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學,我怎麽感覺他們每個人,都是這麽奇奇怪怪的,難道真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嗎?導致他們每個人都有那麽一些奇怪。


    曹穎拉著我,跑到教學樓側麵的花圃後,讓開擋著的身子,指著地上被一隻隻千紙鶴,堆砌而成的桃心說道:“到了,你看!”


    我指著地上的千紙鶴,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


    “今天是你的生日,曹穎他們為了能讓你有一個美好的回憶,所以拉著我,給你準備了這麽一個驚喜!”白楊眯眼笑了笑。


    我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地上的千紙鶴愛心和中間包裹精美的方正禮盒,回過頭來抿著嘴說道:“謝謝你們!你們這幾天這麽有心的準備著我的生日,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別說這麽多了,你快去打開中間的包裝看看吧!”曹穎推了我一把,踉踉蹌蹌的走了過去。


    走到千紙鶴的麵前,我蹲下自己的身子,伸手打開中間的方正包裝,看到裏麵出現一隻可愛的白色小豬,我回過頭來衝他們笑道:“哇!好可愛的一隻小豬,謝謝你們!”


    “我想以後有它陪著你,你在家裏麵也不會感到無聊了。”白楊背著雙手,咧嘴衝我笑了笑。


    曹穎撅嘴說道:“是啊!你以後在家看到它,就像看到我們一樣。”


    “瞎說什麽呢?你罵我們自己是豬嗎?”江莉莉話一說出口,引得大家哄堂大笑了一陣。


    我低頭看了看,捧在手裏的迷你豬,它衝我叫了叫,就像是瑤瑤彼此相呼應一樣,從此認定了我是它的主人,也正式開始邁入了我生活。


    “陳曉燕小心!”我正端詳著手中的小豬,卻哪知道嬉笑玩鬧的白楊,突然對著我大喝一聲,然後將我推向了前麵的花圃。


    麵對這突如其來舉動,讓我手中的小豬不經意的滑落掌心,而我也重重的摔向了前麵。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回過身去,卻看到千紙鶴的桃心中間,出現了一個被摔得粉碎的花盆。我們幾個齊刷刷的看向了頭頂的教學樓,隻見五樓有一個身影,及時的縮了回去,沒能讓我們看清是誰。


    白楊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沒事吧!”我搖了搖頭。


    白楊咬了咬牙道:“有人故意的。”


    他剛轉過身,準備朝著樓上跑去,卻被我一聲製止住了:“你現在上去,隻怕人早就不見了蹤影,況且現在又是剛放學。”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白楊回過頭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難道就這麽放過這個人?”


    “與其這樣盲目的承受,還不如告訴給班主任,讓學校來處理這件事。”


    我看了江莉莉一眼,說道:“江莉莉說的對,把這件事交給學校,讓學校給我們一個交代,這是最好的方式。”


    “那好吧!我聽你們的。”


    “對了,我們看看小豬有沒有事吧!”曹穎走到桃心跟前,整理了一下中間破碎的花盆,拎起被壓扁的藍色籠子,看了看裏麵的小豬說道:“還好有這麽一個籠子,不然這個小豬就沒命了。”曹穎伸手戳了戳,受到驚嚇的小豬。


    “雖說扔花盆的人,不會再繼續第二次,但我覺得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裏的好。”看著地上的花盆碎片和五樓人影消失的地方,我心裏始終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


    江莉莉點了點頭,衝著白楊他們說道:“我覺得曉燕說得沒錯,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離開了學校以後,我想起之前花盆的那一幕,至今心裏麵都還是心有餘悸。不過我仔細回過頭來想想,我試問在學校裏麵,並沒有得罪什麽人,也沒有跟別人有太大的仇恨,還不至於誰要用這種方式來傷我吧!


    “曉燕,你覺得誰會做這種事情?”曹穎幫我拎著藍色的籠子,時不時的逗了逗籠子裏的小豬。


    “我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會不會是陳瑩?”


    “即使我跟陳瑩有什麽恩怨,我覺她也不至於用這種方式來害我。”


    “那會不會是程雪?”白楊走到我的跟前。


    “你為什麽會覺得是程雪?”江莉莉的疑惑的撓了撓頭。


    “程雪今天不是送了你一個生日禮物嗎?”白楊追問著我。


    “程雪送了你什麽禮物啊?”我話還沒出口,曹穎側頭過來問著我。


    “送了一個石英表。”


    “石英表?”曹穎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這是大大的不妙啊!送鍾的含意就是送終啊!”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別人的好意,說不定她就隻是單純的想送我一件禮物而已。”其實我也曾有過這種懷疑,隻是我後來覺得程雪還沒那麽傻,傻到剛送完一個,含有另一層寓意的禮物,然後又來對我做這種事。


    “聽你這麽一說,我倒也覺得不太像是她所做的。”白楊托著下巴,沉吟道:“因為一個人,還沒傻到前腳剛送完鍾(終),後腳就對陳曉燕做這種事。”


    “那會是誰啊?”曹穎疑惑的撓撓頭。


    “算了,還是沒想這事了,我們還是交給學校去處理吧!”江莉莉揮了揮手。


    經過花盆事件後,小豬的籠子明顯有了些變形,讓它的生存空間變得有些狹窄。所以我們幾個商量了下,決定去市場給它買了一個全新的籠子,給它移置到新籠子裏麵去,能有一個舒適的家。


    完成這些後,我們回到自己的家中,吃完了午飯,接著來到學校繼續上課。其中我們還通過下午的下課時間,跑到班主任的辦公室,將這件事,如數的告知給了班主任,然後安心的回到了教室上課。直到晚自習的時候,班主任再班裏麵說起來花盆的這件事,還說學校知道後,會嚴肅查辦處理,不會再讓這種危險的事情再次發生。


    03


    晚自習放學後,曹穎他們談論起這件事,感覺還有些回味無窮,就像是明天就能通過學校,抓到凶手一樣。而我也隻能衝她們嘻嘻的笑了笑,陪她們走在安靜的林蔭小道上,沒有多說一句話。


    靜謐的林蔭小道,因為是晚自習放學,而且時間比較晚了,所以這裏幾乎沒有什麽人,就連樹上低吟的知了聲,我們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當我們走到學校保衛室的時候,江莉莉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拉著我們幾個朝著四周,探頭探腦的問道:“你們聽到什麽聲音沒有?”


    “這大半夜的能有什麽聲音啊!”曹穎甩了甩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不會是說,這裏有什麽髒東西吧!”還沒過一秒,我們看見她就開始東張西望,緊張的哆嗦了起來。


    “你瞎說什麽呢!我們這裏改革開放以後,就不允許有鬼。”江莉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可沒說是那玩意兒。”江莉莉撇了她一眼。


    我雙手插著口袋,好奇的問道:“那你聽到的是什麽東西?”


    “好像是一個女生在哭?”江莉莉撓了撓頭。


    “我好想也聽到一點點。”白楊皺著眉頭,衝我們點了點頭。


    “我就說吧!你們還不信?”曹穎兩手叉腰,傲嬌的看著我們。


    “你就別傳播封建迷信了。”江莉莉沒好氣的看著她。


    我側過頭來,衝著白楊說道:“那你們就帶著我們,順著聲音的來源去看看吧!”白楊點了點頭,帶著我們朝著學校的操場走了去。


    當我們越靠近主席台,他們說的這種哭聲越強烈,而我們這種未知的心理,也感到越緊張。


    “這個聲音越來越清晰,說明我們越來越靠近這個東西,我們不會……?”曹穎挽著我的手臂,走在我們的身後,緩慢的挪動著腳步。


    “平時看曹穎也膽子挺大的,為什麽一遇到這種事情,膽子就這麽小呢?”白楊帶著我們在前麵開路,所以他說話基本上是不會回頭的,就像溜冰開火車一樣。


    江莉莉跟在白楊的身後,小聲的回道:“她一直都是這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玩意兒。”


    “是嗎?那她還真奇特。”


    白楊帶著我們幾個,借著校園路麵的街燈和天上的月光,朝著聲音的地方抹黑前進,讓曹穎感到一陣疑惑:“我們為什麽不打開手機的光源啊?”


    “我們要是打開光源,被哭泣的人發現,跑了怎麽辦?”白楊小心翼翼的走在我們的前麵,就像當初溜冰開火車一樣,為我們幾個開路。


    “跑了?我們這算是捉奸嗎?”江莉莉聽到跑這個字,有些疑惑不解的撓了撓頭。


    “哎喲!別糾結這個問題了。現在的月光這麽明亮,不打開手機的光源,也能看清楚路麵啊!”白楊抬頭看了看,被月光鋪灑的分外明亮的操場。


    穿過操場的跑道和中心的足球區域,我們幾個人靜悄悄的摸索到了主席台下麵,清楚的聽到上麵有個女生正在哭泣,而這哭泣的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啊?”江莉莉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熟悉嗎?我怎麽覺得那麽陌生呢?”曹穎抿了抿嘴。


    “我也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站在操場外麵,沒什麽感覺,但一達到主席台下麵的時候,這個熟悉的聲音就越來越強烈。


    “熟不熟悉,上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嗎?”白楊甩了甩手,帶著我們從主席台的側麵,悄悄地走了上去。


    走上主席台,除了一些雜亂的桌子堆放在後麵,剩下的就是滿地的垃圾和啤酒易拉罐。我們繞過這些桌子,朝著後麵的牆沿走了去。隻見一個女生披散著頭發,抱著雙膝蹲坐在地上,不停地哭泣。


    “是誰?”當女生抬起頭來的瞬間,我們這才注意到,這個哭泣的同學,是我們以前的同學陳瑩。


    “陳瑩?你怎麽會在這兒?發生什麽事了?”江莉莉看到陳瑩後,驚訝的合不攏嘴。


    “我的事情,不要你們管。”


    “我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出了事情,我們怎麽能不管呢?”我推開江莉莉,朝著陳瑩走了兩步。


    “我以前那麽對你,你還……”我還沒等她話說完,就搶先的說道:“以前的事情,我除了記得你是我們的朋友,其他的我早就忘記了。”


    “你……你們滾啊!誰要你們來多管閑事,我不想看到你們。”陳瑩隨手拿起一個易拉罐,朝我這邊扔了過來。


    當易拉罐滾到我腳下的時候,我知道她並沒有使出全力,也沒有想要打到我,所以她還是在意我剛才說的話。隻是有可能不想讓我們知道她的事情,給我們帶來沒必要的麻煩。但是身為朋友的我們,又怎麽能輕易放棄呢?


    既然她能說起以前的事情,那麽她還是很在意我們以前的關係。與其這樣僵持下去,還不如提起以前的事情,好讓她覺得我們,還是以前那種無話不談的朋友。


    “我多管閑事?”我指著自己的鼻子,繼續說道:“沒錯!我就不該阻止你打謝柳,應該讓你把謝柳打殘打死,好讓警方送你去少管所,毀了你的一生。還有我當初,不應該去找語文老師,將我自己的參賽名額讓給你,還冒著雨去給你送報名表。還有……”


    “曉燕我們走,這種人不值得做我們朋友。”曹穎挽過我的手臂,轉身就要離去。


    “你那天冒著雨,就是為了給我送報名表?”陳瑩蹲在地上不斷的啜泣。


    “不然呢?難道曉燕沒事兒做,還冒雨跑去看你打架?”曹穎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


    “對不起!以前我那麽對你,可你還……”陳瑩卷縮著身子,更加用力的抱緊了雙膝。


    我鬆開曹穎雙手,走到陳瑩旁邊蹲了下來。將手搭在了她的身上說道:“自從謝柳那件事情開始,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想過要恨我,隻是有些憤憤不平而已,而我也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朋友,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蹲地上的陳瑩,此刻啜泣的更加的厲害。


    “對不起!我以前不該那樣對你。”我環抱著她的同時,她也直接撲倒在了我的懷裏。


    “沒關係,以前的事情,就當它過去了,我們再也不要回憶。”我不知道陳瑩在我懷中哭泣了多久,但是我知道她哭泣的淚水沾濕了我的衣襟,直到她的心情漸漸平複。


    陳瑩心情平複了以後,我們拉著她,坐到了主席台旁邊的台階上,聆聽著她的遭遇。


    “陳瑩,你是遇到什麽傷心的事情了嗎?”江莉莉握著她的雙手。


    “我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拜王劍虎那混蛋所賜。”雖然她沒有再哭泣,但是她紅腫的眼圈,仍是非常明顯。


    “王劍虎?他不是你男朋友嗎?”聽到陳瑩這麽一說,曹穎疑惑的撓了撓頭。


    “男朋友?”陳瑩咧嘴冷笑了幾聲,繼續說道:“那混蛋怎麽可能是我的男朋友?”


    “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這些事情,還得從池傑說起。”陳瑩死死盯著前麵,緊握雙拳的咬了咬牙。


    “池傑?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不止白楊覺得熟悉,我們大家都熟悉這個名字,因為他曾經還跟我們有過一段牽連。


    江莉莉側著身子,捋了捋她的頭發:“是不是學校通報偷書的那個人。”陳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其實偷書都是我和王劍虎幹的。”


    “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江莉莉大吃一驚。


    “都是王劍虎,是他說要偷點書拿出去買,這樣就能有錢去網吧上網。”


    “他也太過分了吧!”曹穎拿著旁邊的易拉罐,在自己的手上捏了捏。


    “你有想過攔著他,但是沒攔住,所以就隻能仍有他這麽繼續下去。”我拿著手上的紙巾,在她臉上擦拭著眼角的淚痕。


    “曉燕,你不是說你沒看清楚偷書的人嗎?”曹穎在我的身後,戳了戳我的背脊。


    “當時那個情況,我要是說出來陳瑩不就被連累了嗎?”


    “我那天果然沒有看錯,就是你回來拿東西,發現了我們。”陳瑩側過頭來,衝著我抽泣了一下。


    “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偷書事情暴露,池傑來頂了包呢?”白楊雙手插在褲口袋裏。


    “我和王劍虎身上背了一條處分,倘若再受處分,隻怕我和王劍虎就會麵臨被開除的危險。”


    “所以池傑就幫你們頂了這條處分。”陳瑩點了點頭,看著白楊說道:“就是因為這個處分,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事情。”


    “那後來呢?”微風拂過江莉莉的秀發,她裹了裹自己的衣領。


    “後來王劍虎每次和池傑一起出去,都會順便帶上我,說是多走走結交些朋友,總歸是沒錯的。起初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異樣,直到後來池傑屢次三番的找些借口和我親近,我才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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