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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麽大張旗鼓抓人奪鷹,若讓戒律院知道了,必要找麻煩的,咱們又有急事,她反正不過是個雜役弟子,你回頭隻管去找管事們,要他們把鷹弄來就是。”


    羅茵點頭:“此言甚是,咱們快走吧,若是去晚了,爹爹要生氣的。”


    於是師兄妹五人又馭劍飛去。


    魏紫棠回家就把阿白藏好,突然想,這個世界存不存在那種無法更改的人和靈獸間的血契呢?如果存在,那麽誰都無法搶走阿白了。


    這麽一想,她便想去藏書樓查去,剛出木屋,發現隔壁的李師兄正要出門,魏紫棠突然想起對方經常出去獵靈獸妖獸,應該會比較了解,便上前詢問。


    李師兄思索了一下,說:“有是有,不過血契一輩子隻能結一次,而且再也無法解開,你若是死亡,你的靈獸也無法活下去,你的靈獸要是死亡,你這輩子就無法再結下其他靈獸的血契。”說著告訴了她方法。


    魏紫棠回到屋裏很猶豫。


    阿白這樣一隻靈獸,也已經算得上很不錯,可畢竟鐵翅鷹隻是五階,阿白雖然是變異種,也未必就一定能到七階,比起那些小說中動不動弄到隻麒麟鳳凰什麽的,實在差太遠了。性格也是膽小憊怠,恐怕未必是什麽英明神武的靈獸。


    未免有一絲絲遺憾。


    不過想想自己的實力和資質,說實話,還是自己高攀了阿白才是。


    想了一會兒,魏紫棠走到阿白麵前,撫著它的頭頂,柔聲說:“阿白,你願不願意永遠和我在一起?”


    阿白兩隻黑瑩瑩的眼睛看著她,“呱”的叫了一聲,又側過頭好奇地看著她。


    魏紫棠想笑又有些辛酸,低聲說:“那樣你就得和我福禍與共,我死你亦不能獨活,我這樣的實力,說不定哪天就不在了……”


    阿白用它巨大的喙輕輕叼了一下她鬢邊的頭發。


    魏紫棠摟住它,低笑說:“你這個傻瓜,算了,我就勉強和你這個傻鳥做個伴吧。”


    血契的儀式很簡單,取雙方各自一滴心頭血溶在一起,魏紫棠用了她的控物術,幾乎感覺不到什麽痛楚。


    血交融的時候念出李師兄教給她的一段咒語,一道紅光便沒入人和鷹的額頭印堂。


    血契成立了。


    魏紫棠感覺心口多了什麽感覺,似乎能感應到阿白模糊的情緒和需求,比如說:“好高興,和媽媽在一起。”


    又比如說:“我餓了,媽媽怎麽還不給我吃的?”


    也可以下達簡單的命令給它。


    事實上,很難說魏紫棠和它建立血契是對還是錯,


    因為第二天,周副管事就叫人把她叫了去,語氣比較和緩地告訴她,讓她交出那隻白鷹,不要認不清形勢。


    魏紫棠低頭聽著他的勸告,等他說完了,抬頭說:“周管事,我已經簽了血契的了。”


    周副管事霍然變色。


    當天下午,魏紫棠被執法隊抓了起來。


    28被俘


    執法隊都是白衣的內門弟子,過來抓捕魏紫棠毫不費力,魏紫棠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道捆仙索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阿白又驚又怒,一揚脖子清唳一聲就要拍著翅膀衝過去,卻被魏紫棠在心中默默下令阻止了。


    阿白還沒有成年,現在的實力,充其量比自己略強,豈是這些執法弟子的對手


    她默默在心中念叨:“快,去找平時在丹房見到,有個葫蘆的叔叔,讓他把你藏起來。”連著念叨了好幾遍,也不知道阿白能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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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阿白明白與否,它還是仰頭叫了一聲,便飛了出去,那幾個執法弟子雖然想抓它,可他們最高不過築基,飛行速度卻哪裏能趕得上這等高階飛行靈獸。


    魏紫棠注目看著阿白消失在天際,才回頭冷冷說:“諸位師叔師兄們,不知紫棠犯了什麽錯?”


    為首的白衣弟子冷笑一聲:“有人舉報你勾結外門弟子,我們來帶你去查一查。”


    魏紫棠微微挑眉:“勾結外門弟子?不知道勾結了哪個門派的弟子?又做了什麽對本門不利的事?”


    為首的白衣弟子冷下臉,喝道:“羅嗦什麽,我們還能冤枉你不成?若是冤枉,自然能把你放出來!”說著手一點,魏紫棠隻覺得神識一片震蕩,就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魏紫棠發現自己被扔在一個小黑屋子裏,捆綁她的捆仙索已經無影無蹤,可她渾身無力,竟是一點法力也使不出來。


    想到此處,魏紫棠大為驚駭,難道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一身法力就這麽被廢了?


    驚惶之下她仔細檢查了一下,鬆了口氣,她的修為還在,隻是被封住而已。


    可是現在,她也和凡人無異,想要逃出這裏,似乎難於登天。


    歎了口氣,魏紫棠躺在地上,想起了阿白。


    阿白現在好不好?


    有沒有找到胡師叔?


    在她內心深處,其實懷著一絲期盼,胡師叔會不會來救她?


    可是,畢竟修仙界的殘酷,她也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敢抱有希望。


    當時,放阿白去找胡師叔,固然是為了讓阿白脫逃,卻也抱有讓胡師叔知道這件事,看會不會來救她的隱衷,雖然知道人家並沒有任何義務來救自己,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是有些厚臉皮了……


    時間一點點流淌,一夜就這樣過去,魏紫棠無法修煉,漸漸感覺到困倦,疲乏,饑渴,慢慢昏睡過去。


    早晨的時候,被外麵的聲音吵醒。


    “怎麽樣,羅茵小姐有何指示?”一個壓低的聲音問。


    “羅師姐很生氣,這小小一個雜役弟子,羅師姐看中她的鷹是她的福氣,不雙手奉上也就罷了,居然還趕緊締結血契,讓羅師姐得不到……”一個有些尖利的女子聲音。


    “那麽……”


    “羅師姐說了,既然白鷹抓不到了,抓到也用不了,她得不到的也不想別人得到,你們把這女子處置了吧,反正締結了血契,這女子死了,那鷹也活不了,羅師姐的氣就消了……”


    魏紫棠心裏一寒,居然要殺人?


    自己也是本門弟子,居然在宗門內說殺就殺?


    那個壓低的聲音說:“明白了……”


    尖利的女子聲音又說:“你們手腳利索些,別叫人知道了,尤其是高層,雖然殺個把雜役弟子不是什麽大事,回頭捅出來,我們首座麵上終究不好看!”


    “姑娘放心,我們辦事牢靠……”


    那個來傳訊的羅茵的師妹大概走了。


    魏紫棠緊張起來,外麵守衛的人要進來“料理”自己了吧?


    雖然說不要怕,不要示弱,終究心中苦澀,心髒狂跳不止。


    自己在這些人的眼裏,不過是一隻一捏就死的蟲豸吧?


    當初那個奪了自己軀體的便宜師父是如此,這些人也是如此,在他們眼中,弱者大概是牛羊都不如的,但是,自己那麽多年的努力又算是什麽……


    她突然想起自己從小長大的漫漫童年,母親溫柔的雙手,自己成績出色,父母引以為豪的笑容……


    母親,你可曾想過,你費了那麽多心血細心養大的女兒有一天會被人以那麽無關緊要的理由隨意奪走身體和生命?


    還有她大學時,留學時的種種事情,初戀的心動,失戀的傷春悲秋,工作後的拚搏,自己那麽努力地表現,讓自己一天比一天優秀,這些,在上位者心中,不過是不值一哂的笑話……


    被奪了軀體,寄生在這容貌資質都不怎麽樣的小乞丐的身體裏,自己也沒有放棄希望,冷靜地生活,從不怨天尤人,一點點努力堅持修煉……


    如果自己隻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羊,那這隻羊的生長成本也太高了。


    為什麽不幹幹脆脆讓自己蒙蒙昧昧活到今天算了?


    為什麽還要去經曆快樂,痛苦,沉思,反省,努力,爭鬥,愉悅,無奈,堅定,挫折……


    可那些生來就為了宰殺的豬羊,其實也和自己一樣,也會痛苦和恐懼吧?它們幼時,也是它們的母親滿懷母愛,舔舐著長大的吧。


    弱者。


    隻能成為強者成長的養料,有時更加悲哀,他們的生命,甚至隻是強者一時的消遣。


    就因為不夠強大嗎?


    活到今天,魏紫棠才知道什麽叫做“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她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自己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時讀過的句子:“且夫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門外的人還沒有進來,她聽到了破空聲,聽到有人說“且慢”。


    她沉寂絕望的心突然跳起來。


    是胡師叔嗎?


    自己會得救嗎?


    可是接下來那有些耳熟的聲音卻讓她失望了。


    看守者討好地說:“錢師兄有何指教?”


    一個倨傲又有些陰柔的聲音說:“那個小姑娘你們弄死了也可惜,畢竟煉氣期八層的修為了,我帶去廢物利用一番。”


    看守討好地說:“錢師兄請便。”


    那聲音又說:“千萬不可讓羅師妹知曉。”


    看守討好的諂笑著:“錢師兄隻管放心。”


    魏紫棠反應過來是那個要用五百靈石跟自己買阿白的年輕男修士,相貌英俊卻討人厭的那個。


    她反應過來時,門已被打開,白色的日光刺目地湧進來,讓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姓錢的修士一進門便看到這場景,空無一物的黑屋子裏,穿著淩亂的灰袍的妙齡少女安安靜靜躺在地上,雙目低垂,麵色蒼白,雖然她容貌平凡,衣著樸素,但卻有一種柔弱無助,可以任人蹂躪的姿態讓他看得驀然興奮起來。


    29得救


    魏紫棠被那姓錢的年輕男修士提著就走了,用著馭空術沿著山道在低空飛,可能是因為怕引起別人注意,所以沒用飛行法器或是飛劍。


    馭空術比起魏紫棠的躡空術要高明得多,是築基修士才有的法術,它不需要像躡空術那樣足尖一點飄出多少丈,而是完全在低空中飛行,行跡飄忽,雖然不適於長途飛行,戰鬥中卻很有效。


    魏紫棠被他夾在腋下,雙目緊閉,心中一片冰涼。


    所謂的“廢物利用”是什麽,魏紫棠也可以猜得出來,大約是拿自己當作“爐鼎”使用。


    在整個修真界,高階女修士比男修士要少得多,這不止因為女人更加柔軟,容易多情,難以殺伐果斷,也因為很多沒有靠山的女修士在低階的時候,就被人用作“爐鼎”了。


    所謂爐鼎,就是指男修士通過陰陽交和,吸取比自己低階的女修士的元氣和靈氣為自己所用,從而能夠快速地增長法力,那麽這個女修士則會在較短的時間內喪失修為,甚至喪命。


    爐鼎的使用年限,取決於這個男子的使用方法和程度,如果他每次吸取很少,少於這個女子修煉得到的靈力增長,那麽這個女子不會死,隻是修為上難以進步而已。


    如果這個男子比較狠,每次吸取的大於這個女子的靈力增長,那麽在靈力被吸光之後,就會消耗元氣,一旦元氣耗盡,元神崩潰,這個女子便形神俱滅。


    更有甚者,對於本來就要殺掉的女修士,一次把她的靈氣吸光而死也是不少見的。


    魏紫棠不需要分析就知道:這個姓錢的一門心思要追求那位羅茵小姐,絕對不可能養著一個爐鼎,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何況這個爐鼎還是那位羅茵小姐點名要殺死的,所以自己的結局,肯定是最後一種!


    她努力想著有什麽抵抗脫逃之道,可是不要說自己全身靈力被封住,就是沒有被封住,自己一個煉氣期的修士,也絕不可能是築基修士的對手。


    當姓錢的在半山腰一處隱秘的地方把她扔在地上時,她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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