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宣告,汝乃見證吾之封印之人,唯有時之法則足以破此封印等到校門快關上了,風間才從轉角處走了出來,跑進了校門。豪田一如既往雙手抱胸站在門口,看見她扯起了嘴角:“例行檢查!把頭發撥開來!”風間懶得理他,把頭發撥到耳後壓好,麵無表情地直視著他:“豪田老師,這樣可以了嗎?”語氣聽不出禮貌,卻也聽不出厭惡。


    這種情況不是一次兩次了,事到如今豪田也覺得沒趣,而且每次都被風間這麽看著,時間久了他有點心虛。本來他隻是聽別的老師說風間會擋著臉是因為額頭上有疤,疤痕怎麽來的他並不清楚,等後來有老師知道他在例行檢查時讓風間把頭發撥開,委婉地告訴了他風間的經曆。


    現在還會這樣,完全是因為拉不下臉。要他先開口跟風間說“對不起,以後不會刁難你了”嗎?身為大人和老師,豪田心裏跨不過這道坎。他看著風間給他檢查過,朝著教學樓跑,一邊跑還一邊把頭發整理成原來的樣子,他心裏也有點不是滋味,到底是扭過頭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風間倒是沒有看到豪田的動作,不過看到了也不會在意,她向來一條路走到黑,既然把豪田列為討厭的對象,那麽算他拯救了全世界,站在風間個人的立場上,她還是會討厭他。


    櫻章沒有什麽走廊內禁止跑動的規矩,再加上預備鈴已經響過,大家基本上都在教室裏坐好了,風間也肆無忌憚地邁開了腿跑,堪堪趕在老師出辦公室之前踏進了班級的後門。


    後門被驟然拉開的聲音有點響,正靜坐著的同學立刻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在看清楚是風間後,又見怪不怪地收回了視線。每個月這種情況總會發生幾次,他們也習慣了,該說果然是怪人嗎?


    風間也沒在意其他人的視線,隻是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出課本準備上課。


    一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等到午休的時候,風間正想要去福利社買點吃的,剛走出門看到了在走廊上靠牆站著的綱吉,這才想起來綱吉說過午休的時候會來找她。


    看到風間出來,綱吉倒是很高興,剛想打招呼,後者猛地轉身,朝著另一邊走開了。


    綱吉莫名其妙:學姐不可能沒看到他啊,視線都對上了,為什麽要裝作沒看到他的樣子?他剛想追上去,被旁邊的學長搭了話:“你是一年級的吧,怎麽到二年級的教室來了?”


    “我來找人……”話沒說完,綱吉意識到了風間躲著他的原因,匆忙和學長道別後變朝著風間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剛走到樓梯的轉角處,被突兀伸出的手攬過脖子,直接拽進了角落裏。如果不是早有準備,綱吉估計在那隻手攬住他的脖子前,反手抓住來個過肩摔了。


    到底是從國中起被裏包恩摧殘至今,身體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綱吉心裏這麽想著,感覺到他的後腦抵在了什麽軟軟的東西上。風間還維持著胳膊環著綱吉的脖子、固定住他的腦袋的姿勢,歎氣說道:“我在這裏。”她和綱吉差不多高,隻是借著拉人的力道把綱吉往下壓,才能固定住他,現在綱吉的膝蓋也是彎著的,而且如果不是他下盤夠穩,現在早坐到地上去了。


    風間鬆開手,讓綱吉站好,並沒有注意到後者的耳根都紅起來了。綱吉捏了捏他的耳垂:所以他剛才靠在學姐的胸口?算是為了及時叫住他,也有更合適的方法吧?學姐你注意一點啊!


    他幹咳一聲,迫使自己忘掉剛才的觸感,正色道:“學姐,我們現在去談補習的事?”


    看來綱吉已經猜出她扭頭走的原因了啊,風間想著,沒有直接回答綱吉的問題,而是轉問道:“你中午想吃什麽?”綱吉本來想回答,張開口又停了下:“……學姐要請客嗎?”


    “嗯,請你吃頓午飯。”雖說她剛才不理綱吉,是為了避免別人知道綱吉和她有關係,但怎麽看都太不客氣了,先斬後奏也不是這麽來的,所以請頓午飯當做道歉也好。


    這點而言風間還挺喜歡和綱吉說話的,居然能跟得上她這樣繞了好幾個彎的思路,這種理解讓輕微語言表達能力障礙的風間覺得十分友好,以至於明明是在學校裏,她都氣勢都鬆懈了幾分。


    如果讓綱吉知道風間的想法,隻能苦笑著歸功於裏包恩——那家夥的思路才叫真正的不知道拐了多少彎。不過真要說起來,風間現在拐的彎也不多,畢竟麵對的人是綱吉不是裏包恩。


    “請客也應該是我來請吧?”綱吉笑了笑,“那麽學姐想吃什麽?”


    風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終敗在了綱吉真誠的眼神之下:“炒麵麵包和蘋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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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去買,學姐你先去中庭吧,我買好了去找你。”綱吉說完跑了,風間也沒多說,朝中庭走了過去,順便開始認真思考要怎樣給綱吉補習。


    剛從樓裏走出來,幾乎是在風間踩上中庭的走廊的瞬間,她的眼前躥出了一道黑影。風間條件反射地蹲了下去,隻聽到頭頂上風一陣風聲,身後很快傳來了裏包恩的聲音:“反射神經真不錯啊,要不要考慮一下轉職當個黑手黨?”語氣像是超市裏的試吃推銷員。


    風間站了起來,認真地想了下:“有編製嗎?有五險一金嗎?”“都有,而且節假日一應俱全,工資獎金績效分紅拿到你手軟哦?”裏包恩的語氣堪稱蠱惑。


    “裏包恩!”綱吉買完東西跑過來,聽到裏包恩試圖實行誘拐,立刻叫了起來。


    “蠢綱,叫得這麽大聲是想被人發現嗎?”裏包恩皺起了眉頭,一副不認同的表情。


    你也知道你在做的事是不好的不能被人發現啊!綱吉在心裏吐槽,又趕緊跑到風間身前擋住她:“不要把學姐也牽扯到這裏麵來啊!”“有什麽不好?”裏包恩的語氣聽起來很委屈,事實上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你除了守護者們,幾乎沒有可用的人了,眼前既然有不錯的趕緊拉進來。”


    “讓學姐這樣的普通人當黑手黨也太……”綱吉的話還沒說完,懷裏是一鬆,風間已經從他的懷裏把抱著的麵包和果汁抽了出來。她一邊慢條斯理地撕開包裝袋,一邊在中庭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開口時的話題跟剛才毫無幹係:“沢田君想要先從哪一門課程開始補?”


    “誒?”這回話題跳得太快,綱吉都愣了下,隨即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被裏包恩和風間聯手給耍了。想想也是,風間她上輩子那樣,這輩子應該想要和平的生活,怎麽可能當黑手黨啊?


    雖說被耍了,但既然風間不會被牽扯進來,綱吉還是挺高興的,他也不管剛才的事,挨著風間坐了下來,一邊吃午餐一邊和她討論補習的事情。


    裏包恩按了下帽簷,視線落在風間橫放在大腿上的左手上。她的右手拿著麵包,綱吉又是坐在她左邊,沒有看到她的左手比了幾個手勢。英文字母的手語h……午餐後?


    他勾起了嘴角,看來剛才的問話,她也不完全是在開玩笑呢。


    這個叫做死氣火焰的東西,是那個少年使用的特殊能力嗎?她現在開了這個圖鑒,難道說等她集齊這七種死氣火焰的時候,她也能使用這種特殊能力嗎?


    風間搖了搖頭,關掉圖鑒,閉上眼睛入睡,她還是少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扯上關係為好。


    第二天又是新的開始,不過說是“新”,其實也是慣常的校園生活,按時起床,準時到校,隻是在換室內鞋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風間的鞋櫃裏,多出了一封信。


    素白的信封紙質略硬,正麵的中間位置印有浮雕,隻是印得很淺,又沒有顏色。風間摸了一會兒也隻能辨認出是一個複雜的圓形紋章,記憶裏也搜尋不出來這種圖案。


    信封的正麵如此考究,背麵卻在封口處貼了惡俗的粉色心貼紙,還用很可的字體寫了“請到無人的地方再看=///=”——那個害羞的顏文字真是讓風間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情書?算不看信封的正麵,光看背麵,給她寄信的難道是女孩子?性別弄錯了吧!這個可能性被風間直接pass,轉而思索起了別的可能性。


    預備鈴的響聲打斷了風間的思路,她順手把信封塞進口袋,朝著自己的班級走去。至於這封信,等午休的時候再看好了。雖說不是不能把這封信扔掉,當做沒有這回事發生,但對於風間來說,這種明顯會出現新路線的flag,不去踩一下她簡直愧對自己玩過的那麽多遊戲。


    遠處的大樓上,黑西裝的孩童放下手裏綠色的“望遠鏡”,“望遠鏡”隨即變成了一條變色龍,爬到了他的帽簷上。孩童扶了扶耳朵上的耳機,用不知道是讚賞還是嘲諷的語氣說道:“風間砂糖,還真是個有趣的家夥。”說完還帶了一聲不符合外表年齡的老成的輕笑。


    坐在教室裏的少年正試圖把耳朵裏的微型耳機取出來,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停下了動作,壓低聲音道:“她看過信了?”“還沒。”孩童說著瞥了眼腕上的手表,“快上課了,你聽我說吧。”


    “風間砂糖,現年十六歲,櫻章高中二年二班學生,生日月10日,處女座,o型血,三圍……”少年用力咳嗽一聲,孩童便發出了促狹的笑聲。不過他也隻是和少年開玩笑,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孤兒,出生後被遺棄在聖瑪麗孤兒院門口,此後六年居住在該孤兒院內。”


    居然是孤兒……這個念頭剛引起了少年的同情心,孩童接下來的話讓他睜大了眼睛:“在六歲生日後不久,她因孤兒院二樓欄杆年久失修墜樓,左眉骨上方被割傷,留下一道約四厘米長的疤痕。未送往醫院,僅在院內處理傷口,三日後從孤兒院逃出,行蹤不定。半年後出現在一家私人偵探社,提供巨額款項,委托偵探調查孤兒院。調查結果及相關證據匿名投送至警視廳,警方在收到後,迅速立案並逮捕了涉案人員,全員被捕入獄,嚴重者予以死刑。”(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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