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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被殺嗎?修仙之人,除了運氣和天賦特別好,或者特別會投胎的,誰沒遇到過這些事,不信你去問問你的陳師兄,他都遇到過什麽事?除了一個被慣壞了,愛吃醋的小丫頭喜歡找找你的晦氣,你也沒什麽仇敵,而且還有我護著你;還有,你一個四靈根的廢物靈根,三十歲就能築基,你就光是看看玉溟宗的雜役弟子們,誰有你這麽幸運?”


    魏紫棠終於被某人的無恥言論激起了脾氣,惱火地冷笑說:“這麽說來我還得感謝您了!”


    某人聽了更加無恥地傲然說:“感謝就不必了,你聽話些就是。”


    魏紫棠幹脆捂住耳朵,縮起身子,“我不聽又如何?我不想吃藥,也不想起來,隨便你想怎麽樣,你把我的元神吞噬重新拿回身體的控製權好了!”


    大概沒想到魏紫棠還能有這麽孩子氣不講理的時候,某人一時倒也無語了,這時一個又濕又軟又熱的東西舔了舔她的手背,魏紫棠放下手,看到小狴犴濕漉漉的黑眼睛望著她,一條腿蜷縮著,不禁低呼:“它怎麽了?”


    護法大人還是挺心疼他的契約獸的後代,聲音也低沉了:“小東西也受傷了,斷了一條腿。”


    魏紫棠立馬坐起來,忍著左肩的疼痛去看它,輕手輕腳幫它敷上藥包紮好,突然想起來叫道:“阿白呢?阿白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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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法大人沒好氣:“你還想得起它啊,不是不要活了嗎?它當時離得遠,沒能一起帶回來,還在玉溟宗,不知道怎麽樣了。”


    魏紫棠站了起來:“我要去找它!”


    “那你還不先吃藥!”


    52道阻且長


    土,一鏟,一鏟,逐漸掩蓋了年輕的麵容和身軀。


    修道之人大都一把火了事,可對於這個自己用了二十年的身體,魏紫棠還是想好好把她安葬,並且沒有用法力,而是像凡人一樣自己動手挖土和掩埋。


    自己埋葬自己的感覺……還真是很特別。


    幸好護法大人走的時候還知道一手抓住自己破了個大洞的身體,儲物袋裏的東西也就罷了,小金蠶要是弄丟了可就麻煩了。


    她從屍體的腰帶裏把小金蠶取出來的時候,護法大人很無語:“你還喜歡養這種東西!”


    她沉默著猶豫了一會兒,護法大人以後和自己共處一體,隻怕這秘密不容易保存呢,可現在她還是不想跟他說破。


    暗自歎息了一番,如果自己也像那些小說裏一樣有個自己的空間就好了,這小金蠶雖然逆天,可太容易弄丟,隻怕也很容易死。


    “你到底叫什麽,總不會真的叫潘重紫吧?”魏紫棠問護法大人。


    “當然不是,”護法大人有點不屑地回答,“我怎麽會叫這種男女莫辨的名字,那是加入玉溟宗時隨口胡謅的,我原本的名字一聽就不是女人。”


    “噢,”魏紫棠點頭,“那麽你原本不是玉溟宗的人?”


    “我豈是這等小小宗門的人,不過是暫時找個安穩點的地方修煉而已。”護法大人傲然說。


    “那你到底姓甚名誰,什麽來曆?我被你害成這樣,總有知情權吧?”


    護法大人的聲音有些低沉下來:“我叫潘旃。”


    “潘瞻?高瞻遠矚的瞻麽?”


    “不是,旃檀的旃。”


    “什麽是旃檀?”


    護法大人——不,從現在開始要叫他潘旃了——無語了:“你這女人還真是沒什麽學問,連字都不認識。”


    “這麽生僻的字誰會認識?話說這字到底什麽意思?你為什麽用這麽生僻的名字?”


    “周禮曰:通帛為旃……”突然暴躁起來:“不說這個了,你快準備準備離開吧。”


    魏紫棠撇撇嘴,鑒於她覺得潘旃同學欠她良多,而且對方似乎也有點內疚,所以,盡管有實力的巨大差異,她對待他還是態度隨意起來。


    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這裏貌似是處荒山,小傳送陣盤是隨機傳送的。


    把原先的儲物袋,法寶揣上,魏紫棠就帶著腿還沒好全的小狴犴踏上了出山之路。


    好在,小狴犴居然會縮長之術,變作了小貓大小,被魏紫棠抱在懷中。


    在路上,還是被她問出潘旃的來曆:


    “我不是這個大陸上的人,也不是這個時間的。”沉默過後,潘旃低聲說,“同樣,這兒也不是你所認為的古代,隻不過是風俗人情相像而已……此地很少人知道,這塊大陸之外,還有別的地方,而我在當年,倒是曾經到這裏遊曆過。不過,那是五六百年前的事情了。”


    原來潘大人當時沒能回到自己的時空,而是回到了五六百年後。魏紫棠想。


    潘旃繼續講述:“我們那裏,地方比這塊大陸要稍大些,高階修士也略微多些,七大宗門之一的玉溟宗,若是到了我們那裏,不過是中等的門派而已。”


    “我的師門,在那裏是第一宗門,我的師父,是元嬰後期的宗師,我從小便被他撿回去撫養,那時候,他便已經三千多歲了。


    我比大多數人要幸運些,天賦也好,打從一開始就有元嬰修士照顧,又不必操心靈石丹藥,我一門心思修煉,兩百多歲就結嬰了,打破了這麽多年來的紀錄,而且,到五百歲的時候,我已經跟師父一樣,是元嬰後期了。


    我閉關衝擊化神,是整個門派的大事,因為在那裏也好,還是這個大陸,已經很多年沒有化神的修士出現了,可我沒有想到,就在我要突破的時候,我的師父領著門內幾個元嬰中後期的修士一起出現,聯手將我封印了。


    他們說,我沒有過域外天魔劫,隻要一突破就會入魔。”


    魏紫棠聽得一驚:“這是真的麽?”


    “說實話,至今我都不知道,不過,我那位師父,停留在元嬰後期上千年,一直是那塊大陸的第一修士,眼看壽元將近不得突破,就要坐化,卻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徒弟搶先一步突破,隻怕,他心裏已是有了心魔……”


    魏紫棠沉默不語:潘旃同學也挺慘的,雖然他說得簡單,對於一個撫養自己教導自己的人,感情肯定深重,被自己最信任敬重的人背叛,明明要突破化神,得窺大道,隻差臨門一腳,卻硬生生被扼殺了希望。


    沒有從此報複社會也算心理素質挺好的了。


    “當時我無法還手,就這麽被封印了,可我不甘心,元神還是脫逃了,為了能順利逃出,我使用了很久前無意中得到的上古異寶,穿過時空,到了你們那個世界,遁入一棵最近的樹裏麵。”


    還是一棵黃花梨,真會挑。


    “好在那異寶是我溫養在元嬰中的,要不然我至今還被封印呢,不過逃到你們那裏,我元嬰的力量近乎渙散,眼看就要魂飛魄散,隻好就近挑個有靈性的物什遁入……”


    “那棵樹有靈性?”魏紫棠很詫異。


    “是,樹木金石這些東西要成精修煉和人與動物不同,需要天生有靈性,否則長個上千年還不過是棵老樹而已,而有靈性的樹有個幾百年就能修煉出些微法力來。”


    “真可惜,那樹就這麽被砍了,還做成了佛珠。”


    潘旃沒搭理她:“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魏紫棠“哼”了一聲:“那你有什麽打算?”


    “自然是要取回肉身,繼續修煉。”


    “啊!”魏紫棠頭疼:“要怎麽才能取回來?”她也不想身體裏一直多住個人啊。


    “等你先修煉出元嬰後期的實力吧,回去早了不過是送死而已。”


    魏紫棠崩潰了。


    一個修士的實力,和身體的筋脈,積累的靈力有關係,但元神也是極其重要的。


    比如說當初潘旃奪了魏紫棠的舍,他的元嬰是元嬰後期的修為,當然已經有損耗,而魏紫棠的身體才練氣期四層,一中和,當時他奪舍完畢能發揮出來的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不過,因為已經是修煉過的階段,而且本身他就有元嬰,所以隻花了十幾年,就恢複了元嬰初期的修為,如果不是發生意外,再有十幾年,他就會恢複元嬰後期的修為,重新取回自己的身體。


    而此刻魏紫棠的身體筋脈和靈力已經是元嬰初期的,可她的元神太弱,才剛築基,所以能發揮出來的,也不過是金丹初期的力量。而她需要修煉的,是自己的元神,打通新的筋脈,積蓄靈力什麽的,倒是不用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因禍得福。


    因為如果這二十年她一直用自己的身體修煉,盡管天賦比得自小乞丐的那具好不少,可也最多不過築基中期而已。


    現在她不但已經可以具備金丹中期的實力,而且一直到元嬰初期,都隻需要花費別人一半以下的時間精力,因為她的身體本身已經是不需要修煉的了,隻需要鍛煉元神而已。


    突破,度劫什麽的,對她也不再存在。


    從潘旃那裏知道了這些,她還是很高興的,果然這世上福禍相依啊。


    現在她操心的隻有兩件事:第一,阿白怎麽樣了,如何才能把它找回來。


    問了一下潘旃,還好,與靈獸的契約是元神的契約,自己身體死了,它是不會死的,現在就是怎麽潛回玉溟宗找回它的問題了。


    第二件事該是長期目標了,找回潘旃的身體,把他請出自己身體。


    這件事著實不容易,首先就要修煉到元嬰後期,從金丹初期到成嬰,就算天賦好,怎麽也要二百年,自己減半,也得要一百年,然後從元嬰初期到後期,可就遙遙無期了,有些人一千年也突破不了,而且這部分自己可沒有捷徑可走。


    不過不管了,先完成短期目標吧。


    她摸摸懷中的小狴犴,憂愁說:“我這個狀態回玉溟宗,會不會很危險?”


    53白蓮銅鏡


    好在潘旃有一點好,打從換了女身後,大約出於憤懣,他從來不把臉露出來,總是裹得好好的,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麽模樣,魏紫棠如果換身裝束,露出臉來,估計沒人會認為她就是護法大人。


    可護法大人的儲物袋裏,並沒有除了白紗以外的衣物,而魏紫棠原來的身體,也隻有玉溟宗雜役弟子的灰袍子,自然也是不能穿的。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去弄套合適的衣服穿。


    魏紫棠出現在山腳下的時候,狀態是很狼狽的:一身不知道材質的白紗已經有些破爛,尤其是受傷的左肩處一個大洞,涼颼颼的,裙擺下麵為了包紮小狴犴的斷腿還撕掉了……蒙麵的白紗則早已不知去向,露出一張如今已經可以說得上頗為美麗的麵容來。


    頭發……以前潘旃總是梳個男子一般的單髻,插支竹簪或玉簪,魏紫棠動手梳了個單股的靈蛇髻——也是某人穿越過來後除了雙鬟髻之外唯一學會梳的發型——,頓時有女人味多了,也穩重多了,隻是沒有什麽裝飾,鳳釵步搖一律欠奉,看上去未免有些奇怪。


    沒辦法,潘旃畢竟是個男人,怎麽也不可能去買這些東西的。


    魏紫棠決定去弄衣服的時候順便解決這個問題。


    因為是隨機傳送,這裏是什麽山魏紫棠並不清楚,阿白不在身邊,她也沒什麽飛行法寶,就待祭出用慣了的漁娘劍,潘旃便在她的神識中取笑她:“你如今的法力還用著這般煉氣期的小玩具,豈不可笑?”


    魏紫棠暗暗翻了個白眼,“可你的法寶我又驅使不動。”


    “亦有你可驅使動的,”潘旃道,“你且看我儲物指環中,有一朵白玉蓮花,還有一麵銅鏡,你拿出來。”


    魏紫棠依言而為,果然取出了一朵精雕細琢的白玉蓮花,並一麵鏽跡斑斑,鐫著遠古文字的銅鏡,這兩件東西,都蘊藏著深厚靈氣,明顯不是法器而是法寶。


    潘旃頓了下,還是解釋說:“玉蓮花是上次遊曆時得到的,雖不是太好的東西,正合你用,飛行速度不算太快,但是自身帶著防護佛光,專能辟邪穢。”


    魏紫棠細細賞玩了一下,這玉蓮花倒是可以插在頭上當發釵,估計潘旃自己是看不上這麽女性化的東西的,隻怕正是尋來給自己築基後用的,不由心中微微一暖。


    滴血認主,跟著潘旃學習了一番操縱的口訣,揮手放出,在半空中玉蓮花放大至觀音姐姐的蓮台大小,正可以坐人,白玉色澤瑩潤,又雕得惟妙惟肖,日光下泛著五彩光,確實美麗非凡。


    但是魏紫棠卻很尷尬,嘟噥說:“要我去ay觀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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