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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把靈力灌進去!”潘旃的聲音急促了。


    魏紫棠掌心靈力一吐,身體各部位,尤其是丹田的靈力開始源源不斷地輸入,不過一二息的時光,她就心驚了,這輸出的速度絕對不慢!


    如果不是她身體裏有的是一個元嬰初期修士的靈力,這片刻間,她已經被吸空了。


    靈力如流水般輸入那石頭。


    一盞茶後,她有些心驚,她身體裏的靈力已經空了大半了。


    “別怕,快了。”潘旃低聲安慰她。


    魏紫棠一狠心,咬著牙把體內剩餘的靈力全都一股腦兒灌進去,終於,似乎碰觸到了什麽東西。


    豁然間,識海中一片刺目白光,靈力神識全都耗盡,太陽穴刺痛,渾身無力的魏紫棠差點昏厥過去,恍惚間她聽到潘旃的聲音:“好了,我進去了,紫棠,你要小心,宗門肯定會審你的,你一口咬定你是來采珠草的,他們對你的煉丹術很有期待,不會輕易對你施展搜魂術或傷你性命,無論什麽樣的處罰,你要挺住,等我出來……”


    魏紫棠沒來得及心頭一涼或是悵然若失,隻覺泥丸宮中仿佛要爆開一般,潘旃那小小的元嬰驟然間高速旋轉起來,一邊旋轉一邊增大許多,讓她隻覺得頭內脹痛,尤其是頭頂百會穴,仿佛要被撐破一般,忍不住咬著下唇呻吟了一聲。


    潘旃黑色的長發如水草般蔓延,激烈的旋轉中秀麗而英氣勃勃的麵孔仍然很平靜,帶著銀色的黑眼睛如頭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閃亮,聽到魏紫棠輕輕一聲呻吟,他皺了下眉,壓低聲音說:“紫棠,忍一忍。”


    魏紫棠不想忍也沒有辦法,心裏忍不住暗罵:奪舍的時候也沒見怎麽疼,怎麽出來反而如此痛苦?又不是生孩子,犯得著嗎?


    最後潘旃終於脫體而出的時候,仿佛植物的根從土裏拔出,許多無形的根係被從她體內拔離,頓時不止是頭痛,體內到處都是一陣撕裂的疼痛,因為疼痛麵積太大,她竟顧不上感受出到底是哪裏疼,也分辨不出那疼痛到底是神識中的還是**上的。


    暈過去之前,她最後看到一個正常大小,暗銀色長袍,黑發披散的人影如流星般遁入那已經封閉五百年的石室之中。


    最後一個念頭是:不知道元嬰身上的衣服是哪裏來的?是真實身體所穿衣服的影像?還是真的有衣服能穿在元嬰身上?


    一片黑暗的世界中,似乎有了聲音,動靜,或者類似於紅綠幻影的色彩變化,我哪裏好疼……神識慢慢凝聚,終於意識到我是誰,對了,我是魏紫棠……哪裏疼?太陽穴?不是……頭頂……雙臂和腰,火辣辣的……


    有人狠狠地拍著她的臉,說醒醒!


    她終於睜開眼,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麽疼:自己雙臂後背,被一條明顯有靈力波動的繩索攔腰捆了個結結實實,躺在冰冷的地上。


    打她臉的是一個女修士,應當是金丹修士,滿臉不耐煩,但是手掌間沒用靈力。


    周圍的人不少,大都冷冷或漠然看著她。


    意外的是,她那個新拜的師父也在,坐在當前右手邊,臉色很不好。


    當中坐著一個長髯老者,頭發胡子皆是花白,從坐的位置和散發的氣息看,修為應當還在穆紅之上。


    左手邊是一個美婦人,看著三十來歲,臉色平靜,目光卻很銳利。


    其餘十來個人都是站著的,大都是金丹修士。


    魏紫棠還很虛弱無力,睜開眼看著穆紅,呻吟了一聲,眨眨眼睛,擠出個微笑:“師父,您不是去遊曆了麽?怎麽回來了?”


    穆紅咳嗽了一聲,終於厲聲道:“孽障,自然是你惹了禍,連累我被召回來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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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已醒來,中間的老者沉聲開口:“秦川峰弟子魏紫棠,你擅闖禁地,可知罪?”


    魏紫棠蒼白的臉上露出惶恐之色:“弟子……弟子知罪……”


    穆紅便道:“你究竟為何擅入禁地?難道又迷路了?”


    魏紫棠一聽,便知道穆紅是要為她遮掩,可說一聲迷路,這借口也太粗糙了,如何能服眾?


    果然,穆紅聲音方落,旁邊的美婦人便笑了:“三師兄,你果然是護短成性!”


    穆紅臉色更是黑了幾分,冷冷道:“清遠師妹,休得胡言!”


    魏紫棠心中暗歎穆紅果然不會做人,難怪人緣那麽差,人氣那麽低。當即便掙紮著跪下道:“弟子有罪,弟子不是迷路,確實是打聽得清遠師叔不在,偷偷去的。”


    穆紅臉色這下真的難看極了,一拍桌子,罵道:“混賬!”


    中間的老者開口道:“你為何要擅入?”


    魏紫棠繼續做出惶恐蒼白之色,哆哆嗦嗦,掙紮著爬起來跪下,道:“弟子癡迷煉丹,手頭有一丹方,因缺一味年久的珠草,難以煉出,上次給師尊送東西上山時無意中發現禁地內居然有一株四百年的珠草,喜出望外,難以忘懷,所以這次聞得清遠師叔不在,便心存僥幸,偷偷進山去了……”


    穆紅這次真是痛心疾首了:“你這……你為何不與我說,讓我替你采來!”


    魏紫棠諾諾道:“我……我拍師父拒絕……畢竟是禁地內的,不是我們峰的……”


    穆紅痛斥:“禁地內怎麽了?我看守禁地五百年,采它一株草,算得了什麽!”


    魏紫棠心中溫暖,這穆紅,果然真的是護短,居然這樣替她開脫。


    旁邊兩位元嬰修士卻聽不下去了,同時側目皺眉,一個道:“三師弟……”另一個道:“三師兄好威風,那禁地莫非是你家的麽?”


    穆紅怒了,站起身來:“我沒家,比不得清遠師妹!不過這禁地禁地的,本宗禁地甚多,這一處也不過是潘旃那小子閉關之處而已,是師父偏愛那小子,才設為禁地,竟遺命我們替他看守!我已是看了五百年的山門,也不曾怨言,如今我徒兒不過是采了其中一株草,你們難道要她償命不成!”


    魏紫棠聽到這位便宜師父居然如此給力,連忙作怯生生狀加上一句:“我還不曾采得,要伸手采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旁邊一塊石頭,不知為何,片刻間神識靈力被吸得幹幹淨淨,就暈了過去……”


    這話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又仔細盤問了一番,最後清遠說:“看來除了師父布置的防禦大陣,潘師弟自己也設了隱秘的陣法。”


    那中間的老者,聽了這話,不由咳嗽了一聲,也不搭話。


    穆紅本就不喜歡這個後來居上,修為遠遠超過自己的小師弟,不屑道:“照我說,化神修士幾千年未出了,難道那小子真能突破?閉關五百年,聞所未聞,說不定早就走火入魔,身體都化作骷髏了,咱們不如開門看看,把他安葬了,也好把禁地取消,也省得我和清遠師妹浪費如此多的光陰。”


    清遠卻激烈反駁:“胡說!潘師弟的本命燈從未熄滅!”


    最後中間的老者開口了:“宗門有宗門的規矩,三師弟,你的徒兒雖不是什麽大錯,但擅闖禁地在我宗門是要嚴罰的,不然那些禁地豈不天天有人闖?今日你進去采點藥,明日他進去逮隻靈獸?如此罷,就罰風雷崖魍魎洞麵壁三年,三師弟,你擅自泄露陣法給門下弟子,也要受罰,罰你半年的門派供奉,四師妹,你擅離職守,也罰半年供奉。”


    97魍魎洞


    對於漫長的修仙生涯而言,三年,似乎隻是一個短暫的時期。


    麵壁這種懲罰,有時候甚至算不上懲罰,因為麵壁同時也是閉關修煉的好時機,這種懲罰,帶著濃鬱的師長的愛護在內。


    如果,麵壁的地點不是風雷崖魍魎洞的話。


    當中間的長髯老者說出這個懲罰的時候,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變了顏色,尤其是穆紅,臉色很難看。


    在羅浮門,這個麵壁魍魎洞的懲罰,其實是一個重罰,因為魍魎洞是一個凶地,當初建派之時,就發現了羅浮山脈的這個凶險所在,甚至周圍幾座山當初經常有人遇難,後來宗門幾位老祖將之清理,把剩下的魍魎鬼魅都驅入洞中封印。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宗門開始有把重罪但不至死罪的弟子罰入其中麵壁的習慣,這洞中如此凶險,不要說麵壁修煉了,連命要保住都是挺困難的,進洞的弟子,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就已經不錯了,而這存活率又和被罰入內的時間有關,對於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而言,三年,基本存活率應是不超過百分之十了。


    是以一時間穆紅的臉色極為難看。


    但是這元嬰中期的長髯老者是掌管戒律的,他既然已經公布了處罰,就是穆紅也不能表示異議,於是一眾人隻好領罰。


    此刻的魏紫棠還不知道自己的倒黴命運,還在竊喜懲罰力度不大。


    散去之後,魏紫棠回自己洞府略作收拾,便要去領罰了,猛然間覺得哪裏不對勁,仔細察看,發現手指上潘旃的儲物戒指不見了,怔仲片刻,才明白這大概是他的元嬰法寶,溫養於元嬰之中或是與元嬰有聯係的,隨著他的元嬰離體也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手指上淡白的戒指痕跡尤在,魏紫棠滑稽地聯想到那些離婚後摘下戒指的人,突然發覺自己的心情也有些微妙。


    這麽些年過來,都習慣了有人在自己身體裏了,突然間隻剩下自己一個,還真的覺得形單影隻,不可避免有些失落感。


    似乎,也不止是失落感而已。一個人了,似乎這山風都會變得格外凜冽格外涼。


    人本來就是群居動物,太容易就會產生依賴心理,就算明白依賴容易帶來傷害,要告誡自己時時警惕也是挺難的。


    錢丹霞過來的時候,魏紫棠已經打算出門,被她一席話驚得連忙又重新檢視自己的法寶符籙丹藥,一邊抱怨:“真的這麽危險?”


    錢丹霞道:“師父專門讓我來提醒你,還能有錯?”想想又說:“我聽說師父當年也被罰過,金丹期的時候,被罰了七年,最後出來的時候,都沒有人樣了,這自然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說著拿出一個破舊的木匣子,道:“師父讓我把這個給你,說是能辟鬼怪的,但是讓你進了洞再開。”


    魏紫棠接過來,皺眉道:“裏麵都是些鬼怪嗎?”是女人就少有不怕鬼的,魏紫棠雖不是十分怕的那類,也絕對不願意單獨麵對些鬼怪整整三年。


    錢丹霞露出同情之色,道:“師父說,你到那裏,最好找個地方挖個洞,然後把這東西放出來護住洞口,熬過三年,雖然到處陰風陣陣,鬼哭聲聲也挺難靜心修煉,你就當鍛煉心智好了。”


    魏紫棠心裏歎氣,愁眉不展,確定了自己攻擊防禦的法寶齊全,丹藥,尤其是傷藥和回複靈力的藥帶了不少,可恨是有不少好的都放在潘旃的指環裏,如今也不在身上了,符籙卻不多,她一向少用符籙。


    錢丹霞卻正好送給她一遝子玄雷符,道:“這些你留著保命。”


    魏紫棠甚喜,這玄雷符金丹修士用的多,威力不小,雖然對靈力消耗挺大,但自己本身靈力就富餘。


    尤其是雷係法術,最克邪鬼之流,從這種意義上說,自己冰雷雙屬性,也算是占便宜的。


    “師父說,進去之後是隨機傳送的,但是築基修士的區域應該不會過於危險,裏麵除了魑魅魍魎,還有些與鬼魂同屬的妖獸之類的,讓你千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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