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隻是因為我被封印在你肚子裏才會這麽積極的幫你看封印!不許窺視我的千尋啊喂!——沢田·九尾·綱吉


    這個世界並不是和平盛世,但是木葉卻硬是給自己的村民創造出了一個安逸、即便是普通人都可以過得很好的世界。


    打發了第三個跑過來問‘小妹妹是不是迷路了啊’的熱心村民以及忍者們,千尋覺得果然算再和平,也沒有人會心大到看著一個單獨跑出來的四、五歲孩子不管——即便他們知道木葉有不少忍者的孩子,並且三歲左右經常會被家長踢出來在木葉村的四周放飛自我。


    要不怎麽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呢?木葉的人們因著生活水平質量高,環境安逸,又總是會有熱心的忍者們幫助,所以大部分人的心也都習慣了看到別人有困難的時候付出相似的幫助。


    隻不過剛這樣想的千尋很快臉被啪啪啪打腫了。


    嘈雜聲中,千尋耳尖地聽到大人與小孩的辱罵聲,正是她循著蹤跡想去看看綱吉的路上。


    不知為何,千尋心中湧上了不詳的預感,讓她不禁加快了腳步。


    一個小小的身影被圍在一群人中間,有大人還有孩子,那些成年人隻是竊竊私語;小孩則得到慫恿從開始的奚落到後麵直接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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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尋的耳目何其靈敏,分辨出那些人說著‘這個怪物今天竟然還敢來到大街上’,‘這樣的怪物還留在村中,不知道三代目怎麽想的。’‘是要害死我們村子嗎。’‘三代目是心太好了,有時候對待一些殺人的東西還心慈手軟。’‘怪物的生日,木葉的災難日,竟然有臉提……’


    而得到如此苛責對待的,不過還是個和她這具身體近乎同齡的孩子。


    千尋雙手插在褲兜,在不遠的地方注視著一切,覺得她不必收回之前的總結,可人之自私的本性,哪裏都不會有改變的。


    九尾人柱力,她想,八成是旋渦鳴人了。不過經曆過這些風雨,他才會成長為之後那傲陽一般的性子。


    千尋沒有立場也懶得多管,如今找到沢田綱吉才是正事,她還有很多事想對他說,包括她已經完全恢複記憶,並且會想辦法把他送回原來的世界。


    想到上個世界與沢田綱吉的點點滴滴,千尋的眸子到底是一軟,不準備繼續圍觀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又往前走了幾步。


    果然和深淵之神說的一樣,兩個世界的氣運之子,離的很近……近……


    千尋沉默地在雙手捂住頭,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保護自己,但依舊被一些小但尖銳的石子劃傷臉頰的鳴人跟前站定。


    雖說折辱圍觀是來到大街上的常態,但其實這其中還夾雜著對他這個‘怪物’的恐懼,所以大人小孩都不會真的太過靠近自己——這一點鳴人也一直都知道。可是也是第一次,他感覺到了一團影子籠罩在了自己的麵前,那是曾經沒有過的。


    因為沒人會來接近他,這個距離,都嫌太近。


    他遲疑了下,即使知道也許會有更可怕的暴力在等待,他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緩緩抬起頭。


    白發黑眸的小女孩站著看向他,卻因為背對著的光刺進眼中,讓鳴人覺得有點看不真切對方的表情。


    “你是哪家的小孩!你大人沒告訴過你別接近這個東西嗎!”


    有個大媽一看竟然有孩子敢接近那個給木葉帶來災難的罪魁禍首,急忙伸出手,好心地想要將這個不懂事的小女孩拉到後麵來。


    卻被千尋避開,黑色的眸子中帶有冷意地掃了一圈四周,她能感覺到暗處還有幾個隱匿著的氣息。


    當她意識到沢田綱吉的氣息與眼前這個金發藍眸的孩子重合的時候,她毫不遲疑地攔在了對方的麵前。


    “一群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還鼓勵其他孩子一起以欺壓對方為樂,想想覺得長大後被這樣教養出來的孩子有多惡心和可怕呢。”


    “你——!”


    這話說的可是誅心,幾個孩子的家長本來在看樂子,煽風點火,被這麽一說臉色不好看了。畢竟沒有家長喜歡被說自己的孩子是熊孩子,或者直接被指著鼻子說沒有教養、來自父母這樣的‘大實話’。


    不過是個孩子……但是能這樣條理清晰、目光冷冽的孩子,又怎麽可能是普通村民的孩子!


    幾個蠢蠢欲動的大人在觸及到女孩慢慢將右手扶上之前隱藏在大風衣、沒顯露出來的小太刀時,忽然有些偃旗息鼓。


    欺軟怕硬,即便不是有意,也必然是天性和本能,如同趨利避害一般。


    “掃興,走了走了,不聽勸的小姑娘,要是被這個怪物殺死了,可別怪我們沒提醒過你!”


    最終,村民們隻有悻悻地甩下這樣的話離去。


    鳴人有些呆愣地坐在地上。


    從他出生後有記憶開始,從來沒有人會站在他的麵前,算是很小的時候被喂食都是飽一頓饑一頓,不管再怎麽大哭都不會有人理會,而反抗——他那麽小,反抗一群同齡的孩子都做不到,他們隻會變本加厲地謾罵、隨手撿起任何東西扔他。


    而他們的大人算知道也隻會鼓勵居多,頂多是警告他們小心被他這種怪物吃掉,要離他遠些。


    他不明白他做錯了什麽,好像不管怎麽做都是錯的一樣,現在的他每天溫飽都有些困難。饒是如此,他也很少外出了,反正餓著也死不掉,頂多病幾天。


    今天會想到出來,是因為他從自己木葉的身份卡上,得知了是自己的生日,所以才悄悄地避開人,想看看附近的蛋糕店有沒有什麽扔出來的蛋糕,他可以撿個漏。


    他很期待這樣的事情,即便隻是無意中聽到才知道的‘常識’。


    因為太過渴望,一時看著給別的孩子買蛋糕的家長入了神,被另外幾個村民看到了一喊,這才遭了秧。


    聽說,過生日要吃蛋糕;吃蛋糕前若是誠心地許願,願望能實現。


    鳴人呆呆地想,他還沒有認認真真對著蛋糕上的蠟燭許願,他的願望,好像實現了呢?


    可是到底是失望過無數次,鳴人想,也許……也許下一秒,會有大人出現,扔給他一個正常的、憎恨的眼神,告誡女孩,她做的是錯的。


    站在自己這樣一個怪物前,幫他說話,是大錯特錯的。


    然後那個女孩也會像其他人一樣……


    渾渾噩噩起來的鳴人覺得從心底擴散的冷意,讓他在豔陽高照下都冷到了發抖。


    然後他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


    “怎麽了,是站不起來了嗎?”


    他怔怔地看向皺著眉看著他的女孩,她的眼中似乎含有讓他陌生的關心,“是傷到哪裏了,我看看?”


    “不,沒……沒有。”鳴人慌慌張張地答了聲,因為很久沒有說話,聲音有些嘶啞。


    然後他看到女孩先是一怔,緊跟著臉上有了一種怒意,卻不是針對他的。


    “我看看。”她彎下腰,手扣住了鳴人的胳膊,“我借力給你,試試看站得起來麽。”


    其實並沒有受傷,算是一點小傷很快會痊愈的鳴人輕易地在千尋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千尋打量了他一番,發現他臉上的劃痕如今也隻剩下很淺的一道,想起九尾人柱力可怕的恢複力,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她怎麽也沒想到,深淵之神所說的氣運之子不能互相衝突,最好是近距離的接觸與親近會是這樣的意思。


    他倒是省事,可害苦了綱吉。


    綱吉從小再怎麽樣被高年級的同學欺負打劫,也畢竟是被奈奈媽媽寵著長大的寶貝,如今卻……


    等等……


    千尋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拉著鳴人胳膊的手微微一緊,“你叫什麽名字?”


    “鳴人,我叫旋渦鳴人!”


    想到他偷偷撿走、被別人扔掉的一本《如何交上朋友》的書,其中第一條是要笑,笑的陽光燦爛,傳遞正能量才能讓別人喜歡你,鳴人幾乎立刻對著千尋露出了自己對著破了一邊角的鏡子練習了很多次的笑容。


    千尋:“……”


    其實並不那麽喜歡陽光燦爛,也不太喜歡正能量的邪神被這笑容以及一頭金燦燦的頭發閃的沒了語言,要形容心情的話大概三個字:辣眼睛。


    “你……你叫什麽名字啊。”鳴人小心翼翼地詢問。


    交友第二步,交換姓名。


    盡管已經有了猜測,但是千尋依然抱有一絲希望地認真看向鳴人,“我的名字是千尋。”她頓了頓,感受到暗中氣息的湧動,確定鳴人並沒有因為這兩個字而有任何的反應,才緩緩補全了下一句,“旗木千尋。”


    “旗木千尋。”鳴人重複地敘述了一遍,藍眸殷切而毫無陰霾,“我以後可以叫你千尋醬,你也叫我鳴人好不好?我們……是不是朋友了?”


    即便明天之後,會被反悔,鳴人也希望有一個人,哪怕一刻,對他伸出手,告訴他,他是朋友。


    千尋從鳴人的眼中讀出了這樣的渴望,終是不忍拂了他的願望,輕聲說,“嗯,鳴人。”


    她看著鳴人笑,好像那種絕處逢生、絕望的人終於得到了希望時候的笑,沒有一個正常的人會看到這樣的笑而無動於衷。


    鳴人這樣笑過後,又淚流滿麵,由無聲到抽泣最後到大聲。仿佛所有曾經的委屈、悲苦、憤恨、難過和絕望都隨著這一次的淚水可以衝刷掉,從此隻留能夠打動人心的真切笑意。


    千尋隻是安靜地站在街上,無視害怕不敢過來又帶著厭惡的目光不時的掃過——連帶她一起。


    看著、聽著鳴人把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恐懼,用淚都流盡。


    是她的錯。


    千尋想,上個世界她自己失憶,怎麽會沒想到,這個世界綱吉也可能失憶呢?


    什麽都記不起來,又沒辦法保護自己的綱吉,究竟因著這個身份而吃了多少苦?


    她應該早點找來的,早點找到他的。


    好在如今,時間也尚未太晚。至少從今天開始,在她盡可能的範圍下,她不會再讓人欺辱他。


    千尋不知道的是,她猜對了開頭,沒有猜對結果。


    此時從漩渦鳴人眼中看到一切的真·沢田·九尾·綱吉感動於千尋的維護;一邊猜到千尋似乎已經恢複記憶,他不由得更加高興。


    但緊跟著他意識到,自己同樣心心念念的千尋好不容易找來了,眼中認真注視著的,隻有他的容器——這個小鬼頭!


    “千尋!”


    嗷地一聲本能一撲的九尾直接被封印給震的渾身觸電彈了回去,接著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千尋對漩渦鳴人柔和下來的眼神以及隱晦地關心,被電的*的綱吉悲憤地用再度電焦的爪子撓起了地麵。


    “千尋你看我一眼啊!”


    “千尋你別看這個小鬼了你看我一眼!!!”


    “你往這個小鬼的肚子裏看一眼啊qaq!!!!”


    by: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的沢田綱吉。


    火影辦公室——


    “有人擅自接近九尾人力柱,既然這樣,那——”


    將渾身都隱於黑袍中的男子啞聲準備下達指令,卻被火影辦公桌前叼著煙槍的老者打斷。


    “團藏,我們當初的協議可不是這樣的。”他慢條斯理地說,好似在提醒對方的健忘,“你我都不插手幹預他人對鳴人的言行,以此交換不公布鳴人是水門兒子的真相。”


    “哼,可是九尾人柱力茲事體大,若是出了一點差池,你擔當得起這個責任?還是說木葉再毀一次也無所謂?!”團藏咄咄逼人,顯然是準備毀約。


    猿飛也不惱,他彈了彈煙灰,吐出了一個煙圈,才淡淡地說,“團藏,我可沒有先毀約,明明說過不幹涉,卻不知道誰在散播鳴人是當初四代目犧牲自己打倒的九尾的化身,讓村子裏的人都懼怕憎惡遠離他。這件事我還尚未追究。若是你真的不打算遵循協約,我將鳴人接過來是了。既阻了他人接近鳴人,又在安全的‘監控’下,怎麽樣?”


    團藏氣的差點掀桌,是怕猿飛和九尾人力柱關係好,他才提出那個約定,導致以猿飛為首的一幹知情忍者都不能接近鳴人。他又怎麽可能這時候同意把鳴人接過來?


    該死的波風水門,死了都不讓他安生!


    將九尾封印在他兒子的體內,他沒有任何的理由私自去動那個人力柱,將他訓練成自己想要的殺人機器。


    不然一旦曝光,變成火影犧牲自己以及自己的孩子救了村子,自己的孩子卻被訓練成了見不得光的武器,隨便輿論一個推動,他會人心盡失。


    可他自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猿飛撿便宜,才有了那個協議。


    團藏自認認識猿飛已久,猿飛在有些事情上軟弱,他便鑽了空子,讓人到處散播了謠言。明明猿飛知道卻沒吭聲,卻不想對方心中門兒清,若是他再過線,之前他洋洋自得的得寸進尺會成為他的捉襟!


    真是好算計!團藏狠狠地拂袖而去。


    猿飛盯著空了的地方半晌,幽幽地歎了口氣,“其實我也賭有人在這樣的壓力下也願意對鳴人伸出手而已……邪不壓正,團藏,你總是不明白這一點……”


    隻要有人最終願意對鳴人伸手,那麽,這個賭局也好,協定也罷,都是自己贏。


    三代目看著牆壁上曆代火影的照片——因為他想要的很簡單,隻希望鳴人好好的將波風的血脈傳承下去,並且堅信他也會如他父親般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


    不同團藏,利益熏心。


    “隻是沒想到,竟然是……那個孩子啊。”


    他看著桌上早擺好的調查資料。


    旗木千尋,算起來,也是旗木卡卡西唯一的親人了。


    說到卡卡西,也是一個令人擔心的家夥。


    波風水門死後,他隻知道瘋狂的接著任務,也不常回家看看。


    當年他因為旗木朔茂的死而變得冷硬後,又在失去了帶土之後後悔。想要保護同伴,最後還是沒能救得了琳,而如今水門也死了……


    怕他想不開啊……


    猿飛越想越心驚肉跳,終於沒忍住,對隱匿於暗處的暗部道,“等這一次卡卡西交完任務後給他暫時休一段時間的假,讓他回家看看。別再給他s級的任務了。”


    “是。”


    一周後,猿飛還是沒能看到卡卡西,問下來才知,原來得知沒s級任務的卡卡西在聽到暗部人員轉述三代目的話後,一邊答應一邊拿走了三張a級任務卷軸。


    簡直是陽奉陰違的最高境界。


    猿飛日斬氣的一口煙嗆進了氣管,咳得幾乎掀了新建的火影樓。(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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