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4好友決裂


    按照禮儀,公主成婚後第二日得與駙馬進宮麵聖。雲溪前一晚信期剛來,躺在床上難受了一宿,第二日她不得不拖著乏困的身子,與張衝一起進宮。


    馬車裏,雲溪靠在褥子之上,看著守在一旁的張衝,覺得滑稽極了。那張衝沒坐在雲溪身邊,而是蹲在馬車上,一臉苦逼的樣子。


    雲溪問道:“衝兒,你蹲著做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我……”張衝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說出語句完整的話來,“我……我屁股疼……”


    “呃……”


    張衝苦著臉與雲溪解釋道:“我父親知道咱倆的事後,拿起棍子打得我半條命都沒了,我躺在床上養了半個月才能下床,我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是屁股還腫著,昨天成親騎馬全城溜了一圈,今天屁股隱隱作痛的,實在不能坐了。”


    雖然這樣很不厚道,但雲溪聽張衝說完後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她從身後拿出幾個軟墊來,放在旁邊,向張衝招招手,“過來坐吧,到皇宮還有一段時間,別回頭你又腿麻了。”


    “嗯。”張衝扶著榻坐緩緩的站起來,緩緩的坐在軟墊上,雖然已經很軟了,但屁股一挨到上麵還是痛得要命,“嘶……”


    昨天晚上,禦醫離開後雲溪想了很多,她不禁覺得,自己落得這個下場,是不是自己咎由自取?


    若不是她執意與林焱成親,還妄想日久生情終能打動他,可實際上呢,的確是打動他了,但也很快的被他更加的厭惡,雖然這是個誤會。


    雲溪前後看了兩個大夫,都說她有孕,可誰知成親當晚又鬧出個假孕一說,雲溪看了看坐在身邊的張衝,心裏內疚極了。


    雲溪輕聲問道:“衝兒,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了?”


    “……”張衝微微一怔,詫異的看向雲溪,難不成是被發現了?


    張衝的反應讓雲溪認為自己猜對了,她道:“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更不會棒打鴛鴦,我……”


    “誰說你棒打鴛鴦了?”張衝連忙打斷她的話,“我沒有喜歡的啊。”


    “不管怎樣,是我拖累你了。”雲溪閉了閉眼,道:“我會向父皇母後說清楚,我不能耽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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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這口氣,難不成她是想要跟自己和離?!這怎麽行。“雲溪姐姐,你胡說什麽呢?這話可別被皇上聽到了,他會生氣的。”


    “可是……”


    張衝撇撇嘴,委屈的道:“算你不喜歡我,嫌棄我小,但也不能今日跟皇上他們說和離的事吧,別忘了,你一個月多前才和離過一次,昨日剛成親,你要是進宮跟皇上說沒懷孕要和離,你是公主當然不會被怪罪了,可我怎麽辦啊?我肯定會被父親打死的。”


    “衝兒,這件事情錯不在你,是我搞錯才連累你的。”


    “算是這樣,也不能今天說和離吧?好歹也得有個緩衝的時間,咱們過個一年半載再提這事吧?”張衝打著商量道。


    皇宮內,帝後二人看見雲溪和張衝後,都有些訕訕的,不知該說些什麽。


    昨夜王禦醫把雲溪假孕一事告知了皇帝和皇後,兩人這才發現搞了個大烏龍,可如今倆人都成親了,生米煮成熟飯,總不能悔婚吧?


    帝後二人怕今日雲溪跟他們做出什麽驚人的決定出來,要是雲溪鬧著要和離,他們還真不知該怎麽辦了,畢竟逼著她跟張衝成親的正是他們二人。


    雲溪昨日推遲的月信才來,所以她今日精神很不好,麵色蠟黃,腳底漂浮,張衝扶著她走上麵來,麵上一點都沒有對這婚事不情願的意思。


    張衝與雲溪給帝後二人請安後,皇帝命人賜座,接著便與張衝、雲溪閑聊幾句。


    張衝道:“皇上,皇後娘娘,昨晚禦醫來長公主府的事,您們二人都知道了吧?”


    皇帝和楊皇後心裏不約而同的咯噔一聲,沒想到提和離的人不是雲溪,而是張衝了?


    皇帝麵色一沉,不悅的道:“朕已知曉,你想說什麽?”


    張衝似乎沒有看到皇帝的麵色不虞,自顧自的道:“是這樣的,禦醫說雲溪姐姐的身體不好,內息紊亂,得好好休養才是,所以我想著之前決定與雲溪姐姐去江南一事往後推推,等她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帝後二人一陣沉默。


    張衝以為皇帝沒聽清楚,便再說了一遍,“皇上,我想讓雲溪姐姐先在帝都休養,然後再去江南,這樣可以嗎?”


    “可以,自然可以,”皇帝這才回過神來,他本不想雲溪去江南長住,便道:“你們想什麽時候去,什麽時候去,朕都可以。”


    “多謝皇上。”


    接著帝後二人留了他們新婚夫婦在皇宮用了午膳,到下午的時候,才放他們出宮。


    ********


    回到長公主府後,剛踏進府門口,長公主府的管家匆匆跑來,道:“見過長公主殿下,大駙馬。”


    “出什麽事了嗎?”


    “是這樣的,”管家回答道:“下午有了名為林恩的公子來找大駙馬,說是大駙馬的朋友,現在還在偏廳等著你。”


    “衝兒,你去見見他吧,我不去了。”雲溪已經累了一天了,實在不想去接見他人。


    “好的,你快回去休息吧。”


    接著張衝去了偏廳見林恩。


    林恩今日穿著一身白色長衫,風度翩翩,他倒也不著急,靜靜的等候著張衝。


    張衝進屋,笑著問道:“林恩,你怎麽來了?是來恭賀我成親的嗎?”


    林恩看了一眼周圍,道:“張衝,我有些私事想與你說。”


    張衝見林恩麵色嚴峻,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便先遣走了屋裏伺候的下人們,然後問道:“出什麽事了?”


    林恩看了一眼張衝,艱難的道:“你被遠陌算計了。”


    張衝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林恩他是何用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與長公主成親這件事是遠陌算計的,瓊林宴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日林恩悄悄的跟在陳遠陌的身後,親眼看著他與司禮監太監安然會合,因為距離太遠,他隻聽到“長公主”這三個字。接著林恩立刻打聽到長公主的下落,得知她在偏殿的廂房裏休息,於是林恩在廂房附近守著,被他看見兩個小太監扶著張衝進入廂房,接著林焱也進去了,真是好一場捉女幹大戲!


    林恩不清楚張衝的心意,他隻知道張衝被人陷害,被林焱抓住把柄,娶了一個大他六歲的女人,那女人還是公主,這也斷了他未來的仕途之路!這放在任何一個普通男子身上,都是難以接受的,林恩以為張衝也不例外。


    “你……你怎麽知道?”張衝心中大驚。


    “我全都看到了啊,”林恩將那日自己所見的場景與張衝大致說了一遍,“我看到陳遠陌與安然悄悄的在計劃著些什麽,那日瓊林宴會上的酒水,都是安然負責的,他想對你下藥實在太簡單了,是陳遠陌授意他派人把你送到長公主房內的。”


    “你騙人!”張衝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安然為什麽這麽做?遠陌為什麽這麽做?他們為什麽要害我?”


    “安然是遠陌的人,這點你比我更清楚,”林恩進一步的道:“至於遠陌的動機,當然是為了林淼了,林焱不長公主,在外養了外宅,你也見過那外宅的吧,還有那兩個孩子。這事若是被皇室知道,世昌王府都得遭殃,到時候會波及到身為世子的林淼,可若是長公主犯錯在先,林焱不可以大大方方的要求和離了麽。”


    “你是說……遠陌陷害我?為了那個破世子陷害我?”張衝一臉的受傷,他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找遠陌當麵對峙,”林恩歎了口氣,道:“張衝,你與長公主都是這件事的受害者啊。”


    幾日之後,帝都傳聞,新任大駙馬張衝與新晉狀元陳遠陌鬧翻了,原因不明。


    兩人以前是非常好的堪比親兄弟的關係,當初在南蠻之戰時,張衝幾番救了陳遠陌的命,可在年前的一場聚會上,張衝不知發了什麽瘋,一個拳頭砸向陳遠陌,把人按到地上要一頓毒打,虧得被旁人攔下。


    張衝指著陳遠陌的鼻子,罵他忘恩負義,早知道應該讓他死在南蠻,而陳遠陌卻是一臉的無辜,不知道張衝怎麽突然發起瘋來。


    陳遠陌與他人解釋時的言語之間透露著絲絲委屈,矛頭直指張衝,認為他無理取鬧,這把張衝氣得當場與陳遠陌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林恩對這個結果滿意極了,當初一起玩的好圈子裏,有他,陳遠陌,張衝,裴壽和張成宇,裴壽與張成宇都被他拉攏過來,唯獨張衝與陳遠陌交好,畢竟他們倆是在南蠻同出生入死的交情。在瓊林宴上,林恩偶爾發現了陳遠陌算計張衝,他立刻抓住這個機會,等張衝成親後才把事情真相告知,成功的讓陳遠陌與張衝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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