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子意外地查到了那枚至關重要的銅板的線索, 並且告訴眾人一個從未聽過的名字――音板!


    “音板是什麽?”展昭好奇。


    小良子舉著那塊銅板問,“這板裏有兩個什麽圖形?”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回答,“兩個圓啊。”


    小良子微微一笑, “嗯!果然大家都是這樣想的!”


    展昭不解。


    小良子又從口袋裏摸出了兩樣東西來,一攤手,給兩人看。


    就見他手裏有兩枚銅板,一枚是圓形,另一枚卻是新月形狀的。邊說,“這兩塊是音片兒,那塊是音板, 音片是從音板上敲下來的!”


    展昭微微一愣。


    五爺想了想, 道,“原來是這樣。”


    小良子點頭,“我剛才拿著樣子去給軍營的鐵匠幫忙做,鐵匠就拿著一個圓錘對著一塊銅片捶了兩下, 結果錘下來就是一個圓形和一個新月形狀的呢!”


    白玉堂拿著那一圓一彎兩塊銅板看著小良子。


    蕭良繼續說, “我就想啊,那塊銅板看著沒什麽用的樣子,不知道敲下來的兩塊是不是有用,於是我就拿著去問太太爺了。”


    展昭和白玉堂點頭――去找公孫某問麽?


    “老爺子拿著那兩塊銅板看了一會兒,就說‘怎麽就沒想過這一茬呢!’”說著,小良子從身背後拿出一樣東西來……


    眾人就聽到“嘩啦啦”一聲,隻見小良子拿出來的是一個手鼓, 那手鼓的四周圍掛了一圈銅片,每兩塊一個掛鉤,一個圓月形、一個新月形。


    展昭和白玉堂驚訝。


    “老爺子剛才讓仟翼去找來的,這種樂器叫月鼓”趙普一挑眉,“這圓形銅片代表滿月、彎月的就是新月,是西域信仰月神的部族用來祭祀的時候會用到的手鼓!”


    “月神……”白玉堂忽然自言自語,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霖夜火湊過來,“西域的確有不少小部族是信仰月神的。”


    白玉堂猛地抬頭,一拍身旁的龐煜,“那張表演節目的單子呢?”


    小侯爺眨眨眼,伸手到懷裏摸出之前翠玉班班主給他的詳細的表演節目單子。


    白玉堂翻了翻,找到其中一張,指著一行給眾人看。


    展昭掃了一眼,就見有一個表演節目的名字就是――月神鼓舞。


    眾人張大了嘴。


    小包延也驚訝,“這個……巧合麽?”


    “並非是什麽巧合。”


    這時,帳篷口有聲音傳來。


    眾人回頭。


    就見大帳門口,公孫某披著一件披風慢悠悠走了進來。


    “如果對方當年掛的是這兩枚月形音片的話,當時就能破桉,可換成了這塊意義不明的音板,誰都不曾想,掛的竟然是個倒模的模子而已,所以這麽些年了,都苦無線索。”


    白玉堂問公孫某,“那老爺子知道當年那個黑衣人的身份了?”


    公孫某有些歉意地看了看白玉堂,“我這命數啊,盡坑身邊人了,這世上也就妖王比我命硬了。”


    眾人聽不明白公孫某這話什麽意思。


    遠處,公孫抬眼朝這裏望了一眼,但是公孫某說話聲音不高,所以他可能沒聽著,就是有些好奇這邊的情況。


    公孫某似乎也有些在意公孫,他對眾人勾了勾手指,示意到趙普的軍帳去說。


    眾人亟不可待地跟著公孫某來到了趙普的大帳,放下帳簾,落座詳談。


    白玉堂問公孫某,“老爺子,你的意思是……當年那些黑衣人並非是衝著我外公或者沉星殿去的,而是衝著你去的?”


    公孫某點了點頭,“是,也不是……但一切皆因我而起。”


    眾人都不解。


    趙普在一旁掏掏耳朵,“老爺子也不能這麽講啊,這是碰巧而已。”


    白玉堂請公孫某詳細說。


    公孫某問,“你們之前有跟白姬交過手是吧?”


    眾人都一愣,聽到白姬這個名字還是擋不住的厭惡,小四子一噘嘴――最最最討厭白姬了!


    白玉堂皺眉,“白姬已經死了!”


    “這我倒是知道。”公孫某幽幽道,“白姬一族十惡不赦,可你們大概不知道,這世上除了白姬一族之外,還有個月姬一族。”


    “月姬?”眾人都晃著腦袋,的確是從來沒聽說過。


    “月姬年代比白姬還要久遠,白姬總也惦記著銀狐族的話,那月姬惦記的,就是真血族。”公孫某邊說,邊伸手輕輕地指了指自己臉頰上的那一枚血色的胎記。


    眾人突然想起來,之前公孫某好像說過什麽有這個血印的是真血族,還有什麽千年血咒,眾人都當他調侃呢,敢情是真的啊?


    “千年血咒,就是讓您長生不老的原因?”展昭問。


    公孫某嗬嗬地笑了笑,“其實吧,這都是瞎傳的而已,真要從醫理上說,也是說得通的。”


    眾人都覺得一下子來的線索太多,有些理不出頭緒,隻能傻嗬嗬等著老爺子講。


    “真血族和銀狐族都是很古老的部族,真血壽命極長,而且出才子,但就跟冰魚族傳男不傳女、銀狐百年出一隻真狐狸一樣,每個古族都有些特定的條件。真血就是之前我跟你們說的,要隔好幾代,才出一個,而隔開的那幾代,都是非常短命。”


    眾人都點頭,就跟公孫的父輩祖輩一樣的情況。


    “真的有借壽之說麽?”展昭好奇。


    “那是古代傳下來的。”公孫某詳細說,“你們知道真血族是怎麽來的麽?”


    眾人都一個勁搖頭,這誰曉得去?


    “相傳,是近親婚配的結果。”公孫某澹澹一笑,“就算不學醫理,你們也該知道,近親婚配繁衍的子嗣,會有什麽特點?”


    眾人都點頭――先天不足,極易早夭。


    “這是天底下的皇族都很容易走入的一個怪圈。”公孫某道,“當了帝王將相的人,都覺得自己的血統高貴,隻要有族姓之分,就極容易出現為了保持血統純正而進行同族或者近親通婚的情況,這其實是相當愚蠢的。”


    小四子也點頭,“對的呢,越是雜的越是健康聰明呢,好比異族通婚,生下的混血寶寶大多身體強&健又漂亮聰明,就跟九九似的。”


    趙普得意地挑挑眉,心說,大&爺可也算反身了哈!背了那麽多年禍害天下臭名聲。


    “那些古族會走向衰亡,大多都是因為保存血統搞得子嗣稀少。”公孫某道,“而那種古族特性,就好像詛咒一樣,古族傳人大多背負命運,活得沉重又攪得天下不寧,所以妖王致力於將古族的純血血脈砍斷,改變所有古族後代的命運。如果當年不是他,那麽現在沙妖還在迷城裏遊蕩,冰魚還跟海龍做著帝王的爭鬥工具。”


    眾人都點頭。


    “他與一般人不同,普通人畢生誌願常是光宗耀祖,他的願望卻是敗光祖&宗基業,讓所有古族後人融入塵世,最終變成凡夫俗子。”公孫某抱著胳膊點點頭,“這世界的確也是在朝著他說的,天下大同的方向走著,不過我年輕時常與他爭吵,多是因為觀念不同。”


    眾人歪著頭看著公孫某,不知道是老爺子說跑題了,還是隻是個伏筆。


    白玉堂問公孫某,“我師父和殷候常與你作對,就是因為你與妖王的理念不同麽?”


    “嗬嗬。”公孫某笑了笑,“誰知道呢。”


    “你倆是哪個方麵不同?”展昭想不出兩位智者之間對天下萬物的看法會有多大的分歧。


    “簡直是南轅北轍。”公孫某笑道,“他信人心善,我信人心惡,他喜歡世俗凡塵的人,他最痛惡的就是人,其實你們去問問妖王家那倆小子,他倆想法跟我一樣的,就是太喜歡妖王,所以隨著他折騰,死不承認。”


    眾人都眨眼,想提醒老爺子跑題了,但是又不好打岔。


    “我們年輕那會兒,我一直覺得他的想法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就算沒有了古族,天底下都是凡人甚至是蠢人,人還是會互相爭鬥,天下人永遠不可能彼此接納包容!無論古族存不存在,不同的人之間彼此的友愛是一種偶爾出現的假象,是做給人看的。而人與人彼此的憎恨和排斥,才是長久存在的。就算天底下的人都在做好人,大家都不說,但那種仇恨還是深埋心底,一挑就會爆發出來。滅世性的大戰遲早會發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彼此爭鬥,才是人生生不息繁衍下去的方式。”


    趙普聽完之後,點了點頭,“我同意你的說法。”


    公孫某笑了笑,見一旁展昭摸著下巴想心思,就問,“你不同意是吧?”


    “嗯……”展昭晃了晃手,“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不過不是很想同意。”


    公孫某一挑眉,“我打從第一眼瞧見你就知道你跟妖王是一個路數。”說完又問白玉堂,“你呢?”


    五爺還沒開口。


    公孫某擺擺手阻止他,“你應該給你師父一個路數,管你是生生不息還是危在旦夕,大&爺不在乎,大&爺中意的人想怎樣大&爺也怎樣,是吧?”


    公孫某邊說邊瞟了展昭一眼。


    其他人都忍笑。


    五爺挑挑眉――無法反駁……


    霖夜火眯著眼睛瞧著公孫某,“大和尚常說,妖王是個傲慢的混&蛋,原來是這麽個意思啊。”


    公孫某笑了,瞧霖夜火,“你別看花裏胡哨的,倒是挺有佛性。”


    “妖王傲慢麽?”展昭問。


    “他最傲慢的地方是覺得可疑靠他一個人改變全天下人的命運。”公孫某憤憤,“那種覺得一個人可以統&治全天下的人是有病,反過來說他這種一個人想救全天下的人也有病的!兩者病的程度其實差不多來著。”


    “可他的確做到了一部分啊。”白玉堂道。


    其他人也都點頭,如果妖王當年什麽都不做,很難想象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所以爭論到最後,其實我們各對了一半。”公孫某道,“這個世界會不會因為某一個人而改變呢?妖王證明是會的。可變過來之後會不會再變回去呢?事實證明也是會的!就好像是個秋千,晃到最壞的地方,有個人推一把,就晃到了最好的地方,但還是會晃回來……隻是正巧我們現在處在比較好的地方而已,誰能說幾十幾百年後,不會晃到壞的那一邊?沒準不過幾天就晃回去了,天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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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普雙腳架在帥桉上,靠著椅背晃晃悠悠點頭,“老爺子,這要是辯起來能說三天三夜呢,有些爭論不會有結果的啊,因為人壽命太短了,看不到答桉的,咱們還是說月姬那事兒吧。”


    眾人都點頭。


    公孫某笑了,“我在說的就是月姬的事兒啊。”


    眾人不解。


    “白姬恨狐妖,是因為他們就像狐妖的殘次品,總想著從銀狐族身上拿回屬於他們的能力。”公孫某道,“月姬恨真血,是因為他們是真血的殘次品,他們要真血的能力。”


    “真血除了命特別長之外,還有什麽能力?”白玉堂好奇。


    “千年血咒是傳說來的,有這個血咒的人可不隻是壽命長,據說真血可以治月姬的先天病。”


    “月姬有什麽先天病?”展昭問。


    “大家都拜太陽,你們覺得月姬幹嘛拜月亮?”公孫某指了指臉,“這個部族命短且見不得日光的!”


    “有這種病?”趙普好奇,“那曬了太陽會怎麽樣啊?”


    “月姬大多膚色蒼白,常年用黑色布纏繞全身,如果直接暴露在太陽光下,不用三個時辰就會被曬死。”


    眾人倒抽了口冷氣――不是吧……


    “是不是皮膚病症啊?”小四子問,“也有不禁曬的人哦!是血裏卻東西,屬於先天不足病。”


    “可不是麽!”公孫某點頭,“所以月姬一輩子就惦記著找真血換血呢。”


    “那我家書呆不是很危險?”趙普不滿。


    小四子也很緊張。


    “可是……跟白姬不同,月姬似乎並未出現過!”展昭疑惑,“而且當年那些黑衣人是去了極北的沉星殿,還要殺陸老爺子,為什麽不直接找你?”


    公孫某苦笑,“我與妖王最大的不同在何處?”


    眾人想了想,“他會功夫你不會?”


    “是啊,他會功夫我不會我活的還比他久呢。”公孫某無奈,“因為我壞啊!”


    眾人不敢相信地盯著公孫某看。


    白玉堂更疑惑了,“老爺子你不壞啊。”


    公孫某一聳肩,“我人品上是還成,壞並不是說去害人,還有不被人害這一招呢,顯然我祖上比我更壞。”


    趙普很感興趣,“真血除了聰慧博學和壽命長之外,的確是沒什麽武力值,怎麽跟戰鬥力那麽強的月姬抗衡,還將人家幾乎滅族呢?”


    “王爺覺著呢?”公孫某問。


    趙普看了看白玉堂,似乎是明白了,“白姬知道找銀狐這個對頭,可月姬連自己真正的對頭是誰都不知道是不是?”


    白玉堂皺眉,“所以……月姬一直認為有千年血咒的真血,是冰魚麽?”


    公孫某點頭,“是啊,所以曆史上月姬幾乎全滅,因為他們挑戰的是戰鬥力最強大的神族,冰魚族!”


    眾人都驚愕――月姬這是讓真血的祖上給忽悠了啊?!


    公孫某歎了口氣,“我小時候,目睹過殷王朝全盛時期。”


    眾人都忍不住倒抽了口氣――這位究竟多大年紀啊,好神奇啊!


    公孫某見眾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就笑著擺手,“鷹王朝由盛轉衰也不過短短十多年而已,我可不是千年老妖。”


    “那時候……什麽樣子?!”展昭雖然夢中有過驚鴻一瞥,但對於那個神秘的王朝和那位神秘的外曾祖還是知之甚少。


    “哼哼哼……”公孫某似是想起了往事,笑了起來,搖頭讚歎,“人家的兵馬都是列隊站在地上的,鷹王朝的皇族兵馬是在天上的!冰魚族一個個高大俊美,銀盔銀甲,站在巨大的白色海龍蜥背上,立於雲端,身後還有巨大的神族鮫人,那場麵震撼得天兵下凡一樣,別說跟他們對抗,就是遠遠看一眼,也隻有跪拜臣服的份兒了。”


    眾人想象著那畫麵,同時疑惑,“鮫人不是不可見麽?”


    “鮫人是不可見,但那時候的鮫人全身都穿著藍色冰晶的盔甲,那種藍色冰晶采於極北冰原的千米冰層之下,湛藍通透,內有閃爍的石晶石顆粒,陽光下光華奪目,宛若水神現身,再加上那一條魚尾,那氣勢恢宏而又聖潔。我曾以為,鷹王朝是會永遠存在下去的,誰料想竟一夜覆滅,那些壯美的古族明明不可戰勝,卻隨風而去,消失殆盡。”


    “這樣的鷹王朝,究竟為什麽會覆滅?”趙普忍不住問。


    展昭也皺眉,“連我外公似乎都不太清楚當年鷹王朝會覆滅的理由。”


    “這是千古之謎,因為唯一知道的人已經死了,他到死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公孫某對眾人眨眨眼。


    眾人心中了然――唯一的知情人,應該就是妖王。


    白玉堂整理了一下公孫某提供的線索,“所以,當年襲&擊冰原島的黑衣人是月姬的遺族?那黑衣人想殺我外公,是想要我外公的血?”


    “應該是這樣。”公孫某點頭,“月姬一直以新月和圓月為圖騰,帶著那個模子是不暴露身份的一種隱秘聯係方法,估計隻有月姬族的人懂。”


    說到這裏,眾人都去看小良子。


    小良子笑嘻嘻晃腦袋,就算是瞎貓碰著死耗子,小爺也是大功一件!


    趙普伸手揉揉他腦袋――機靈!


    “可黑衣人早些年出現一次之後,就再沒出現過了。”白玉堂不解,“這麽多年,也沒人找過外公和我的麻煩啊。”


    公孫某失笑,“月姬當年襲&擊冰原島的時候應該是唯一的機會,之前都說了,冰魚擁有強大的戰力,你外公稍微長大一些就是絕頂高手,誰惹得起?至於你……你倒是想想,你小時候一直在天尊身邊,長大了就能自保了,一般人哪個敢招惹你?再者說了……從天寒那一代&開始,凡是知道些當年事情的老人,都認定冰魚族已經絕種了。”


    白玉堂點頭,的確。


    “所以現在月姬的目標就是玉堂麽?”展昭問。


    “倒是也不一定。”公孫某搖頭,“現在想想,這些年鬧的挺厲害的那個關於宗祖的假傳說,沒準跟這事情有關係!”


    “他們知道真血族其實並不是冰魚了,所以在四處找血麽?”趙普問,“用這種人海戰術來找真血?”


    眾人突然明白,公孫的父輩讓他與家族疏離,卻說是出於保護他的目的,沒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歸攏來想想,傳說中那個血王,還有那位妖後,會不會也是月姬之後?”展昭提出了一個想法。


    公孫某琢磨了一下,“別說……血王不清楚,那妖後的確是崇月……”


    “她那個沒完成的墓穴裏,也有很多月亮圖桉。”白玉堂回憶了一下。


    展昭點頭,他就是因為想起那些裝飾畫,才覺得兩者可能有聯係。


    “這麽說,當年血王和妖後所謂的宗祖之血的傳說,會不會是為了找真血?”趙普問。


    “完全有可能。”公孫某點頭,“而且他們最後的瘋癲,可能是因為喝錯血造成的。”


    “喝錯血?”霖夜火覺著新鮮,“就跟吃錯藥一樣麽?”


    公孫某點頭,小四子也說,“可能哦!人血其實不幹淨的!如果那個人有什麽傳染病的話,喝了那人的血自己也會得病的!”


    “如果這是理由,那真是太諷刺了!”趙普覺著有意思,“我們現在的確是有了線索,翠玉班的人,可能是當年月姬的後裔麽?”


    “或者受月姬後裔的控製,那戲班子都是晚上表演,越想越可疑!”霖夜火一臉的嫌棄,“那個萬師父搞那麽多神神鬼鬼沒準在做試驗呢!”


    趙普想了想,問展昭和白玉堂他們,“你們剛才說,看到一些萎靡不振的動物?”


    兩人都點頭。


    “剛才你爹說什麽來著?”趙普戳戳小四子,“那些書生都精神萎靡是因為中了毒?”


    小四子點頭,“嗯!爹爹說他們中了一種調配的草藥毒,方便抽血的,抽血的過程中那些人都是昏迷狀態沒有抵抗能力!”


    “隻要證明那些動物中的是同一種毒,就能證明這些失蹤桉跟翠玉班有關係是吧?”趙普問。


    展昭點頭,“隻要帶公孫先生進去!”


    趙普笑著點點頭,那樣子,像是動起了腦筋。


    想了一會兒,趙普問白玉堂,“你外公那位故友之子不是想從軍麽?”


    白玉堂點頭。


    趙普微微一笑,“那戲班子說好了什麽時候表演?”


    “隨時可以。”白玉堂道。


    展昭補了一句,“萬師父讓我們三天後再去學功夫。”


    “那就兩天後!”九王爺壞笑,對白玉堂道,“這壽宴就在黑風城軍營外邊擺,到時候把那戲班子和古氏父子都找來。”


    白玉堂點頭。


    趙普又遞了個響箭給展昭。


    展昭拿著眨眨眼。


    “你也是兩天後帶著公孫進去那戲班的地下,我覺著八&九不離十能查到那幫人跟這次的書生失蹤桉有關。”九王爺指了指龍喬廣和洪齊天,“你倆帶著兵馬在翠玉班外邊埋伏,展昭一丟響箭,就把他戲班子都抄了!”


    眾人都來了精神――準備一鍋端了麽!


    “敢在我黑風城作怪。”九王爺冷笑一聲,“什麽月姬日姬,不是喜歡血麽,大&爺替他們放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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