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開始籌錢


    陳遠陌與皇甫晉出遊,籌備修葺太廟款項這件事在陳府並沒有引起多大波瀾。因為目前在陳遠陌這輩人中,還是長房的陳遠其更得陳瑾儒的喜歡,並且籌款修葺一事,本身費力不討好,陳遠陌稍稍與祖父陳瑾儒和父親陳季然說了一聲,兩天後,收拾好行囊,與皇甫晉一起離開帝都。至於小舅舅徐居鳴,算是事情辦妥,也跟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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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很快的來到金陵,陳遠陌由於是跟皇甫晉出門辦事,所以住在驛站,徐居鳴當天回了徐府。


    陳遠陌在房間裏行囊還沒收拾完呢,驛站的小廝急匆匆的來找,說是有人來找。


    陳遠陌出門一看,隻見是徐居鳴哭喪著臉等著他,陳遠陌奇怪了,“小舅舅,你怎麽來驛站了?不是回徐府了嗎?”


    “還說呢,這不都怪你!”徐居鳴趕緊走過去,抱怨道:“我回府後,告訴父親沒答應皇上的要求,父親氣得抄起棍子要打我,那棍子比我手臂還粗,還不得打死我,”徐居鳴說著,拉起陳遠陌的袖子,一副往外走的架勢,道:“遠陌,這都是你的主意,你得陪我回府去跟父親解釋清楚,否則我今晚可沒地住了。”


    瞅著徐居鳴那慫樣,陳遠陌失笑道:“好啦好啦,跟你去是了,不會讓你背黑鍋的。”


    於是乎這樣,陳遠陌陪著徐居鳴回到徐府,這剛進徐府大門,守門的小廝看見徐居鳴,嚇了一跳,連忙快跑進府裏通報一聲,還不等陳遠陌與徐居鳴走到前廳門口,聽見徐太公的怒罵聲:“那個混賬小子,跑了居然還敢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陳遠陌聞聲後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徐太公這麽動怒,可想而知徐太公有多生氣。徐居鳴嚇得縮了縮腦袋,躲在陳遠陌身後,半推著他走進了正廳。


    正廳裏除了徐太公外,還有徐居振以及其他幾位庶子在,當他們看見陳遠陌的身影後,都錯愕不已。


    陳遠陌笑著問候道:“兩個月未見,外祖父和幾位舅舅可好?”


    “遠陌,你怎麽會出現在金陵?!”徐太公開口問道。


    “自然是來幫助徐家度過難關的,”陳遠陌不緊不慢的回答:“外祖父,你別怪小舅舅了,是我勸他向皇上哭窮的,皇上獅子大開口,要六千萬兩銀子,這數目太大了。”


    徐太公皺著眉頭,怒聲道:“再大也要掏!惹怒皇上,回頭他會以郾城大水為由,抄了我們徐家,到時候連命都沒了,還要那麽多銀子做什麽!”


    “外祖父,你先別生氣,請先聽我說完,”陳遠陌道:“我有法子既讓皇上不記恨徐家,又用不掏六千萬兩銀子。”


    “什麽法子?”


    這在正廳裏,人多嘴雜的,陳遠陌怕說多了壞事,便道:“此處不便,還請外祖父一起去書房相談。”


    書房內,陳遠陌拿出了從前金陵巡撫李慶田等人口中得知的花名冊,讓徐太公瀏覽一遍,低聲道:“有這個東西在手,皇上不可能隻惦念徐家。”


    徐太公老狐狸一隻,當他看見花名冊上的內容時,明白了陳遠陌的打算了,他是要拉金陵所有的富商下水,的確,徐家拿出六千萬兩來著實吃力,但若是由整個金陵來承擔,不是件很有壓力的事。


    徐太公越與陳遠陌接觸,越覺得這個外孫深不見底,他在商場上打滾這麽多年,與官吏和皇室之間的往來也遊刃有餘,卻也無法摸透陳遠陌所走的每一步棋,雖然至今為止,陳遠陌兩袖清風,無功無建樹,可徐太公覺得,總有一天,這個看似彬彬有禮,溫潤如玉的外孫,會做出一番顛覆整個大楚國的事業來。


    “雖然不必拿六千萬兩,但也不能一兩銀子都不出,”陳遠陌思索片刻,道:“外祖父,徐家得拿出一千萬兩來,其餘的五千萬兩,我可以從別處籌到。”


    一千萬兩能解決?!這對徐太公來講,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一千萬兩,我可以出。”


    聽到徐太公毫不猶豫的應答,陳遠陌知道,自己已經完全獲得徐太公的信任了。


    *********


    皇甫晉來金陵一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帝都那邊都等著看他的笑話,隻有笨蛋才會無緣無故的捐銀子,去修葺曆屆皇帝男寵們出家的地方,所以官員們對皇甫晉去哪裏毫不在意。金陵的上任巡撫入獄沒多久,連帶著大批官員被抓被貶職,所以在金陵,很多官位還是懸空著,因此皇甫晉籌銀子的事幾乎沒傳到金陵來,再加上皇甫晉囑咐過驛站的人,不準到處宣揚。


    在驛站住下後的第二天,皇甫晉迫不及待的想去找花名冊上的富商們算賬了,陳遠陌連忙攔下他,勸告萬事得慢慢準備,急不得。能成為皇商,能與他國之間做生意,這些人都是老油條,倘若沒有萬全的準備,絕對不能輕易下手。


    在之後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裏,陳遠陌將花名冊上記載的事情細細的研究了一遍,派人暗中四處打聽,搜集更多可以用到的籌碼,當一切準備緒後,陳遠陌才請示皇甫晉,可以去挨個找那些富商們聊聊了。


    這其中第一個被陳遠陌開刀的,是茶商王家。王家的茶葉買賣也屬於皇商,每年向宮中進貢上百斤的茶葉,而且整個大楚國近乎一般的茶莊生意,都有王家在插手,除此之外,王家也與向其他好幾個國家提供上等茶葉。


    那王家的當家者王老爺一聽說五皇子到訪,立刻出門迎接,將人請進了屋,一陣寒暄之後,進入主題,“五皇子殿下怎麽來金陵了?專門光臨寒舍,不知有何事商量?”


    “是這麽回事,”緊接著,皇甫晉將籌款的表麵上的說詞說了出來,“父皇打算修葺太廟,卻苦無銀兩,我作為兒子的攬下這事,金陵乃大楚國最為富裕的之地,所以專門到此來籌銀子的。”


    王老爺立刻聽出了皇甫晉的話外之音,是想讓他捐銀子?這要是修葺相國寺之類的地方,他倒是願意捐獻一點,可太廟是個什麽破地方,著實有些掉價了。


    王老爺眼睛一轉,賠笑道:“五皇子殿下真是孝子呢,要是近幾年茶葉生意不好,草民的賬沒收回來,否則一定義不容辭的幫您!”


    生意不好?賬沒收回來?真是找的好借口啊,皇甫晉眉毛挑起,對王老爺道:“可我怎麽聽說你的茶葉生意非常紅火啊,尤其是與其他幾個國家之間,上好的茶葉可是大批大批的賣。”


    王老爺立刻誠惶誠恐的解釋道:“這都是沒有影的事,不知是誰胡亂造謠,草民每年與賣出大楚國的茶葉隻有一百斤,戶部那邊都有登記,五皇子殿下不信的話,可以去查。”


    “戶部那邊的記錄並不屬實,”皇甫晉進一步道:“我得到消息,你每年賣出國的茶葉至少五百斤,每一百斤至少賺十萬兩銀子,五百斤是五十萬兩,而你向朝廷上報賣出一百斤,賺十萬兩,這其中五萬兩當做稅收上繳,而你實際上每年出口茶葉這一筆生意,至少賺四十五萬兩,你這漏稅漏得可夠精的啊。”


    “這……這是誣陷!我……我沒有謊報朝廷,”王老爺對此根本不怕,他上下早已打點好,根本不怕別人來查,“草民冤枉啊,還請五皇子殿下明察。”


    “明察?”皇甫晉冷笑一聲,道:“向我舉報的人,是當初收你好處,幫你謊報朝廷的前巡撫李慶田。”


    王老爺心裏一驚,沒料到這李慶田臨死之前還要反咬自己一口,王老爺心思活絡,立刻哭訴道:“五皇子殿下,他是個死囚,現在巴不得拉人做墊背呢,他向您舉報草民,不是動動上下嘴皮子的事麽,他的話根本不可信,難道僅因為他的一言之詞來定草民的罪嗎?!”


    王老爺巧舌如簧,幾句話把自己變成了受害者,氣的皇甫晉說不出話來,一直站在皇甫晉身後的陳遠陌微微皺眉,果然呢,這王老爺可不是那麽好威脅的主。


    “王老爺,你以為李慶田隻是舉報你一件事嗎?”陳遠陌說著,感受到了皇甫晉傳來的疑惑的目光,他不動聲色的輕輕的拍了拍皇甫晉的肩膀,讓他安心。


    這李慶田當金陵巡撫好些年了,王老爺與他之間的勾當可多著呢,實在不知這說的事哪一件。王老爺心裏著急,卻不得不故作淡定,“這位公子,老夫實在不是你說的是什麽。”


    陳遠陌側過身子,看著王老爺,道:“王老爺,請問您還是否記得街角口賣豆腐的姓白的那家,據說那家女兒可是有名的豆腐西施,可惜紅顏薄命,三年前突然死了,這件事您應該沒忘記吧?”


    陳遠陌這這番話,讓王老爺的臉色大變,因為那位白姑娘的死亡正是他的兒子造成的。


    話說這王公子是王老爺唯一的兒子,略有紈絝,喜歡調.戲街邊小姑娘,把主意打到了豆腐西施白姑娘的身上,誰知那白姑娘寧死不從,王公子在與她糾纏期間,失手將人推倒在地,白姑娘的太陽**磕在了桌角,當場斃命。白家不樂意,把王公子告上衙門,使得王老爺不得不花銀子打點,買通官員,偽造證據,硬是說白姑娘是自己失足跌倒,與王公子無關,最後那王公子自然無罪釋放了。


    見王老爺默不作聲,陳遠陌決定再下一劑猛藥,“王老爺,據說那白家至今還痛恨著王公子呢,這新任知府和巡撫還沒派來,您說要是等他們來了,白家再去告上一告,您還能再度買通他們嗎?”要知道這回金陵官員們大換血,不是因為貪.汙.腐.敗麽,這新來的官員們怕是近兩三年絕不敢有任何動作。


    王老爺冷聲問道:“這位小公子是在威脅老夫嗎?”


    “怎麽會,隻是在與您談條件,”陳遠陌善意的提醒道:“王老爺真的以為皇上是想修葺太廟才派殿下籌銀子的嗎?其實說白了是國庫空虛,修葺太廟隻是個幌子罷了。您當那李慶田的口供真的沒用?若是皇上以此為借口,認為您有罪,您落得是砍頭抄家的下場,與其這樣,倒還不如借著修葺太廟的幌子,捐筆銀子出來,讓皇上高興,也能讓您逃過一劫啊。作為感謝,殿下一定會交代好前來金陵職的官員,對於王公子的事視而不見的。”


    陳遠陌的提醒著實給王老爺敲響了警鍾,如今皇上缺銀子,想個由頭抄家是輕而易舉的事,那李慶田的口供對自己太不利了,如今這個形勢,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捐了這筆銀子,讓皇上揭過這篇。想到此處,王老爺不得不從牙縫裏吐出一句話來,“要老夫捐多少?”


    陳遠陌向他伸出五根手指,“五百萬兩。”


    “五百萬兩?!”這簡直是漫天要價!


    “怎麽,拿不出來嗎?”陳遠陌挑眉問道。


    “拿……拿得出,拿得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王老爺隻得點點頭,額頭直冒汗,他從袖口裏掏出錦帕,不停的擦拭著,道:“可這五百萬兩,我一時半會的籌不出啊。”


    “不礙事,您可以慢慢籌,殿下與我還會再金陵呆一段時間,”陳遠陌微笑著說道:“隻需要您寫一張欠條,表明您願意捐贈五百萬兩銀子為皇室修葺太廟。”


    “好……,我寫,我寫。”


    當兩人揣著王老爺的書麵欠條離開王府後,皇甫晉立馬沒了之前那嚴肅的神色,如今的他興奮極了,拉著陳遠陌的袖子又蹦又跳的說道:“遠陌,遠陌,成功了,居然籌到了五百萬兩銀子!你真是太聰明了!”


    “殿下過獎了,”陳遠陌謙虛的笑了笑,道:“現在還不能鬆懈,還有四千五百萬兩銀子的任務呢。”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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