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宮殿中沒有點燃蠟燭,隻有鑲嵌在牆上的夜明珠發出幽幽的清光,彷佛怕驚擾了沉睡在雲帳後的人一般,侍女們端著洗漱用具和幹淨衣物進來的時候,腳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連呼吸都放輕了。就愛上樂文。lw0。


    在魔界,經常有弱小的妖族和仙人被充作奴`隸,在集市上進行買賣,像貨物一樣被挑選出來之後,再送進各個高位者手中,充當侍者。


    若是樣貌生得好的,她們的命運就會更慘一些,很可能會淪落成為魔族的玩物,沒有自由,也沒有尊嚴可言。在高位者的交往當中,這些美貌的仙人或者妖族時常會被當做禮物送出去,或是在被厭棄之後被殺死。


    這些侍女出自一個被天魔毀去的仙宮,仙宮裏全是女弟子,被抓到魔界來的時候總共有數百人。這數百人都是些標致的少女,分作了三批,被送往三個魔尊的府邸中。她們這一批被送來的人有數十人,被安排到了寢殿,做一些灑掃工作,同時服侍魔尊的起居。


    一開始的時候,這些不過地仙境界的少女心中還十分害怕,生怕自己的容貌會給她們帶來災厄。侍奉魔尊左右,一旦被他看中,便無法反抗,一旦遭到厭棄,就會被殺死。然而真正見了魔尊之後,她們才鬆了一口氣,因為這位尊上對她們一點興趣也沒有。


    魔尊的日常行程十分枯燥,除了修行就是練劍。


    他偶爾會去應付一些上門來挑戰,意圖從他手中奪走魔尊之位的魔將,回來的時候身上連一絲血腥氣都沒有,對寢殿中的侍女更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這樣的魔尊跟仙天之中的很多人比起來,要幹淨很多,要純粹許多,若不是他身上的魔氣和那令人膽寒的戾氣,她們簡直要以為,這個從來都戴著麵具不以真麵目示人的男人其實是個純粹的劍仙。


    她們的運氣比其他人好很多,盡管活得小心翼翼,經常被人視作螻蟻,但起碼還能夠在這裏好好地活著。而那些被送給了其他魔尊的同門,早已經化作枯骨,再沒有一絲留存於世的痕跡。


    到底是些還處在夢幻年紀的女子,有時候她們也會想,像這樣無情無欲的魔尊,這世間到底有怎樣的人才能讓他動情,摘下臉上的麵具?可惜沒有答桉。侍女們實在想象不出這位尊上為情所困的模樣,更想象不出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讓他變成另一個人。


    所以當魔尊這次回來,還帶著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她們都感到十分意外。


    魔尊是把人一路抱回寢殿的,她們並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隻看到“她”一頭青絲如雪,垂落在魔尊的臂彎間,彷佛十分虛弱。


    魔尊抱著“她”進去以後,有整整數日都沒有出來。她們站在殿外,沒有受到傳召,並不敢進去。殿中沒有設下隔音的禁製,寢殿深處隱隱有曖昧的聲音穿透了重重雲帳和殿門,傳到她們耳中,令所有人都紅了臉。


    被抓來魔界這麽久,她們已經不再是從前那些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少女,她們在被當做奴隸買賣的時候,親眼見過無數次這樣的事,聽到過無數次相同的動靜。


    隻是沒有哪一次會令她們臉紅成這樣。


    殿內正在做這種事情的人,分明是兩個男子。那發出了惑人呻`吟和喘息的人是個青年,她們沒有看見他的臉,卻看見過他的如雪長發,當時誰都沒有想到,魔尊帶回來的竟然會是一個男子。他身上雖然帶著魔氣,但依然透出一股清正仙氣,顯然同她們一樣來自仙界。


    他為什麽會被魔尊帶回來,被這樣對待之後還能活多久,他是什麽境界,什麽身份,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能讓無情無欲的魔尊動心,都令她們好奇。


    但他從沒有出來過,魔尊也從來不讓人進去。


    隻要尊上一從寢殿離開,就會在其中落下禁製,不準任何人進去。若是有人觸動了禁製,他就會第一時間發現,直接將擅自闖進去的人轟殺。


    於是這寢殿中的人便成了一個禁忌,沒人敢違抗魔尊的命令,進入這昏暗的、無聲無息的寢殿中去看一眼。負責灑掃的侍女更是戰戰兢兢,沒人敢去推開那扇門,生怕一不小心丟了性命。


    魔尊開始變得很少離開寢殿,不再練劍,也很少修煉,大部分的時間都跟殿中人在一起。


    隻要是他在殿中的時候,寢殿深處那曖昧的聲息永遠不會停歇。唯獨這時,那個有著一頭如雪青絲的人才像是還活著,會發出聲音,有時還會發出彷佛被逼到極限,再也承受不住的泣音,令她們心跳耳熱。


    其實府中很多人原本以為魔尊很快就會對殿中的人感到膩味,把他轉手送給別人,或者殺死,而他對殿中人的執著和持久不消的熱情卻讓他們都感到了極度的驚異。魔尊的兩位左右手總是聽著下麵的人這些竊竊私語,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彷佛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在他們看來,這些家夥是沒見過當時雲逍仙帝自爆的時候尊上表現出來的狂怒和傷心,要是看了,肯定也不會對他現在的表現大驚小怪。


    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地頭上,也不用再掩飾魔氣,裝什麽大羅金仙,心情十分的好。


    尤其是夫人又神奇地活了過來,平息了尊上的戾氣,令他不至於陷入徹底的瘋狂殺戮中,更是讓人高興。這天他們再一次把冥越魔尊派來的人給趕了回去,帶著手下來了酒樓,兩個人坐在一起碰了碰杯,心道,尊上跟夫人現在好得蜜裏調油,哪有什麽功夫來統一魔界,攻打仙界。


    他們彼此默契,一看對方的笑容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但他們的手下卻不知道。


    兩個人在仙界時是光杆司令,回到魔界卻是手下一堆,所有人都對魔尊的感情生活很好奇,對那個他帶回來的人更好奇。可惜尊上把人收得嚴嚴實實,他們無緣得見,而兩個頭一看就知道的樣子,幾人心計上來,就狗腿地給兩人斟上了酒,問道:“頭兒,尊上他最近都不出現,你說他都在寢殿裏忙什麽?”


    他們的其中一位頭兒頓時笑罵了一聲,說道:“瞎問,你摟著你家魔姬在房間裏幹什麽?”


    那手下見話題成功被挑起,連忙又趁熱打鐵地道:“頭兒,我家魔姬可是大美人,我好不容易才打敗了其他對手,把她求娶回來,自然是怎麽看也看不夠。可尊上藏著的那位到底長什麽樣,我們大家誰都沒見過,當然會好奇啊。”


    其他人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尊上也把人收得太好了些,別說是我們,聽說就連那些灑掃寢殿的侍女都沒見過他的臉!”


    越是不給看,他們就越是好奇,雖說天魔感情不及人豐富,但八卦心理全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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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兩人臉上露出了有些得意的表情,顯然之前在仙界沒少見殿裏的那位,他們於是又趕緊斟酒勸酒,讓酒樓的侍者快把菜再加幾個上來,懇求道:“兩位頭兒要是覺得說太詳細了會惹尊上不高興,那就隻管告訴我們尊上帶回來的那個到底是什麽人好了。隻要告訴了我們他的身份,我們自己去查。”


    兩人露出矜持的笑容,一個點頭道:“嗯。”


    另一個說道:“這個可以有。”


    於是他們的手下抖擻了精神,期待地等著兩人揭曉謎底。


    他們等了半天,先等來了一句:“夫人是個美人。”


    另一人在旁補充道:“大美人。”


    “是個仙帝。”


    “擅長使劍的仙帝。”


    “在跟了咱們尊上之前,在仙天之中也是個凶名赫赫的人物。”


    “嗯,凶名赫赫。”


    “性情火爆,心狠手辣,紅顏知己無數。”


    “連那個青帝的兒子都傾心於他。”


    幾人聽著著急,這說了半天好像說了很多,其實一點都沒說到根子上。


    讓青帝的兒子都傾心的人?


    青帝有好幾個兒子,誰知道他們說的是哪個。


    但他們又不好催促,隻好忍著內心的焦躁,繼續等著。


    兩人賣關子賣夠了,也享受夠了手下們著急的眼神,終於進入正題,開口道:“我也知道,單說是個美人,你們這些家夥也想象不出來。那若是告訴你,咱們尊上帶回來的是仙界第一美人,你們又怎麽看?”


    美人籠統,隻是但凡事物在前麵加上仙界第一四個字,就變得徹底不同了。


    他們的幾個手下頓時有了反應:


    “仙界第一美人!”


    “尊上就是尊上,果然非同凡響!”


    “仙界第一美人是誰評的?那個千機樓?那可就真的是美了!”


    “那是不是隻要從千機樓問一問,就能知道令尊上心動的是什麽人了?”


    兩人得意地碰了碰杯,看著手下在麵前琢磨著要如何從千機樓裏搞到百美圖的信息,又透了一點口風出來:“光是知道夫人美,那是不夠的,魔界也不是沒有像他那個級別的美人,怎麽就不見尊上動心?”


    這個問題果然又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是啊,光是美有什麽用,能讓尊上如此傾心,肯定有別的原因。


    其中一人放下空了的酒杯,敲了敲桌子:“斟上,沒有酒要我怎麽說。”


    他的手下連忙道:“是,頭兒,這就給您斟上,您快接著說。”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咂了咂嘴,才道:“你們知道,這次尊上帶我們去仙界,是去了一處秘境?”


    幾個手下連忙點頭:“知道。”


    他接著說道:“嗯,尊上跟夫人就是在那處秘境中獨處了一百年,然後才從裏麵出來。你們想想,一百年時間,朝夕相處,同生死,共患難,再怎麽也得處出點感情來了吧?”


    幾個手下連連點頭:“對對對。”


    “所以兩個人的感情就是在那時候培養出來的。不過在這之前,尊上就對夫人很上心了,這一百年過去更是不得了。我們在回來之前,尊上在仙界大開殺戒,殺了不少仙帝的事,你們知道吧?”


    幾人應道:“知道!”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張了張嘴,看向身旁的人,拿胳膊肘撞了撞他:“換你來換你來,別老是讓我說。”


    於是另一人從善如流地開口道:“那些老東西,雖然個個都活了十幾萬年,可是除了陰謀算計,什麽都不會。夫人一個人就殺了他們門中的初階仙帝十九人,隻剩下六個,這些老家夥於是一股腦追了上來,把夫人圍住了,差點在尊上麵前把夫人給殺了!”


    他們雖然親眼看著楚逍自爆元神,尊上暴怒殺人,但又覺得自爆元神之後人根本不可能再活過來,於是就把這事說成了是差點逼死楚逍,令尊上暴怒。


    幾個手下又連連點頭,追問道:“那後來呢?尊上把他們殺了,後來呢?”


    兩人笑了一聲,看了看周圍,然後壓低了聲音:“你們是沒看到,尊上對夫人那可是用情至深啊,差點都要答應冥越魔尊,跟他聯手,統一了魔界以後去攻打仙界了!”


    幾個手下目露震驚,這……尊上果然對這個劍仙用情至深,連一貫不理俗務的原則都打破了!


    有人就忍不住問道:“那……那今天冥越魔尊的人來,頭兒你們怎麽還把人給趕走了?”


    兩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其中一人嘴裏去了一聲,說道:“不說了是差點答應麽,雖然當時情況危急,但是夫人不是沒死麽,他阻止了尊上,答應跟尊上回魔界,尊上也就說算了。”


    另一人也道:“現在兩個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哪裏有功夫來應付這些人。你們也都給我放機靈點,別給尊上找麻煩。”


    幾個手下連忙應道:“是,頭兒,我們知道了。”


    今天跟兩位頭兒出來喝酒,真是聽到了不少內`幕,令他們感到一本滿足啊。


    他們自顧自地樂著,卻沒有想到兩個頭兒在對麵一麵喝酒,一麵用神識交流著:“嘿,真是容易滿足,這麽點東西就讓他們高興成這樣。”


    “是啊,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一路趕著那兩頭玄月墨獸回來,尊上和夫人就在駕輦上這樣那樣了一路,他們不得眼珠子都掉出來。”


    “唉,所以說,尊上真是用情至深,沒說錯。你看夫人就因為差點從他身邊逃走,他就把人禁錮在身邊,到現在都不肯放鬆,尤其夫人又還那麽不願意,我真怕哪天尊上把人逼得真正自爆元神,到時他肯定得瘋了。”


    一想到這一點,兩個人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自家尊上情路坎坷,搞得底下的人也要跟著發愁,真是心塞。


    他們想著,忽然聽到一個青年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你們夫人是誰……你們尊上又是誰!”


    寢殿中,侍女們繞過了一重又一重的雲帳,向著殿內走去。


    空氣中浮動著一股暗香,乍一聞到的時候,令她們都有種失力感。但她們久未修煉,體內元力也已經十去九分,隻是片刻之後就恢複了正常,繼續向前走去。其中有心思細膩的大概已經想到,尊上的寢殿中從來不燃熏香,如今卻燃了,怕為的還是殿中的人吧。


    她們實力低微,聞到這樣的香氣不會太受影響,但若是實力再高一些的仙人,這香的作用恐怕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幾人捧著手中的東西,低垂著頭,並不敢亂看,安安分分地走到了離床榻幾步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數月之中,她們都沒有進過這裏,今日突然受到傳喚,要準備潔淨衣物和洗漱用具,想來大概是這殿中人終於要從這裏離開,隨尊上到別的地方去了。


    她們低垂著頭,腦子裏隻敢轉著一些簡單的猜測,時刻關注著那低垂的雲帳內的動靜。


    忽然,寂靜的空氣中響起了什麽細碎的聲音。


    像是金鐵交擊,清脆又密集,響了一瞬就又停止了。


    侍女們忍不住猜測,這到底是從哪裏發出來的聲音?若說是雲帳之後,床榻上怎麽會有金鐵鑄成的東西存在。聽這聲音細碎,不像是兵器,倒像是鏈子之類的東西。


    正猜想著,雲帳之中探出了一隻手,指節修長,指腹上帶著一層薄繭,看起來慣常握劍。她們之中的兩人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迎上前去,將雲帳向著兩邊掀開了,高高地挽起來。


    魔尊長發未束,如同烏黑雲墨一般披散著,俊臉上未曾有麵具遮擋,竟是在她們來了之後,第一次露出了真顏。幾個侍女乍一看到他的臉,就不由自主地為這俊美而屏息,離得近的那兩人更是怔忪在原地,片刻之後才驚醒,意識到自己的逾矩,退了開去。


    她們原本就猜想過,尊上隱藏在麵具後的那張臉應當是極其俊美的,沒有想到真正見到的時候,會比想象中要更惑人。


    在這雲帳後,還有另一個人,她們從未見過他的模樣。


    幾人站在原地,忍不住向他看去,隻見他倚在床頭,身上穿著白色裏衣,微閉著雙眼,彷佛極其疲累。青絲如雪,垂落在臉側,讓人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臉色更白,還是頭發更白。即使寢殿內光線昏暗,隻有牆上的夜明珠作為光源,微微照亮了周圍的空氣,這個人也依然像是在發著光一樣,讓人一看就無法移開視線。


    他的頭發已經盡皆轉成了雪色,容顏卻還是青年模樣,俊眉修長,睫毛烏黑,五官美得超出了幾個少女所能想象的極限。他眉心一點琥珀,剔透中卻盤旋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黑氣,沒有猜錯的話,正是他身上魔氣的反映。


    他的腕間有什麽東西在微微地閃著光,彷佛是冰冷的金屬質地,侍女們的目光下意識地順著那皓白手腕向著後方望去,之間一根細長的鏈子牽連在他腕間的金屬環和他身後的牆,將他整個人鎖在這裏。


    那根鏈子雖細,但卻顯得堅不可摧,長度僅能供他離開床榻,在地上走幾步。方才她們聽見的細碎聲響,正是這根鏈子被扯動的時候所發出的。


    他就這樣被禁錮在這裏,被禁錮在這除了魔尊以外無人敢踏足的昏暗寢殿中,皺著眉,雖然還活著,卻像是死了一樣。


    她們心中一涼,察覺到自己似乎盯著他看了太久,令尊上生出了不滿,慌忙低下頭去。


    魔尊的聲音沒有情緒起伏地在殿中響起來:“放下,出去。”


    她們連忙應是,不敢再看那床上的人一眼,放下東西就退了出去。


    寢殿的門再度被闔上,殿中再次隻剩下兩個人。


    楚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開口道:“今天你又想怎麽樣?”


    他長久地待在這裏,眼睛已經適應了這樣昏暗的光線,無需燭火也能看清麵前的人。


    但他根本不想看清他,這空氣中浮動的暗香,這禁錮在腕間的鎖鏈,無一不在昭示著他的身份,一個囚徒。


    雖然離開了封神塚,但這裏跟封神塚沒什麽兩樣,不過他在封神塚裏最起碼還能自由地走動,在這裏卻隻能待在床上,連殿門都出不了。


    他腕間的鎖鏈被解開,感到有稱得上溫柔的親吻落在唇上,聽眼前的人說道:“今天帶你出去。”


    楚逍的眉毛微微動了動,唇邊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放風?”


    他覆上自己的手腕,活動了幾下,“不怕我跑了?”


    魔尊低聲道:“你跑不了。”


    他被解開的隻是手上的鎖鏈,在他身上,依然帶著封禁。這封禁鎖住了他的元力,令他如同不懂法術的凡人,別說是再一次自爆元神,就連放個火球他都做不到。


    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安心一些,不必擔心這個人再次在眼前以那樣徹底的方式消失。


    楚逍斂去了那一絲嘲諷的笑意,覺得自己疲憊到根本連笑都笑不出來,他垂下了眼睛:“我很累,哪裏也不想去,把我鎖回去,你自己去吧。”


    空氣裏彌漫著沉默,片刻之後,重華才語氣有些冷地開口道:“這由不得你。”


    楚逍抬眼看他,疲憊地道:“你氣什麽?我被你鎖在這裏,都沒發火,你有什麽可氣的?就因為我在你麵前死遁了一回?”


    重華眸光一沉,捏住了他的下巴,令他和自己對視,冷冷地道:“你敢說你沒有想趁機離開,違背你的諾言?如果不是你的知己好友出現,你會現身?”


    楚逍沒有說話,他根本不知該怎麽解釋複活延遲這種事,他的沉默在重華眼中變成了默認。


    他放鬆了手上的力道,看著他皮膚上浮現出的澹澹紅痕,同樣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才再度沉聲道,“你可以不解釋這件事,不過你是不是該解釋,我在你記憶裏看到的人是誰?”


    楚逍像是被什麽尖銳的東西戳中,眼底流露出了防備:“我沒有跟你解釋的必要。”


    重華眸光沉沉地看著他,反問道:“沒有跟我解釋的必要?楚逍,你把本座當做是什麽人?”他在他麵前,從來不這樣自稱,此刻聽起來格外的刺人,“本座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看清楚現在在你麵前的人是誰。”


    楚逍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立即就反駁道:“我看得很清楚,我知道你是誰!”


    重華冷冷地道:“是嗎?那你在那個時候,叫的是誰的名字?”


    這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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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一脈相承的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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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個腦洞也是奇大的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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