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續喊了好多聲,但始終都沒有任何回應,我問阿強:“她兩天都這樣嗎?”


    阿強點了點頭說:“剛開始我跟她說話她應我,昨晚開始就不說話,還讓我不許進去,也不吃不喝。”阿強一臉無奈地表情,看的出來他似乎很關心周小蓓。


    我皺了皺眉,這時,葉寒聲在一旁說:“把門撞開。”我跟阿強同時看向葉寒聲,葉寒聲繼續道:“兩天不吃不喝雖然死不了,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不覺得有點問題嗎?”


    聽了葉寒聲說的,阿強一把拉開我,然後抬起腳用力踹門,阿強長得壯力氣又大,很快便把門給踹開了,然後他第一個衝進去,我跟葉寒聲也跟緊其後,進去後看到周小蓓躺在窄小的木床上,她整個人縮成一團,阿強走過去喊周小蓓,但沒有半點反應,我連忙跟過去,看著她緊逼著眼睛,我有點慌了,伸手去她鼻孔探了探,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手指上,我整個人才跟著鬆了口氣。


    因為叫不醒,葉寒聲建議送去醫院檢查一下,然後我幫忙給她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阿強抱著她就出門了。


    葉寒聲開車把我們送去市一急診,醫生檢查後得出的結果是,周小蓓吃了安眠藥,不過分量屬於正常偏多,也就是說不會構成死亡。


    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她會尋死,隻要她不尋短見那就沒事了。


    醫生開了點點滴給她,我們仨就一直等著,期間葉寒聲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響,看他凝重的表情,似乎有什麽事情,可能擔心周博思他不放心我所以才一直沒走,現在確定是周小蓓的事情了,我便拉著他走到一旁,我小聲對他說:“你有事情先去忙吧!周小蓓沒那麽快醒,等她醒了我就打車回去,晚上還要上班我還想睡會兒。”


    葉寒聲不出聲,隻是沉默望著我,過了一會兒他深吸了口氣才說:“有事給我電話,別到處亂跑,知道嗎?”


    “好啦,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說著,我便目送他離開。


    葉寒聲走後,我跟阿強陪著周小蓓,眼看快到中午了也沒見她醒,我和阿強輪流出去吃午飯後繼續等,周小蓓是下午一點多醒過來的,不過她醒來之後整個人就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之前就已經這樣了還是因為安眠藥的問題。


    她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也不說話也不鬧,我們喊她她偶爾應一聲,我跟阿強感覺不對勁兒,就帶她去做了個檢查,醫生說她心理受過刺激跟驚嚇,加上她越來越封閉,現在有點精神病的傾向。


    趁著醫生給她檢查,我問阿強:“周小蓓是不是受過什麽刺激啊?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阿強沉默地一臉內疚的樣子,他抬起手一圈打在牆壁上,我注意到他手背的關節上都有點脫皮了,看他這樣子,我猜都猜到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兒,我繼續問:“你倒是說句話啊!發生什麽事情了?”


    阿強的眼眶都濕潤了,紅紅地看起來特心酸,他說:“具體發生什麽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周博思打了她,還逼著她做了很多變態的事情我.....”


    周博思地變態我領教過,所以我可以想象。


    隻是,我好奇是什麽樣的事情才能把一個好生生地人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阿強不知道,那麽就隻有周博思跟周小蓓知道,周小蓓現在這個樣子從她嘴裏聽到是不可能了,那麽就剩下周博思了,不過我不可能去找周博思,因為我害怕。


    你一定會笑我,可事實如此。


    我一直在醫院待到快上班才走,我把周小蓓的事情跟宋仿說了,讓她晚上過來照看一下,畢竟我們仨以前那麽好,周小蓓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多少也是無奈的。


    我雖然不是聖人,但是我有心,做不到不聞不問。


    回到上上,我有些提不起精神,我一直在想周小蓓的事情,我要不要跟葉寒聲說?如果葉寒聲願意幫我找到周博思那是最好的,可我不知道怎麽開這個口?


    我坐在休息室裏發呆,喬裳裳突然在對講機裏喊我,她說:“沈惑,你馬上來一下二樓的黃鑽包廂。”


    因為小語今晚來了兩個包廂的熟客,所以也沒空搭理我,阿紅又去大廳了,我沒伴兒隻能自己去。


    喬裳裳這樣光明正大地喊我,擺明了是不給我退路,所以我就乖乖去了。


    走到黃轉包廂門口,我推開門探進去,裏頭有兩個女孩在陪客人玩色子,喬裳裳在一旁跟個蒼蠅似得到處飛。


    看到這幕,我暗自腹誹,裏頭就兩個客人,我進去不是多餘了麽?


    我正猶豫著,喬裳裳已經看到我了,她一邊朝我招手一邊跟裏頭的兩個男人說:“東哥王哥,我給你們介紹個新來的姐妹。”說著,她就小碎步朝我跑來,拽著我好像跟我多熟似得,她嘴巴跟抹了蜜一樣,她說:“沈惑,這倆位是上上的常客,今晚你可要好好陪他們喝......東哥王哥,這是沈惑,我的好姐妹,新來的,對上上還不是很熟,有什麽不懂的你們倆可要教教她噢!”


    說完還不忘衝著那倆男的挑了挑眉。


    哪個被叫做東哥的男人笑眯眯地打量了我一番,隨後對喬裳裳說:“包教包會,不會教到會為止。”


    話裏透著曖昧地氣息,聽得我心裏有點惡心,喬裳裳一臉笑意地把我拽到兩個男人中間坐下,然後喊一旁正在玩骰子的兩個女孩先出去。


    然後包廂裏就隻剩下我跟喬裳裳還有這個倆男的了。


    我剛坐下就被東哥摟著,他身上有股味道微臭我覺得有點惡心,他的手在我後背來回摩擦,讓我很不適應,喬裳裳看出我的不情願,她給我倒了杯酒,然後笑眯眯地說:“沈惑,趕緊給兩位大哥敬杯酒啊!”


    我看了一眼喬裳裳,並沒有接過她的酒,因為在夜總會這樣的地方,不是真朋友給的東西最好都別喝,我上過童鱈的當了,所以自然也長了心眼,吃一節長一智嘛!


    從桌上拿起一瓶新的打開,然後給兩個男的一人倒了一杯,我拿起酒瓶先喝了一口,然後才說:“兩位大哥多關照,我先幹一瓶,你們二位隨意。”


    說完,我便把剩下的就全喝了。


    “夠味,既然這麽能喝,那麽把桌上的都幹了吧!”這話是長得胖一點的王哥說的,王哥說完一把摟過喬裳裳肥厚的嘴唇直接親在喬裳裳臉頰。


    我注意到喬裳裳眼中閃過地一抹嫌棄跟不滿,但很快便消失轉換成一抹羞澀跟享受地表情,喬裳裳抬起手搭在王哥肩上,她側過身,整個人都貼在王哥胸膛,她看了我一眼,一抹得逞地眼神,她說:“沈惑,王哥喊你喝酒呢!怎麽?不給麵子啊?”


    “當然不是,我隻是在想,光這麽喝酒也挺沒意思的,幹脆一邊玩遊戲一邊喝吧!”桌上擺了十幾瓶酒,我要真聽他的幹完那我真就成了白癡。


    “行啊,要玩就玩色子吧!東哥跟王哥都會。”喬裳裳在一旁出主意。


    “就你這個小騷鬼主意多”王哥抬起手捏了捏喬裳裳的下巴,然後直接伸嘴過去想親喬裳裳,可喬裳裳露出一副嬌羞的模樣輕而易舉地避開了。


    玩色子就玩色子,不過她也太小看我了,我自己跟他倆玩肯定玩不過,在怎麽說我也要拉上她啊!我站起身,隨便掙脫開東哥的手,然後走到喬裳裳麵前,我說:““裳裳,你可是我們上上的遊戲女王,玩遊戲這種時候怎麽可能少了你呢!”


    王哥將喬裳裳一把推起來:“我們幾個一起玩,輸了的脫衣服。”


    王哥開了口喬裳裳自然也不敢說不,看得出喬裳裳似乎很害怕王哥,總是一直敬畏著他,他說一喬裳裳不敢說二。


    遊戲規則是,猜色子的大小數目,十五點為過半數,過半就是大就是贏,如果沒有過半就是小,那麽就是輸,從東哥開始搖然後我王哥喬裳裳以此類推。


    幾輪下來都是我跟東哥在喝,喬裳裳手氣格外的好,我看著她,她回了我一個得意的笑,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


    玩了大半個晚上,基本上都是我在輸,我最後實在是喝不下了,我找上廁所為借口偷偷溜出包廂,然後跑去了離這兒最近的寧姐辦公室。


    我進去的時候,寧姐正在打電話,看到我昏頭轉向地走進去躺在沙發上,寧姐掛掉電話走過來問我怎麽回事?我說跟喬裳裳陪客人玩色子喝多了。


    寧姐問:“你跟喬裳裳玩色子?”


    “嗯。”我點了點頭。


    “喬裳裳會出千。”寧姐嘴裏的千就是老千,不過我有點不信,因為色子都是包廂裏麵的,如果喬裳裳可以出千的話,那麽我應該看得出來啊?


    寧姐說:“上上的色子筒都有個透明的地方,這些色子筒都是專門定製的,就是防止客人出千我們吃虧,包廂公主跟麗人都知道,還有葉總季少他們幾個老熟客也知道,你剛來我沒跟你說,我估計喬裳裳就是這樣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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