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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位前輩隻留下一首詩:南海水晶府,本是仙人鄉,珍珠如泉湧,珊瑚林中藏。彷徨莫奈何,寒夜露沾裳,瓊瑤能解憂,同君醉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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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8 回到露瓊宮


    從這樣一首詩看,確實難怪袁洛瑛會推斷在露瓊宮的宗泉。


    “南海水晶府”,露瓊宮地處南海,“珍珠”和露瓊意合,“珊瑚林”,露瓊宮正在珊瑚礁中,“泉湧”,露瓊宮在海底,唯一的海中泉口便是宗泉了。


    袁洛瑛去了宗泉,受到田蕤和露瓊宮主的聯手伏擊,铩羽而歸,卻無從追究那寶藏到底在不在宗泉之中。


    潘旃沉思片刻,還是決定:“去露瓊宮看看吧。”


    有潘旃在,就算他不想擺譜,也不必再藏頭露尾了。


    四個人,包括玄裳,都大搖大擺,徑直往南海而去。


    潘旃向來不用飛行法器,所以放出來的還是魏紫棠的臨星天涯梭,但是有潘旃的法力來操控,可謂瞬間千裏,魏紫棠還是第一次見到天涯梭的這個速度,不愧是羅浮門創派老祖的飛行法器,魏紫棠也是這才明白為什麽當初那麽多人羨慕自己得到此寶。


    不過一盞茶時間,魏紫棠他們一行人便到了南海,又用了兩個時辰,便找到了露瓊宮。


    露瓊宮還是兵荒馬亂的模樣,護宮大陣還是開著,大門也緊閉。


    潘旃一人當先立著,長袖飄搖,袍裾冉冉,聲音不高,卻能穿透大陣,傳出十幾裏,聲音仿佛直接響在每個人心裏。


    “潘旃攜眷來訪——”清遼微沉的聲音自帶著一股不怒而威。


    沒多久,宮門轟然開啟,便有兩行女弟子,或宮裝或紗羽,齊齊排開,然後遠遠一個清脆嬌媚的聲音道:“潘真君尊駕來訪,有失遠迎。”


    兩行女弟子齊齊半蹲行禮,鶯聲燕語:“恭迎潘真君。”


    魏紫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樣子,之前袁洛瑛進來時她被關在葫蘆裏,什麽都不知道,此刻不免好奇,又有不少美貌的鮫人少女,魚尾晃動,甚是奇特,魏紫棠忍不住想:這要是使美人計,倒正是合了袁老鬼的胃口。


    潘旃目不旁視,一副視紅粉為骷髏狀,臨風而立,風姿卓然,不知多少露瓊宮女弟子將愛慕欣羨的目光偷偷投到他身上。


    這時露瓊宮主也已經由四個白衣美少女抬著肩輿緩緩而至,漂亮的銀白色魚尾搭在肩輿一側,緩緩垂下,臉色也略微蒼白,但依然不改她的美貌逼人,她一出現,便顯得那兩行女弟子和四個白衣少女的青春美貌黯然無光。


    潘旃倒是淡定,看到這等絕世美女也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略拱了拱手,道:“有勞宮主抱恙遠迎,叨擾了。”


    露瓊宮主蒼白的臉色略帶了些紅暈,她今年一千多歲,當初潘旃成嬰時,她還隻是一個金丹中期修士,至今還記得潘旃成嬰後,震驚大陸,少年意氣風發,第一次來到露瓊宮時,她在人群中仰望他的情景。


    如今,六百多年過去了。


    露瓊宮主對著潘旃,和平時態度都不一樣,不再那般慵懶嫵媚,反而是恭敬中帶了些羞怯不安,道:“潘真君太客氣了,您能光臨敝門,真是蓬蓽生輝,正好貴門的田師兄也在,為了幫助我們度劫,受了傷,正在宮中養傷,您來真是太好了,我們正擔心對頭回來找事,有您在,就什麽都不怕了。”


    潘旃沒有先回答她,反倒是轉身攜了魏紫棠的手,把她牽到自己身邊,淡淡道:“這位是內子。”


    魏紫棠很客氣,微笑點頭說:“宮主您好,初次登門,未備薄禮,真是失敬了。”


    露瓊宮主看到魏紫棠,怔了怔,雖然二十年前潘旃正式雙修典禮沒有通知各派,事後自己知道也是補了一份禮的,可是聽說是一回事,人到了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何況這位潘夫人隻有金丹中期的修為,可是站在潘旃身邊,竟沒有絲毫的瑟縮自卑,泰然自若,氣度雍容,也全然不是以色事人的模樣,露瓊宮主恍惚間想到了當年的自己,不由生出些自慚形穢來。


    她勉強笑了笑:“潘夫人真是太客氣了。”又對潘旃道:“已經為二位備好寒館陋舍,還望二位不要嫌棄,多住些時日。”


    潘旃隻是點點頭,一句話沒說,魏紫棠連忙接道:“宮主如此熱情,風姿醉人,這裏又有異景奇珍,正要多多叨擾。”


    露瓊宮主為潘旃備下的,是最為精美的客舍,精致華麗,尤勝當時袁洛瑛所住,安排來伺候的,也不是嬌美的鮫人女弟子,而是四個清秀本分,細心會伺候人的女弟子,將他們的生活安排得極好。


    潘旃等人安置下來後,便去看望田蕤。魏紫棠略覺尷尬,有心避嫌,卻覺得更著痕跡,反而令潘旃心生嫌隙,隻好默默跟在潘旃身後。


    露瓊宮主安排得細致,田蕤所居住的雅舍就在他們不遠,田蕤這裏也有兩位女弟子照顧,卻被田蕤打發在屋外等候,見到宮主引了客人前來,連忙通報,得到允許,才引了眾人進去。


    田蕤正在打坐,麵色也是極為不好,見到潘旃,叫了聲“師兄”,矚目魏紫棠,卻沒有說話,隻是眼神仿佛在說“你順利找到了潘旃,沒有危險,太好了”。


    潘旃淡淡看了他兩眼,也沒有上前細看,便道:“袁老鬼修為勝過你們太多,一擊不成,便當遠遁,這般貪功,豈能不受其害。”


    田蕤沒作聲,露瓊宮主卻道:“潘真君莫要怪罪田師兄,是我不好,仗著宗泉裏有祖先設下的機關靈障,已經將他困住,我們聯手一擊,將他傷了,便貪功想要將他斃命,以絕後患。誰想他這般厲害……”


    “結果你們反受其害。”露瓊宮主是外人,又是一派之主,潘旃也不好多說她,隻淡淡接了一句。


    田蕤開了口,聲音沙啞,“袁老鬼也受了重傷,不下於我們。”


    “袁老鬼我自然不會放過。”潘旃冷冷道,“紫棠,取三粒通香丸給田師弟。”


    通香丸是元嬰期最好的療傷丹藥,一粒價值足以連城,說是活死人而肉白骨也絲毫不為過,並且無處可求,是魏紫棠身邊最為珍貴的丹藥之一。


    就連露瓊宮主身為一宮之主,坐擁無數奇珍,也從沒見過這丹藥,聽到潘旃一給就是三顆,也不由心頭一跳,潘旃回頭看她一眼,道:“也給宮主一顆。”


    魏紫棠答應著,攤手儲物袋找了半天,才摸出四粒茜紅色的丹藥,一出來便寶光迸射,丹香四溢,給了田蕤三粒,給了露瓊宮主一粒。


    潘旃道:“帶我到宗泉看看,到底是何情景?”


    209 進入宗泉


    宗泉是露瓊宮聖地,本來是不讓外人出入的,露瓊宮主聞言猶豫了一下,但轉念一想,羅浮門是友派,潘旃又是為了了解袁洛瑛的傷勢情形,反正之前也讓田蕤進去過了,便坦然笑道,“好。”


    魏紫棠作為內眷還好跟著,裝作隨侍弟子的陳睿和玄裳卻無論如何也不便跟著了,所以就潘旃夫妻二人和露瓊宮主去了。


    宗泉委實是個獨特的所在,外麵有繁花若錦,鳥語聲聲,花香醉人,鳥語醉心,卻找不到路徑進入,直到露瓊宮主閉目結手印,低頭念了幾句咒語,才有無數的玫瑰薔薇朝著兩邊分開,讓出一條小徑來。


    露瓊宮主領頭,朝著裏麵走去,神色肅穆,潘旃和魏紫棠緊隨其後,很快,便在鮮花小徑之後,看到了一片青蔥草地,然後便是一汪清澈見底的小湖,就跟許多最純美的夢境之中一樣,小湖說是湖,其實比小水潭大不了多少,靈氣四溢,中央有泉口,突突突的冒出珍珠般的泉水來。


    “真美啊。”魏紫棠感慨說。


    露瓊宮主回頭朝她嫣然而笑。


    “說說看那天的情景。”潘旃插言。


    露瓊宮主點頭,道:“那天,我也是這般領著袁洛瑛來。他走到泉邊,四處查看,我便發動了機關。二位請先退到我身後。”


    說著她念了幾句咒語,突然間泉眼便騰起一條水龍來,聲勢驚人,靈力之強,直逼化神修士,連潘旃都覺得有壓力。


    然後水龍在半空散開,分成幾股水柱,最終形成一個八角形籠子,當頭罩下。水柱晶瑩剔透,反射著陽光,散發七彩光芒,看似脆弱不堪,卻是堅不可破。


    “當時,袁洛瑛就被這個籠子罩住,”露瓊宮主道:“這個籠子,是我派祖先留下,可以禁錮化神以下修士,我和事先埋伏在這裏的田師兄便一起出手,我的攻擊被他化解,田師兄的攻擊我看不清,是黑色的,正中他胸口。當時袁洛瑛便吐了一口血。我當時又念了一次咒語,”露瓊宮主說著低聲用聽不懂的話又念了幾句,那水籠便縮到一人大小,“這裏頭沒人,若是困的有人,便會縮成繩索,將之捆縛,還會將他的功力慢慢吸走。


    我們見狀便又一次攻擊,誰想袁洛瑛也出了手,他吐出的血凝成一條鞭子,一下子抽到了田師兄身上,田師兄頓時便受了重傷,傷及肺腑,對我說‘快走!’我當時荒了手腳,竟沒有立刻反應出來,反而又朝著他放了‘走雨飛花’,然後我腰間一疼,已經被他的血鞭卷到。


    這時田師兄衝過來,拉起我一起飛了出去,他說袁洛瑛脫不開那囚籠,我們不妨暫避其鋒芒,過兩天等他功力消耗得差不多,我們再一起出手了結他。”


    我出去之後,又布了陣,把其餘地方護住,便和田師兄吃了療傷藥療傷,誰想第二天中午,袁洛瑛竟然脫困而出。”露瓊宮主說到這裏,臉上尤有餘悸。


    潘旃點頭:“老袁最擅長的便是禁製和解禁製,你們太小看元後修士的能耐了。”


    露瓊宮主麵有慚色,“幸好我當時布了防禦,當時他可能也已經是強弩之末,顧不得來報複我們,我們也受了傷,沒有勇氣追擊他,他就這麽走了。”


    說完,露瓊宮主又念了咒語,把水籠收回湖中。


    魏紫棠慢慢走到湖邊,低□子去觸摸那湖水,一邊感慨道:“這麽美的景色,這麽清澈的泉水,原來有這樣的威力。”說著似是想要掬起一捧水來細看,誰料腳底一滑,竟然整個人掉進了水中。


    潘旃和露瓊宮主大驚。


    潘旃奔到湖邊,回頭問:“湖中可有什麽禁製將她攝入?”


    露瓊宮主搖頭,有些惶恐道:“我下去救她。”


    潘旃搖頭:“宮主重傷未愈,我來吧。”說著躍入水中。


    不多會兒,潘旃挾著魏紫棠便遊了上來,魏紫棠雖然喝了兩口水,倒是無事,見了露瓊宮主,赧然道:“對不住宮主,汙了你們的宗泉。”


    露瓊宮主搖頭道:“哪裏,潘夫人沒事就好。”


    魏紫棠麵有慚色,“我愧為修士,還這般笨拙,因為不會水,慌了手腳,竟忘了可以淩虛履步。”


    露瓊宮主看她麵帶紅暈,掩唇笑道:“潘夫人不要害羞了。”


    好在修士也不需要換濕衣服,略一振臂,就全都幹了。


    三人出了宗泉,露瓊宮主將他們送回去,便告辭離開。陳睿和玄裳也不知到哪裏察看去了。


    潘旃問魏紫棠:“如何?”


    魏紫棠聳聳肩,“你不也下去了?沒有找到什麽痕跡。”


    潘旃沉吟:“看來不是在宗泉,我用神識仔細察看了,沒發現端倪。”說著突然笑了,捏著魏紫棠的鼻子,“你這家夥,居然還挺善機變,還會偽裝落水。”


    魏紫棠笑著躲開他的手:“恐怕露瓊宮主也看穿了,隻是不揭穿而已。”


    潘旃無謂道:“看穿也不怕,隻要不撕破臉便罷。”


    魏紫棠又道:“對了,你不覺得宗泉的禁製有哪裏很熟悉嗎?”


    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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