騰剛就心急火燎地趕回家……


    53


    五一假期,魯延慶提議開車帶桐桐去京郊玩。


    桐桐鑽進他那輛嶄新的凱迪拉克,如放飛的小鳥,心情頓時開朗了。而魯延慶的心境比她還要明媚,一路上他手舞足蹈不停地唱著歌,像個頑皮可愛的大男孩兒。這次旅行,使他們有了再也離不開對方的依戀感,桐桐明白她已經墜入了他撒下的情網。


    從京郊回來後,魯延慶邀她去他的別墅作客。這是一處風景優美的別墅區,到處是草坪和綠色植物,仿佛夢中的世外桃源。魯延慶載著她順著山路往上開,山坡和山頂上一棟棟漂亮別致的別墅鱗次櫛比,房前屋後更是花紅草綠。魯延慶的豪宅在一個高地上,站在這裏可以俯瞰京西的美麗景色,別墅占地好幾畝,私人遊泳池、健身房、網球場等一應俱全。小樓內不僅寬敞,而且裝飾得很豪華,客廳吊頂裏嵌著一盞盞星星般的射燈,使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變得立體而有深度。


    桐桐的長裙拖在地麵上逶迤而過時,感覺猶如在光滑平靜湖麵上飄然而過的淩波仙子。就在這光與景的倒錯中,桐桐想起自己和騰剛的別墅,比起這座華麗的“宮殿”,真有一種“天上人間”的感覺。那晚,在纏綿的音樂聲中,他們一邊品著法國葡萄酒,一邊說著情話。


    酒至半酣,魯延慶溫柔地擁著她說:“桐桐,從今天開始,你就做這裏的皇後吧!”桐桐想都沒多想,羞澀地點點頭。那一夜她享受著他的激情,這是她自孩子出生後,第一次享受這種巨浪的衝擊,她陶醉到不能自拔,熟睡的時候還緊緊地抱著他雄厚的腰……從那以後,魯延慶更加對她親密了,帶她參加各種私人酒會,每次他都讓她打扮得模特般典雅、時尚,光彩照人。這還不算,他還常能找到合適的借口,親自用鋼琴彈奏幾首世界名曲,或演奏小提琴《月光曲》之類,借此在賓客中露上一手。他會在音樂中輕輕地攬著她翩翩起舞,在眾人欽羨的目光中,他顯得十分得意。


    為了讓桐桐開心,魯延慶不僅推掉眾多的會議應酬,陪她外出購物、遊玩,還為她介紹了很多老板的情人。這些漂亮的女人們,有的甚至是國內的名模、歌星、影星,層次各有不同。她們經常帶她到著名的女人俱樂部消遣。在這裏心理顧問和形體導師為每個會員檢查測試,製定周密的美容美體、心理保健方案。俄羅斯健美教練的氣質、按摩師的笑容、衝浪浴的刺激、桑拿房的熱霧……一切的一切令她仿佛置身在溫柔鄉中。和她同時健身的幾乎都是老板的情人。雖然都在一起,但她們很少了解彼此的身份,她們個個濃妝豔抹,珠光寶氣,香味撲鼻,笑語嬌媚。“老公”們一天到晚的忙,她們在家裏百無聊賴,來到這裏就像回到了精神的樂園。貴婦們在一起談談天下大事或花邊新聞;再一起桑拿,評價彼此的身材肌膚;美容之後打幾圈麻將、紙牌,由贏家請吃飯,躺在舒適的臥榻上聽著若有若無的音樂睡上一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與姐妹們在一起,桐桐發現日子竟然好過多了,原來心底裏殘存的羞恥感也蕩然無存了。


    讓桐桐感到可怕的一件事在姐妹身上發生了。有個老板的夫人帶保鏢找上門來,對情人大打出手,險些鬧出人命。這些可憐的女人們的心情是複雜的,雖然她們個個年輕漂亮,暫時生活得也很光豔,可是歲月不饒人,再年輕漂亮也經不住時間的消磨。桐桐甚至有時候傻傻地想:“等到自己美麗不在時,這些榮華富貴還會存在嗎?”在強顏歡笑的同時,她無不為自己的未來擔心。這裏不乏一些為老板們生兒育女的情人們,苦苦等待著被扶正,在這裏她們把這個叫作“轉正”。在與她們的聊天中,桐桐也發現了她們的憂心事,她們過慣了這種養尊處優的生活,能力漸漸消退,有的早已失去了生存技能,一旦“失業”,隻得再做別人的情人或淪落風塵,所以她們整天都活得提心吊膽,生怕被更年輕漂亮的女人取而代之。


    這時桐桐忽然明白,在騰剛那裏,她不過是一位很普通的老板娘而已,這和那些富太太們是無法相比的。桐桐也很清楚盡管魯延慶手裏有雄厚的財富,通過他的財富也能讓她過上令人羨慕的“富太太”生活,可是那隻是一種遵循“等價交換”原則的交易,充其量她隻是他的高級花瓶或者玩物,根本無法得到理想的愛情。


    她盡管知道騰剛對自己不忠,但也為自己背叛騰剛而深深自責。


    從那以後,她漸漸疏遠了魯延慶,而他也很少再找她了。她能理解,因為在這裏,這種事情並不新鮮。她開始專注於公司業務的發展,義無反顧地忘掉了魯延慶。往日心中的壓抑和苦悶一掃而光,她感到天空是那樣的藍,空氣是那樣的清新潔淨,早晨的陽光暖暖地灑在身上,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和愜意。


    54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桐桐與魯延慶的緋聞很快傳到了騰剛的耳朵裏。騰剛雖然有點失落和痛苦,但他並沒有對桐桐怎麽樣。桐桐也明白地告訴他,這是為了互相利用。


    “看在錢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騰剛對她說。


    從此,騰剛放心肆無忌憚地風流起來。


    與騰剛有了一次合作後,彼此覺得信譽都很好。從那以後,騰剛和李建明來往更加頻繁,而且兩人越來越好,情同手足。


    一旦知道騰剛住在哪家酒店,李建明就派順子將“獵物”親自送到騰剛的房間。


    周五那天,騰剛請李建明吃飯,席間聽李建明說還搞什麽“娛樂唱片公司”,於是就來了興趣。他忽然問起張茵的事,李建明說,張茵早辭職走了,在他那裏幹得不錯。騰剛也就沒有多問,他想起李建明曾說過,自己隻對雛兒感興趣,於是就問李建明能不能給他找一個雛兒玩玩。李建明當時毫無準備,但為了不失麵子,當即答應。


    騰剛回到酒店,等著李建明的“進貢”。


    這一次,熊心豹膽的李建明親自去為騰剛尋找“獵物”。他將車停到一所中學門前,等到放學後,學生們都出來了,他的目光四處搜尋著,直到他盯上了十三歲的小夏。


    李建明不慌不忙地走到小夏跟前笑著說:“你叫什麽名字?”


    小夏見有叔叔問她,於是毫不猶豫地說:“我叫夏婉,叔叔您有什麽事嗎?”


    李建明說:“你爸爸讓我來接你去找他,他在參加一個聚會,想讓你一起去吃飯。”


    夏婉猶豫起來,這讓李建明一陣驚喜,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蒙對了。


    見夏婉東張西望地猶豫,李建明就笑著說:“我女兒和你一樣大,她也在派對上,現在正和你爸爸在一起吃飯呢,我們快去吧,晚了你爸爸會生氣的。”於是夏婉就背著書包鑽進李建明的車。


    夏婉是一個早熟女孩,她愛虛榮,喜歡打扮,這才讓李建明盯上了她。車直接開到了李建明別墅。


    漂亮的夏婉跟著李建明進入這個寬大豪華的套間,可是並沒見到爸爸,也沒看到派對。這時候,夏婉才知道上當了,她感到害怕,就提出要回家。李建明讓夏婉坐在沙發上,然後惡狠狠地說:“你想找死嗎?”夏婉嚇得不敢出聲了。


    李建明給夏婉倒了一杯橙汁,又從冰箱裏拿出一塊雪糕給她。然後坐在她麵前,親切地問:“你多大了?”夏婉說:“十三歲。”李建明愣了一下,但很快接著問:“你喜歡吃什麽零食啊?”夏婉都作了回答,於是緊張感沒有了。半個小時後,夏婉已經覺得這位胖叔叔比爸爸對她還好,帶她到樓下商店買了漂亮的衣服和一大包巧克力,還帶她美美地吃了一頓西餐。回到房間,夏婉突然想起已經很晚了,就說:“叔叔我要回家。”


    李建明正要變臉,忽然接到騰剛的電話。夏婉聽到胖叔叔說:“一會兒給你送去。”就掛了電話。李建明一把抱住了夏婉,她甚至沒有一點兒反抗意識就被他脫光了衣服……夏婉醒來後隻覺得下體很疼,並且頭暈腦漲,而且發現不是在房間裏,而是在一輛行駛的轎車裏,胖男人開著車對她笑嘻嘻地說:“醒了?天還沒亮,你接著睡吧。”夏婉揉揉眼睛,叫起來:“叔叔,我要回家!”李建明說:“回什麽家呀,叔叔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夏婉又叫,李建明一耳光打在她臉上,疼痛加上恐懼,夏婉不敢吭聲了。那一夜,他從李建明的懷裏轉到了騰剛胯下,經曆了一個成年女人也難以承受的性虐待。


    第二天中午她才醒來,於是李建明又把她帶到車上,在小轎車裏,她又被李建明強奸了。事後,李建明給她兩千塊錢,說:“我有的是錢,你如果聽話我還會給你更多的錢,如果你敢告訴父母,我就殺了你。夏婉家裏窮,又貪吃貪玩,還愛慕虛榮,她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錢,就聽話地點點頭。李建明說:“小婉,如果你能帶你女同學來玩,我還會給你錢。”夏婉果然答應了,回到家裏,她強忍著疼痛,沒有給任何人說。父母氣憤地問她去哪裏了,她撒謊說同學過生日就留在同學家了。從此以後,她成了皮條客,專做同學的生意。她警告那些女同學,誰要把這事說出去就把她賣到發廊去。


    就這樣,她一直秘密地給李建明提供著罪惡的貨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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