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兒再次盈盈一笑,不勝嬌羞,突然做了個鬼臉,罵道:“這次不能算!臭猴子,你有本事再來追!”水妖兒從地上跳起,刹那間沒入林中。


    火小邪臉上還在發燙,但很快回過神來,叫道:“追就追!”說著也開足馬力,奮力向前。


    尷尬的局麵已開,這兩男一女很快熟絡起來,等再次聚在一起的時候,嘻嘻哈哈,已是無話不談。淨火穀中多了個水妖兒,陽剛之氣中多了一道陰柔,生活似乎平添了無數樂趣。


    水妖兒古靈精怪,常常會給火小邪、潘子出些猶勝於盜拓的古怪難題,但比盜拓安排的可有趣多了,基本上就是遊戲,故而經常要戲水打鬧,互相給對方喂各種難吃的生澀野果,抓魚抓蝦等。在水妖兒的安排下,火小邪、潘子每天都是玩得忘乎所以,天天都有新鮮的玩意,一點都不再覺得淨火穀枯燥。可憐火小邪、潘子,自幼孤苦,從沒有如此無拘無束地玩耍過,哪怕已經都不再是十五六歲的小孩,可天性中都想把自己慘淡的童年時光彌補回來,所以火小邪、潘子、水妖兒三人,如同七八歲的孩童一般,成天大呼小叫的,玩了泥巴玩沙子,玩了蟲子玩果子,好不自在。


    別小看這些孩童玩鬧一般的遊戲,火小邪、潘子一身的盜術,卻在這些遊戲中得到了無盡發揮,略一回想,都覺得受益無窮。


    眨眼三人呆在淨火穀中已有十多天,水妖兒受了火小邪、潘子的感染,性格趨穩,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副頑皮的樣子,隻是偶爾不受控製地露出各種表情,如同換了個人。潘子數次想問水妖兒怎麽回事,都被火小邪攔住,再三叮囑潘子不要提關於水妖兒性格的話題。


    三人都睡在祭堂中,再沒有分開睡覺。水妖兒在祭堂中拉了一道布簾,算是隔成兩個房間,各自安睡,彼此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


    直到一日,白天大家玩得實在疲累了,都早早睡去。


    潘子睡的鼾是鼾,屁是屁,又愛說夢話,什麽火小邪你褲襠裏有魚之類的囈語,手腳亂蹬,咣的一腳就將火小邪踹醒過來。


    火小邪睡得迷迷糊糊的,回踹了一腳潘子,讓潘子止住夢話。火小邪正要睡去,卻見到布簾拉開,水妖兒不在裏麵躺著。


    火小邪猛一激靈,沒有了睡意,輕喚了聲水妖兒,不見回應。火小邪翻身而起,推了推潘子,潘子睡得比死豬還沉,根本不見醒過來的意思。


    火小邪無奈,穿上了鞋子,從祭堂中走出來。


    月朗星稀,輕風徐徐,淨火穀中的夜色極美,美得讓人有些心醉。


    火小邪輕喚著水妖兒,鬼使神差地向外走去,蟲鳴陣陣,滿穀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火小邪走出不遠,便聽到遠處有細細的水聲傳來,火小邪略有猶豫,還是向水聲發出的地方走去。


    火小邪轉過一塊大石,放眼看去,月光明亮,將眼前的一道清澈的水灣照得通明。水灣的碧水中,一個曼妙的身影正在水底遊弋著,從水麵上的一輪明月倒影中站了起來。


    水妖兒全身赤裸,散開著頭發,雙手向後將秀發抹至腦後,露出絕美的麵孔來。水妖兒酥胸傲立,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閃爍,凝脂一般。粉嫩的乳尖微微顫動,如同兩顆醉人的櫻果,晃得火小邪睜不開眼睛。


    火小邪看得傻了,竟挪不開腳步。


    水妖兒睜開雙眼,看見了呆站在水灣邊的火小邪,絲毫沒有驚慌之意,避也不避,而是無比嬌羞的一笑:“臭猴子,看夠了沒有。”


    火小邪如同雷電劈中一般,驚出一身冷汗,悶叫一聲:“我!我!對不起!”說著轉身要跑,腳下卻已是軟了,咕咚一下,拌上一塊石頭,跌倒在地。


    火小邪悶叫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這就走,水妖兒對不起。”


    水妖兒在火小邪身後喚道:“火小邪,你別走。”


    火小邪傻了一樣,腦中亂成一片,竟邁不開腳去,背對著水妖兒站在原地不動。


    水聲響起,水妖兒已經走到了火小邪身後,半個身子還沒在水中,伸出一隻玉手,拉住了火小邪的手腕。火小邪全身巨震,顫抖不止。


    水妖兒柔聲道:“火小邪,你來,不要走。”


    火小邪根本不受控製,就任憑水妖兒拉著,轉過頭來,邁入水中。


    水妖兒的玉體呈現在火小邪眼前,火小邪看也不敢看,全身燥熱,連自己叫什麽名字都已經忘了。


    水妖兒拉著火小邪的手,讓火小邪摸上自己的細腰,自己則軟軟地靠向火小邪,趴在火小邪的懷中。水妖兒的臉貼著火小邪的胸膛,輕輕說道:“你身上好熱,心跳得好快。”


    火小邪喃喃道:“水妖兒,我……你不要這樣。”


    水妖兒抬起頭,看著火小邪的雙眼,揚起頭來,說道:“火小邪,親我。”說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火小邪呆若木雞,麵紅耳赤,這等香豔絕倫的場麵,火小邪哪裏曾想過,隻覺得下體燥熱無比,幾乎要炸開來似的。


    火小邪感覺到柔軟溫熱的水妖兒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手中摸著水妖兒的細腰,光滑細膩,水妖兒身子微微顫抖,通體芬芳,蛇一般地纏繞在火小邪身上,輕輕一動,恍如火上澆油,更讓火小邪難以自抑,全身每個毛孔之中都要噴出火來。


    水妖兒閉著眼睛,朱唇微啟,櫻桃小口中呼出陣陣暖濕的氣息,噴在火小邪的臉上,火小邪意亂情迷,慢慢向水妖兒的嘴唇吻去。


    就在火小邪即將吻上水妖兒的一刹那,腦中盜拓的叮囑聲響起:“火小邪,你邪火的心脈已成,大通大直,遇水則亂……”火小邪身子一震,猛然從這溫柔鄉中驚醒,雙手一把握住水妖兒的肩膀,將水妖兒推開半分,疾呼道:“不行,不行,水妖兒,我遇水則亂,你不要這樣。我不想對不住你!”


    水妖兒睜開眼睛,不解道:“遇水則亂?誰說的?”


    火小邪不不不不連聲,轉身就逃,可水妖兒追上一步,將火小邪從後麵抱住,緊貼在火小邪厚實的背彎,說道:“火小邪,既然遇水則亂,那就亂吧,如果這就是我們的命,那就亂吧,我不會怪你的。”


    火小邪腦子嗡的一聲炸開,好不容易理順的一絲理智蕩然無存,亂亂亂亂亂亂亂亂亂亂,一腔熱火再也不受控製,噴湧而出,一發而不可收拾。


    火小邪慢慢地轉過身子,兩人四目相視,火小邪一把將水妖兒緊緊摟住,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低頭,狠狠地吻上了水妖兒嘴唇。


    水妖兒激烈地迎合著,兩人糾纏在一起,再難分開。


    月兒高懸,靜穀幽深,一彎清澈明亮的水潭中,兩個忘情的男女,春色無邊。低低嬌吟,重重喘息,水聲漸漸,香汗淋漓,每一寸肌膚都耀目生輝,天造地和,陰陽交匯。


    整整一夜,春風數度玉門關,兩人一直廝守到天色泛白,已不知經曆了多少次融為一體,多少次登上極樂仙境,隻覺得這是人生最為美妙的一番經曆。


    天色已亮,潘子伸了個懶腰,醒了過來,潘子閉著眼睛,撓了撓褲襠,把自己那根不老實的東西放鬆了一下。潘子胳膊肘頂了頂,卻沒有撞到火小邪,潘子睜開眼睛,嘀咕道:“媽媽的,起這麽早?”


    潘子坐起來,睡眼惺忪的一看,火小邪不在以外,一側布簾拉開著,水妖兒也不在裏麵。


    潘子嘟囔著:“你們這對狗男女,早點成親算了!老子也能換個地方睡覺,省得礙了你們好事。”


    潘子伸了幾個懶腰,走到屋外,抬眼一看,卻見火小邪牽著水妖兒的手,正遠遠地走了過來。


    潘子大為吃驚,瞪大了眼睛邁不出腳步,而火小邪遠遠看到潘子出來了,臉上頓時一紅,也說不上什麽原因,就不由自主地將水妖兒的小手鬆開。水妖兒可沒有火小邪這樣羞澀,反而將火小邪的手拉住,拽著火小邪向潘子走來。


    潘子揉了揉眼睛,見水妖兒和火小邪走到麵前來,不禁胡說道:“火小邪、水妖兒,你們這是好上了?親,親過嘴了?這都手拉手了。”


    水妖兒咯咯一笑,說道:“不止親過嘴,還洞房了!”


    火小邪拽著水妖兒,低聲道:“水妖兒,別說……我……”


    潘子一拍大腿,興高采烈地叫道:“哎呀我的媽,先斬後奏啊,恭喜恭喜!”說著上前擂了一下火小邪的胸脯,笑罵道:“看不出你小子偷偷摸摸辦壞事的本領,是越來越高明了啊!不動聲色啊,嘿嘿嘿。”


    火小邪略有尷尬地笑了一聲,伸手去撓潘子的癢癢肉,嚷道:“什麽叫偷偷摸摸的!看我不收拾你!”潘子最怕人撓癢,兩人小子頓時追逐打鬧成一團。


    水妖兒看著火小邪、潘子的身影,盡管臉上滿是笑意,眼神中卻透出一絲哀傷。


    潘子張羅著要給火小邪、水妖兒半場婚事,自己既能當證婚人,又能當“高堂”,還能以後攀上水媚兒,樂顛顛地跑前跑後,把淨火穀中隻要是紅色喜慶的東西都拿出來,像模像樣地布置著。火小邪攔也攔不住,隻好由著他折騰。


    潘子折騰了半日,把祭堂中弄得比以往更亂,水妖兒和火小邪本還在一旁旁觀,不好插手,後來水妖兒上前幫忙,火小邪也隻好隨著水妖兒一起。


    三人一起收拾,便快了許多,火小邪本來還心事重重,見祭堂越來越有模有樣,回想起銷魂一夜,心中甜美起來,覺得能娶到水妖兒為妻,未嚐不是人生一件大事!三人熱絡開來,有說有笑,忙得大汗淋漓,一點都不覺得疲累。潘子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兄弟娶老婆勝過自己討到媳婦,一邊幹活一邊俏皮話說個沒完沒了,都是什麽要鬧洞房,要早點當叔叔,要火小邪、水妖兒生一大窩“火妖兒”之類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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