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柏正序顯然已經猜到了什麽,他沉靜下來,看樣子是在仔細的思考,我也在想著,薛總參去劫源,怎麽劫,對方的源頭在哪裏?像我們剛才說得那樣,是那個凶手?那樣的話,薛總參不是就與對方也纏在一起了,那還分開行動做什麽?


    柏正序突然一拍手,說道:“差不多,如果薛總參真得是做劫源的事情,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於思洋跟他說了些什麽,而且這些話,我們正好沒有聽到。”


    “不對啊,”蘭飛飛說道:“於思洋與薛總參,最近都跟我們在一起啊,沒有單獨出去的時候啊?”


    柏正序搖搖頭,說道:“不見得,都是有力量的人,肯定有自己的方法,我們大意了。”


    “等下,你是在擔心薛總參上當了嗎?你認為於思洋會把薛總參坑了?”我立即問道。


    柏正序搖搖頭,說道:“我可沒有這麽說過,我隻是依據現在的情況進行一下分析。但總得來說,我不覺得總參會冒險。他既然答應了於思洋做一些事情,肯定有他的考慮,而且肯定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才會做的。”


    “要不我們打電話問問總參?”蘭飛飛立即說道。


    柏正序擺擺手說道:“算了吧,他不會說的。隻要他認定的事情,肯定就會去辦。如果他真想說,早就跟我們說了。現在再去問,他也肯定不會告訴我們什麽。所以就別想了,我們還是想辦法先完成自己的任務為主。”


    我想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你剛才說這些不都沒有用處了?”


    柏正序立即就笑了起來,說道:“可不是沒有用處的,你想過沒有,如果薛總參有把握能夠劫流,那麽就說明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麽,而這個發現,跟那個源頭有關。”


    “源頭。”蘭飛飛想了一下,說道:“也就是那個凶手唄,跟他有什麽關係,難道說,他那邊出了什麽事情了?”


    柏正序立即點點頭,說道:“沒錯,就像你想像的這樣,肯定是那邊出了什麽事情,否則的話,以薛總參的小心謹慎,不會這麽去的。我想於思洋肯定是掌握了一些什麽。”


    “不對啊,於思洋也沒有跟那邊聯係,怎麽會知道的呢?”我立即問道。


    柏正序一愣,想了一下,說道:“這麽說,於思洋也是通過了一種途徑,可是這個途徑,應該不是走得那個人眼皮底下的。這是個什麽樣的途徑呢?也就是說,在他們的內部,也不是很安定,而且我們抓到的那個人,他說的話,也可以考究。”


    我看向柏正序,這怎麽考究啊?柏正序接著說道:“他們的情況,可能內部的一些人員都知道,一方麵是偏向於凶手這國賓。另一部分,就是那個人說得老爺子。從這個稱呼來看,他恐怕比那個凶手的輩份要高一些。”


    我與蘭飛飛對視一眼,這個稱呼在我聽到的時候,就有點異樣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更加的明顯了,顯然這個稱呼對於我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思。


    柏正序沒有注意到我們的表情,說道:“按道理說,他們如果配合起來,肯定是無敵的,但你們有沒有發現,自從上次的北魂事件之後,凶手就一直沒有露出來過,除了上次查找資料的事情。”


    我想了一下,說道:“這說明他還是出現了不是嗎?”


    “不對,不一樣。”柏正序立即說道:“如果當時真得是他,你第一眼看過去,應該是能夠分辯的才對,而且你閃已經相距那麽近了,你不可能心靈上沒有反應。別忘了,你閃以前有過多次接觸,你都是可以感覺到他的。”


    我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以前當我們要接觸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有所感覺。但這回確實沒有,而且還是當麵看到的,都沒有這個感覺,這怎麽回事?


    柏正序看看我說道:“那個人不是凶手,隻是歇宿成凶手的樣子,他也許用得不是我們這樣的術,但肯定也有自己的方法,你要知道,易容這個事情,也可以通過別的方式進行。”


    這個情況就有點讓人悚然了。我想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是老爺子那邊派出來的,而不是凶手。”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柏正序立即說道:“而且我的意思更加的簡單一些,就是說,老爺子跟凶手,很有可能已經鬧翻了,或者有其他的情況,總之,他們好像不在一起才是。”


    “等一下。”我立即說道:“如果按照你這個說法,那為什麽凶手不聯係我們,他害怕自己的罪行嗎?或者說,他藏了起來?”


    柏正序搖搖頭,說道:“不,我感覺他應該有自己的不得己。如果是這樣,薛總參這回去那邊,很有可能是於思洋得到了什麽情報,而采取的行動。這樣一來,我們就麻煩一點了。”


    我倒是想明白了這點,如果薛總參參加的那個事件真得比較麻煩,他可是很難快速的支援到我們這邊的。難怪讓我們化妝行動,而且還讓我們注意,能做就去做,不能做,離開也是好的。原來有這麽個意思。


    我苦笑著說道:“這薛總參就相當於把我們向個都扔了出來了,夠可以的,我們這回還真得小心自己的小命了。”


    說實在的,如果我們的對手還是那個凶手的話,我還真是一點也不擔心,雖然說他確實很厲害,但我總覺得他不太會傷害我。可這個老爺子,我就有點鬱悶了,為什麽我見到他的感覺,總是覺得很危險呢?


    如果他真是我想像中的那個身份,我覺得我不應該有這種危險的感覺才是啊。那樣的關係反而更加的讓我放鬆才是真的。可怎麽會這樣呢?這倒是我一直沒有想明白的地方。


    柏正序說道:“不管怎麽說吧,我們還是先完成自己的事情,走了,快登機了。”


    我們這才注意到,一邊的登機指示音已經響起,我們的那班飛機,已經快要起飛了。我們立即準備好,準備登機。


    飛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看著天已經晚了,我們就先找了個旅店住宿。不過卻有點尷尬的地方,我跟蘭飛飛是正宗夫妻,雖然說換了麵目,但夫妻的名份沒有問題。所以住宿根本不用愁,但柏正序那邊就有點尷尬了。


    最後,左玉姬硬是從我手裏把蘭飛飛搶走才算完事。吃點晚飯,就備自休息去了,準備明天一早去見這個高人。薛總參說得人,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才是。而且聽薛總參說起這個人的時候,那語氣中還有點佩服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我們幾個按照地址打車過去的。這個人住得還不錯,這是一個平民化的別墅小區,看那建築風格,沒有點本事,還真是拿不下這種住所。至少我覺得,以我和蘭飛飛的工資,是很難的。


    小區那邊沒有特別的安保措施,這裏不是那種特殊人員的小區。但保安還是攔住我們,問明了情況,仔細的看了我們幾眼,也許是我們現在的形象還好吧,他這才讓我們登記以後進去。


    到了地方,我們找到他們住得小樓,正準備上去按門鈴,門卻打開了,一個小女孩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她看看我們,說道:“果然有客人,爺爺還真是夠厲害的。”


    屋裏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說道:“讓客人都進來吧,你攔在那邊做什麽?”


    小女孩隻好應了一聲,然後讓出一條門縫來。看那小表情,多少有點不服氣。我是被這個陣勢嚇了一跳。不過想想也是,我們要過來,薛總參不太可能不跟對方打招呼吧?


    跟著小女孩走進去換了鞋,進了客廳,發現一個老者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客廳很簡潔,但總感覺設計得有點玄妙,這種感覺是由感而發,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柏正序也看出來,隻好先開口說道:“這位前輩高人,我們是薛總參的朋友,不知道他有沒有跟您說起過我們要過來。”


    “哦,是他的朋友,我就說嗎?怎麽會有人想要見我這個糟老頭子。來吧,進來坐。”老者說了話,這一說,我聽出來薛總參並沒有跟對方打招呼,這怎麽回事?那他是怎麽知道我們要過來的?


    我與柏正序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心中的那種驚訝神色。蘭飛飛倒是不客氣,立即問道:“老前輩,你怎麽知道我們要過來?”


    老頭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小丫頭,我不光知道你們要來,還知道你們這個鏡容術把本來的麵貌藏了起來,怎麽的,不敢見人?”


    這回我們全都傻眼了,這老頭已經不光是一個高人的問題了。他簡直是高人中的高人啊。能力還真是深不可測,這怎麽回事?我仔細的看了看他,卻發現他並沒有展現出任何的力量來,難道僅是憑著肉眼就看出來了嗎?那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正想著,腦海中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共工神力,他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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