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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的氣運參,要是兩百年的就叫二運參,因為外型酷似元參,就是多年的老藥師也有認錯的時候,想不到這小姑娘居然能認得,還能分辨出年份來。


    因此胡立言嘿嘿一笑說:“那好,我要什麽,你就趕緊給我遞過來。”


    魏紫棠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麵:外科手術室裏,口罩手套全副武裝的主刀大夫在那裏果斷簡潔地下命令:“……剪刀!……鑷子……”旁邊的護士緊張高效地立刻遞過去。


    不過換在這裏,可就更加效率了:


    胡立言說:“血地羯,切片!”


    魏紫棠便立即把那一段血地羯往半空一扔,數個風刃來回,那段東西被切成厚薄均勻,大約半厘米厚的薄片。


    胡立言朝丹爐虛點,爐蓋飛起,胡立言喝了聲:“來!”


    魏紫棠便利用控物術,遙控著那些薄片,全部落入鼎中。


    胡立言一邊操引地火,一邊又吩咐她:“葛根,烘焙,研末。”


    於是魏紫棠將數根葛根淩空一拋,用微小的烈焰術在底下烘焙,幹透後雙手一搓,便成了粉末。這時胡立言已經將鼎蓋打開,魏紫棠不待他吩咐,又是一個控物術粉末便一點不漏地入爐了。


    等到所有材料入了爐,胡立言便更加認真地操作地火,過了些時候,才輕鬆下來,道:“不錯啊,小丫頭——咦,我還不知道你這小丫頭叫什麽,你這丫頭第一次居然就這麽鎮定,做得很好,很有幾分我當年之風。”


    既然這家夥喜歡把自己當蘿莉,自己就配合他好了,魏紫棠笑嘻嘻回答:“胡師叔,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問呢,我叫魏紫棠,紫色的紫,海棠的棠。”然後又問他:“胡師叔,這火很難控製吧?你煉的是什麽丹。”


    “問心丸。”胡立言說,“控火之術講究文武相配,不同的材料需要不同的火候,同樣的材料,具體要煉什麽丹時用的火候也不一樣,還有就是材料入爐的時間掌握,先後順序,最後開爐的時間等等,各派都有自己的一套。”


    魏紫棠卻被這問心丸說得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胡立言煉的是這麽冷門這麽……特別的丹藥。


    問心丸隻有兩個時候吃,一個是煉氣圓滿即將衝擊築基,一個是築基圓滿即將衝擊金丹,這種丹藥吃下去,能產生深沉的幻覺,有助於境界心境上的突破,雖然不像築基丹那樣珍貴又有深厚靈力,但也很難得,畢竟修仙修心,如果境界上不去,那麽功力累積得再深厚,也會有瓶頸難以突破。


    而問心丸煉製不易,需要不少珍貴材料,一顆在市麵上也售價不菲。


    胡立言煉這個,是他築基圓滿,快要衝擊金丹了嗎?


    煉這麽珍貴的丹,居然還敢讓她這個一次助手也沒做過的菜鳥練手,真是……好魄力。


    接下來就沒有魏紫棠什麽事了,隻是仔細在旁邊觀看胡立言控火,想要有所領悟,這一煉,就是六天,魏紫棠後來幹脆在丹房裏盤膝而坐,若是胡立言有閑暇的時候,就討教他一些煉丹的問題。


    胡立言基本不涉及到不傳之秘的,都會回答她。


    六天後,終於開爐收丹了。


    彼時爐內震動,隱有氤氳繚繞,胡立言終於收起笑臉,一躍而起,一臉嚴陣以待,手一揮,爐蓋飛起,隻見他十指頻動,令人好一陣眼花繚亂,最終爐內便出現九顆龍眼大小,薑黃色,氣味芳香,微帶辛辣的丹丸。


    胡立言哈哈一笑:“成功了!我以為會失敗呢!”


    魏紫棠第一次親眼看到成功煉丹的全過程,也是又驚又喜:“胡師叔,你第一次煉這個丹嗎?”


    胡立言哈哈笑道:“不錯,我第一次煉這丹,因此丹材料珍貴,煉法又是出了名的困難,我原不抱什麽希望。”


    魏紫棠莞爾,原來如此,怪不得如此豁達。


    胡立言看看魏紫棠,笑道:“說不得是你帶了好運呢。”說著把那九顆丹中的三顆遞給了魏紫棠:“給,這是你的辛苦費。”


    魏紫棠一驚,連忙擺手:“不不不,胡師叔,你肯讓我在一旁觀摩已是厚愛了,我如何好意思再收你的丹藥?我又沒幫什麽忙,這丹藥又如此珍貴……”


    “讓你拿你就拿!”胡立言喝道:“羅嗦什麽!”說著直接將藥往她手裏一扔。還嘟噥說:“我本來覺得你這小姑娘甚是爽利,你要這般囉嗦,也不值得我另眼看待。”


    魏紫棠拿了那三顆珍貴的問心丸回去,想想收藏好,打算等到自己衝擊築基之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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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胡立言每次來煉丹,都點名讓她去作助手,而且每次若是成功都會分她幾顆,魏紫棠很感動也很疑惑,按說自己實在是沒什麽可圖的,容貌醜陋,本領低微,又無權無勢。


    這麽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也有胡立言這樣的人麽?


    而且,在半年後,胡立言有一次煉完丹,還扔給了她一貼藥,說:“這是我新製的,試試你的胎記能不能去掉。”


    魏紫棠拿著那貼藥,看著胡立言轉身就走,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心中泛起一絲暖意。她想起很久前第一次有人建議她來找丹房的活兒時說的話,不由感慨萬分。


    這貼藥很好用,沒多久她的胎記就消得幹幹淨淨,她雖然不是很在乎這具本不屬於她的身體,但這麽久多少也有了歸屬感,何況雖說修仙,女人也總改不了愛美的心性,能把胎記去掉,心裏還是高興的。


    攬鏡自照,鏡子裏的女孩兒看上去還是十七八的模樣,修仙之人,老得自然是很慢很慢的。又因為修煉,皮膚潔白細膩,靈氣充溢,雖然五官說不上很出色,也算得一個小美女了。


    這樣的日子又繼續了大半年,前幾年胡立言在閉關,這出關之後不知道是為了完成師門的任務,還是賺取靈石,這一年就頻頻煉丹,魏紫棠因此收獲甚豐。


    等到她衝破第八層之後,她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嚐試下獨立煉丹了。


    27橫禍


    這一年多魏紫棠運氣很好,好事一樁接著一樁,不過世上的事莫不是窮通相連,福禍相依,沒有人會永遠走運,也沒有人會永遠倒黴。


    就在魏紫棠心情順暢,突破了第八層,又錢囊飽滿,還學了不少煉丹知識,打算開始嚐試煉丹時,橫禍就毫無預期地發生了。


    那剩餘的三顆鐵翅鷹卵,在七八個月前就孵化了,可是孵化的數量隻有兩隻,有一隻卵未能孵化,經過她找專人驗證,這卵已是石卵,毫無作用了。


    而她的運氣也不錯,孵化的兩隻卵裏,有一枚竟是變異種,孵出來的小鷹竟是通體雪白如玉,而且明顯個子也要比另外一隻大。


    當時她曾經查過的靈獸圖鑒上說,鐵翅鷹的變異品種鐵翅白鷹比普通的鐵翅鷹要多三個法術,最高可以修煉到七階,比普通的鐵翅鷹強多了。所以魏紫棠就把另外一隻也放到如意齋出售了,得了七十五塊中品靈石。


    而剩下的那隻白鷹,魏紫棠跟它簽下了契約,收為自己的靈寵。


    小鷹小時候很難看,是醜醜的肉團,隻有幾根毛而已,每天隻會呱呱怪叫,卻十分挑食,要吃靈獸肉才行,且食量很大。


    魏紫棠弄了個如同鑷子的鐵器,每次模仿大鳥,在它額頭上敲一敲,小鷹就會張開大嘴,呱呱叫著要吃的,魏紫棠便把撕成小塊的靈獸肉塞到它口中,這樣的喂食,每天至少要五六次,每次都要花至少半個小時,此外還要給它靈氣充溢的山泉,還要給它收拾糞便,實在並不好養。


    而小鷹也因為出殼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故而把她當成了母鷹,又被她每天精心喂養料理,整天便要粘著她。魏紫棠雖覺得照顧起來很累很麻煩,但是看著小鷹對她無條件的粘著,也很甜蜜,很有些當母親的感慨。


    這樣過了七八個月,小鷹終於長出一身漂亮的毛羽,模樣極為威武,展翅也有大約一米多長,便要開始學飛了。


    這天,魏紫棠帶著小鷹出來,打算讓它學飛。


    因為學飛需得在高處,且需要地方寬闊,山坡坡度和緩些的地方,魏紫棠便帶它來到一處無名的小峰,此處地勢合適,因為魏紫棠生怕惹眼,不敢隨便把它帶到內山,所以便挑了這裏,可惜離內山還是稍微近了些。


    魏紫棠用力將小鷹高高捧起來,柔聲安慰它說:“別怕,阿白,你總要學飛的,拍翅膀,快……對了,不要怕,飛起來啊。”


    小鷹“呱呱”叫了兩聲,又“咕咕咕”嘟噥著,翅膀拍得震天響,那帶出來的風刮得魏紫棠臉兒生疼,卻死活不肯脫離她雙手,明顯是有些怯意。


    魏紫棠安慰了它半天,它還是死活不肯飛起來,隻是一個勁兒“呱呱呱”,像是跟她抱怨。


    魏紫棠怒了:“你這家夥,還是五階以上的靈獸呢。連飛都不敢,以後怎麽載著我飛?怎麽幫我打架!”說著把它往外一拋。


    阿白驚恐地叫著,拚命拍翅膀,卻發現飛行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簡單得多,不過片刻,已經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翱翔,一旦發現不會掉下來摔死,而且飛行那麽簡單,它便得意起來,開始四處飛,滑翔,飛旋,得意地鳴叫,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魏紫棠抬頭欣賞著它優美的飛行姿態,隻見青山間的藍天格外深遠靜謐,而它這一隻孤鷹,時而扶搖直上,時而急速俯衝,仿佛這片天空就是它所把握,它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充滿朝氣,和年輕的雄心,越飛,便越飛出了從容和自傲。


    可就在這一人一鷹自在休憩享受片刻時光的時候,煞風景的卻來了。


    隻見四五個年輕修士,有男有女,從東邊飛過,看到阿白,突然折過來看,最中間一個衣飾華麗的少女驚喜說:“鐵翅鷹!還是白色的變種,快抓住它!”


    阿白受驚,流星般衝到魏紫棠懷中。


    那少女旁邊跟著兩男兩女,都很年輕,一個麵目看上去憨厚些的男修說:“羅師妹,這鷹是有主的……”


    另一個麵目俊美,就是麵孔上有些陰柔阿諛的男修趕緊說:“羅師妹,我去買下來送給你。”


    魏紫棠抱著好大個子卻要鑽在自己懷中裝幼雛的阿白,皺眉看著突然降落在自己麵前的年輕男修。


    那男修看著二十多歲,服飾華貴,手中一柄折扇顯然不是凡物,明明是修仙者卻一副俗世貴公子的模樣,自以為俊美無儔。


    他抬起下巴,傲然說:“吾乃霍泠峰首座座下四弟子,你的白鷹賣給我吧,給你五百低品靈石!”


    魏紫棠心口一股怒火騰的升了上來,什麽叫強買強賣,可算是見識到了,白色的鐵翅鷹三萬低級靈石都未必能買到,居然說什麽五百,還一副施恩的口氣。


    在那一瞬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中飛快地計算著各種後果:如果自己願意把阿白雙手奉上,估計什麽事都沒有,但問題是自己決不肯放棄阿白的,那麽扯破臉是難以避免的了,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五人中間的那個少女,正是當初自己送過羅裳的羅茵羅大小姐,人家肯定不記得自己了,記得也沒什麽用。這位大小姐脾氣極其刁蠻,很難應付。


    一種深沉的難受襲上心頭,自己人微言輕,如草根也好,如螻蟻也罷,可是這樣連自己的寵物都無法保全……魏紫棠心裏產生了一種無力和悲憤。


    自己如果拒絕,對方都是同門,至少不敢在本宗內殺人吧?


    知道自己有白鷹的人幾乎沒有,平時都是藏在木屋裏的,自己立刻溜掉,有沒有希望不讓他們找到?


    算了,雖然沒什麽太大希望,但也沒別的法子了。


    她冷冷對那個英俊的男弟子說了聲:“恕難從命!”就帶著她的鷹,用躡空術跑向了林子裏。


    正降落下來詢問情況的羅茵等人剛落地就看到那個雜役女弟子像兔子一般飛竄入林,不由目瞪口呆,反應過來,羅茵朝著那個男弟子喝道:“怎麽回事!我的白鷹呢!”


    那個男弟子也沒想到魏紫棠說了句話就這麽跑了,一時發愣,現在頓時羞慚起來,一頓足說:“我去把她抓回來!”


    旁邊一個女弟子卻說:“錢師兄且慢,這宗內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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