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聲並沒有理睬我的話,而是吩咐司機開車,車子行駛出小區向市中心開去,我側身看著葉寒聲,心裏隱隱猜測他是不是真要給我換學校啊?


    我咬了咬牙,抬起手搭在他手臂上,我說:“葉寒聲,你要帶我去哪裏?”


    可葉寒聲靠在後座上,他閉著眼睛養神根本不理睬我。


    我有點慌了,我就知道他說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我趕緊說:“葉寒聲,你能不能尊重我一次?”他依舊不理我,我就急了,我說:“葉寒聲,我不想換,我好不容易熬過前麵一個多星期,你聽到我說話嗎?”


    “閉嘴,在吵就不許去學了。”葉寒聲睜開眼微皺著眉瞪著我,他的話很嚴肅,讓我一下子就閉嘴了,我仔細回味著他的話,意思就是不給我換學校了?允許我繼續去?


    這麽想著,我嘴角洋溢著笑意,抿了抿唇湊上前捧著他的臉輕輕吻了吻他的唇,我望著他小聲說:“你真好。”說完,我也不顧司機在就主動撲在他懷裏抱著他。


    葉寒聲輕哼一聲,特傲嬌地說:“就這樣而已?”


    我抬起頭看著他:“不然你還想怎麽樣?”


    他低下頭在我耳邊小聲說:“晚上回家謝。”說完,還不忘輕輕吹了口氣,讓我渾身都起雞皮,他的話充滿了曖昧讓我一下子紅了臉。


    到了我大廈樓下,司機將車停在門口,葉寒聲打開車門先下去,然後我才跟著下去,他牽著我的手,昂著頭往大廈上麵看了看,我看他這架勢似乎要送我上去?


    我微微掙了掙手,小聲說:“時間快來不及了,我要上去了,你也趕緊去公司吧!”


    說完,我便想離開,可葉寒聲卻拽著我不放,他用力一扯便將我拉回懷中,他說:“急什麽?”我搖著頭說不急,他鬆開我將手自然而然打在腰間,他輕輕蹭著,這種姿勢讓我有點不自在,他說:“下課後站在這個位置等我,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說完,他才將我慢慢放開,可我卻愣愣地望著他,他勾起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意味深長地望著我問:“怎麽?不想去了?既然不想去了,就跟我一塊去公司吧!”


    “不是,我想去。”說完,我撒腿就跑,真怕走慢一步他就又把我拽回車裏了。


    我走到大廈門口,還不忘回頭看了看,葉寒聲雙手插在褲袋站在原地一直盯著我,看到我回頭,他嘴角泛起地笑意更深了,我趕緊折回頭大步往裏走。


    因為葉寒聲,我遲到了五分鍾,被老師罰手打雞蛋十個,蛋清跟蛋黃分開,蛋黃還容易,蛋清打的我想哭手都快斷了也沒有打出白色的泡泡,老師說,好的蛋糕打出來的蛋清就算把碗倒過來放在頭頂裏麵的蛋清也不會掉下來。


    我在心裏默默把葉寒聲罵了無數遍,發誓晚上回家以後一定要把他好好蹂躪一頓。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我又不敢做電梯,隻能從八樓走路下去,走出大廈,一眼便看到葉寒聲的車停在馬路邊,我不緊不慢地走過去,走到車旁車門已經被葉寒聲從裏麵給我打開了。


    我抬腳就坐進去了,但一句話也沒跟葉寒聲說。


    葉寒聲見我不搭理他,他便主動問:“怎麽了?是不是不想上課了?”


    “葉寒聲,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不學了?所以你就故意這樣?”我越說越來氣,手現在還抬不起來累得要命,我說:“都怪你,要不是你早上故意拖延時間,我也不至於被老師罰打雞蛋,你看我這手都快廢了。”


    我有點耍小孩子脾氣,葉寒聲聽後他笑了笑,抬起我的手給我揉了揉,中午我倆在大廈附近的粵菜餐廳隨便吃了點,原本他讓我去公司的休息室睡一會兒下午繼續上課就不用往家裏跑了,可他臨時接到電話要去一趟開發區,好像那幾家釘子戶又在鬧了。


    等葉寒聲接完電話後,我問他:“釘子戶裏是不是有個女孩在上上。上班的?叫小語。”


    葉寒聲點了點頭,他說是,然後我便繼續問:“小語你應該見過,難道沒談妥嗎?是不是你給的價格太低了?”


    “我記得她,她家是鬧得最凶的,開的價比其他幾家高出幾倍,相當於之前十幾家的價格,遠遠超出了公司的預算。”葉寒聲一邊說一邊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聽著葉寒聲說的這些我也不是很懂,我問他:“那公司不答應,他們是不是就不搬?”


    “也不一定,隻要時機成熟公司就會采取強行拆。”


    “那會不會有危險啊?”


    葉寒聲放下手望著我,他笑了笑說:“好好學習你的烘焙,其他的事情別瞎操心,明天回家做點蛋糕給我吃。”


    我點了點頭說好,但我知道葉寒聲就是故意在轉移話題,我心裏有點隱隱的害怕,電視上都播放過,哪裏哪裏拆遷沒有跟拆遷戶溝通好造成了很多傷亡,特別是釘子戶最難搞定了。


    葉寒聲趕著去開發區,我就讓他把我放在路邊我自己打車回家,下車後葉寒聲囑咐我注意安全,然後司機才開車離去。


    我站在馬路邊攔車,很快,一輛嶄新的出租車停在我麵前,我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然後給司機報了小區名兒,便一直低著頭玩手機,但不知道怎麽了我覺得眼睛特別累,慢慢地感覺掙都掙不開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感覺渾身都像散架了一樣特別累,我慢慢睜開眼睛,卻發現躺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裏,我的心一下子都提到嗓子眼了,我想坐直身但手被捆在後背我根本坐不起來。


    我掃了一眼屋子裏,地上特別髒,看屋內地牆壁就跟那些幾十年的危房一樣,屋子中間還有一個破舊的四方桌,我的包包放在上麵,我使勁兒掙了掙手,卻感覺越掙紮就越緊一樣勒的我的手腕疼得要死。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啊?這裏又是哪裏?


    越想腦子就越空白,我明明是在出租車上,為什麽會被帶到這裏?難道是出租車有問題?我仔細想了想,上車沒過多久我就感覺眼困特別累,然後眼睛就趕緊睜不開了,後來的事情我便不記得了,醒來之後自己就在這裏了。


    在我回想所發生的一切時,屋子的門突然被踹開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都震驚住了,我一眼望過去,走進來的人居然是周時,可是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清楚,他頭發亂七八糟,胡子很黑很長像是很久都沒有清理了,身上的衣服明明是白色的可現在已經變成了灰色。


    感覺他越看越禿廢。


    他慢慢朝我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站在我麵前,我一臉防備地看著他:“周時,你要幹嘛?”


    “你問我要幹嘛?你害得老子現在一無所有你好意思問我要幹嘛?你特麽把我害的這麽慘,你自己到過得有滋有味的,沈惑,你真特麽狠心!”


    “周時你什麽意思啊?我怎麽害你了?”我明白周時是什麽意思,自從上次之後我便沒有在見過他了,他說我害他?嗬,真是可笑。


    周時蹲下身,抬起一雙漆黑地手用力掐著我的下巴,他說:“沈惑,別裝了行嗎?你讓葉寒聲給我挖坑,讓我一頭往裏鑽,勞資欠了那麽多高利貸,車子房子全部抵押出去了,勞資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你這個賤人害的。”


    周時越說情緒就越是激動,說到最後,他臉上的表情都抽搐了,他捏住我下巴的手都爆青筋了。


    周時的話讓我沉默了,我問自己,他說的是真的嗎?


    葉寒聲真的給他挖坑了?


    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葉寒聲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我看著周時,半信半疑地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還裝?”周時抬起手用力摔了一耳光給我,我被他打的暈頭轉向的,腦子嗡嗡直響,被打的臉頰更是火辣辣的腫痛,周時目露凶光地瞪著我,他說:“沈惑,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勞資跟你在一起這麽久,當初是你不願等我,既然你特麽離開我了,又何必這麽整我呢?你以為有葉寒聲他就會保護你一輩子?哼,想得美,現在還不是落在我手上了。”


    “周時,你就是個瘋子,我告訴你,這些事情並不是我跟葉寒聲做的,你不要把屎盆子到處亂扣,別說這些事情不是我們做的,就算是我也覺得是對的,我還真要好好感謝整你的那些人,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一無所有。”


    我被周時打瘋了,他憑什麽打我,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他當初為了錢跟別人的時候還好意思說讓我等他,那些丟人的話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說得出口的。


    周時被我的話再次激怒,他用力掐著我,他說:“你特麽還不承認,如果不是你煽風點火葉寒聲怎麽會知道我?沒錯,你那些照片確實是我給林驍的,你能拿我怎麽樣?我告訴你,你活該,我說過,你最好別在林驍麵前揭我的底,可是你就是不聽,勞資要弄死你,給你長點教訓。”


    周時的話讓我有點傻了,他當時說手機不見了,可是現在為什麽又說是他給林驍的?


    我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我問:“周時,你說的都是真的?是你把那些照片給林驍的?”


    “沒錯就是真的?怎麽?很恨我是嗎?我告訴你,如果不是葉寒聲動手快,勞資一定會把那些照片發布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呸!”我用力衝著周時呸了一下,我說:“周時,你特麽不是人,你不是人,我對你那麽好,你就這樣對我?你討厭我恨我可以對我動手為什麽要傷害我媽,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聽到周時承認了,我整個人都崩潰了,虧我一直認為不是他,虧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我真特麽不該相信一個混蛋。


    周時看到我氣急敗壞地樣子,他笑了笑,說:“沒錯,我不是人,既然你都知道我不是人,那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要麽你給我五十萬我放你走人,要麽你特麽就陪我睡一晚。”


    “你混蛋!”他說的簡直不是人話。


    “我是混蛋,不用你重複,二選一你選擇哪一個?”周時鬆開我淡淡地問,我不出聲,他便站起身開始解皮帶,周時的變態舉動讓我在整個人都怔住了。


    我問:“你要幹嘛?周時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葉寒聲是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你以為我會讓他找到我?我告訴你,我既然有膽子敢做就說明我已經想到了後路給自己。”說完,他的皮帶已經解開了,我下意識往後退,周時看到我舉動,他重新蹲下來望著我,他嘴邊帶著變態可/恥地笑容,他說:“怎麽害怕了?害怕的話就給錢,給了錢我就就放了你。”


    “你想得美,我告訴你周時,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沒有錢給你。”周時這樣的人,你越是隨著他,他就會越是得寸進尺。


    我在後退的同時手也在用力掙紮,周時見我不答應,他便開始解褲子,看到他當著我的便褪去,我的心砰砰直跳,真的,那種恐懼感讓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我腦子裏回想著之前童鱈整我,讓幾個農民工圍著我的畫麵,我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我好害怕.....


    周時慢慢朝我走過來,他一把將我拉到他懷裏,他身上的汗味讓我聞著想吐,他說:“沈惑,你不給錢,希望我幹/你,是不是葉寒聲滿足不了你啊?也對,他年齡比你大那麽多,也經曆過不少女人,該玩的都玩過了,到你這兒自然也沒什麽可玩的了,既然他滿足不了你,我來替他滿足你行嗎?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是很喜歡啊!”


    “別碰我,別碰我,周時你放開我,放開我......”不管我怎麽掙紮,周時就像是一個魔鬼一樣纏著我都不放手。


    我整個人都在發抖,牙齒就跟打架似得。


    周時抱著我,我想掙紮卻沒有力氣,我咬了咬牙輕聲說:“別碰我,我答應給你錢我給你錢,你放了我求你了周時.....”


    我以為我不順著他,他就不會對我怎麽樣了,可沒想到他居然會來真的,我不敢再繼續賭下去了,我害怕周時真的會對我做什麽,如果他真的做了,那我該怎麽麵對葉寒聲?


    像個沒事人一樣嗎?


    我做不到,我會覺得自己髒,惡心,我無法麵對葉寒聲,恐怕這輩子我都走不出這個陰影。


    周時聽到我妥協了,他將我鬆開,笑嗬嗬地說:“早答應不就行了嗎?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倔。”


    我並沒有理睬他的話,而是說:“我身上沒有那麽多現金,你給手機我,我打電話給葉寒聲讓他馬上送來給我。”


    “沈惑,你當我三歲小孩玩啊?你打電話給葉寒聲,我特麽不就暴//露了嗎?你真以為我讀書少就是傻//逼啊?”


    “你不讓我打電話,我去哪裏弄那麽多錢給你?”


    “你裝什麽裝?我就不信你跟葉寒聲這麽久他沒有給你錢。”周時輕哼一聲站起身走到桌子前端起拿起上麵的礦泉水喝了一口,看著他的背影我真恨不得拿把刀把他捅了。


    我用力咬了咬牙,心跳到現在都還砰砰直響,我深吸了口氣說:“我跟葉寒聲在一起,除了吃住我不用他半毛錢,周時你應該了解我。”


    “別特麽跟我廢話。”


    “我跟你保證,我隻是打電話給他讓他送錢來,或者你給我一個卡號,我讓他轉賬行嗎?如果你不讓我打電話我去哪裏給你弄錢?周時,我不想拖延時間,如果我沒有去上課,老師一定會打電話給葉寒聲的秘書,到時候恐怕你想要一分錢都沒門。”


    周時剛剛的種種都還在我腦子裏揮之不去,可是我必須故作鎮定,不然被周時看穿了我內心的脆弱跟恐慌,他一定會變本加厲的對付我。


    周時沉默了,我知道他在猶豫,最後他答應讓我打電話,但是他說:“我答應讓你打電話,你讓葉寒聲打錢到你的賬號上,然後你轉賬給我,但是我警告你沈惑,你要敢耍花招我一定辦了你。”


    說完,周時從我包包裏拿出手機,然後他自己找到葉寒聲的號碼按通了開了免提,但我怎麽也沒想到,葉寒聲的手機居然關機了,當聽到手機傳來機械的女人聲我整個人都傻了,我原本滿懷希望的心瞬間撲滅了。


    周時掛掉電話,滿臉笑意地看著我,他說:“看來老天都想讓我們再續前緣。”


    周時的話讓我心裏咯吱一下,我整個人都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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