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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她的人,而她也比任何人更加明白他,知道他高傲卻也在必要時圓滑,殺伐決斷卻也心存善意,寂寞孤高卻也喜歡朋友。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和她一樣,有血有肉的凡人。


    她喜歡他,喜歡他這樣的性格,就算他並沒有俊美的外表,並沒有這樣的實力,也還是會喜歡他。


    潘旃朝她伸出一隻手,這似乎應該是儀式的一部分,魏紫棠配合地把手放在他手中,兩人相攜而行,最終一起站在主位上,轉身麵對數萬觀禮賓客。


    潘旃的二師兄柳老祖作為門內當權派的代表為他們二人上賀詞,賀詞作得很古雅,都是些駢句,魏紫棠沒聽懂幾個字。


    賀詞結束,掌聲雷動,顯然作為土生土長的賓客們,水平還是過得去的。潘旃攜她一起向柳老祖躬身致謝,從今以後,魏紫棠也要改稱之為師兄了,包括穆紅,從今後也要叫師兄,這點還挺難適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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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便是各種祝賀的節目了,充當侍應生的築基修士們在金丹修士帶領下來給賓客們上玉露仙果,又有仙樂陣陣,花瓣飄飄,沒有提前將禮物送達的賓客們便當庭獻禮,其中不乏炫耀的成分,時時引得有人驚呼。


    但羅浮門的弟子們還是有大家風範的,再怎麽稀罕的東西,兩旁侍立的弟子都沒有動容的,麵目沉靜如止水,顯出了良好的修養。


    獻禮結束後,還有各種獻藝,也頗為熱鬧,有一個人獨自獻藝的,有兩個人對著鬥法的,也有一隊人表演的,煞是好看,但是對著鬥法的漸漸便鬥出些火藥味來,魏紫棠向來還是有點政治敏感性的,便覺得羅浮門可能又要借著他倆人雙修大典做點什麽別的,立威或是挑唆兩派不合之類的都有可能……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一輩子一次的婚禮被人利用,便看了潘旃一眼,潘旃麵帶微笑,專心看著場中鬥法,似乎毫無所覺。


    然而當一個修士在鬥法中受了不輕的傷,火藥味越來越濃的時候,一直很沉靜坐著的潘旃突然站起來,四處一揖,朗聲道:“各位道友,潘某不才,區區雙修之典,有勞各位舟馬勞頓前來,又有厚禮絕技相饋,潘某愧感。然日已西斜,苦短,各位心意,潘某都領了,不敢再勞動各位,大家也放潘某去可也。”


    他麵帶笑容,說這麽一番話,不卑不亢,既客氣又不份,還有點小親和,話音一落,便有不少修士笑起來,更有人笑道:“豈敢擾了潘真君的!”


    於是便紛紛告退,有來得遠的,也有羅浮門提供客舍給他們休息。


    月上柳梢時,魏紫棠被潘旃帶回了洞府。


    潘旃的洞府極大的,魏紫棠本就頗為了解,潘旃又把所有的執事弟子叫出來,幾百人排著給她磕頭,說:“從今後,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我所有的,也都是你的。”


    魏紫棠是那種在現代結婚要去做婚前財產公證的人,並不太欣賞這樣的話,雖然也不是沒有被他信賴重視的欣喜,卻也覺得自己沒有對等的財產帶給人家,實在有點尷尬,突然感覺這個雙修大典真是煩人得很,還不如一直那樣呢。


    潘旃對她的情緒一向很敏感,感覺到她不是歡欣雀躍,便也有些訕訕,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聲道:“算了,你也別在意什麽大典,咱們還是咱們,該怎麽過怎麽過,隻要彼此明了對方的心意就是了。”


    魏紫棠點點頭,實在做不來嬌羞狀,她幹脆摘下額前的星輝石抹額,籲了口氣,道:“嗯,咱們去看看小昔昔吧。”


    她好幾天沒見到寶寶了。


    潘旃點頭表示讚成,叫侍女將小韓昔抱來。


    兩人逗弄了一陣子孩子,小韓昔還是不會說話,但是很伶俐了,知道“手,腳,鼻子,耳朵,嘴”,而且走路也利索了不少,魏紫棠親自把他哄睡,交給那個築基期的侍女帶下去睡覺。


    於是便又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空氣即刻升溫,魏紫棠這時才知道後知後覺的臉紅。


    潘旃這時便像所有男人一般,忍不住上來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故意道:“……這般害羞做什麽?正好,之前咱們都說要正經試試雙修之道,不如今晚……”


    雙修之道,之前魏紫棠已經做過很多書麵上的功課,但是實際還未曾實行,自然不是那麽簡單,潘旃雖然修為高深,卻也不曾涉足此道,兩人洞府之內切磋了良久,結果還算差強人意。


    第二日兩人醒來,潘旃想:雙修功效甚佳,隻是自製太難,又不能盡興,不過對紫棠倒真有些好處……罷了,以後每月幾次即可。


    魏紫棠的境界有了明顯提升,容光煥發,她修習的心經能夠鎖元,效果很好,幾乎不損元氣,而功力的交流則明顯對弱的一方有益,她得到的好處比潘旃更多。隻是……這修煉方法也太羞人了些……


    日子一天天過去,魏紫棠慢慢適應了潘真君的正室的角色,許多金丹弟子管她叫師叔,地位也日漸重要,她也不好意思以這麽差的修為對這一切安之若素,更加勤奮地修煉。


    至於說田蕤所說的潘旃有魔族血統一事,她也思考過,要說潘旃會魔性大發,她一定是不相信的,想來想去,最嚴重的後果無非是潘旃真的有魔族血統,不為修真界所容,他們從人人敬仰的位置變成人人喊打而已。


    以潘旃的功力,別人能殺得了他們的可能性也不大,大不了找個地方躲起來隱居就是。


    181太陽罡


    新婚生活,一般來說,都是歡快甜蜜,蜜裏調油的。


    對於魏紫棠而言,首先,她要適應身份的變化,作為僅僅金丹中期的修士,說起來也不算弱了,但是在元嬰修士看來,實在不值一提,她僅僅是因為潘旃,混入這個群體之中,要想別人對她保持必須的尊重,還是挺困難的,至於下屬弟子們倒還好些,他們絕對不敢得罪潘旃,對魏紫棠當然是畢恭畢敬。


    好在潘旃不是屬於掌權派,交際行為並不頻繁,大部分情況也不需要魏紫棠打交道,最多不過和柳老祖,穆紅偶爾見一麵,而魏紫棠自然也不是輕狂之輩,依舊對他們執晚輩禮,也就沒人會說她什麽。


    田蕤沒露麵,至於清遠,婚後魏紫棠才知道,被宗門派去雲洲大陸執行一項什麽任務去了,也是調開她的意思。


    魏紫棠想跟潘旃談談田蕤所說的有關魔族血統的事情,也好讓他有個提防,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身世大事,而且潘旃本人恐怕對此是介意的,又沒有十足證據,也不知道是否空穴來風,貿然這麽一說,反而給他添堵,萬一給他心境多添了障礙,也影響他修煉之道,所以幾次還是咽回了肚子裏。


    兩人收到的賀禮中,竟有她煉本命法寶需要的綿金網,如此一來,便隻需要太陽罡氣便可煉製魏紫棠的本命法寶了,這自然是個大好消息,也是頭等大事,潘旃便立刻開始多方探尋,看是否能在某個黑市買到或者和某位修士交換到,在兩個月後,終於有消息傳來,說是知道一個年輕的剛築基的修士手中有此物,是祖傳的,可他不肯賣,也不肯用別的物品交換。


    潘旃對此物誌在必得,若想要強取,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他向來還是自重身份的,不到萬不得已,不願行此事。一個築基修士,就不信他無所求,太陽罡氣雖是難得的重寶,但煉器裏用到它的也是少數,單獨拿著更是無用。


    也是潘旃找的這支情報線裏的人還都是正派的,否則,區區一個築基修士,殺了便能討好一位元嬰真君,估計那修士早死了十次八次了,就算他把東西秘藏又有什麽用,一搜魂還不是什麽都知道了?


    因那修士油鹽不進,潘旃最終把他召來麵談。


    那修士是築基初期修為,長得也算得英挺,身姿挺拔,身背一把長劍,發墨唇紅,讓潘旃回憶起自己年少輕狂,仗劍遊曆天下的時代,隱隱覺得似曾相識,但是,麵前的年輕人眼睛裏有著自己當初所沒有的謹慎,盤算,隱埋著仇恨和負擔。麵對一位高不可攀的元後修士,即使潘旃不刻意施壓,他也免不了心神震顫戰栗,卻還是在施禮之後毅然挺立。


    潘旃想起聯絡人提供的資料上說的,這人本是一個武林中頗有權勢人家的子弟,但是這個家族在一次爭鬥中被滅門了,此人被一個宗門發現根骨頗佳,才逃得一命,邁入了修仙之道。


    潘旃突然想起他沒怎麽關注過的秦成元來,那樣的心境……也便大致知道這人會討要什麽樣的報酬。


    太陽罡雖然難得,還不值得自己去賣命當打手,滅其門的勢力雖然對他來說弱得不堪一擊,背後卻也有大宗門撐腰,潘旃不喜歡摻和這些事。


    所以潘旃皺皺眉頭,靜默了一陣子,等那修士已經有些強自按捺不安時,才突然開口道:“仇,還是要自己報來得痛快。”他不急不徐,聲音慢悠悠的,帶著篤定。


    他突然開口,又說的這樣突兀的話,那修士一驚,看著他。


    潘旃雲淡風輕:“我不可能為了太陽罡幫你報仇,你應該也明白。而且這東西我要定了,你若是肯,我會提供給你結丹之前所有需要的丹藥,讓你以最快速度成丹。”


    聽到前一句,那修士神色一黯,接著便是“要定了”的威脅,他又神色倔強起來,最後卻聽到了“所有丹藥”的條件,他卻動容了。


    他資質極佳,從入門到築基隻花了區區數年,他所在的宗門也是盡量培養他的,但是一來他並無靠山,二來他所在的宗門也不是大宗門,雖然願意給他偏向和照顧,畢竟也不能太過,他從煉氣到築基的丹藥是敞開供應的,他才得以如此迅速築基,可是宗門也跟他談過了,築基期的丹藥價值高昂,雖然也盡量多供應他,卻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服用,隻是比普通弟子多些而已,現在有一位元嬰老祖肯供給他所有丹藥,他如何不喜?


    有了丹藥,他就能盡快結丹,有了實力,報仇也就不是難事。


    那年輕修士心裏已是肯了,麵上卻還顯出猶豫之色:“多謝前輩慷慨厚愛,隻是,晚輩雖然有幸,卻無實力能保得周全,隻怕從前輩這裏一離開,很快就會被人狙殺,又怎能保住這些丹藥?”


    正說著,魏紫棠恰好來尋潘旃說一件事。


    最近,楚春菲跟她說了兩件事,一是她和向飛情投意合,打算兩人都結丹之後,便正式雙修;第二件事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原來向飛後來投的師父人雖然很好,對他也不錯,但元壽將近,打算最後閉關了,便同向飛說,讓他還尋魏紫棠來,重歸紫棠門下,向飛卻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他當初倉促拜紫棠為師,便有些兒戲,後來進了羅浮門便因天靈根被收入內門,重新有了現在這個師父,他也就坦然受之了。一來魏紫棠那時不過同他一樣是築基期,二來也是女子,在他心中,雖然對魏紫棠感激敬重,卻還是他這個白胡子老頭師父更加像師父些。


    他現在的師父資質普通,晚年得了這麽個天資極佳的徒弟,可謂傾囊相授,關愛有加,對於向飛來說,那是近乎父親的存在,感情之深,更加超過魏紫棠,現在聽師父讓他來找魏紫棠重歸門下,一來感情上難受,二來當初魏紫棠雖然不介意,他卻也有些覺得自己行為不妥的。如今反覆,豈非小人?


    何況魏紫棠對於他,更像個姐姐而不是師父,他喜歡她敬重她,卻並沒有什麽真正的孺慕之情。


    他不肯,但是他現在心尖上的熱戀情人楚春菲卻極力讚成,他不肯說,楚春菲便自己來找魏紫棠說了。


    楚春菲一說,魏紫棠便沉吟不語。


    當初收向飛為徒,便是潘旃的主意,不是她本意,要是她自己說,她雖然今日也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了,卻是仰仗潘旃走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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