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雲浸在溫泉中,背對著楚逍,肩膀以上的身體都露在空氣中。因為長發仍舊一絲不亂地束在玉冠中,所以從寬闊有力的肩背到修長的頸項都無遮無擋地展露在楚逍麵前,還有水珠順著他線條完美的背脊滑落,在池麵上蒸騰的水霧中連成一道,落回水中。


    光是小露個背影都能讓人看呆……


    楚逍隔了小半天才回過神來,腦補了一下他的師尊整個出水的畫麵,然後揉了揉鼻子,覺得那樣的話自己大概要丟臉地對著同性的身體流鼻血,這個尺度略有些超過。楚小癡漢默默地關閉了腦子裏妄想畫麵,同時為師尊爆棚的魅力值點了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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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入了玄天劍門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師尊在後輩心目中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用時髦一點的話來說,男神無疑。


    在他沒出現之前,不知有多少弟子哭著喊著要上小乾峰,供他師尊驅使。隻要能近距離接觸偶像,哪怕隻做個劍仆,他們也願意。老纏粉的心啊,那可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啊,因為這裏頭牽扯到了太多峰的後人,不少峰主都親自來求崇雲,讓他做個決定,要麽收了他們的後人做記名弟子,要麽斷了他們的心。


    就崇雲那個性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會怎麽選,所以到現在小乾峰上才連一個仆人都沒有。


    楚逍站在溫泉邊上,望著嫋嫋水霧中他師尊的背影想,這要是他的老纏粉知道在小乾峰上待著還有這麽大的福利,他們肯定會嫉妒得用目光戳死自己吧?


    他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思考回路已經不知不覺地偏離了直男思維,尋常弟子連跟崇雲對視都撐不了一息,哪裏還會像這個小****一樣,在男神泡溫泉的時候還在後麵腦補一堆有的沒有的。


    楚逍這廂正在腦洞大開,一早察覺到徒弟到來的崇雲在水中候了半天,身後也沒再傳來動靜。他於是在水中轉過身來,目光清冷地看向弟子。這一眼,卻叫他難得有一瞬間的怔忪,隻見一名紅衣少年立在池邊,這漫天星光寒雪都不及他一人耀眼。


    三年不見,他的弟子已經完全長成了少年模樣,孩童的稚氣在他身上完全褪去,年幼時隻顯得精致的五官如今已經顯出了驚人的美麗,如同經過時光打磨的原石,到了今日,終於徹底顯出灼目的光華來。


    他看著楚逍,平靜的心湖中生出一絲極其微妙的波動,難以捕捉,卻又讓他莫名在意,一時間就沒有出聲。楚逍到底還沒到被他師尊看著還能繼續大開腦洞的地步,三年不見崇雲,對著他也是一陣緊張。一緊張就又變回了初始設置的麵癱臉,扯下脖子上掛著的毛巾,規規矩矩地朝崇雲行了一禮,開口道:“見過師尊。”


    暌違三年,他們師徒重見的地點也著實奇葩了些,隻是見浸在溫泉中的崇雲神色如常,看起來就不像會在意這些,所以楚逍也就沒覺得自己跪下來有什麽不對。他的膝蓋剛碰到堅硬濕潤的地麵,就聽崇雲清冷的聲音在前方響起:“起來吧。”


    他於是站起來,重新對上他師尊的視線。崇雲的目光在他手中的毛巾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到他臉上,立在溫泉中開口道,“逍兒也來泡溫泉。”


    楚逍腦子裏本來還在轉著師尊是什麽時候出關的問題,一聽崇雲的話便想起了自己的來意,便拿起手中的毛巾晃了晃,點頭道:“對啊,我本來是想來泡澡的,不過沒想到師尊也在這裏……”


    他是不介意跟三年沒見的師尊一起泡澡,順便聯絡一下感情,可他師尊不一定樂意。所以楚逍很識趣的沒有說師尊我們一起泡吧這種話,而是打算先回洞府,等崇雲什麽時候泡完再說吧。


    楚逍打定主意,就要開口跟崇雲告別,卻見崇雲從池中水深處一步一步地走到水淺處,肌理分明的上身便從水中慢慢地顯出來,無數水珠順著他線條緊實卻不誇張的上身滾落。楚逍看著麵前高天孤月一般的美人,對著他平日隱藏在衣袍下的****表示各種羨慕嫉妒恨,作為一個兩輩子都沒練出肌肉的宅男,這種認知實在是傷自尊。


    池中水深處,水麵不過及到崇雲的胸膛上方,淺處則剛好及到腰間,從楚逍這個角度看去,水下風光簡直是一覽無餘。不過一眼,宅男的自尊又被傷到了,楚秀爺移開目光,在心中默默流下兩行熱淚——為什麽這人跟人的區別,比人跟豬的區別都大?


    池邊有石階,可以讓泡溫泉的人坐下來,崇雲便背對著楚逍在池邊坐下,讓上身重新浸回了水中:“那便下來,與為師一起泡吧。”


    楚逍於是掃去心中沮喪,拍了拍臉頰振奮精神,對崇雲道:“那師尊我們就一起泡,我給你擦背。”他在心中不停地自我安慰,楚逍你還小,還在生長發育,好好努力還是有機會趕上的……吧。


    這樣一麵安慰著自己,一麵就一鍵穿脫,一條褲衩都沒留就下來了。


    他入水的時候動靜略有些大,讓崇雲下意識地看過來,印入眼簾是一具還帶著幾分青澀的少年身體,彷佛由一整塊上好的暖玉凋成,每一寸肌膚都在泛著瑩白的微光。少年特有的柔韌和美麗在這具****上呈現得淋漓盡致,而它的主人卻彷佛一點都不知道,毫不羞澀地將這一切呈現在了另一人麵前。


    跟崇雲說了幾句話之後,楚逍已經找回了和師尊相處的感覺。他還小的時候,因為目不能視口不能言,那段時間幾乎是天天黏在崇雲身上,不知不覺就養成了到哪裏都要崇雲抱著的習慣。崇雲對他可以說是寵到了沒邊,在崇雲麵前,楚逍對自己隨著麵部表情的豐富而漸漸顯露的本性簡直絲毫掩飾。等一找回這種感覺,他就沒有顧忌了,開始泡在溫泉裏搓搓搓,嘴裏又哼起了天南小調。


    崇雲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子,依稀記得楚逍年幼時還對自己的身體十分在意,不願讓人看,如今長大了,卻變得滿不在乎。他的目光在楚逍身上停留的時間長了些,叫楚逍注意到了,他愣了一下,然後領悟錯了他師尊的意思——哦漏,擦背。


    “啊啊,弟子這就來給師尊擦背。”他說完把手裏毛巾往肩上一搭,又從背包空間裏取了一條新的出來,拿在手裏對著他的師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臉,“師尊轉過去唄?”


    崇雲其實沒有想過要弟子給自己擦背,但對著楚逍討好的表情,他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隻是一言不發地轉過身,讓背脊對著他。楚逍見狀自然是抓緊機會表現,坐在他師尊身後認真地給他擦起了背,動作有力,手法熟練,一麵擦還一麵問崇雲:“師尊怎麽樣,我的手藝不錯吧?”


    除了自己的弟子以外,崇雲其實沒有多少跟他人共浴的經驗,也無從比較,隻是聽少年如此自矜,背上的感覺又確實舒適,才略略頷首:“尚可。”


    楚逍這時已經開始墊著毛巾給麵前的人按摩肩膀,楚秀爺一得到表現機會簡直是使勁渾身解數,手上動作,嘴上也沒停:“師尊說尚可,那就是很不錯了,師尊你不知道,我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隻有我老爹才享受過我的服務。我爹一有空就抓壯丁,叫我去蒸桑拿,也不叫按摩師,就想壓榨他兒子——”


    楚秀爺天花亂墜地誇了自己一堆,然後才想起事情不對,這世界哪裏有什麽桑拿,於是補救式地說道,“嗯,都是前世的事了,弟子最近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來。然後師尊,我又快要築基了。”


    少年的聲音裏帶著一點無奈和認命,一早在他來到溫泉邊的時候,崇雲就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機變化,確實是要再次突破的征兆。楚逍的動作停了一瞬,又恢複了原本的節奏,歎了一口氣,嘀咕道,“這樣升上來,打下去,升上來,打下去,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想起傷心事,話癆變蚌殼,星空下的溫泉裏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崇雲微微閉上眼,眼底神光蘊然,在心中算了算時間,方睜開清冷如初的眼眸,開口道:“快了,不出三月,便是你築基成功的時候。”


    他所說的築基成功,卻不是之前那樣升上去還要再被打落回來的築基。


    楚逍眼睛一亮,接著意識到他師尊方才是又耗費修為給他算了一卦,於是糾結地開口道:“師尊,我就替你擦了一次背,犯不著為了這個就給我算一卦。”


    這個世界啊,講求的是因果循環,等價交換,進了玄天劍門以後,楚逍才認識到神算之道有多坑爹。每算一次就是耗費多少修為,算得越清楚,耗費的修為越多,不然你以外那個以推演之術立宗的九陽宗是怎麽成為曆史的?就是因為全門派都熱衷推演命數天道,把修為都耗費光了,所以才沒一個活下來。


    如果是楚逍自己,那還好辦,修為沒了啃九花玉露丸就是,這玩意他也多得很。隻是他把所有納元丹都給了楚老祖,身上剩下的九花玉露丸是綁定道具,醫術又還沒到能製造前者的等級,真是不要太虐。


    他正憂愁著,就感到周圍的水麵晃動起來,抬頭一看原來是他師尊轉過了身,正用平靜的目光看著他。然後麵前這清冷美人的目光便稍稍柔和下來,甚至難得同他開了一句玩笑:“那便替為師多擦幾次背,算作抵數。”


    楚逍望著他師尊的眼睛,點了點頭,然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把崇雲束發的玉冠給摘了下來。崇雲沒有阻止他的動作,或者說根本沒想到麵前的少年會這麽做,長發如瀑,失去了束縛,頓時像墨色的錦緞一樣滑落下來,披散在身前,讓他身上的清冷氣息瞬間被衝澹,連看人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溫柔的錯覺。


    楚小癡漢拿著手裏的玉冠,連眼神都有幾分恍惚——


    真是發型決定氣質,一秒鍾就由純陽變萬花啊……


    黑長直好讚……


    師尊我也快成你老纏粉了怎麽破……


    變成自己師尊的腦殘粉沒關係,但對著師尊的顏流鼻血問題就大了。


    楚逍在鼻腔一熱的時候,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等到兩股熱流憋也憋不住地從鼻腔裏流出來的時候,他就徹底不好了。拿著手裏的毛巾往鼻子上一捂,就跟燙著了似的從水裏跳出來,然後一鍵穿上衣服跑了,連束發的玉冠都沒還給他師尊。


    崇雲看著少年慌張落跑的身影,那種詭異的情緒又襲上心頭,讓他微微皺起了眉。


    楚逍一路仰著頭,拿毛巾按著鼻子狂奔回了洞府中,跑回自己的房裏,往床上一攤,覺得自己今天真是丟臉到姥姥家了。他等了一會兒,鼻血漸漸止住了,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拿著他師尊的玉冠,不由地想抽自己一巴掌。


    他此時還沒有更高的覺悟,隻覺得對著他高冷的師尊耍了****,還在他麵前上火流鼻血,這一時半會兒哪有臉把東西給人家還回去?看了看手裏的玉冠,又看了看被他的血染紅了一片的毛巾,楚逍最終還是把玉冠收了起來,進幫會領地去吃飯洗毛巾去了。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楚逍把洗幹淨的毛巾晾在一旁,穿著裏衣躺在床上想自己怎麽就把他師尊的玉冠給摘了的事情。一隻雪白的巨狼頂開門走進來,腳步輕盈地來到床邊,蹲坐在床下看少年的側臉。它等了一會兒,見少年不理它,就上前用爪子推了推他。


    楚逍還是在想事情,沒把注意力分給他,雪白的巨狼於是變成了人形撲到他身上,低下頭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用屬於少年的聲音歡喜地叫他的名字:“楚逍。”


    兩個少年蹭在一處,姿態****,楚逍一抬眼看著楮墨那張臉,原本已經止住了的鼻血又開始往外冒。


    楮墨又驚訝又緊張地撐起身子:“楚逍,你流血了——”


    楚逍一巴掌推開他,悲憤地道:“離我遠點……”這張臉看著真是太上火了。


    楮墨有點委屈,又變回了白色巨狼,想了想將身體縮成了小時候的樣子,蹭楚逍身邊。楚逍用冷毛巾給自己止住了血,又收拾了手上的血跡,看了它一眼,終於沒再把它推開。楮墨於是高興起來,舔了舔楚逍的臉,趴在他床上和他一起睡了。


    楚逍摟著這個溫暖的小毛團,臨睡之前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但又想不起來,就幹脆不管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可惜沒有肥皂可以撿……喜聞樂見是重溫跟師尊洗白白的日子啦_(:3∠)_


    我節操依然在2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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