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他繼續說:“後來我發現馮彥博竟然也在關注你,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我才關注你的,但是我不能讓他覺得我在乎你,那樣會給你增加傷害,所以司語給我表白的時候我私心的沒有拒絕。”


    他認真道:“楚楚,我是一個重諾的人,雖然司語向我表白的時候我就動了要利用她的想法,但是既然我承諾過會娶她就真的會娶她,所以當爺爺後來找到我,對我說那些的時候我並沒有承諾他什麽,也沒有對他說我願意娶你,我隻對他說了一句話,我要結婚了,我承諾過那個女孩,爺爺卻說,這個不是問題,他會解決,絕對不會讓我背叛承諾。”


    他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柔聲道:“我承認我是自私的,當爺爺那樣說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會有所行動,但是我沒有阻止,反而有些高興,於是我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般準備著婚禮,同時又想著怎麽將你弄過來與我結婚。”


    他微笑:“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你外婆出麵逼走了司語,對司語,我多少有些抱歉,因此後來當她找我幫忙想要某部戲的女主角時,雖然知道你已經內定,但是我沒有拒絕,一方麵我是想補償她,一方麵是為了逼你來找我。”


    有了那些事情後,這才有了後續的事情,徐思言拽著我去他的婚禮與他結婚。


    他枕在我頭下的手摩沙著我的頭發,“後來程珊就出現了,因為她那張與程雨一樣的臉,我知道這是馮彥博在試探我,於是我將計就計。”


    他對程珊好,是做給馮彥博看的,讓他覺得他奸計得逞。


    提到程珊,我就想起了初初,斂下眼睫,我頓了一下這才問:“你是什麽時候將我的東西偷走的。”


    唯有偷,不然我怎麽會不記得?


    他知道我說的什麽,卻並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放開我些許,對我道:“你先保證不管我說什麽你不會生氣。”


    我點頭保證:“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生氣。”


    得到我的保證,他這才緩緩吐出三個字:“新婚夜。”


    新婚夜?我一愣,當時我喝了點酒,真的什麽都不記得,隻知道第二天早上起來我渾身疼。


    我磨著牙問他:“新婚夜的挽上,如果徐思言沒在你的酒量做手腳你還會碰我嗎?”


    邪笑著,他湊近我,在我耳邊耳語:“其實你的酒裏也有,那東西是我讓徐思言弄來的。”


    怪不得我覺得身體不舒服,像是有團火在燃燒,第二天還一陣內疚,覺得肯定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酒後亂性,對他做出了強的行為!


    原來罪魁禍首是他!


    也就是說,他早就預謀好了!徐思言一直在給他背黑鍋!


    見我薄怒,他皺眉道:“不是說好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生氣的嗎?”


    我吹胡子瞪眼,再次不認賬:“我有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


    他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搖頭歎息:“徐思言說的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神采飛揚地揚眉:“你現在才知道?晚了!”


    說著我就開始張嘴咬他,這次換他到處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第二天早上起來,早餐過後,我推著蘇墨到醫院下麵去散步,水流嘩嘩的噴泉邊,隱隱約約傳來喬靈與季流年的爭執聲。


    喬靈在為季流年隱瞞她而假死的事情耿耿於懷,季流年自知理虧,隻好哄著她。


    “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什麽事都告訴你還不行嗎?”


    喬靈哼了哼,不說話,臉扭到一邊不看他。


    季流年無奈,歎息道:“當時時間緊迫,我們也是臨時做出的決定,你也知道,馮彥博這個人太過小心,他一天不確定‘蘇墨’死了,就一天不會與我們做交易,我們就要陪他一直耗著,這種事情,當然是速戰速決才好對不對?”


    喬靈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神情已經有所動容,季流年再接再厲:“既然他已經知道蘇墨在他身邊安插了人手,那麽那些人肯定就沒有用了,他一直帶在身邊的人是他的心腹,所以隻有我混進去了,才能裏應外合。”


    喬靈扭過頭,“那你裏應外合了嗎?墨哥哥的身份還不是被發現了,還不是讓他引爆了炸彈。”


    “但是至少現在這件事結束了不是嗎?”


    “是嗎?這樣叫結束了嗎?那個人還不是沒有落網,誰知道他現在會不會藏在哪裏正密謀著些什麽。”


    “那些不在我們關心的範圍之內,那是蘇墨和警方該關心的事情,我們的目的是要馮彥博倒台,東南亞黑道的秩序得到恢複就行。”


    喬靈依舊氣不過,突然抬起手捏住季流年的耳朵,訓道:“季流年,我發現你挺能耐的啊,現在易容不找我自己都能做了。”


    我差點笑出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是有些難以想象那樣高貴的季流年被喬靈欺負成小媳婦的樣子。


    “靈兒,疼。”季流年抓著她的手。


    “現在知道疼啦?”說著,喬靈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如果不是秤砣對我說你沒死,我就差點一怒之下帶著那個不是你的屍體一走了之了。”


    看見她的眼淚,季流年歎息,不顧他捏自己耳朵的手,霸道的將她抱在懷中,溫雅的哄道:“我錯了行不行?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喬靈的手垂落下來,吸著鼻子悶悶地不吭聲。


    “走吧,外麵冷,我們回去吧。”


    喬靈掙脫開他,嘟嘴道:“我不回去,我做錯了事,墨哥哥讓我在這裏承認錯誤呢。”


    “怎麽回事?”季流年的眉眼瞬間沉了下來。


    喬靈推他:“你回去吧,我過一會兒回去,我做錯了事,承認錯誤也是應該的。”


    季流年沒走,逼問:“說,怎麽回事,蘇墨找死是不是,竟然欺負到我女人頭上來了。”


    喬靈有些理虧的‘哎呀’了一聲,這才將她讓我在噴泉邊站了五個小時的事情說出來。


    季流年歎息:“你啊,早就跟你說過了,叫你別闖禍,你偏不聽,現在好了,被他欺負了吧。”


    喬靈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嘟囔道:“我就這麽一個疼我愛我的姐姐,她那麽喜歡墨哥哥,還為他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他卻不領情,之前有墨哥哥在,所以我一直沒敢對她怎麽樣,後來墨哥哥離開,我不是沒控製住嘛,所以才故意找茬。”


    “蘇墨說什麽了。”


    “墨哥哥說,楚楚在這裏站了多久,要我也在這裏站多久。”


    季流年抱起她:“回去,我們不站了,看他蘇墨能怎麽著,放心,有我護著你呢。”


    喬靈吊住季流年的脖頸,不屑道:“誰要你護了,我是真的覺得抱歉所以才願意站的,在這個世界上,能為難我的人還沒有出現呢,包括你也不行。”


    “呦嗬,挺硬氣。”


    “當然。”喬靈揚眉。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有些感慨,像季流年和蘇墨這樣的人,隻有將你放在心坎兒上了,才會任你欺負而不還手,若是別的人,隻怕給點顏色都不行吧,不過話說回來,誰會給他們顏色?隻怕是恭維都來不及吧。


    等他們走遠了,我這才低頭對蘇墨說:“你何必難為她呢,她其實也沒有惡意。”


    他握住我的手:“我的女人,怎麽能讓人隨便欺負了去。”


    我暖暖的微笑起來,心底甜絲絲的。


    他道:“給她點教訓也好,不然她還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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